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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章 真的不如他

熊貓書庫    重生農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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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了嗎?”走近的劉星淡笑開口問道。

  “吃了。”李大偉回道。

  但李薇薇卻是說沒吃。

  這讓李大偉好尷尬。

  讓劉星直搖頭:“既然都打算離開了衡水酒廠了,還需要跟我這樣客氣嗎?”

  “也是。”李大偉訕笑。

  劉冬菊見狀,連忙去廚房中忙去了。

  畢竟來者就是客,她可不能怠慢了。

  李薇薇知道李大偉跟劉星有好多話要說,當下拿起包袱就跟瓜子、小不點玩去了,在發現她們倆居然成了黑炭頭,那是忍不住開心的笑了。

  瓜子也開心的笑了,帶著李薇薇就朝后院走去。

  一路上悄悄話說個沒完。

  劉星目送他們幾個小家伙走遠,才回頭看向了李大偉:“廠長的職位真辭了啊?”

  “嗯,辭了。”李大偉點頭。

  本來想多說幾句心里話的,但是看到一旁周山跟周敏在忙著運輸鞋子,當下就閉嘴沒有再提了。

  “走,咱們坐著說話。”劉星帶著走向了餐桌旁。

  在等李大偉坐下后,就給他拿了一雙干凈的筷子:“你來的晚,鍋里飯沒了,所以先吃菜。”

  “我不餓。”李大偉看著劉星:“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之前跟我說的硝石制冰那個商機,還能與我共享嗎?”

  “當然能。”劉星笑道。

  “你還真大方。”李大偉由衷的說了一句。

  “不,這不是我大方,而是你的勇氣感動到了我。”劉星輕聲說道。

  這可是實話,堂堂一個大型國營企業的廠長,居然辭職跟他來集市硝石制冰,說實話這就是他都不敢這樣做。

  因為其中的風險太大了,尤其是像李大偉這樣有家室的。

  這要是沒有賺到錢,那只怕餓死的可能性都有。

  當然了,這一切還都歸功于鐘坤跟衡水酒廠的那一幫領導。

  要是不做卸磨殺驢的寒心事情,只怕李大偉根本就不會離開衡水酒廠。

  這是傷到了心,才會做出這樣壯士斷腕的決定。

  不過話又說回來,之所以讓李大偉下了這么大的絕心。

  肯定是之前鐘坤當著那么多人說李大偉是副廠長的事情有關。

  雖然只有一個正副之分,但卻是讓人的面子丟盡。

  換做他,也會直接走人的。

  言歸正傳,李大偉見劉星這樣說,那是開心的拿起了筷子,吃起了碗中的萵筍:“我這次來可是跟我家那口子離婚了才過來的,也就是說,身上可沒有多少本錢。”

  “啊?”劉星呆住了。

  這個李大偉,還真是舍得啊!

  李薇薇都這樣大了,居然還離婚。

  換做他,只怕絕對不會這樣做。

  那樣對孩子,對家庭的傷害可是很大的。

  李大偉看著劉星的樣子笑了笑:“你不懂,我媳婦在五年前就跟我沒感情了,要不是我是衡水酒廠的廠長,早就跟我離了,要不然哪會離的這樣快。”

  “這樣啊!”劉星緩緩點頭。

  也就是說,李大偉離開了衡水酒廠,實際上整個人還解脫了。

  因為沒有感情的婚姻,那遲早會出事的。

  現在離跟以后離那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區別。

  “既然你現在沒有什么本錢。”劉星拿起了筷子,在吃了一口外焦里嫩的排骨后道:“我建議你先去百貨商店租個柜臺做點小生意,就從買冰棍開始,反正我連模具都有了。”

