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啥都是個圈。
生命輪回是個圈,四季變換是個圈,賺錢花錢是個圈,一切似乎都在重復,但是有時刻變化著。
上輩子可能是個禽獸,做一些十分禽獸的事情,這輩子就是個人,做著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十幾年前可能流著鼻涕,在游樂園里舔著棒棒糖四處找漂亮的大姐姐,都有人說可愛,現在流著口水拿著棒棒糖,在游樂園里四處找小蘿莉,扭頭就被警察叔叔帶走了。
所以才說葉倉你為啥會來霧隱村呢?
木須坐在窗邊根據沸魷的提示看著在街道中閑逛,使用變身術變化相貌的葉倉。
對于這個砂隱忍者木須可是相當有印象,畢竟不是哪個忍者都這么適合當魚餌的。
木須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如今名氣逐漸遠揚的葉倉很明顯不受砂隱村的重視。
之前葉倉在暗部的時候身邊的隊友就都是些經驗豐富,但是名氣全無的普通忍者,如今成為上忍,葉倉身邊的忍者雖然足夠精銳,但是也不能算是有多出色。
木須推測她身邊的五名忍者也就值2.3個雨吧,如果要是暗殺的話這些人可能也就值1.7個雨。
所以說這樣一群實力并不出色的忍者,配上剛剛晉升上忍沒有多久的葉倉,整只小隊的配置在木須看來無比的古怪。
在木須看來如果是隱秘任務的話就絕對不會帶這么多的累贅,如果一定要帶一個累贅的話,木須也會選擇能夠與自己完美配合的累贅,例如雨。
如果是正式的任務或是交易的話,先不說這群人使用變身術混進霧隱村一事就足夠詭異,關鍵是這群人里沒有誰能夠真正代表砂隱村,直白點就是這些人分量不夠,不夠資格。
就好比霧隱村要是與木葉交好,就不會派出木須,雖然木須的黑槍之名在忍界頗有名氣,但是在政治層面上木須除了一個有可能成為未來干柿一族族長外就再也沒有任何能夠拿得出手的身份。
不像是木葉大名鼎鼎的三忍,又是得到“半神”認可,又是三代親傳弟子。
“那么也就是說真的是有任務在身了?”木須看一會葉倉的身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讓沸魷緊盯著她,自己回到床上睡大覺。
并非木須不重視葉倉,而是就以他們這些人的能力,真不見得對村子內的任何人有威脅。
實力強的他們打不過,地位高的他們碰不著,要是就視為一個普通忍者來還大材小用,要是說是奔著自己來說不定還有可能,畢竟自己實力不上不下,地位也不上不下......!
躺在病床上的木須猛地睜開眼睛,起身又坐回窗邊看著窗外的葉倉。
“該不會真的是奔著我來的吧?”木須在床邊思索許久,“難道是報復我當初打三代風影那一槍?”
越想越有可能,畢竟這些年木須在砂隱村可是做了不少任務,尤其在之后木須擔任追忍部隊的隊長后也相當于暴露自己的身份,當砂隱村發現自己狠極了的黑槍居然是霧隱村的忍者后,這群家伙曾經就試圖狙擊過木須一次,不過那一次砂隱村與木葉一樣,皆是無功而返,反倒是幫助木須又刷了一次聲望......等一下,我為什么要說又?
