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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師出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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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為救援塵海宗而與流匪發生的沖突,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百年來修真界域第一場需要動用戰艦才能解決的戰斗。

  這場戰斗集中了數十位金丹真人、六百余歸真修者以及更多的筑基修者,其規模即便在以前動蕩的時代中也罕有,卻實實在在地發生在大半年之前還風平浪靜的青都界中。

  在法器存在代差,高階修者數量懸殊的情況下,戰斗的結果毫無懸念:僅有一營的太華司昭軍,摧枯拉朽般,將圍堵在塵海宗大陣外的流匪瓦解成潰散的零星修者。

  在數百年以后所記錄的歷史中,它被比喻成一段掀起戰爭序幕的號角,昭示著和平的落幕。

  但許多親身參與其中的人,現在還沒有這樣的覺悟。

  “就跟做夢一樣。”

  唐荼下了戰艦,再次踏上芒山的土地時,還有些渾噩與茫然,如果不是戰艦上殘存的鮮血、同隊戰兵甲胄的破損以及空蕩不少的武備艙,他真的不敢相信前幾日的經歷是真實的。

  鮮血他見得并不少,早在外門狩妖隊巡狩害人妖獸和敵對修者時,就已經有了相當的經驗,但這幾日的經歷,卻仍然讓他覺得震撼和難以忘懷。

  覆蓋視野的大型術法、蜂擁成堆的飛劍、以及橫飛的箭矢和符箓,這些都曾貼著他飛過,稍有不慎就會被波及,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那種場景,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是無法想象身處其中是什么感覺的。

  背后涌來一股推力,把他的身軀朝前推了幾步。

  “別傻站著了,陸師兄快回去了,正好我們剛打完仗,有時間去送送他。”

  瞿向拉著已然清醒的唐荼朝山中居室前進:“幸虧你沒在戰斗中失神,不然難免出些岔子。也不用想太多,照當前的形式來看,以后這樣的戰事還會有,得早些習慣。”

  聽他的口氣,似乎并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像他一樣經歷這次戰斗以后還能平靜如常的人有,但不多。

  如果不是神經粗大,那就只能說明他們的內心遠比唐荼冷硬和強大。

  “我們的高階修士比流匪多,法器比流匪好,各項儲備和分工合理都遠超流匪,又有戰艦,勝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是我沒想到,就算后來清理戰場的時候,還會有流匪藏在角落偷襲,要不是有陸師兄給的偵測法器,就不只是損失件護身法器了。”

  瞿向取下腰間黯淡的玉佩,在眼前晃了晃:“戰斗時有艦體法陣護著,毫發無傷,沒想到差點栽在戰后,真要如此,那可真是陰溝里翻船了。”

  “那你受傷沒有?”

  唐荼一下子急了,視線反復在他身上探看,那枚玉佩的靈光已經完全消散,靈韻不再。能將護身法器打成這樣,當時的狀況一定不像瞿向說的一樣云淡風輕。

  在那樣的戰場上,稍稍不慎就會身死道消。

  “自然沒有。”瞿向腳步不停,拍掉唐荼揭開甲胄的手,他一邊行走一邊將戰甲褪下,塞進百寶囊,“趕緊把戰甲脫了,咱們簡單沐浴一下,就去看看陸師兄,順便請他做件新的護身法器。”

  “那就好,那就好。”唐荼被拍開左手,不僅沒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有些高興,臉上的神情也褪去呆板,變得生動起來。

  他想起戰場上鮮明的血跡和僵硬發青的尸體,禁不住捏緊了拳頭:“你沒事就太好了。”

  這又是廢話,司昭軍這次本就沒折人,由于戰艦的保護,就連受傷的也幾乎沒有。

  瞿向剛想回懟唐荼,卻突然看見他眼中流露出的喜悅和尚未散盡的驚慌,于是到嘴的話變成了:“看見你沒事,我也很高興。”

  因為他知道,飛劍掠過身旁時,唐荼毫無懼色,直面流匪時,唐荼也不曾慌張。

  直到看了他被打到失去靈光的護身玉佩,唐荼眼里才有了驚慌。

  那是瞿向自出生以來就很少感受到的關心,能讓人即便身處寒冬,心中也仍有暖陽。

  “我們果然贏了。”

  陸淵絲毫不覺得意外,他對太華有著非同一般的信心。

  他的手里捏著兩枚玉佩,是這幾日做出的護身法器,也是為唐荼瞿向二人準備的。

  在做完自己的護身法器后,便想著給那倆人也做一對,由于市面上常把護身法器做成玉佩的形制,他就順大流,把兩件法器也做成了玉佩模樣。

  效果雖不如自己用的,卻也比市面上能買到的好上很多。

  筑基通百脈,歸真開諸竅,都屬于真元的積累,所以這兩個境界之間,除了真元的儲量外差別不大。

  而一二品法器之間的界限,也一直十分模糊。

  一般來說,品質極高的那類法器,很少在市面流通。

  所以陸淵拿來同這兩枚玉佩比的,是所有曾聽聞過的、市面上品階在三品之下的護身法器。

  “其實我蠻好奇的,你平時雖然花靈石也不少,但總有一種不太爽利的感覺,用你自己的話來講,就是有些扣扣搜搜。

  看不上的番天印也舍不得丟,花時間拆了當材料用,怎么送他們倆法器,倒是一點不心疼?”

  辰皎伸出兩根手指頭,打趣道:“算上你自己取名的神識增幅器,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唉,這不一樣。”陸淵收起玉佩,揉揉鼻子,“他們幫我挺多的,總不能看著他們上戰場卻無動于衷。

  而且以前,四爺也是這么幫我的,當時我也問他為什么,他的回答是:都是同門,相幫是本分,你成長的快一些,太華就壯大一些,而且你小子很對我胃口,看著順眼,不幫你幫誰。

  這理由很充分,所以我也可以拿來用一用。”

  四爺是陸淵的師兄,而陸淵也是唐荼和瞿向的師兄。

  師出同門,一些習慣便會代代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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