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石龍說他說話一直都是這樣。
茍書寒邊刷牙邊含糊的說:“不可能,在我記憶里,你一直是很聰明的存在,記得才認識時候,你還給我出主意賣盒飯,我看是你最近智商下降了。”
潘石龍說:“毛,別拍馬屁了,你快點,等一下還要辦理退房。”
茍書寒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妥當。
兩個人到了酒店大堂,潘石龍辦理退房,茍書寒則打電話給萬飛。
萬飛電話無法接通,茍書寒估摸著他們在水里嬉戲,手機關機或者開了飛行模式暫存在柜子里。
茍書寒又給邱斌電話,邱斌在電話里說自己帶著女朋友去參加別的聚會了。
茍書寒又打了兩三個同學的電話,均無法接通。
茍書寒不得不猜想他們都在海里玩。
8月份的天氣炎熱,現在又剛好中午,也不知道他們頂著這么大太陽,好玩嗎?
想了一下,茍書寒給朱蘇發了一條QQ信息。
愛情拾荒者:“剛出房間,昨晚謝謝你了。”
沒見回信,應該也在玩,比如在游泳,或者玩水上摩托這些項目,茍書寒猜想,那么我發的這條信息她得很晚才能看得見了。
潘石龍辦理完退房走了過來。
他問:“寒哥,我們去玩還是回去?”
茍書寒說:“玩個錘子呀,一條人都聯系不上。”
潘石龍故意拉長聲調說:“那我們——回——去?”
茍書寒看了看這小子,故意拿話策自己呢。
茍書寒說:“回什么回,去海邊轉轉,看能不能碰上。”
潘石龍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我看你一直惦記著朱蘇姐姐吧,想看看人家的泳裝秀——哎呀,你好討厭呀,死鬼!”
茍書寒抬起右腳假裝要踢他:“你小子能不能別這么惡心,人家就算要撒嬌也不是你這個鬼德行,我他媽咪的都要吐了。”
潘石龍哈哈笑:“哈哈,毛球,你先別管我惡心不惡心,你就說吧,是不是很期待,我告訴你哈,朱蘇姐姐現在穿著泳衣跟你其他的男同學在一起玩呢,你再不去,到時候被別人泡走了。”
茍書寒不以為然:“你少雞兒在那里策我了,我確實對她很有好感,但是還沒有發展到戀愛這一地步,而且,想到這個戀愛,我有點害怕。”
潘石龍把頭往后仰,他個子高,這樣子的姿勢,在茍書寒看來,潘石龍幾乎是在用他的鼻孔看自己。
潘石龍說:“你害怕什么?害怕懷孕嗎?你要知道,你可是個男的啊,搞毛哦!”
茍書寒說:“你把你的鼻孔收起來,在我面前,你就應該低頭說話,你不配抬頭跟我說話——別讓我看見你的鼻毛。”
茍書寒邊說邊走著。
潘石龍跟在我身邊,說:“寒哥,不跟你亂策了,說真的,之前沒見過嫂子,這次一見,我真覺得你們蠻般配的,你看啊,我們認識也兩年多了,快三年了吧,萬飛萬公子給你介紹女朋友,我沒有一次支持的吧,這次我支持你談戀愛!”
茍書寒看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的海邊,說:“你一會朱蘇姐姐,一會嫂子的,你美吃錯藥吧?”
潘石龍說:“毛哦,我這是關心你。”
茍書寒沒回答潘石龍的話,快速朝海邊走去。
潘石龍突然化身怪物史瑞克里的那只驢,在茍書寒身旁不停的碎碎叨叨。
沒多久兩人就走到了海邊。
兩個人站在公路旁邊,隔著欄桿看著大梅沙海灘景區。
茍書寒的大腦不是高科技產品,沒法像電腦那般在信息庫里搜索東西,他只能靠著雙眼去搜索,看能不能看見朱蘇。
吃醋嘛,談不上,看一看她是不是在跟別的男子玩的很開心,倒是可以作為一個參考。
茍書寒的心情有點小復雜。
一方面,他總覺得自己不該談戀愛,似乎自己重傷未愈。
一方面,他又總認為自己不應該這么病態下去了。
潘石龍也對著海邊沙灘上看,看了一會說:“這么多人,根本就看不清誰是誰,白花花的,寒哥,要不,你再給嫂子打個電話?”
這小子又把朱蘇喊嫂子,茍書寒拿他真是沒有辦法。
茍書寒說:“打什么打,人家看見信息就會回復的,不用老打,討人嫌。”
潘石龍說:“寒哥,你把我當兄弟不?”
茍書寒轉過頭,看著他,他看著海邊那些穿比基尼的美女們。
茍書寒說:“怎么突然問這個?”
潘石龍說:“你就回答是不是吧。”
茍書寒說:“但凡老是把兄弟兩個字掛在嘴上的,基本上就不是兄弟。”
潘石龍把眼光收回來:“要是女人問你一個問題,你愛不愛我,你這個回答邏輯,你就死定了。”
茍書寒:“問題是你不是女人。”
潘石龍:“算了,除了我,你也沒有幾個其他的兄弟了,作為兄弟,我想告訴你,朱蘇可以追,而且要快點追,別后悔莫及了。”
茍書寒看著大海:“如果不追,幾年后我就會說,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對吧?”
潘石龍:“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什么海枯石爛,滄海桑田的,別去當真了,我有時候看你那矛盾的心情,我都替你糾結,你看吧,昨天到了,你到處瞄朱蘇,人家來了吧,你又裝無所謂,剛剛在酒店大堂,你那關切的神情,嘖嘖嘖,你是自己不知道哦,都快急流淚了…”
茍書寒說:“你瞎雞兒的亂講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急流眼淚了。”
潘石龍擺了擺手,踢了踢腳,活動了一下四肢,說:“毛,我懶得跟你斗嘴,反正斗不過你,你剛在酒店大堂急,現在來了,又裝云淡風輕,你就不能對自己的內心真誠點,這樣像個演員,不累嗎?”
茍書寒說:“我很真誠啊,沒有一丁點虛偽。”
潘石龍想了一下:“好吧,我剛才沒表達好,我意思,你能不能別把自己整的那么壓抑?”
茍書寒聽潘石龍這么說,刻意的跳了起來。
他沒有受過任何的形體和舞蹈培訓,他覺得自己的舞姿應該很難看。
茍書寒上躥下跳的像一只猴子,說:“你看,我壓抑嗎?我活的很開心,比花果山的那個山大王活的還要開心,自由,頭上沒有緊箍咒,也不用完成什么使命,我壓抑嗎?”
潘石龍看著他,皺了皺眉:“毛哦,你是不壓抑,你這個舞,看得我現在有點壓抑。”
茍書寒停下跳動,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又把手機放回去。
看完之后,茍書寒看著大海沒說話。
潘石龍問:“跳啊,怎么不跳了,我覺得你跳起來的時候,看起來順眼一些,現在這樣太深沉了。”
茍書寒說:“朱蘇回我QQ信息了,她說她要坐飛機回去了,現在機場。”
潘石龍說:“毛,那你還裝什么深沉,趕緊去機場送她呀。”
茍書寒內心嘆了一口氣,說:“送個錘子,人家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我們從大梅沙過去得多久?”
茍書寒看著大海,吐出一口濁氣,然后說:“得嘞,回去吧。”
潘石龍說:“我不,我今年還沒有下過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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