但是轉念一想葉倉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真實相貌,木須也敢保證自己的真實相貌也從來沒有暴露過,如今忍界里流傳的也是木須偽裝成演歌忍者時的樣子,木須又把心放下來。
思來想去木須又躺回病床上,畢竟這群家伙要是敢名目張大的打聽自己的消息就等死吧。
霧隱的殘酷體系會讓他們知道大家不僅僅只是對自己人充滿警惕,對他們這些外來者更是手段殘忍。
因為木須這反反復復的上床下床,一旁休息的雨倒是被木須驚醒,睜開眼睛看著木須,十分好奇他在做什么。
“木須君,有發生什么事情嗎?”雨看著木須拎著自己的傷腿往床上搬,起身詢問道。
“沒什么,就是在醫院里呆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活動活動。”木須想了想還是決定主動出擊,既然發現敵人了就要早早解決。
起身將沸魷帶走,木須直奔院長室。
霧隱村醫院的院長是個十分有趣的老頭,要說多有趣,至少木須是沒見過哪個老頭整天裝成病人纏著護士。
當然院長的老婆也是個妙人,畢竟能陪老公玩幾十年病人與護士游戲都不膩,甚至兩人越玩感情越好。
在某些方面來說兩人的婚姻讓人羨慕,不過要是放在木須身上還是算了吧。
敲著院長室的大門,里面傳來跌跌撞撞的聲音,不過這些聲音很快就歸于平淡。
隨著病房門打開,沒有木須第一次來時忘記敲門那般尷尬的場面,茂盛的白發配上精心修理過的山羊胡,一副厚重的老花鏡卻沒有讓這個男人變得老氣橫秋,反倒平添些許書生氣質,一塵不染的白大褂和藏在白大褂下騷氣的白色背心白色吊帶褲。
無論多少次見面都讓木須有一種看見前世開封菜上校的既視感。
至于站在老頭子身邊的則是被木須下意識打上馬賽克的一團粉色不明物體。
倒不是說木須不尊敬這位醫術高明的老人,而是當你看見一個全身褶皺,七十多歲卻還穿著吊帶襪以及草莓**的老太太,你想做的只有將自己眼睛扣下來,然后從空洞洞的眼眶中把視覺神經,大腦等等東西全部擠出來。
感謝老天爺,讓木須經歷了這么深刻的教訓懂得進屋敲門的道理,我(N)愛(M)你(D)!
總之木須如今已經將這位老人,以及有關她的全部東西全部在腦海里做模糊處理,防止自己有摳出自己眼球的沖動。
“是小木須啊,找我什么事情呢。”院長大人看著木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鋒利的小白牙。
“我不打算靜養了,我想要早點出院。”木須說出自己的請求。
在木須看來,忍界里的醫療忍術是一件十分可怕的忍術,不僅僅是它能隔著皮肉切斷別人查克拉脈絡,還有它極其廣泛的適用性。
學習醫療忍術的忍者往往也能夠通過忍術的手段對人體進行一定改造,可以說在這個時代能夠使用醫療忍術的人往往也是群有著探索欲望的人,而這種人在某些時候我們都將其稱之為瘋子。
木須可是在研發部見識過這群神經病對自己身體進行的改造,雖然木須經常與沸魷合體,木須還真受不了一個滿臉是眼球的人,當然那名忍者也是為了體驗一下木須的視角才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改造。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因為醫療忍者實在過于難以培養,醫療忍術對忍者的要求太高,估計人手一個醫療忍術,以后忍者之間的廝殺也變為看誰抗揍,看誰查克拉多施展醫療忍術多。
“哦,那好啊,不過你也知道,醫療忍術對骨骼的修復并不是很明顯,所以即使我現在使用醫療忍術加速你的康復,你的膝蓋還是不能過度用力。”
聽著院長的話,木須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很快木須就在院長的醫療忍術下將腿上的石膏去掉,與雨告辭后木須離開了霧隱村的醫院。
此時已經是晚上,木須從醫院里走出來,霧隱村的夜晚總是有大霧彌漫,今天也是如此。
木須手里握著沸魷并沒有回到家里,除了雨與老院長和他的妻子外,沒有人知道木須已經出院。
木須朝著集市走去,晚上的集市仿佛還保留著早上的熱鬧,地上散落的菜葉,街邊吵鬧的飯店,木須戴著斗笠在黑暗中行走,在一處地下換金所的門口靜靜等待著,直到一個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你好。”
木須寬厚的袖子朝他伸過去,隱約之間仿佛看見三條尖銳的觸手,被木須寬大的袖子卷入其中,這名來自砂隱村的忍者只是掙扎了幾下,就徹底沒了聲響,只剩下木須空蕩的袖子以及木須手中拿著的張牙舞爪的沸魷。
木須感受著膝蓋處的溫熱,沸魷再次恢復往日的黑色的棍子樣式。
“老大!修復完畢!甚至之前的暗傷也修復了。”沸魷主動邀功,木須點了點頭。
“走吧,把這些家伙全部獵殺掉。”帶上純白色面具的木須仿佛變了一個人,如果說之前的木須還是活人的話,那么現在的木須的氣息與死人無異。
如同幽靈一樣在屋頂上移動,木須很快就來到葉倉等人暫住的賓館。
“沸遁·蟻蝕。”
似乎是以前的經歷讓這些砂忍們有了陰影,居然將窗戶的縫隙嚴密封鎖,不過這種事情難不倒木須,嘴里吐出一團霧氣附著在窗戶上,原本被封閉的嚴嚴實實的窗戶上慢慢出現些許小洞,通過這些小洞木須銀色的眼睛盯著屋內的忍者們。
“兩名在睡覺,兩名在放哨,葉倉居然不在屋內,算上之前被沸魷殺死的忍者,就是這些人了。”木須正要行動,不知為何突然感覺背后有人在盯著自己,扭頭看向四周卻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沸魷......”