  “那建造冰庫的事情呢?”李大偉追問道。

  在他看來,買賣冰棍能賺幾個錢啊!只怕連薇薇的學費都賺不到。

  “這事情不急,再說了,你在這集市上也沒有屬于自己的房子,這真要將冰庫給建成了,被房東反悔收回去怎么辦?”劉星笑著問道。

  這可不是在敷衍李大偉,而是說的事實。

  一個冰庫的投入不光需要金錢,還得有大量的時間。

  一旦出現了某個不穩定的因素,那一切辛勞可就付諸東流了。

  李大偉見劉星這樣說,只得贊同的點頭:“那行,我就先照著你說的去辦,等賺到錢了再說。”

  “等下你就可以去試試。”劉星提醒道。

  “好!”李大偉見劉冬菊從廚房中端出了一大鍋剛做好的面條,連忙看向了后院:“薇薇,薇薇…出來吃飯了。”

  “爸,我在跟瓜子吃麻花呢!飯我就不吃了。”李薇薇的聲音從后院傳來。

  “這孩子…”李大偉笑了笑,也沒有在跟劉星講客氣,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面條:“對了,跟你說個事,鐘坤昨天親自出去跑業務去了。”

  “哦?”劉星一愣之下笑了。

  這話中透著兩個信息。

  那就是衡水酒廠的衡水老白干存貨越來越多了,已經到了不得不賣的地步了。

  還有一個就是,衡水酒廠又沒錢了,要不然堂堂一廠之廠,怎么可能出去跑業務推銷白酒,說句不好聽的,這是下人才干的事情。

  而鐘坤干上了,那這日子不好過啰。

  想到這讓,劉星面露揶揄之色:“鐘坤的事情咱不管他,想管也管不了,我只想問問,現在那些壞了的灌酒設備誰在維修?”

  “好像是去外廠請專業維修的師父去了,費用高達八萬呢!”李大偉感嘆了一聲:“要不然這衡水酒廠的錢怎么可能花的這樣快。”

  “那這樣下去可不行,鐘坤這家伙絕對會在里面中飽私囊。”劉星搖頭說道。

  這話可不是在故意詆毀鐘坤,而是說的事實。

  因為維修灌酒設備的費用根本就不可能達到這樣高。

  “我當然知道鐘坤這在中飽私囊,而且一些領導也知道,但現在衡水酒廠是他在負責,誰能管的了?”李大偉訕笑了一聲:“我現在也算是明白了,衡水酒廠不走下坡路那是見鬼了差不多。”

  他本來想說一些領導也跟鐘坤狼狽為奸了。

  但見周圍還有好些人在場,所有就沒敢說了。

  但劉星是知道的,在笑了笑后,就安心的吃起了飯,也沒有在言其他。

  吃完了飯。

  劉星就帶著李大偉去了一趟百貨商店。

  讓陳紅好好帶著熟悉一下環境,而他則是去了圈養生豬的六個大棚。

  見照看生豬的趙村長、鐘大娘等村民一個個熱汗淋漓,連忙跑回去制作冰棍去了。

  好了后,就拿到了大棚門口,分給了所有幫忙照看生豬的村民。

  這在炎熱的夏日,有冰棍吃可是爽的很。

  只是劉星不制作的話,他們這些人可就很難吃到。

  于是趙村長就提議:“星伢子啊!你這冰棍可是好吃得很,為什么不去百貨商店弄個柜臺做生意啊?”

  “是啊!要是能買到,那這夏天可就好過了。”鐘大娘跟著說了一句。

  “在等半個小時,百貨商店西面靠窗的柜臺上就會有冰棍賣了,你們別急。”劉星笑道。

  “誰在賣啊?”趙村長好奇的很。

  “李大偉,以前衡水酒廠的廠長。”劉星回道。

  “是她???”鐘大娘被嚇到了。

  趙村長也是有些懵逼:“這個李大偉他腦子沒有被燒壞吧!好好的廠長不干,來集市上賣冰棍?”

