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茍書寒收拾好自己,走到房門口,林小娜抱住他的小腿,哭著也要出去玩,他不得不跟林小娜耐心溝通。
可小家伙不聽,兩個人進行了十多分鐘拉鋸戰,最終還是朱蘇想了辦法哄住林小娜,茍書寒才脫開身。
剛到樓下,茍媽媽電話打了過來。
“昨天怎樣?”
茍書寒回答:“能怎樣?剛才出門哭著不讓我走。”
茍媽媽:“現在跟小蘇在一起?”
“嗯啊!”
“你說這小娟——朱蘇她沒有跟你吵架吧?”
“你以為朱蘇跟我們村里的那些婦女一樣啊?”
“媽這不問一下嗎,行了,要不要媽過來?”
茍書寒思考了一下:“等我這幾天先忙活一下,到時候再講吧。”
掛了老媽電話,趁著走路的空閑時間,茍書寒又給沈月明和鄧師兄打了電話。
他昨天晚上已經跟兩位老總約好了,現在再分別打電話確認一下,以免有變動。
沈月明在電話那頭先是亮出他的招牌笑容,接著說:“今天我哪里都不去,就等你賊鍋大銀才過來的啦。”
鄧師兄就則告訴他:“快來,剛好跟老婆吵架了,你鬼點子多,來幫我出點主意,怎么討好中年婦女這種物種。”
茍書寒回:“我才結婚,哪里懂婚姻里這些斗爭啊,等我下午來你那里,我還得向你學習呢。”
茍書寒怕坐公交車無法控制時間,到村口打了一輛的士,先奔沈月明公司。
沈月明的公司在南油。
茍書寒在前臺妹子妖嬈扭胯的帶領下到了沈總辦公室。
兩個人昨天才見,沈月明哈哈大笑,弄得好像許久沒見的革命領袖會師一樣,握著茍書寒的手,用力晃,然后招呼茍書寒坐下。
沈月明喜歡喝功夫茶,他拿起茶具,準備泡茶。
茍書寒忙開口:“沈總,我這好久沒泡了,讓我來熟悉一下,為領導你服務服務。”
沈月明也不客氣,把泡茶的主動權交給茍書寒,嘴上調侃著:“泡茶嘛讓你,要是泡妞,老沈我就不會讓給你的啦!”
茍書寒也跟著笑:“沈總,據說少泡妞有利于頭發生長,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老人家得考慮清楚啊!”
沈月明摸了一下自己的地中海,姿勢瀟灑,哈哈笑:“沒4,沒4,頭發這個玩意,不重要的啦,錢才重要,要是光有頭發,錢包是癟的,那也是不行的啦!”
兩個人吹了一會水,又聊了一會各自情況。
沈月明已從互鼎培訓獨立出來,開始單干,用他的話說:“為什么出來?還不是因為受不了那娘兒們了。”
說到娘兒們三字的時候,兒化音說得要多別扭就多別扭。
茍書寒不好說什么,沈總說的娘兒們就是程一億,一個身價上億的娘兒們,再有不足,那也不是茍書寒我能點評的。
他只能機械式的點點頭。
沈月明從互鼎出來后,開了一家房地產咨詢服務公司,聽起來高大上,貌似跟之前干培訓工作是風流馬不相及,可等沈月明說完,茍書寒也算聽明白了。
得了,還是互鼎之前那一套。
換了個做法而已。
“工作很簡單的啦,我們跟各大房地產開發商、房地產中介公司合作,我們給他們提供培訓服務,并參與到他們前期拿地、規劃這些。”
“營銷推廣這些環節我們也參與,銷售賊個最重要的環節,我們肯定參與的啦,你來,就負責幫我搞培訓,行不行?”
茍書寒問:“我有幾個疑問…”
“小狗啦,你賊個疑問永遠都系有好幾過,你說吧。”
沈月明笑著打斷茍書寒的問題。
茍書寒也笑了,說:“沈總,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最大的疑問是,我來的話,我能得到什么?”
“股份!分紅!你是老板之一!”
“具體怎么加入,怎么分呢?”