“老大,右側的小巷地下有忍者潛伏,而且他發現我啦!”沸魷話音剛落,木須的已經消失在砂隱村忍者居住的屋頂上,朝著那名逃竄的忍者追擊。
“老大,那個混蛋下潛太深了,有土壤擋著我無法追擊那么深。”沸魷不斷的提醒著木須前進的方向。
聽到沸魷如此說,木須施展忍術跳入土壤之中。
“土遁·土中潛航。”在地下移動的木須仿佛回到大海之中,隨著查克拉將周身包圍,周圍的土壤也軟化成泥,木須就在土壤中快速的朝著那名隱藏起來的忍者追擊。
“老大,他的氣味消失了......”就在木須享受著這種單方面的追殺的時候,沸魷提醒著木須對方突然消失。
對此也只好繼續朝著那個敵人最后留下氣息的地方前進,然后就看見一個化作一灘爛肉的敵人。
“居然自殺了。”沸魷的觸手戳著男人的尸體,讓木須不要靠近,很明顯這個男人服用了一種無比詭異的毒藥,不僅將自己毒殺,更是讓自己的尸體變得十分危險,木須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卡在土里的男人,只是一會的功夫這具尸體就從還算新鮮變得腐朽。
“老大,我們似乎被什么可怕的家伙盯上了。”沸魷看著這具尸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畢竟這種說自殺就自殺,完全沒有把自己姓名當回事的家伙是最為恐怖的。
“沸魷,找一找,這個家伙一定用什么辦法將情報傳遞出去了。”木須看著化作灰塵的尸體,緊皺眉頭。
“老大,我似乎找到敵人的通靈獸了,但是他已經跑遠了,是只鼴鼠。”在沸魷的感知中,一只比老鼠大一點的東西嘴里叼著一個卷軸,正快速的移動,很快就從他的感知范圍內消失。
對比木須的在土中的移動速度,很明顯木須是追不上的,這也是為何沸魷對木須說不用追擊的原因。
“那就回去繼續殺砂忍吧。”對此木須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說以后萬事小心,這種死士的培養木須在前世某些盛產石油的國家,或是旗子上有星星月亮的封建國家里見過,那些王室或是教宗私下里往往就養著這么一群人。
這一世的木須也見識過,在暗部里,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的事情。
木須無奈回到砂忍們居住的賓館里,此時葉倉還沒有回來。
因為被未知的敵人盯上的緣故,而且還將其放跑,木須也懶得使用什么高超的技巧盡可能減小影響的將這些人殺死。
將沸魷直接穿透大門,木須單手結印,瞬間沸魷的槍管里吐出一團熱蒸汽將整間屋子籠罩。
有反應快的砂忍使用風遁想要將蒸汽吹散,卻發現夾雜在蒸汽之中還有無比詭異的油珠,隨著他施展風遁,這些油珠居然主動靠近他并且炸裂。
“這要是廣東人不得饞瘋咯。”看著屋內還算標準的“廣式早茶”,木須轉身離開。
很快就有大批暗部趕過來將這人間地獄的地方清理干凈,木須猜測賓館的老板再也租不出去這件屋子了。
不過這與木須有何關系?
