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霧隱村,木須將兩個小孩子交給臉色鐵青,十分熱情守夜一晚上的青去安排,在青幽怨的目光中自己則前往水影辦公樓,將土影的文書交給枸橘矢倉。
十分謹慎的戴上面具進入水影辦公樓,剛剛到達水影辦公室外面,木須就聽到里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矢倉的語氣十分強硬,屋內的幾人也不相上下,不停有什么“基石”、“內亂”、“暴政”等詞出現,引得經過門口的公職人員低頭快步走,盡可能的不打擾到屋內的人。
木須就這樣在眾人敬佩的目光中來到水影辦公室外,微微站正就敲門提醒屋內的人。
“請進!”枸橘矢倉出聲讓木須進屋,木須也直接推門而入,走到枸橘矢倉的桌子前站定再將土影的文書交給矢倉。
“麻煩你了。”因為爭吵有些面紅耳赤的矢倉點著頭,打開土影的文書直接看起來,而木須也后退一步看著才看向屋內的人。
正是許久不見的鬼燈須以及其他幾位代表家族忍者的長老們。
“木須君,好久不見。”鬼燈須看著戴著面具的木須,主動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諸位。”木須也朝眾人點了點頭。
雙方都沒有提剛剛爭吵的內容,畢竟當木須選擇離職,不擔任矢倉的親衛隊長后,就代表著木須主動退出村內的政治圈。
所以對于一個選擇遠離政治的忍者,少說少聽多做事才是最正確的。
而且木須如今也是村內戰力巔峰之一,大家對木須十分尊重,當木須表現出這樣遠離政治的意愿時也不會有人不開眼,對木須提這些事情。
“木須君,你看看這份文件。”
然而同為村中戰力巔峰的鬼燈須就是這樣一個不開眼的家伙。
“活該這個家伙當不上水影。”木須腹誹著,在矢倉的示意下接過眾人爭吵的中心。
這是矢倉在擔任水影后出臺的第不知道多少個提案,這些年矢倉提出了大量的提案與政策,基本上都是為了改善村子內部情況的政策,有的被長老團的眾人通過,有的則被大家否決,不過總得來說還是通過多于否決。
即使是諸多限制家族忍者福利的提案也被大家通過,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這些家族忍者之前惹出的事情,出于自保選擇忍讓,還有元師等老人仍然存在的緣故,這些引導著整個村子精神的老人們努力保持著村子向他們最初的夢想那樣改變。
不過這一次的政策實在是太傷家族忍者的根基,難怪德高望重的長老們沒有說話,而是這些年輕的代表家族忍者的代表們出面。
“擴招忍者學院,并強制性要求各個家族忍者內部的老師出來帶隊,給各個家族限定不同指標,不能達到指標的家族可以通過上交自家收藏的忍術換取指標分數,上忍必須做到兩年至少帶出兩名中忍......”
木須看著手中的政策,又看向矢倉,不再說話。
這種時候無論站在那邊這都是極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木須在心中為鬼燈須記上數筆。
“木須君,你覺得如何?”矢倉看著木須,眼睛里晦明不定。
“......我對此并沒有任何看法,干柿一族的事情還有著老師做主,我也不過是一名執行任務的忍者。”木須將文件還給鬼燈須,不再說話。
“是嗎......我知道了,那么木須君你先下去吧。”感覺到干柿木須不打算參與其中,枸橘矢倉微微點頭,讓木須離開。
隨著木須將門關上,爭吵聲很快也越來越大。
直到離開水影辦公樓,木須都感覺耳邊嗡嗡作響,仿佛還能聽到枸橘矢倉舌戰群代表。
“這是打算一口氣將所有問題解決嗎?”
