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
大家一起將女孩送上萬飛的寶馬,文凱和茍媽媽坐進后座,鄭健坐在前座,一車五人朝最近的醫院奔去。
潘石龍被賈小笨“攔截”下來跟茍書寒、朱蘇留了下來。
等萬飛車子開走后,賈小笨就差捏著潘石龍的耳朵罵他了。
四個人往租房回走。
朱蘇挺著大肚子,右手挽著茍書寒。
潘石龍跟賈小笨兩個人并排走在茍書寒右側。
“怎么樣,軟嗎?”
賈小笨問。
潘石龍不懂賈小笨這句話什么意思,耳根子軟嗎?
“什么軟嗎?”
“什么軟嗎——剛才那妹子腰軟嗎?”
“不軟——不是!我沒碰人家腰!”
“很想碰是不是?潘石龍,我跟你說,你要是敢花花腸子,你知道我會怎么對付你的。“
平日在家里這么說就算了,現在當著茍書寒和朱蘇這么說,潘石龍有點覺得尷尬。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朱蘇開口了:“琴妹兒,石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是不是那種人等知道了就晚了,我跟你們說,女人懷孕后,男人出軌的太多了!”
茍書寒看賈小笨這么咄咄逼人,忍不住出口相助了。
“吶,不要以為我跟你們關系好,你們就可以唱著雙簧來罵我啊,朱蘇懷孕了,但我可沒出軌!”
賈小笨接話:“我沒說茍哥你,我這是給潘石龍打預防針。”
“得了吧,打預防針,潘石龍要真是那種人,你也撿不到他這個寶,你看看你昨天把他逼成什么樣子,大半夜的跑到我這里來哭訴,一個大男人的,哭得稀里嘩啦的——對了,老婆,我們去下超市吧!”
潘石龍心想,你個狗,我什么時候哭了,老婆不給面子,你還拆臺。
朱蘇看茍書寒聊到后面提出去超市,心想,是要買什么嗎?
“去超市買什么?要是買菜的話,早上我跟媽把菜都買好了。”
“不,去買點紙巾,昨天潘石龍哭的時候把紙巾都用光了!”
“我說你個寒哥,你調侃夠了哈,我哪里哭了哈?”
潘石龍受不了,這小子!
賈小笨邊走邊看潘石龍,不會真哭了吧?
“你還記得住你沒哭啊,還有你,小笨,你不用懷疑他哭了沒哭,就你這樣,他遲早得哭——我覺得我還是要去下超市!”
“還去超市干什么?”
朱蘇問。
“提前準備好紙巾,等石龍哭的時候,我們只能幫點紙巾了!”
潘石龍哭笑不得。
賈小笨認識茍書寒這么多年,也知道他個性就是如此,知道他喜歡調侃人。
“你就調侃吧,蘇姐那是放心你,但我沒她那么大方,我可不放心他,誰知道他每天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我不是調侃你,反倒正如你說的,我這是給你們打預防針,夫妻關系啊,要平等,要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如果總想著一方壓倒另一方,日子以后肯定難過——”
朱蘇掐了一把茍書寒。
茍書寒痛的一咧嘴,沒再說了。
賈小笨回答:“就算壓,也是我壓著他,你自己說是不是?”
潘石龍嘿嘿笑:”壓吧,你喜歡上體位,那就讓著你。“
茍書寒想繼續調侃一下潘石龍你這個大流氓的,想了下,怕再挨朱蘇掐,便閉著嘴巴不說話。
到了房間,茍書寒跟潘石龍在陽臺聊天,兩個女人在房間窸窸窣窣收拾著東西也聊著。
過了一會,朱蘇走出房間,問茍書寒:“今天由我們兩個主廚,給大家做一頓地道的四川火鍋,你們說好不好?”
茍書寒跟潘石龍異口同聲回答:“好。”
賈小笨也跟著走了出來,說:“我屋幺妹兒今天沒上班,我喊她來可以不?”
