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體還沒有養好就跑出去給人家上墳的緣故,雨終究還是感冒了。
“真是抱歉啊,木須君,讓你百忙之中還要來看我。”雨打著噴嚏,用紙巾擦鼻子。
“沒事,畢竟醫院與辦公樓也是順路,而且老師說最近還沒有那么忙,所以并沒有耽誤什么事情。”木須將食盒打開,從保溫杯里倒出兩碗姜汁。
雨看著木須面不改色的將滿滿一碗姜汁喝下,于是自己也學著木須那樣打算一口喝盡,結果被姜汁里濃郁的姜味沖的忍不住嗆出一口。
“也太辣了吧,咳咳。”雨看著木須,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看著木須,試圖得到一絲解釋。
“啊!你說姜汁嗎?是母上大人的秘方呢,據說當初在戰場上可是相當有名氣的。”木須將食物全部擺開,示意雨一起吃。
“那個木須君,我可以不喝這個嗎?”將小碗舉到臉前,雨可憐兮兮的詢問著。
“不可以,這是母上大人的命令,而且我覺得味道還不錯,父親也是因為喝了這一碗姜湯才決定非母親不娶的。”木須回憶著父母在家秀恩愛時說過的話。
完全不知道當年戰場之上,喝完干柿目熬制的姜汁后,干柿鰩可是怒沖沖的四處尋找后勤隊長,質問對方為什么要使用這樣惡毒的生化武器來對付自己人,然而在見到干柿目后,干柿鰩的語氣瞬間一變,愣是一個人將整個小隊的姜汁喝完。
干柿鰩的外號紅眼惡魔就是在那天晚上的戰斗中獲得的,畢竟喝了一桶姜汁,別說眼睛紅了,沒有腦溢血都是萬幸。
不過父輩撒的謊終于在子輩圓滿,木須對于干柿目的姜汁并不排斥,甚至覺得味道不錯,除了有點辣,有點苦以外還是很好喝的。
對此干柿鰩可是十分開心,一邊說著“我兒隨我”,一邊流出幸福的淚水喝下一大碗姜汁。
想到干柿木須的母親,雨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看向碗中的姜汁,不知為何他仿佛看見干柿目舉著菜刀要收割他的生命。
想著喝下去也是死,不喝下去也是死,為了給自己一個痛快,雨將姜汁一飲而盡,倒在床上香消玉殞。
“老大,雨似乎昏過去了。”沸魷看著自己眼前的姜汁,一點一點抿著。
“那就給雨留一份飯吧,剩下的咱們兩個人吃吧。”木須將食盒的各式菜樣分出一部分給雨留著,自己與沸魷將飯菜全部吃完。
吃飽飯的沸魷十分開心的回到刀袋里,木須見雨還沒有清醒的樣子,只好離開醫院前往水影辦公樓里。
“這樣的感覺真是越來越想社畜了呢。”木須打開完畢回到辦公室里坐著,望著有一點霉菌的天花板無所事事,也就在這個時候木須的辦公室大門突然被推開,站在門外的正是枸橘矢倉。
“是你把我的部下抓走的?”矢倉看著坐在辦公室里帶著面具的男人,無比的憤怒。
“是的,原因以及行動報告我已經都放在你的桌面上了。”木須起身看著來者不善的矢倉,站起身承認。
“你這個家伙!為什么不先告訴我?”矢倉看著木須,憤怒的一拳砸在木須的桌子上。
“請你冷靜點,代理水影大人,這件事本來就屬于隱秘抓捕行動,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與犯人有關系的人更是不會告知。”
“你們這些家伙難道什么事情都要瞞著我嗎?”似乎是被木須所說的代理水影幾個字喚醒,矢倉將心中的怒火強壓下去。
“并非如此,只是這次事關重大,所以才沒有上報。”帶著面具的木須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矢倉也無法知道此時木須的真實想法,只能冷哼一聲就此離開。
木須看著矢倉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破碎的桌子,只好獨自一人前往裝備部重新扛回一套桌椅。
