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舒玉、劉曦、李曉曉她們幾個也過來,臉上的表情比孟小貝還興奮:“小貝,就知道你一定行的,太棒了。”
同學都七嘴八舌地討論,眼里都是對孟小貝的崇拜。
崔雪曼站在那里,現場沒有人關注她。
她緊握著雙手,臉上的忍耐透著深深的恨意。
她崔雪曼好歹也是個名列前茅的學霸,可是,只要有孟小貝出現的對方,一切光環都落在了她身上,活生生把原本唾手可得的榮耀搶走。
孟小貝說什么都是好聽的,孟小貝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不,她這些都只是暫時的,她崔雪曼最擅長的就是隱忍,總有一天會讓光環落到自己頭上。
孟小貝被一堆學生圍著。
文藝匯演拉開序幕,開始了一個接一個的表演。
臺上臺下熱鬧著,時間過去了約摸半個小時,學生會的宣傳部長姜紫衣終于從隔壁教學樓走來,她推開門出現在門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在觀眾席找了個位置坐下,旁邊是另外幾位學生會的成員將,便小聲朝幾位同學道:“真是活見鬼了,我今天沒有亂吃東西啊,只是喝了一杯茶,就感覺肚子不舒服,那茶味道怪怪的。”
旁邊的同學挺詫異:“難道有人故意針對你?”
另一位同學心思比較縝密:“真是人心難測,這事肯定有蹊蹺,等會兒告訴江會長。”
姜紫衣點點頭,確信自己是被人設計了。
她來活動中心之前,曾回過一趟學生會的辦公室,發現自己辦公桌上的文件不翼而飛。
姜紫衣又奇怪地問:“我的演講稿不見了,你們有誰拿了嗎?”
“沒。”旁邊同學搖頭。
另一個清楚情況的同學就是剛剛給孟小貝遞稿子的男生,他摸著腦袋開口道:“我們都在現場忙著主持工作,只有崔雪曼去過辦公室,說是替孟小貝拿演講稿,但是,她也沒拿對啊,她帶回來的是一份英語閱讀資料。”
“就算是崔雪曼拿錯了,我那份演講稿應該在的啊。”姜紫衣疑惑地說,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她這句聲音有點高,旁邊的人都聽到了,向她看了看。
學生會成員的座位就在應邀嘉賓的后面幾排,江衍與徐浩寧以及崔雪曼都坐在不遠處,也將視線看了過來。
江衍想了想,側頭問旁邊的崔雪曼:“雪曼,你去拿稿子的時候,有發現什么嗎?”
崔雪曼立即搖頭:“我沒發現別的什么資料,她的桌子上就只有這么一份文件,因為趕時間,我也沒仔細看。”
她抿了抿唇:“你們不覺得孟小貝今天的表現太超常了么?會不會是她”
崔雪曼不知道孟小貝原本就是致開幕詞的第一人選,姜紫衣早就給她看過演講稿,也不相信孟小貝有過目不忘的絕頂天賦。
但江衍和徐浩寧很清楚,姜紫衣不止一次跟他們抱怨被孟小貝拒絕,因此,崔雪曼的懷疑是站不住的,孟小貝沒有理由這樣做。
徐浩寧的眉頭皺緊,“你懷疑孟小貝?”
“我想小貝她不會的,她這樣做有什么好處呢?”崔雪曼淺淺地笑:“這里面一定是有誤會。”
江衍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你是不是對孟小貝有什么誤會?”
在他的凝視下,崔雪曼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嘟著嘴小聲道:“江學長,你你為什么這么說?”
江衍呼出一口氣:“辦公室里有監控,等活動結束去查看一下吧,紫衣喝的茶水好像也有問題。”
徐浩寧皺著眉頭:“我相信小貝不會這么做的。”
崔雪曼卻輕輕揚起一抹笑,“現在說什么都只是猜測,那就去看監控啊。”
南都,丹桂園小區劉雨昕租住的公寓。
劉雨昕送家里人走了之后就進洗手間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石頭趴沙發上閉著眼休息,不過沒睡著,胳膊垂在地上,用手指在地板上來回劃拉著。
“臟不臟啊,”劉雨昕皺皺眉,“洗手去。”
“不臟吧,你一天拖八十回,怎么可能臟。”石頭繼續劃著地。
“剛剛我奶奶和阿嬸可都沒換鞋的,”劉雨昕過去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去洗手!”
“那我直接去洗澡了,不用再專門洗手了吧?”石頭睜開眼睛,不過還是趴著沒起來,“今晚就住這邊,懶得動了。”
“那你倒是去洗啊,”劉雨昕扯著他衣服往沙發下拉,石頭半個身子從沙發上掉下來,“趕緊的。”
“哎哎哎!”石頭一手撐地,爬了起來,“我去洗,撒手,一會兒衣服讓你扯碎了,我告你非禮!”
劉雨昕:“”
石頭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劉雨昕已經把茶幾上的果盤收拾了,看得出來又把茶幾擦了一遍。
“你真勤快,”石頭走進自己那間臥室,“是不是把地也擦了啊?”
“沒,”劉雨昕靠在門框上,抱著胳膊,“以后你要是想住這兒,每天必須拖地一次,拖地別用拖把,用廚房里那種專用的紙”
“是不是也不能用水,要用醫院里專用的消毒液啊?”石頭說。
劉雨昕接著交待:“先用水,然后噴點兒消毒液,噴的那種在客廳的儲物柜里,噴完以后再擦擦,順便把鞋底也給洗洗。”
“哎,怪不得你到現在還一直單著呢,我猜你以前肯定沒談過戀愛對吧?”石頭問。
“嗯,怎么了。”劉雨昕看了他一眼。
“我告訴你,就你這潔癖勁兒別說你看不上別人,別人也未必敢看上你,”石頭皺著眉,“不夠累的吶。”
“喲,膽兒越來越肥了,你再說一遍?”劉雨昕一下就從門框站直了,轉身找了根拖把過來攥在手里。
石頭嘿嘿嘿地樂了幾聲,趕緊退讓道:“好好好,我去拖就是了,”接過拖把又試探道,“我直接用拖把拖了你也看不出來吧?”
“要不你試試。”劉雨昕說。
“能看出來?”石頭有點兒不確定。
“用拖把拖完的會有水漬,干了以后對著光一看,都是斑斑點點,”劉雨昕笑笑,“擦的就不會。”
“我”石頭咬著牙沒把靠字說出口,“服了你了,你這到底是跟你姐學的還是跟你媽學的?”
劉雨昕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