賈小笨說的幺妹兒是她之前在蔡屋圍一起租房子的堂妹。
此前,她與潘石龍的婚禮是在深圳舉行的,他們原本計劃江西和四川各辦一次酒,可實際情況不允許。
畢竟潘石龍做不到像茍書寒那么灑脫,兩三個月沒工作,所以,他們計劃年底回去再在兩邊宴請親朋。
上次宴請的時候,賈小笨的堂妹并沒有來,所以,她堂妹長什么樣子,大家都沒見過。
朱蘇回答:“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趕緊喊她來。”
文凱去醫院的路上,知道了女孩的名字。
蘇燕,陜西人,今年24歲,本命年。
“那個,你名字還蠻好聽的。”
“你少說話,我現在聽見你聲音我就覺得自己倒霉。”
蘇燕忍著痛說。
文凱不說話,當著茍媽媽面,他這已經是厚著臉皮討好蘇燕了。
茍媽媽說:“你呀,還得感謝文凱,他把你從壞人手里救回來的,就摔一跤,不算什么倒霉,都有不小心的時候嘛。”
“阿姨,你是不知道我多倒霉,昨天上午被公司炒掉了,下午手機被偷了,晚上喝醉了,今天早上現在又摔了…”
文凱抬了抬眉毛,心想,那確實夠倒霉的。
到了醫院,茍媽媽陪著蘇燕看醫生,做了檢查,尾椎骨骨折,好在不嚴重,不需要手術,只需回去臥床休息半個月即可。
可接下來去哪里臥床,成了一個大問題。
蘇燕跟室友合租,而且目前這種局面,肯定不合適回去了。
總不能去始作俑者文凱的租房休養,這跟把自己洗干凈送到狼口里沒有區別了。
更何況,臥床時間,誰照顧。
茍媽媽干脆說了:“我看你啊,就住我們家,方便,文凱呢,你有空也過來幫幫忙。”
蘇燕一聽,先是婉拒,萬飛跟文凱也忙勸說,她感覺也只有這樣了,忙連聲道謝。
文凱也跟著道謝。
萬飛將大家載回蔡屋圍,鄭健到蔡屋圍下了車,開口說:”阿姨,我就不上去了。“
茍媽媽留他,他婉拒然后走開去攔的士。
因為蘇燕的情況,茍媽媽跟文凱扶著她往家里走。
萬飛跟上去鄭健,說:”賤哥,不多聊會啊?狗哥肯定還等著你聊天呢。”
“聊什么?喊他買房啊,他情愿買車都不買房,我都不樂意跟他提買房的事了,畢竟,不能喚醒一個裝睡的人。”
”房子肯定要買的,現在狗總買了車,下一步就是買房了。“
”有錢不買房,先買車,我不知道怎么勸他,算了,我先回去,女朋友一直發信息,回去得用力安撫一下她。”
說完笑得很淫賤。
“用力安撫你懂吧?”
鄭健又問萬飛。
萬飛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放在右邊額頭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然后給他一個老子比你懂的多的表情,走開了。
鄭健留在原地嘿嘿笑。
笑完回頭看看茍書寒房子的方向。
狗哥,或許,你不先買房子是對的。
幸福,很多時候跟人有關系,跟房子真沒太大關系。
我鄭健此前一直都是被女人甩,如今有資本選女友了,可也體會不到幸福的感覺。
鄭健攔了一輛的士直奔龍華而去。
他拿起手機回復女友:“你不要再神經質了,我現在回來,我們好好談談。”
萬飛回到茍書寒租房的時候,發現多了一個人。
一位個子高挑漂亮嫵媚的女人。
對異性好奇,特別是對長相好看的異性好奇,是人類共同的一個特點。
萬飛走到陽臺茍書寒身邊,輕聲問:“狗哥,那妹子是誰?”
茍書寒正一個人坐在陽臺看著對面樓發呆。
潘石龍在廁所冥想。
深圳的租房大多都是如此,坐在陽臺,對面就是另外一棟樓,看不了太遠。
“賈小笨堂妹。”
萬飛也拉張凳子坐下。
“還別說,比賈小笨漂亮多了,怎么上次石龍婚禮我們沒看見她?”
“沒來,你自然沒見到。”
萬飛是匹狼,雖然已經有了狼崽,但是也改變不了他喜歡吃肉的特點,他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你看你那出息。”
茍書寒說著。
這時潘石龍出了廁所來到陽臺。
“唉,你老婆堂妹干什么工作的?”
萬飛問。
“干什么工作也跟你沒關系啊!”
萬飛:“問問也不行?我擦。”
潘石龍:“不行——”
萬飛:“是你堂妹,又不是你老婆,你搞得好像藏寶似的。”
潘石龍:“妹的,你都有崽了!問毛線呀!”
茍書寒:“哎,你這話我就不贊同了,飛哥問這個問題是符合男人特點的,好色,曉得吧?”
潘石龍:“都當爸了,不小了,還色個毛線!”
茍書寒:“一個男人好色跟年紀大小沒關系,你們知道男人好色的檢驗標準是什么嗎?”
潘石龍和萬飛一起問:“是什么?”
“把手指頭放在這個男人鼻子下面,看看有沒有氣,有氣就是好色,沒氣就是不好色。”
潘石龍馬上把手指伸到茍書寒鼻子下。
“我艸,寒哥,你有氣!”
茍書寒:“我去你妹的,你洗手沒有,這么大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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