“生活不易啊!”木須將屋內打掃干凈,扭頭離開辦公樓前往訓練場,此時的栗霰串丸已經不知道在訓練場里訓練多久。
當然除了串丸意外,木須還看見兩個不怕死的家伙在一旁訓練著。
雖然說訓練場這種東西大家都是共用的,但是在霧隱村,尤其是在無情二人組面前,根本沒有哪個忍者想要與他們一起訓練。
“雷牙,我們等到晚上再來訓練吧。”一個滿臉雀斑的年輕忍者對身邊的一名有著綠色頭發,重重黑眼圈以及厚嘴唇的男生說道。
“開什么玩笑,如果再不趁現在訓練,等到選拔那天我們可就比別人晚太多了!”黑鋤雷牙雙手結印,并不在意身邊恐怖的栗霰串丸,修煉著忍術與刀術。
倒是他的同伴每次訓練都要時不時的看向栗霰串丸,然后被其嚇個半死。
“雷遁忍術,是想要雷刀嗎?”木須看著那個一心放在修煉上,幾次長刀都飛到他的身邊都沒有在意的忍者,“不錯的意志,或許真的可以成功雷刀的擁有者。”
木須只是關注了一下兩個外來人員,隨后就全心全意放在場地中難尋身影的栗霰串丸身上。
“真是恐怖的速度。”面具下木須的眼球快速轉動,即使有著超強的動態視力,有些時候還是很難找到對方的蹤跡,不得已木須甚至使用秘術借用沸魷的眼球進行觀看。
如果這個時候將木須臉上的面具拿下來,就會看見無比恐怖的一幕,雖然在忍界玩人體改造的家伙很多,但是還沒有哪個家伙會讓臉上布滿眼球。
木須此時就死死的盯著栗霰串丸的腳步與身法,試圖將其所有動作記住并且模擬出來,很快木須的踝關節就發生輕微的響動。
木須控制著肌肉進行著訓練,有著九字箴言秘術以及沸魷的合體秘術兩種秘術的幫助,木須對身體的控制達到讓人咋舌的地步。
每一絲肌肉精準的抽動著,木須通過這種方式壓縮自己的訓練時間,當別人需要成千上萬的時間訓練時,木須只要那個人的七八分之一就能夠全部模仿出來。
栗霰串丸的身影再次消失,不過這一次還有一個人一同消失。
木須的手搭在長刀的查克拉線上,串丸見狀試圖一腳將木須踹開,卻反被木須牽扯查克拉線而脫離原本的軌跡。
兩人的身影化作兩道虛線,在訓練場里如同兩陣狂風。
“這就是七人眾的實力嗎?”雷牙將手臂護在身前,在兩個極速行動者的面前,哪怕是最微小的沙礫都變得極具殺傷力,雷牙熱切的看著面前舞動的狂風,雖然看不見但是他變得無比興奮,“沒錯,只有擁有這樣的實力才能夠掌控自己的人生,才能避開生死!”
黑鋤雷牙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在看見他病態的笑容后顫抖著微微遠離。
這種級別的戰斗往往很快就分出勝負,畢竟木須只是快速的模仿,然后通過貼身的對戰來驗證自己的模仿是否正確,所以相較于正版,木須這個盜版自然無法匹敵。
看著自己的手臂內側的皮膚與側腹的皮膚縫在一起,木須喘著粗氣從嘴里吐出一口酸液,將查克拉線全部腐蝕。
也就在木須低頭處理傷口的一瞬間,一點光芒閃爍,下一秒木須的身影就出現訓練場外,膝蓋因為突然爆發而扭曲變形,這一次木須沒有像往常那樣用肌肉將骨骼擺正,因為就在木須撤離的一瞬間,栗霰串丸一腳揣在木須發力的膝蓋上,如果木須沒有猜錯的話自己的膝蓋已經出現裂紋。
“真是可怕啊,看來盜版打敗正版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栗霰串丸并沒有從訓練場里追擊出來,木須也就拖著傷腿一瘸一拐的朝著醫院走去。
“真是恐怖的速度啊,老大,比你夢境里那個鐵皮盒子快多了。”沸魷用觸手將木須的膝蓋包裹,保證木須不會受到二次傷害。
倒吸一路涼氣,為這個世界的溫室效應做出屬于自己的努力,木須終于走進醫院里。
“喲,雨。”做完手術的木須走進雨的病房,從此以后兩人就算是病友了。
“唉~木須君,你的腿怎么了?”正在織毛衣的雨看著木須走進來無比驚訝,連忙將手中的毛衣放到一邊,下床攙扶木須。
“沒什么,只是給人家交了學費而已。”木須坐在床邊,對于這次學習的進度十分滿意。
