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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未來可期

熊貓書庫    仙門種田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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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塵海宗素來同我太華親近,且生意上多有來往,更為來青都界的門中弟子提供幫助,所以如果這消息屬實,我傾向于派人救援。”

  方正的艙室中圍了幾道身影,正中是張方桌,鋪有青都界部分地區的地圖,塵海宗的位置以及周邊地勢一目了然。

  剛剛發言的是周瑾,除了他以外,艙室內還有柳余恨和另外一名體型魁梧的男子。

  只是這名男子雖然身著黑甲,甲胄款式卻與司昭軍并不相同。

  在求救的修者被救下以后,經過短暫的核驗,確認其身份之后,對當前芒山戰軍擁有指揮權的三人便聚在艙室內商議。

  柳余恨將目光投向那名身材壯碩的修者:“郝營令怎么看。”

  戰軍中統管一營兩百修士者,可稱營令。

  各閣首席當前手下雖然也只兩百戰兵,但卻是執掌一軍的人物,他們帳下戰軍會不斷擴充,并不止于一營,故而被稱為統領。

  而這位郝姓修者,便是出自陵刑軍,歸沖夷真君管轄。

  他沒有發表看法,只抱拳行了個尊奉的軍禮:“我等雖為護送門內弟子返宗而來,但來之前,真君早有吩咐,若有意外,聽柳首席號令便是。

  不管柳首席作何決定,只管下令,我同底下兩百兄弟必定奉令遵從。”

  太華各閣首席的分量,比外界推測的還重上許多,每一位首席,如果不出意外,都會成為本閣閣主,成為太華真正的掌權者。

  柳余恨蹙著雙眉,這樣的變故不在預料中,但她并不慌亂,身為一軍統領,最忌諱的就是自亂陣腳。

  當前有陵刑軍的支援,護山大陣也已經布設完畢,這就意味著后顧無憂。

  “據那名塵海宗執事掌握的情報來看,集結的流匪并不是無法應對,只是塵海宗的戰艦本就品秩不高,兼之有損毀和外派,當前能出戰的只有一艘,才會被圍堵在他們的護山大陣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這股流匪單單已知的金丹修者便有六名,加上擁躉,更難應對。

  所幸我們的力量并不弱,而司昭軍尚未經過一場戰爭,這是次很好的機會,所以司昭軍的每一名戰兵都需要參與,芒山便請郝營令暫為坐鎮,以防宵小。”

  “謹遵統領令!”

  “謹遵柳首席令!”

  周瑾與郝營令神情肅然,以往在宗門中可以言語無忌,但在軍中,就必須嚴格遵守各項軍規法紀。

  太華法紀嚴明,凡觸犯法規且無可體諒者,皆重罰。

  陸淵待在小院里,他此刻無事可做。

  為了確保芒山安定,歸真境界及以下的所有修者,都被告知留在各自洞府中。

  只有幾名修繕小隊的主職被請去協同防守。

  如果真有敵人朝芒山來,那么在沒有相應戰艦器具輔助的情況下,金丹境界之下的單個修者,所能發揮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軍團作戰中,修為不高、又不能配合作戰的單獨修者,不僅不能影響戰局,反而會成為本方戰軍的掣肘。

  在一聲召集的號角吹響之后,唐荼瞿向以及眾多司昭軍戰兵都已經全副武裝地集結在戰艦上,而后兩百名陵刑軍接管了芒山防務。

  再然后,戰艦便駛出了芒山。

  這就是陸淵所了解到的全部。

  他如今只是普通內門弟子,對更高層級的情報和決定無從得知,更無置喙余地,需要做的只是遵從命令,在洞府中等待。

  “想不到局勢變化如此之快。”

  陸淵順手抄起一枚玉簡,來回轉筆似的倒騰了幾下,但這非但不能帶來些許安寧,反而讓心中煩躁更盛幾分。

  青色玉簡摔在石桌上,碰撞的聲音十分清脆。

  但陸淵沒有再把它撿起來的意思,而是浮躁地將它同底紙直接推到一邊。

  這種無能為力,將自己和朋友們的安全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這讓他覺得自己就像在棺材里躺平等死的人,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我早就猜到,這里的戰爭并不是以單個修者為主體,但沒想到,不成軍伍的修者,在正面戰場上發揮的作用竟然如此微小。”

  陸淵盯著捏在手里的青影,這把飛劍品階達到三品,可如果面對數百名修者,它的作用就無限接近于零。

  在它斬中敵人的一剎那,也會有數百柄飛劍斬到自己身上。

  面臨那樣的危局,什么護甲法器,都全無作用,最好的結果也只是將死亡時間拖后幾秒。

  所以戰場上才有了戰艦這類能夠充當堅實堡壘,又能夠以少勝多的殺器。

  他說著話,像是在同辰皎交流,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辰皎嘆了口氣,寬慰道:“不會有事的,聽你的描述,你那柳師姐是聰明人,聰明人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何況司昭軍雖然只是初建,可放在諸界之中,已經是一股不弱的力量,還有一艘太華為首席專門構建的戰艦為依仗,這樣的配合,即便對手是大宗,也不會被輕易拿捏。

  所以別太擔心。”

  陸淵搖搖頭:“我并不擔心,雖然不知曉柳師姐手中的具體力量,但太華首席,怎么會栽在一群流匪手中。

  我只是突然發覺,除了生產些軍備,自己在戰爭中幾乎毫無作用可言。別說保護珍視的同伴,連左右自身命運的能力都沒有。

  而以當下的態勢,戰爭必定會愈演愈烈,我不想下次太華同別宗打起來時,還像今天這樣縮在洞府里。”

  “聽上去不是因自身無能而沮喪,而是因為不能保護他人而消沉。”辰皎起身,走到石桌另一側,拍了拍陸淵肩膀,“這不是壞事。”

  “應該吧。”陸淵聞到一股清幽的香味,那是從辰皎身上傳來的,他不禁多嗅了幾口。

  肩膀上傳來的輕柔力道,像是墊著棉花,輕飄飄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同時也像清涼的山泉,洗去他心里的浮躁和懊惱。

  這是種無聲的鼓勵,能讓畏怯者升起勇氣,也能讓消沉者重拾希望。

  他環視周圍,端正有些頹喪的心態,正視自己所擁有的本錢。

  這是自己的小世界,也是自身壯大的資本,在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培養出能夠直面任何敵人的力量。

  我!陸淵!天命之子!將來一定很牛比!

  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的慢慢積累,直到將知識、資源、和閱歷轉化為底蘊,那個時候,就不用如今天一般,躲藏在洞府里,而是有能力保護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多念兩遍,催眠一下自己,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怎么感覺你像在哄鬧脾氣的小孩子?”

  陸淵突然有了這樣一種怪異的感覺,無端的從心里冒出來。

  眼見他的心情好了不少,辰皎面上也升起淡淡的笑意:“你才修行幾年,可不就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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