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的是沒有碰見海盜,讓姚長生好不失望,真是鉚足勁兒,結果放了個啞炮。
“你還真想碰上啊!”楚九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是啊!我可是磨刀霍霍了,結果沒遇見,我可不失望。”姚長生搓著手有些沮喪地說道。
“我還真怕你遇上,情況不明,咱打不過可咋辦。”楚九擔心不已地說道。
“咱這好歹是官家水師,官船的質量還是好的。”姚長生聞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打不過就跑唄!”
“說的輕松,是官船沒錯,但是這船沒出過海,你們又沒有經驗可借鑒。能不讓人擔心嗎?”楚九雙眸盈滿擔心看著他說道。
“經驗是一次次積累起來的,我還真希望碰見海盜,這樣咱水戰的實際作戰經驗就有了。”姚長生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說道,“紙上談兵終究不行,差點意思。”
“你喲!”楚九聞言搖頭失笑。
“主上別笑,我是認真的,想試試咱的奔雷車和紅衣大炮。”姚長生傻呵呵地一笑道。
紅衣大炮是當日在廬州城下從鐵木爾蘇手里繳獲過來的,沒多少,但是一個船上那怕只裝一個,也夠氣勢。
紅衣大炮現在雖然還不能批量的做,但是做炮彈有經驗了,供的上這些紅衣大炮用。
現在主要主戰的火器還是奔雷車。
姚長生撓撓下巴微微瞇起眼睛,氤氳的雙眸醞釀著。
“想什么呢?”楚九看著突然沉默的他道。
“想紅衣大炮太少了。”姚長生簡單直白地說道。
“沒辦法誰讓你分身乏術。”楚九非常遺憾地說道。
“所以我現在想著咱們能從哪兒繳獲一些紅衣大炮,這樣彌補咱們不能制造的窘境。”姚長生興致勃勃地說道。
“難!”楚九黝黑的雙眸沒有絲毫的神采沮喪地說道,“現在就可惜了襄陽城下那一百零八門紅衣大炮,被咱給炸爛了。”
“別后悔了,誰也沒長著前后眼,哪里想到這么快就拿下金陵了。”姚長生伸手摸摸脖后頸道,本想著拿下荊州好好的休整一下,將火器好好的研究、研究,火力全開。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金陵瘟疫一下子讓他們提前拿下了金陵,不得不及早的面對水師。
“繳獲的話,估計這紅衣大炮要拱衛京城了,別的地方可能不多,還都是王爺級才能分到。”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斟酌著說道,“從咱大大小小的跟官軍交手來看。”
“又沒希望了。”姚長生垂頭喪氣地說道,忽然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喂!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楚九緊張地看著他說道。
“我把紅衣大炮的構造圖給主上,主上安排人制造好了。”姚長生滿臉欣喜地看著他說道,“就這么辦?我現在畫給你。”
“等等!等等!”楚九伸手攔著他說道,“這玩意兒沒有你看著可不行,萬一做出來廢鐵怎么辦?不行,不行,都是些門外漢,沒有一點兒經驗。”
他也曾經想過這么做,可是最終都被他否決了,這不是制作弓箭,生手練練就成了熟手了。
這是紅衣大炮,他們現在既沒有熟練的工匠,也沒有經驗豐富的師父。
想想就無從下手。
“要不這樣,我家娘子來。”姚長生沉吟了片刻看著他說道。
“弟妹?”楚九緊咬著唇瓣看著他默不作聲,眼底是深深能行嗎?
“那火銃我家娘子做的如何?”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溢出璀璨的光看著他說道。
“那當然沒問題了。”楚九黑眸地直視著他說道,“可是弟妹忙著種水稻呢?”