“看吧,又有新的疑問啦,賊個我們可以慢慢談,關鍵是你能賺錢,比在互鼎掙得不會少。”
茍書寒跟沈月明就怎么加入又聊了半天。
聊到具體怎么分紅的時候,沈月明一拍大腿:“你看,我有個朋友從美國帶了幾盒雪茄,來來來,賊盒你拿回去的啦!”
茍書寒忙說自己煙都很少抽,雪茄更加不會抽了,一盒就不用,嘗個鮮就行。
沈月明也不客氣,拆了一盒,拿出一根,很講究的用剪刀剪好,然后給茍書寒。
茍書寒把雪茄叼在嘴上,也不敢沒大沒小讓沈月明幫自己點。
他自己搶過火柴盒,自己點燃雪茄。
然后猛吸一口。
只覺天旋地轉。
“老沈,我嚴重懷疑,你在這雪茄里下了毒,怎么著,小狗我不加入,你是打算你得不到的人才就撕票是吧?”
這一口雪茄下去,茍書寒差點暈倒。
沈月明哈哈大笑:“你他娘真是個銀才,賊個雪茄不能吸進肺里面的啦…”
話還沒有說完,茍書寒疑問:“抽煙不進肺,你當我傻呀?”
沈月明:“哎哎哎,雪茄不是普通香煙,吸到嘴里吐出來,再吸面煙的,你看,像這樣。”
茍書寒又在沈月明這里學到一招。
但是關于合作兩個人沒有談成。
溝通了整個上午,到了快中午,沈月明說要請茍書寒吃飯,茍書寒借口要去見自己的師兄,婉拒了沈月明。
然后又打了車,馬不停蹄的回到西麗租房,帶朱蘇跟林小娜出門吃東西。
他沒跟沈月明說自己才結婚。
一個上午林小娜把朱蘇折磨得毫無脾氣。
吃午飯的時候,朱蘇對今后生孩子表達了深深的憂慮。
兩個人小聲嘀咕著。
“老公,你說,我們以后生個孩子會不會比小娜還要調皮?”
“應該不會吧?”
“小娜這么調皮,隨你的吧?”
“絕對不可能,她肯定跟林小娟性格是一樣的,我茍書寒溫文爾雅,怎么可能像她這樣,像只小猴子一天到晚都不曉得累呢?”
林小娜人小耳朵靈,偷聽到了,不開心:“我才不是猴子!”
吃了飯,送朱蘇回去,在朱蘇哀怨的眼神下,茍書寒又出發去找自己的師兄。
茍書寒心里想:“任重道遠,接下來可要選對一個方向,不能總像以前老爸說的,猴子摘苞谷,不踏實了。”
茍書寒去跟鄧師兄見面,并不是想跟著他干。
鄧師兄屬于小打小鬧工作室做法。
茍書寒更多的是向他請教。
鄧師兄住龍華,公司在福田。
其實鄧師兄辦公地點也沒有一個固定點,經常根據業務需要更換地點。
茍書寒帶了點喜糖過去,好久沒見,空著手也不太像話。
“師兄,吃喜糖。”
鄧師兄看著喜糖,頗有感慨:“恭喜師弟!”
才眉開眼笑恭喜完,鄧師兄馬上換上愁眉苦臉的模樣:“你說,這男人吧,沒進城之前就想著要進,進了之后才發覺城里日子不好過啊,還是那種閑云野鶴,野孩子般的生活適合男人啊!”
茍書寒覺得自己的師兄快趕上星爺的表情切換了,他說:“師兄,我這才結婚,你別嚇到我了。”
鄧師兄:“哎,師弟,師兄這是大實話,結婚是好事,但是你也不能像個天真的孩子,不做好預防。”
茍書寒:“那是。”
“師弟啊,師兄很后悔當初在城門口的決定,可悔之晚矣!”
“什么決定?”
“我就蹭蹭不進去,哪料進城之后,就被困城里了!”
茍書寒哭笑不得,這黃色玩笑開的溜。
茍書寒說:“師兄,我今天過來主要是向你請教,我現在沒有心思上班,打死工我覺得靜不下心,你說我該怎么搞?”
鄧師兄看了看茍書寒,說:“怎么搞?我覺得你先買套房,才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