“話說葉倉去哪了?”木須詢問沸魷,然而沸魷也感覺不到葉倉的存在。
此時在霧隱村外的林子里,葉倉喘著粗氣,全身布滿傷痕。
身邊飄著的巨大火球沖向一處晃動的草叢,瞬間將周圍的樹木等植物的水分蒸干,可是就是沒有敵人的身影。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里了嗎?”額頭上的血液滑落到眼睛上,葉倉小心的擦拭眼睛上的血液,警惕的看著周圍。
葉倉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如同以往那樣偽裝商人打聽情報,試圖通過閑聊從平民口中引出木須這個人。
畢竟是大名鼎鼎的黑槍,相比在村子內也很有名氣吧。
葉倉如此想著,然后就撞上了穿著私服帶著兩個妹妹出來玩的玉子一家。
當然玉子的父親,大哥自然不在村子,但是二哥,三哥以及玉子三人可是憋了好久才讓三兄弟的假期一致,好方便兄弟三人一起帶著妹妹出來玩。
見到打聽木須的葉倉,幾人裝作普通百姓笑呵呵的與葉倉閑聊,玉子則將兩個妹妹帶走交給干柿清和照看,兄弟三人成功的將葉倉誘騙出村子然后就暴起圍殺她。
幸好葉倉還算警惕,在跟著三人從霧隱村里走出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畢竟三名平民居然知道木須在村外修煉的地點,即使幾人關系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帶一個外人前往木須修煉的地點。
所以在三兄弟圍殺她的一瞬間,葉倉就早有準備的使用煙霧彈避開致命的合擊。
然后就陷入這令人尷尬的僵局。
因為玉子兄弟三人,二哥水影護衛隊,三哥暗部追忍,玉子更是兄弟中最天才的少年。
葉倉見此也干脆放棄回到霧隱村聯系自己的隊友,畢竟說到底那群家伙也不能算是葉倉的隊友,大家只是因為風影的要求組隊,實際上一路下來那五個人完全將葉倉排斥在外,沒有葉倉說不定那幾個人戰力更強。
知道他們五人掌握一種極其強大傀儡忍術,葉倉也只能寄希望于他們身上,完全不知道這群家伙現在已經被木須蒸熟油炸。
葉倉一路下來只想著撤退,三兄弟反而不好下手,畢竟要面對掌握灼遁的忍者,稍有不慎就會死亡,所以三兄弟的壓力也十分大。
不過這種壓力很快就倍增,因為又來一群忍者。
“砂隱的忍者,快走,我們是你們的盟友,還有不要想著去救你的隊友了,他們已經全軍覆沒了。”戴著面具的忍者突然出現將偷襲葉倉的玉子逼走。
葉倉看著這群完全不熟悉的忍者,也來不及多想,只能抓緊離開,畢竟無論如何都是一打三,葉倉在戰斗不僅沒有將三人擊殺,更是被三人擊傷數次。
葉倉扭頭朝著海岸線的方向逃跑,遠遠的看見海岸停靠的小船時,一個男人就那么突兀的站在沙灘上,只是看一眼葉倉,葉倉就感覺手腳冰涼,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上。
“你是......大蛇丸?”就在葉倉說出男人的身份,一條不知從哪里來的毒蛇將其咬傷,葉倉身邊剛剛升起的火球瞬間消散,葉倉一頭扎進沙灘里生死不明。
“灼遁的血脈嗎?看來團藏真的給我一份大禮啊。”大蛇丸沙啞的嗓音,讓人背脊發涼。
不提葉倉那邊,此時玉子三兄弟也處于極其危險的境地,后來的這群忍者或許在殺傷力上不及葉倉,但是各種稀奇古怪的秘術以及層出不窮的手段讓兄弟三人很快就疲于應對。
“小心點,這三人的腦子的里的資料很重要。”領頭之人看著一名暗部差一點就將玉子的腦袋打碎,在一旁提醒著。
而玉子則捂著自己半張臉,疼痛的已經讓他有些麻木。
“可能撐不下去了。”二哥看著敵人們游刃有余的樣子,偷偷將兩枚藥丸塞到兄弟手中,“最后一次沖擊,說什么帶走一個。”
“嗯。”兩人將藥丸含在嘴里,爆發出最后的查克拉決定拼死一搏,然后就將毒藥吃掉殺死自己。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嘆息被三人的吼叫聲掩蓋,領頭的暗部腦袋瞬間炸裂。
“沸遁·油霧之術。”
熟悉的聲音在霧中響起,兄弟三人也放松下來,趕緊把嘴里的毒藥吐掉。
將那些砂忍解決后,木須回到家中就看見妹妹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聽兩人嘰嘰喳喳的將今天事情一說,木須就趕緊朝這邊趕過來。
姍姍來遲的木須看著敵人,沸魷則提醒著敵人的身上有著那名死于地下的忍者的味道。
“你們,都留下來吧。”霧中的木須瞬間消失,下一秒一名暗部的下巴被一把詭異的黑刀撕掉,同時被撕掉的還有雙臂。
只要把對手自殺的手段全部打斷,對手就不會死,這一刻的木須猶如暴虐的惡鬼。
沸魷也變得極其細長,一如栗霰串丸的長刀·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