  “呵呵…您呀別亂猜測,有些時候在國企并不見得能過得好。”劉星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有超過三百呢!跟百貨商店大部分的商販都沒法比。”

  “這么少?”鐘大娘有些明白了。

  “這要是換做我,也會辭職不干。”趙村長見大棚中又有豬屎了,連忙三兩口將冰棍吃完,拿著鏟子去忙活了。

  鐘大娘也跟在了后面。

  “你們注意點安全。”劉星叮囑道。

  見他們將一千多頭生豬管理的井井有條,當下說了聲就去廚房中看李大偉制作冰棍去了。

  眼見李大偉不是太笨,已經制作出來了上百根冰棍,當下幫忙用泡沫盒子裝著,抬起就去了百貨商店的柜臺。

  因為太炎熱的緣故,百貨商店內四周的墻壁上都裝上了鉆石牌風扇,但就是這樣,在里面做生意的商販們也是熱的不行,其中好幾個男商販還光起來膀子。

  這看到劉星跟李大偉抬著冰棍出現了,一個個連忙圍了上來。

  一個大肚子商販伸手拿起一根就吃:“哎呀!我們的領導就是好,大熱天的還知道送冰棍給我們吃,真是太幸福了。”

  “別給我戴高帽子,這是老李辛苦制作出來的,以后他的柜臺專門賣冰棍,一毛錢一根啊!誰都不能吃白食。”劉星見李大偉不好意思開口,當下連忙站出來幫忙說了一句。

  大肚子商販聞言,那是不好意思的笑了,拿出一塊錢擺在了一旁的柜臺上:“一毛錢一根啊!這便宜,我要十根。”

  “我來二十根!”

  “我來三十根!”

  “別擠啊!這剩下的我全都要了。”

  幾十個商販也不等李大偉回過神來,就將錢放在了柜臺上,然后自己拿起了冰棍。

  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一百多跟冰棍,就全都賣出去了。

  至于錢,毛票、分票一大堆,堆在了柜臺上讓李大偉傻眼了。

  對于他來說,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吧?

  一個小時就能賺到十多塊,那一天就是一百多快。

  我的個天,早知道在這百貨商店內這樣好賺錢,那還當個屁的廠長啊!

  想到這,李大偉連忙收起了柜臺上的錢,然后跑著去廚房制作冰棍去了。

  “這家伙!”劉星看著直搖頭。

  正要離開去鞋店看看,陳紅走了過來。

  身后還帶著乃心如跟王昆侖。

  “劉星,剛才丁局打電話給我了,要你趕緊將集市方的負責人給定下來,到時候他好跟你申請工資跟補助。”陳紅見周圍也沒有外人,當下笑著說道。

  “是嗎?”劉星跟著笑了:“主任就是你了,至于副主任,心如姐你來負責,而治安方面的工作,昆侖大哥你來搞定,現在趙構、趙亮、狗子他們幾個不是沒事做嗎?可以喊上他們,都會有工資。”

  “是!”王昆侖連站直了腰桿。

  陳紅也是開心的不行。

  乃心如也很激動:“那今天晚上我買菜,大家好好慶祝一下。”

  “這個要的。”陳紅連點頭。

  “別高興的太早,最近集市上的衛生又差了起來,去把鐘大娘、莫大娘他們幾個都喊過來一次吃頓飯,以后衛生方面的問題就交給他們了。”劉星提醒道。

  “好!好!”乃心如連點頭。

  陳紅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

  因為利用老屋村的村民來管理集市,那樣可是有著很大的便利。

  “那大家分頭行動吧!”劉星看了一下時間:“對了,昆侖哥,你負責治安問題的時候,記得多留意一下外地的流浪漢跟一些外地人,因為一些搶劫偷盜都是他們搞出來的,本地人除了那幾個慣犯,可是很少做這樣的事情,除非家里面實在揭不開鍋了。”

