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展自身所擁有的的力量是較為長遠的計劃,這需要一點一滴的積累。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陸淵盤算著怎么在這條道路上狠狠邁出一大步。
一天進儲海兩天入歸真是不可能了,那么要在短時間內增強本身所擁有的力量,就得仰仗外物。
什么外物性價比最高呢?
當然是加點。
上次加點對象還是小綠,把陸淵所有紅點吞的一顆不剩,如果能有點增益也不算虧,但可惜吞下兩百多顆紅點的小烏龜毫無變化,不管是外表還是能力,都與往常毫無二致。
這就血虧。
所以這次,得整點有用的。
想到這兒,陸淵從兜里摸出兩粒白凈的斷牙,順手栽進谷地倉鼠剛平出來的地里。
龍牙兵是當前他遇到過的,唯一不能夠用靈植夫的手段獲取種子的靈植,但這不要緊,市面上的牙齒狀種子可不少。
在點出大春以后,陸淵的口袋里就常年備著幾百顆這樣的斷牙種子,只等紅點到位,大春就會多出幾位兄弟。
至于到底多出幾位,就要看能夠投入的紅點數目了。
這波收割給了兩百四十顆紅點,最多只夠點出兩名龍牙兵。
“希望加點完的這倆兄弟,資質也不差。”
陸淵雙手合十,默默祈禱了兩句,隨后扭頭朝辰皎問道:“你覺得再多兩個學生怎樣?”
辰皎看著陸淵把種子埋下,猜到了后續,她對此并不排斥:“一個是教,三個也是教,不過一次最好不要太多。”
太多的話,教育的質量不免會下降,她畢竟重傷在身,學生一多,就很難照顧到方方面面。
陸淵聳了聳肩,他倒是想多搞點,奈何紅點不夠啊。
龍牙兵破土需要半天左右,在此之前,陸淵還有時間去看看沙海和寒泉。
單靠青玉葫蘆,也能看到那兩處的場景,可畢竟不如親身觀察。
但沒去成。
因為居所的石門被外來的訪客敲響了。
敲門聲略顯急促,這不是因為來訪者的性子急躁,而是因為敲門的人有兩個,錯開的叩門聲依次響起,才會顯得短促頻繁。
芒山這塊地方,有心思在戒嚴剛剛解除時來找陸淵的不多,抱團來的就更少。
正是唐荼瞿向二人組。
陸淵開了門,把這形影不離的兩人迎進屋里。
“陸師兄,賬本和收益您都收到了吧,可有疑慮?”
瞿向首先開聲,說的是先前做的法器生意。
雖然由于時局轉變太快,這項生意不如預料中長久,卻也帶來了筆不小的收益。
瞿向本就是做生意的,心思細膩,為人圓滑,沉穩又老到,所以收益的分配由他來做,能使余下的人都服氣。
倘若有不服氣的,也可以將條條道道說個清楚,講個明白。
“自然是沒有的,嗯?瞿向你的護身法器怎么了?”
眼尖的陸淵一眼瞧見了不妥,這倆人的護身法器一同采買,形制功能都是一樣的。
但如今,唐荼腰間的玉佩還在,瞿向的那塊卻已經沒有了。
瞿向又是個極謹慎的人,做不出無故將玉佩取下的事情來。
“這...”瞿向罕見的有些吞吐。
他是來求新的護身法器的,如今距離返宗飛舟啟程還有不到一天,就算陸師兄技藝高超,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出一件法器來,也有些緊迫吧。
如今青都界商旅幾乎絕跡,所以回宗做完再托商旅寄來的方法不大行得通。
在他看來,這請求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他玉佩在戰場上被打沒了,這回來除了來拜訪,還想請您幫忙重新做件護身法器,畢竟外邊賣的都不咋地,而在芒山就屬您做的法器品質最好,所以咱們啊,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唐荼神色卻很鄭重,難得的有了幾分正形,替瞿向說完了接下來的話,又朝陸淵拱手:“我知此舉唐突,可青都界流匪猖獗,接下來不免有些摩擦,身為戰兵怎能沒有護身之物?
所以還請陸師兄出手相助,另外絕不會讓您白忙一場的。”
“從現在起做件護身法器,用不了一天,但你們請我當場制作法器的要求,我拒絕!”陸淵皮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得逞的笑意。
對上兩雙略略吃驚的眼神,陸淵故意板起臉:“我很生氣,因為在這種緊要關頭,關乎性命的事情上,你們居然還跟我談錢?
合著我陸某人在你們眼里就是個死要錢的?”
這評價似乎也并沒有沒什么不對啊,陸淵暗自思忖。
“來,一人一個,談錢多生分,以后多請我吃兩頓好的!”
陸淵一手一枚青白玉佩,塞進了兩人手里:“你們以后可以自己試試功能,瞿向是行家,眼光犀利,我就不多介紹了。
以后若有需求,直言即可,都是老朋友,忸怩個什么勁兒。”
瞿向唐荼對視一眼,他們看出了各自眼神中的感動意味,緊緊捏住青白玉佩。
二品法器可不是大白菜,更何況是出自陸淵之手。這些日子,他們親眼見著這位陸師兄制作一件又一件法器,這些法器的品質皆為上上之選,哪怕放在太華,也鮮有器物能在同等品階上勝出。
買賣是本分,贈禮是情分。
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說起來,我還有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忙呢。”陸淵歪頭想了一下,出聲道。
“陸師兄盡管說!您剛不是說了嗎,直言即可,咱們之間不需要繞那么多彎!”
唐荼將胸脯拍得砰砰響:“只要能力所及,我跟排骨拼命也會出一份力!”
若在別處,面對別人,瞿向少不得要白他一眼,心里叨叨句實心眼,但這時他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我說啦,我想見識見識修者間的戰爭是什么樣的,能拷貝...呸,能請你們將當時所見復刻進玉簡中么?”
“其實你若是想對修者間的戰爭了解地更深一些,也可以來問我。”
辰皎將兩根骨節均勻、纖細修長的手指從一枚玉簡上挪開,靜靜地說道。
她在這方面,經驗豐富。
玉簡中正是從唐荼瞿向二人的視角,分別呈現出那場戰斗場景的影像。
“這不一樣,你的境界太高,我又對此了解不多,怕看不懂你所經歷的戰爭,倒不如先熟悉熟悉,等到我對現狀有了基本認知,再討教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