木須想著那份文件里諸多提議,所有的提議都可以說打在家族忍者的七寸上。
不說讓家族忍者貢獻出自家忍術這個最為傷害根本的政策,讓各大家族內部的忍者出來教學本身也有著多重意味。
或許很多人會想這樣的話家族忍者不是可以收買很多平民嗎?但是要知道成為忍者中有多少人是為了混吃等死,有多少人是想要出人頭地。
如果家族忍者不真的拿出一些真材實料,可是無法喂飽如同餓狼一樣的忍者。
但是只要拿出忍術,無論怎樣限制忍者都會使用,只要在大家面前施展就會被大家想辦法破解,尤其是平民忍者之間還算抱團,家族忍者也不可能將平民忍者養在族地里,這就意味著只要有人教授自己家收藏的忍術,那么很快就會被有心人破解。
說到底矢倉所作的事情都是針對家族忍者與平民忍者最大的差距,也就是那些秘藏忍術,一旦平民忍者有了學習這些忍術的渠道,憑借著平民忍者的基數,家族忍者的優勢將會大幅度下降。
除了那些獨特的血繼限界無法外傳,例如鬼燈一族這樣的秘術家族將會失去他們如今的龍頭地位,徹底變成小家族。
雖然秘術這種東西沒有人直到,入門極其困難,即使入門沒有足夠的資金來維持這些秘術的修煉,也難登巔峰。
但是人類的潛力是無限的,尤其是這個人才輩出的忍者世界,鬼知道會不會出現幾名天才不僅輕松學會更是將這些秘術簡化。
一旦這些家伙將簡化的秘術無私傳給別人,這些秘術將徹底失去他們神秘的面紗,到那時鬼燈一族說不定也會不復存在。
“矢倉這是走了一步險棋啊。”要知道哪怕是各大忍村學習最多的木葉都沒有做到讓各大家族奉獻出自己收藏的忍術,如有必要也是經歷一系列的交易來達成忍術的交換。
如今木葉使用的大部分忍術基本上都是初代火影年輕時覆滅其他家族后獲得的忍術,剩下高精尖的忍術則是有大部分來自二代火影的研發以及無私奉獻。
由此可以看出積累資本最好使的兩個手段,掠奪以及自主研發。
一個保證前期迅速發展,一個保證未來發展。
“還有上忍的驕傲,希望元師大人有辦法處理吧。”
霧隱村的忍者為什么拼個頭破血流也要成為上忍,不就是在于這個實力為尊的,壓抑的霧隱村里只有上忍才能有一種真正活著的感覺。
從平民到忍者,是階級上的跨越,而從下忍到上忍,那是萬元戶到億萬富翁的跨越。
現在矢倉不僅對家族忍者下手,還對上忍下手,同時激怒霧隱村兩個最具權勢的團體。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人辛辛苦苦一輩子好不容易退休,結果回到家里就被告知家里有錢了,因為你被家人賣到礦場挖煤了。
這種心情上的巨大落差,木須相信即使是最支持矢倉的平民忍者中也會有不少人反抗。
“又是一個多事之秋啊。”木須忍不住的感慨。
“可是老大現在還沒到秋天啊。”沸魷出聲提醒著。
“這是成語......”不知為何木須突然感覺無比的心累,“算了,去看看青將那兩個小家伙安排的怎么樣了。”
木須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將面具摘下,用變身術換個相貌后朝著記憶中福利院的方向前進。
木須上一次前往福利院還是在干柿清和身體十分健康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干柿清和為了避免木須常年在外殺人,變成一個陰森的瘋子,于是強制要求木須前往福利院參加所謂的社會活動。
不得不說這些從小經歷苦難的孩子們乖巧的讓人心疼,只要是個還有心的家伙無論多么鐵石心腸都會下意識的溫柔。
木須遠遠的就看見站在福利院外徘徊的青,一副只要報警絕對會被警察帶走的模樣。
“你在做什么呢?”木須看著面露苦色的青,好奇的詢問。
“你是?木須前輩!那個十分抱歉......你交給我的兩個小孩我并沒有將她們送到福利院里,而是在半路上被您的母親撞見后簡單的交流,然后被她帶走了。”
青朝著表示歉意,木須聽到青這么說也只能前往霧隱村的醫院。
青則與木須分道揚鑣,回到元師的身邊復命。
剛剛來到醫院的大廳里,就看見兩個干干凈凈的小女孩坐在座位上被一圈護士團團圍住,兩個小姑娘正十分緊張的應付著這些無比熱情的護士們。。
其中一名有著一頭漂亮紅發的小姑娘從人群中一眼就看見施展過變身術的木須,從座位上跳下來牽著妹妹就朝著木須撲過來。
“你是這兩個孩子的親屬嗎?”一名護士走過來看著縮在木須身后的小女孩,氣勢洶洶的對木須詢問。
“不是。”木須明顯感覺到被抓著的袖子一緊,低頭看著小姑娘,拍了怕她的小腦袋,“原來頭發也是紅色的嗎?”
“不是最好,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負責任的家長,兩個小姑娘臟兮兮的......”護士忍不住地抱怨著,對小女孩的父母表示強烈譴責,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氣氛變得無比沉重。
“咳咳!”一聲輕咳從小護士背后傳來,一股涼意從小護士的脊柱直沖大腦。
“干柿目大人......”顫抖著的小護士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想要站直的身體下意識的縮成一團。
“去忙你的去吧。”干柿目平淡的說著,小護士如臨大赦,一溜煙就消失不見。
“媽媽無論在家還是在外面都相當厲害呢。”木須干笑著,原本跟著姐姐一起縮在木須背后的小不點撲向干柿目。
“媽媽!”