  這可不是他多管閑事。

  而是為了自己在集市上的安全。

  因為大多數的不安定因素,都是來自外地人,或者外地流浪漢。

  “好!”王昆侖連點頭。

  “走吧!”乃心如帶著陳紅連忙去找鐘大娘了。

  王昆侖跟在了后面。

  劉星則是前往了鞋店。

  八月二十二號。

  早上八點多,晴空萬里。

  劉星正要去圈養一千多頭生豬的六個大棚看看。

  貴州茅臺的錢主任帶著古井貢酒的王廠長來找他了。

  在他們的身后,還跟著好幾個身份特殊的中年人。

  之所以特殊,那是因為他們的穿著打扮,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

  在錢主任的介紹下,劉星才知道他們的來歷。

  其中一個高個濃眉的是五糧液酒廠的副廠長‘畢建福’,而另一位胖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笑容的則是全興酒廠的主任‘劉飛’,還有另外兩個,他們是瀘州老窖白酒的銷售員。

  這一起來到了集市上,無疑是來談合作的事情。

  而這樣積極的原因,無疑是看到了劉星的能力。

  要不然幾大酒廠的負責人,絕對不會再這樣一個平凡的日子里聚在一起。

  劉星見不能去大棚中看生豬了,只得帶著王廠長、錢主任、畢廠長、劉主任前往了鞋店,商量起來了合作的事宜。

  坐下來一頓寒暄相互介紹了一下后,錢主任就率先進入了正題:“劉星啊!明天就是三號趕集的日子了,而我們貴州茅臺的五千箱白酒,將在今天下午五點鐘左右到達集市,到時候希望你幫忙接收一下,還是老規矩,貨賣完了在給錢,我相信你的人品。”

  “五千箱是不是有點少啊?”劉星端起了茶杯。

  因為貴州茅臺在湘南省實在太吃香了。

  好多商販目前都在他手里面預定了好多。

  說句不好聽的,這五千箱只怕根本就不夠內部消化的。

  “我也想多運一些過來賺錢,可是你應該也知道,你賣白酒可以不用開票據,但我作為貴州茅臺的主任,卻是不行,這票據的供應被領導卡的死死的,生怕我多買幾箱酒,就會發大財,殊不知沒有你的幫忙,上個月貴州茅臺連工資都差點發不出來了。”錢主任也不遮掩,當下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將一些內幕跟實情都給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五糧液酒廠的副廠長畢建福也跟著說了一句:“你這還算是好的了,我那邊有一個主管,就因為岳父生日私自買了兩箱酒回去慶祝,沒開發票結果被抓了,搞得我都好尷尬。”

  “因為這事情是我暗中允許的,差點沒把我嚇死。”頓了一下,畢建福又補充了一句。

  “那你為什么敢跟我合作做買賣了?我可告訴你,我這兒都是先賒賬,等賣出去了才能給錢的。”劉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那么大一個酒廠,在現在這個訂單淡季,要是我不替幾千號工人想出路,那不得都餓死啊!”畢建福淡笑了一聲:“當然了,最主要的王廠長的話我相信,所有我就來了。”

  “在看到你的白酒直營批發店的柜臺后,我們就決定合作了。”全興酒廠的劉飛笑著拿出了一個本子:“這上面有我提供的全新大曲價格,你過目一下,要是有可能,現在就可以決定合作事項,因為我的全新大曲,已經進入湘南省的境內了。”

  “這么快?”劉星沒有看本子上的內容,而是說道:“既然你們相信我,那我實話實說好了,在我手里面的白酒,就不愁賣不出去,我愁的是后續源源不斷的貨源。”

  “這是實話。”錢主任贊同的點頭。

  “可是我們生產白酒的地方,離你們這里太遠了啊!”王廠長輕嘆了一聲:“要是有可能,我都想將廠內那三四萬箱古井貢酒都運送過來讓你賣,但實際問題是,這是不可能的問題。”