“馬上入冬了還種什么水稻啊!”姚長生聞言立馬說道。
“不種水稻,可以研究種子啊!要想水稻增產,這種子也得‘強壯’,不然這干癟的種子可種不出來飽滿的稻穗。”楚九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事有輕重緩急,沒有太平的環境,咱種的糧食只能成為讓別人眼紅,派兵爭搶,實在是這亂世的天天上演的事情。”姚長生眸光凝視著態度執拗地說道,“只有紅衣大炮才能保護咱的勝利果實。”
“你這么說也對,沒有強大的火器,無法保護咱們,跟人家比咱還是太弱了。”楚九想了想說道,“那你跟弟妹寫信吧!早日結束這亂世咱們也好安生的種地。”
“先研究著,大家一起努力,一人計短,二人計長,群策群力。”姚長生攥緊雙拳看著他說道,“再說了這研究水稻,不是有鄭通嗎?先讓他們頂上。”
“鄭通?”楚九挑眉滿眼疑惑地看著他。
“種地先讓地肥起來,沒有肥料,就像人吃不飽,他哪兒來的力氣。”姚長生眸光閃著星光看著他說道,“將鴨子大軍先養起來,不僅吃害蟲,還有肥料。”
“我來的時候弟妹領著人在孵蛋了。”楚九眉宇間盡是笑意地說道,“沒看見戰斗雞的盛況,這一次可以看看鴨子大軍。”
姚長生樂呵呵地又道,“兄弟們這么多,鴨子都不夠分的。”
“成,回去我和娘子登門親自跟弟妹說。”楚九眉開眼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家娘子不會反對的。”姚長生笑著點頭道。
“只是這紅衣大炮在哪兒建啊!”楚九輕蹙著眉頭看著他說道,“金陵不合適,咱才在那兒站穩腳跟沒多久。”深邃的眸光轉了轉,“還是廬州合適,不用過江,煤礦、鐵礦都在江北。”
“主上說的是。”姚長生溫潤透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有紅衣大炮就守得住咱的錢袋子。”楚九深吸一口氣道,“沒錢真的寸步難行。”
“主上決定就好。”姚長生清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我要將這次出海走的路線詳細的記錄下來。”
“好的,好的。”楚九忙不迭地點頭道,“咱們回去吧!”
兩人朝船廠走去,那里房間東西齊全,姚長生可以放心記錄‘作畫’!
船廠安排的妥妥當當后,期間姚長生又出了一次海,這一次楚九說什么都要跟著去。
最后楚九豁出去耍無賴蹬上了大船。
這一回回程的途中讓他們很興奮的碰見了海盜了,規模不大,船也就是十來艘中型船。
海盜們窮兇極惡可惜遇見姚長生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直接開船碾壓了,直接送他們見龍王去了。
終于體會了趙大江橫沖直撞蠻橫,一個字爽!
楚九也見識了大海的廣闊,幸虧有經驗豐富的船工,不然都不知道漂到哪兒去了。
楚九站在夾板上看著海天一色,船頭白色的浪花翻滾,濕咸的海風吹拂著。
“讓我想起曹操的詩,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楚九抓著船欄桿,望著深藍色的大海,“每日看著大海吞吐日月,壯闊二字才不會在想象力。”
“呵呵…”姚長生聞言莞爾一笑,“看見大海才知道世間的渺小。”
“弟妹說的海疆霸主才有了具體的感覺。”楚九深邃如海一般不見底的雙眸看向他道。
姚長生聞聲這嘴角直抽抽,“這海上航行確實比內河暢快。”
“但是也得考慮漕運。”楚九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多少人指著漕運吃飯呢!沿河幾百萬人呢!”
“海運上來了,我真看不上漕運。漕運成本太高,內河還動不動就淤泥給堵了,疏通耗費不少。”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如海面一般平靜無波,“不過這海運也有缺點。”
“缺點?”楚九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缺點還很明顯。”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他抿了抿唇道,“首先是補給,沒有足夠的馬頭,這船就是無根的浮萍。而碼頭不是那么好建的。第二跟經年的船工打交道,這船逆風航行能力差,這海上跟陸上一樣,夏季東南風,冬季西北風。還得看老天爺的眼色。到了冬季就意味著糧草很難通過海運有效的送到北方。第三冬季太冷,北方海域結冰,這船能否破冰或者是冰凌。”
“這海運和漕運真是優缺點很明顯,還得互補才行。”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嗯!說起漕運,我想起大燕剛剛建國時,率領大軍橫掃中原,問鼎天下的皇帝,那是披荊斬棘,勢不可擋,因為定都在燕京城,也發愁。”姚長生莞爾一笑看著他說道。
楚九聞言漆黑如墨的雙眸轉了轉道,“是漕運,吃飯問題難住了嗎?”
“對!北方地區所產的糧食無法滿足日常需要,江南魚米之鄉盛產稻米,可當時河道不通,只能靠車輛陸路運來,費用損耗極大。長此以往,這國庫都有些吃不消。”姚長生如海般深沉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那怎么解決的。”楚九眸光流轉看著他問道。“不會是海運吧!”
“對就是海運。”姚長生明眸帶笑指著無邊無際的大海道,“江南到京城一段還沒有直達的人工運河,當時皇帝委派大臣詔安了當時兩個著名的海盜。”
“海盜?”楚九驚訝無比地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