干柿目原本嚴厲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溫柔,將小不點抱起來逗弄著,然后看向目瞪口呆的木須,示意他跟上來,四人就這樣走上醫院的天臺。
“媽媽?”木須看著干柿目懷里抱著的小不點,有些好奇的在一旁詢問著。
“給我把變身術解除在跟我說話。”干柿目有了小號忘了大號,一如當年干柿莓出生那樣。
木須乖乖的將變身術解除,背后的沸魷此時也不再說話,緊繃著刀身假裝自己是一把沒有感情的刀。
隨著木須解除變身術,就不得不直面干柿目如同暴雨般的責問。
從這么久沒有回家,沒有寫信,一點不讓人省心;到干柿清和年紀大了,平日里要常伴老師左右;再到這么大怎么還沒有喜歡的姑娘,自己這個年齡都開始一把屎一把尿喂木須長大了......
“不,媽媽,我小時候從來不需要你換尿布。”
木須腦子一抽居然反駁母上大人,成功讓干柿目的怒火徹底點燃,如果不是干柿木須從小到大都很乖巧懂事,并沒有太多黑料讓干柿目發火,估計在晚飯之前這場責問是不會停歇。
即使這樣干柿目還是找到各種理由抱怨,什么兒子太乖巧導致她當初都沒有當媽媽的樂趣,后來生了干柿莓后發生各種哭笑不得的糗事,都是干柿木須沒有讓她積累足夠經驗導致的等等。
光是結婚生子這件事干柿目就催了木須十次啊!十次啊!
在外誠實做人,說殺人就殺人的干柿木須在干柿目面前毫無影級忍者的尊嚴。
一名影級忍者被一名中忍訓斥,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晚上回到家里的木須有著干柿莓在一旁吸引火力,成功得到片刻的安寧,扭頭看著被母親收養的姐妹花紙鶴以及紙鳶,將兩人夠不到的飯菜夾到兩人碗里。
“謝謝哥哥。”紅發的姐姐紙鶴看著木須,臉蛋一紅,最后給木須夾了一塊肉。
這讓在一旁暗中觀察的干柿目微微點頭。
母上大人的心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不過木須還沒有找到好的理由拒絕,畢竟如果要是在這個時候說起葉倉的話,不僅母親會拒絕,到時候整個干柿一族的人都會過來輪番勸木須。
霧隱與砂隱之間的問題已經是陳年濫調,木須即使閉著眼睛都能走到慰靈碑,那上面的名字里刻滿了霧隱對砂隱的憎恨。
“所以說未來你就要跟在干柿英梨梨身邊學習忍術,紙鶴。”晚飯后木須回到自己的房間,而紙鶴與紙鳶則被母親帶出去認識村子里的人,或者說是讓村子里的人認識。
當然兩名小姑娘的記憶已經被檢查過,畢竟在醫院里就有著搜腦忍者的辦公地點,不過不是用來搜索間諜的大腦,而是用來救治腦部受損的霧忍。
在確定兩個小姑娘并非間諜后干柿目就順便檢測了兩個孩子的資質,不得不說兩個小姑娘運氣很好,都具備成為忍者的資質,尤其是紙鶴,已經達到了一般下忍的查克拉水平,只要稍加訓練就能成為一名下忍。
這讓干柿目十分的驚喜,畢竟按照她與紙鶴的交談,一個從小到大饑一頓飽一頓,常年流離失所的瘦弱小姑娘,卻有著這樣的查克拉量,未嘗不是一名資質相當不錯的忍者。
正好干柿英梨梨剛剛結束一批學生的教導,所以干柿目就帶著紙鶴上門拜師。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干柿目才帶著兩個小姑娘回來,其中紙鳶被干柿鰩背在身上迷迷糊糊的流著口水,而紙鶴則被干柿目牽著。
在干柿目的安排下紙鶴的房間就在木須的隔壁,而紙鳶則在他們夫妻倆的隔壁。
干柿木須一家就這樣熱熱鬧鬧的結束了一天。
此時在元師院落的外面,青強打精神,看著身前幽暗無人的街道。
“怎么還不換班啊?”青氣若游絲,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踏踏踏”的聲音,青仿佛也回到昨天晚上,一股涼意走遍全身。
“前輩,換班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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