  “咱們的合作只能夠慢慢來,你現在就說能不能讓五糧液、全興大曲、瀘州老窖這三個品牌的白酒加入你的白酒直營批發店買賣。”錢主任問道。

  “這個當然能。”劉星看向了畢建福、劉飛:“但我希望你們第一次跟我合作,優惠力度可以大一點,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找機會給商販們打廣告,只要第一次印象好了,那不愁銷售的。”

  “好!好!”畢建福連點頭。

  劉飛也沒有什么意見。

  瀘州老窖的兩個銷售員,聽到這話,卻是有些不高興了。

  因為他們只是銷售員,這第一次合作就要優惠,他們可做不了主。

  劉星很善于察言觀色,所以第一時間就看出來了,但他卻是沒有揭穿,而是起身帶著朝百貨商店走去。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乃心如即可,他這個大老板可不用去操心。

  然后還沒有走到大門口,錢主任就拉住了他,在讓其他人先行一步后,就小聲說道:“你們HY市的衡水酒廠廠長鐘坤可不是個東西,昨天趁著我手下幾個兄弟不注意,搶走了即將簽合同的三十萬的白酒訂單,這事情可沒完,我聽說你跟衡水酒廠走的很近,最近可得離遠點。”

  “哈哈哈…你怕是聽到了謠言啊!”劉星聞言忍不住笑了:“我跟說,我跟鐘坤可是有著很大的仇怨,是這樣的…”他邊走就邊將跟鐘坤的跟恩怨給詳細的說了出來。

  錢主任認真的聽著,在明白過來后,那是呆住了:“不是吧?這個鐘坤這樣卑鄙,這樣不會做人?”

  “我騙你干嘛?”劉星輕嘆了一聲:“既然他連一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了,那咱們等下聯合王廠長、畢廠長、劉主任好好商量一下,一道給他上一課,讓他滾出白酒這個圈子。”

  “好!好!”錢主任求之不得。

  “那走,咱們這就去跟王廠長說去。”劉星帶頭朝白酒直營批發店走去。

  錢主任連跟在了后面。

  衡水酒廠。

  廠長辦公室。

  鐘坤坐在辦公室內正在得意的哼著小曲。

  之所以得意,他是因為他靠著自己的人脈跟手段。

  搶到了貴州茅臺價值三十萬的大訂單。

  這個業績只要在衡水酒廠傳開,那他這個正廠長的位置可就能坐實了。

  想到這,鐘坤那是開心的不行。

  就在要喊秘書去倒杯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誰呀?”鐘坤狐疑了一下才拿起連電話。

  “廠長,是我,小胡。”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

  “什么事情啊?我不是讓你去盯著價值三十萬的大訂單嗎?怎么這會就給我打電話了?”鐘坤不耐煩的問道。

  小胡本名胡健,是衡水酒廠的銷售員。

  當然也是他最信得過的手下。

  這次搶走了貴州茅臺的三十萬訂單,其中胡健可是功不可沒。

  然而這次打電話來,胡健卻是沒有了之前的得意,有的是沮喪:“廠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咱那三十萬的大訂單,被貴州茅臺又給搶去了,而且下訂單的宏發企業負責人老張,還把我給臭罵了一頓。”

  “怎么回事?”鐘坤聽到這話,那是有如五雷轟頂,趔趄了兩步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事實。

  “具體的我哪知道,我本來想邀請老張吃頓飯的,可結果一見到老張,就收到了這個消息,而且老張還說了,以后宏發企業永遠都不會跟衡水酒廠合作了,因為我們就是卑鄙無恥的小人。”胡健說著說著就哭了,因為三十萬的大訂單,要是能成,提成可是有好多錢啊!

