難不成音娘她,她和別人…
難不成他的兩個孩子也不是他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魏堯臉色迅速失了血色,身體在發顫,心頭悲痛難忍。
他痛到難以呼吸,手撐著桌子咬牙切齒道:“這殷氏,她,她怎能做出這種事!”
他雖將他們留在家中,可在外求學,是為功名,也是為了給妻兒更好的生活,爭取將來給妻子掙一個誥命,他雖在外,可也無時不在思念他們。
可,可那殷氏竟然…
魏老太本還擔心幺兒會偏袒殷氏,如今看來,幺兒的心里,她這個娘還是最重的。
“是啊,殷氏咋能做出這事,威脅婆婆,棒打虎崽,哎呦,我的乖乖虎崽,那個可憐哦,你是不知道那打虎崽得柴有多粗。”
“她苛待虎崽,還說不給虎崽飯吃,偏心小草那個賠錢貨。”
魏老太喋喋不休,但反反復復,說的都是殷音怎么虐待虎崽,偏心小草,又威脅她這個婆婆。
“我兒,那殷氏如此心腸歹毒,不堪為賢婦,你將她休了吧。”
魏堯原本正在氣憤,悲痛中,可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
他問:“就,就這?”
魏老太瞪了他一眼:“這還不夠啊。”
魏堯一噎,心底的悲痛瞬間煙消云散:“孩子以為,以為…”
以為音娘跟別的男人跑了。
幸好,音娘沒離開,兩個孩子也是自己的。
魏堯一掃心情郁悶,暢快,輕松極了。
“你以為什么?”
魏堯立刻搖頭:“娘,音娘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誤會,娘,音娘在哪?”
魏老太冷哼一聲,算是看透這個幺兒了,剛還咬牙切齒地直呼殷氏,現在一口一句“音娘”。
這殷氏,真是狐貍精,把她的乖乖幺兒勾成這樣。
最終,魏老太只能告訴魏堯殷音所在的地方。
虎崽和小草在外面,默默看著自家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
小草忽的張口,有些疑惑:“大哥,我咋覺得,咱家爹有些傻。”
虎崽:“這不是你的錯覺。”
身后的魏老太:“…”
有你們這樣說自己爹的嗎?
雖然這確實是事實。
魏堯快步往杏花村小溪走去。
聽說,音娘在小溪邊洗衣服,難怪沒在家里見著她。
兩年多為見,魏堯有些緊張,也有些忐忑。
不知道音娘怎么樣了。
她見到他會是什么表情?
應該很高興吧。
他要告訴她,這次他回來,就不會再離開了,即便要去京城參加會試,也會帶她一起去。
成親后,他們聚少離多,對音娘,他不是不虧欠,不是不思念,可他得考取功名。
而今,他學有所成歸來,他堅定,他定能給音娘更好的生活。
只是,魏堯卻在剛靠近小溪,看到不遠處的某一幕時,不由頓住了腳步,清雋,線條流暢的臉上,笑容斂了下來。
只見小溪邊,一男一女靠得極近,女子幾乎要靠在男子的懷里,男子的手還搭在女子的胳膊上。
即便過去兩年多,魏堯依舊認出來,那女子,赫然是他的娘子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