“感覺木須君很多時候都十分可怕呢。”雨看著滿臉笑容的干柿木須,小聲嘀咕著。
“老大,他說你可怕!”小孩子沸魷連忙告狀,木須只好把沸魷放在膝蓋上握在手里。
“嚶嚶嚶~”被木須的手摩擦著,沸魷發出舒服的聲音,倒是給雨嚇了一大跳。
“雖然說很久之前就知道木須君的忍刀是一把生物型忍刀,但是想不到居然真的會發出聲音。”雨看著木須那把漆黑的忍刀,對自己搭檔的這把武器十分好奇。
“沸魷一直是個好孩子。”木須說著將腿移到床上,腿部放平帶來的刺疼讓木須長吁一口氣。
“不過木須君說的學費是什么?”雨好奇的詢問著木須。
“啊,我去找栗霰串丸學習體術去了。”木須笑著回答,等到的是雨一陣長長的驚嘆。
“那不是很危險嗎?”雨坐在木須的床邊,對木須說著,“那可是無情二人組中最為冷血的家伙啊,據說他將自己的同門全部殺死只為繼承長刀。”
“是嗎......那還真是危險啊,哈哈哈。”木須倒是對此毫不在意。
“總之木須君最好離忍刀七人眾遠一點,這些家伙在繼承忍刀的道路上,很多人都有著病態的思維,據說有些人為了能夠讓自己與忍刀的相性變強,甚至都將自己幻想成為一把忍刀,常人的情感對于這些人來說只是累贅。”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話說雨你這個樣子還真的像是一個老婆婆呢,以后要是結婚了一定要找一個性格十分粗獷的女孩子呢,不然家里兩個老婆婆可是很難過日子呢。”木須忍不住對雨打趣,躺在床上讓全身的肌肉蠕動減緩腿部的疼痛。
“我可不像木須君這么多年都沒有女朋友,我可是早就有未婚妻的。”雨看著木須不再理會自己,坐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木須一聽見這個就不困了,起身看向雨,“你有未婚妻?什么時候的事情?”
“從小就定下的娃娃親,所以才說到最后只有木須君你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們可都有另一半了。”
“等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唉?木須君你不知道嗎?玉子君也有女朋友了。”
木須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膝蓋更加疼了起來。
“說回你的未婚妻,哪里的人?”木須側頭看著雨。
“按照輩分的話算是我的表妹吧,不過是那種很遠方的親戚。”雨說著說著就有些臉紅,下意識的摸著手腕處的腕帶。
對此木須無話可說,干脆側過身子不再理這些人。
“我相信木須君你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
“是嗎?我覺得有些難。”木須回憶著自己上一世的經歷,尤其到四十多歲后木須的生活變得相對穩定,木須也從來沒有思索過這一方面。
“老大,沒關系,還有我呢。”沸魷從刀袋里爬出來拍著木須的后背。
“......”木須將沸魷裝回刀袋里,閉上眼睛決定好好睡一覺度過這艱難困苦的一天。
見木須睡著,雨也只是笑了笑,然后低頭看著自己的腕帶,佳人的模樣似乎就在眼前。
就在木須睡覺的時候,葉倉也帶著砂隱小隊來到火之國的邊界。
“要去哪里租一艘船呢?”葉倉看著海岸,與砂忍們分散開來決定找一艘抵達水之國的船。
“砂忍們已經抵達。”就在砂忍們裝作商隊分散開來,小鎮上的人都開始行動起來。
“一切都是為了團藏大人!”一戶住戶的地下室里,四五名忍者聚在一起,大家相互打氣。
很快海面上就飄飄蕩蕩的回來數艘所謂外出捕魚的船只,載著這些砂忍們進入水之國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