  這回全都沒了,他根本就沒法回去想媳婦交代。

  “這個該死的老張,出爾反爾,簡直就不是個東西!”鐘坤氣的將電話都給摔在了辦公桌上。

  就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曾德志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辦公室:“老鐘,老鐘…大事不好了,咱們衡水酒廠就在剛剛有三個老客戶被人給挖走了,價值十幾萬的訂單也沒了。”

  “誰干的?”鐘坤本來就有氣,這回沒忍住那是吼了出來。

  “我不知道啊!但這些老客戶以前都是老李在負責啊!”曾德志縮了縮脖子說道。

  言下之意,李大偉在辭職的同時,將老客戶也帶走了。

  “這個李大偉,臨死還要咬我一口。”鐘坤氣的咬牙切齒,煩躁的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后,他看向看曾德志:“對了!李大偉辭職之后去哪了?”

  “劉星所在的集市,據說賣起了冰棍。”曾德志如實回道。

  “什么?離開了衡水酒廠就這點出息了?”鐘坤一愣只得開心的笑了。

  真要這樣的話,那他也沒有必要去在找李大偉了。

  因為他這才發現,李大偉根本就不配稱為他的對手。

  “老鐘,你這話可就有些片面了,人家老李現在在集市上賣冰棍,一天能賺七八十塊錢呢!一個月可就是兩千多,比你當這個廠長可要好多了。”曾德志忍不住說了一句。

  “什么???”

  “買冰棍能這樣賺錢?”

  “他…他怎么做到的?”

  “先不說在哪進的冰棍,就是除掉房租跟成本,他也賺不了這么多啊?”

  鐘坤一連四問,話中字字都透著羨慕嫉妒恨。

  “具體我哪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劉星在一旁幫忙,人家劉星厲害著呢,制作這冰棍不用冰箱儲存,也不用大型機械,就能快速的制作出來。”曾德志見周圍沒人,當下將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我現在只想問一句,他劉星怎么做到的?”鐘坤嘴角抽了抽,黑著臉問道。

  “硝石制冰。”曾德志言簡意賅的回道。

  這四個字的意思,對于沒有讀過書的人來說,可能難以理解。

  但對于鐘坤,卻是一點就透。

  他先是怔了一下,接著沮喪著的坐在了靠椅上:“這個劉星,他還真是一個妖孽啊!我不如他,真的不如他,他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問題是現在老李人走了,還將訂單客戶給拉走了,咱們衡水酒廠該怎么辦啊?”曾德志問出了關心的問題。

  “還能怎么辦,現在的劉星誰敢動?只能放任不管了。”曾德志輕嘆了一聲:“好在嚴書記手里面還有幾個大客戶,咱們好好去找他談談,也許能讓衡水酒廠度過危機。”

  “嚴書記在老李辭職后,就正式退休了,現在人都回老家了,咱們只怕根本就找不到。”曾德志小聲的道出了內幕。

  “什么?”原本還有些斗志的鐘坤,這回是懵逼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曾德志也有些難過,他就想不明白了。

  為什么好好的一個衡水酒廠會變成這樣呢?

  是他的原因嗎?

  很明顯不是。

  是劉星的原因嗎?

  他應該沒有這個資格啊!

  八月二十三號。

  趕集日,陰天見多云。

  一大早,劉星就來到了集市。

  先是去百貨商店看了一下,見一切都正常,又去了圈養一千多頭生豬的大棚巡查了一下。

  眼見在趙村長等村民的管理下,生豬一個個健康的很,那是松了一口氣。

  要在要去鞋店吃早飯,聶泉領著一個穿著矮個中年人走了過來。

  “你今天不用去做生意嗎?”劉星看著走來的聶泉淡笑問道。

  至于矮個中年人,在集市上從來沒有見過,所以他直接忽略了。

  “怎么不要做生意,這位是我媳婦的表哥,他說想來你這里買幾頭小豬仔回去養,所以我就帶來了。”聶泉回道。

  “是嗎?”劉星聞言打量了一眼矮個中年人:“現在的豬價可是很貴哦!”

  “我知道,生豬現在收購價是九毛八一斤,至于小豬仔,三十斤以內的是五十塊錢一頭。”矮個中年人看著大棚中活蹦亂跳的生豬,那是眼睛都亮了起來:“你要是肯賣的話,我可以馬上付錢,買下一百頭小豬仔。”

  “呵呵…你當我三歲小孩啊!”劉星輕笑了一聲:“昨天趙村長才說是市里面的豬肉價是兩塊六,收購價是一塊五,而且在整個湘南省還買不到生豬,怎么到了你這里,就只有九毛八呢?”

  “這個…”矮個中年人尷尬不已。

  聶泉見狀那是有些惱怒:“表哥,我之前就跟你說了,這劉星不是外人,你怎么連我的話都不相信呢!這筆買賣我不管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畢竟把劉星當小孩耍,那就是在看不起他。

  所以這樣的表哥,他也不需要結交了。

  這讓矮個中年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劉星說道:“你走吧!要真想買我的小豬仔回去養,沒有三塊錢一斤我是不會賣的。”

  之所以敢這樣說,那是因為現在整個集市都沒有豬肉賣。

  雖然豬瘟的余波還有褪去,但他相信這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豬價在整個湘南省都沒有豬肉買賣的情況,不暴漲才怪。

  而三塊錢一斤的小豬仔價格,說實話也已經很良心了。

  要是換做其他心黑的,只怕沒有五塊錢一斤根本都別想開口。

  然而矮個中年人還是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劉星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兩天有好多人都有這個意向。

  但都被他給婉言拒絕了。

  不是他待機而沽,而是根本就沒有幾個能出的起價格的。

  眼見集市上趕集的人多了起來,當下連忙跟趙村長說了一聲,去鞋店幫周敏、劉冬菊的忙去了。

  因為現在真是涼鞋拖鞋生意最火爆的時候,要是再不見積壓的幾千雙鞋子賣出去,那等九月份天氣涼快了起來,那就要等到明年去賣了。

  這天趕集。

  鞋店破天荒的賣掉了兩千雙鞋子。

  按照平均四塊錢一雙,那也就是整整八千塊錢。

  當然了,這其中好些是批發出去的,不是一雙一雙賣出去的。

  但價格跟零售價卻是沒有什么區別。

  這讓劉星高興不已。

  為此特地獎勵了周敏兩百塊錢。

  而百貨商店的白酒自營批發店。

  在中午過后,也傳來了好消息。

  貴州茅臺直接賣斷貨,其他的白酒,像古井貢酒、全興大曲、五糧液也賣出了幾千箱。

  可別小看這數據,按照每一箱劉星能夠賺兩到一到三塊錢一箱來算,他這一天光賣白酒的收入,那可是達到了好幾萬。

  當然了,這其中的內幕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

  只有乃心如跟一些熟知內幕的人知道。

  不過這種火爆的現象,只是暫時的。

  八月二十四號就一箱白酒都沒有賣出去。

  鞋店的生意也是冷清的很。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任何商品在賣出去后。

  都會有一個消化期,一旦市場達到了飽和,那成交量自然是會大跌。

  這個劉星早就猜到了,既然沒有生意,他肯定是樂得清閑。

  帶著瓜子、小不點、趙靜、蘭蘭小豆豆滿集市閑逛,并且采購一些讀書需要的用品。

  說到讀書,在劉星的建議下,蘭蘭也準備跟著去市里面讀書了,不過可不是讀一年級,而是直接讀三年級,因為蘭蘭流浪到集市上的時候,本身就已經讀三年級了。

  就在逛累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劉星的視野中。

  他就是姜植,看肩膀上背著大包小包的樣子,這次只怕是準備賴在集市上不走了。

  對于這一幕,劉星多少有些無奈。

  正要走過去迎接一下。

  劉德順卻是騎著自行車出現在他的身邊:“星伢子,跟你說件恐怖的事情,那個衡水酒廠的廠長鐘坤他跳河自殺了,目前尸體都被打撈上來了。”

  “什么?”劉星瞪大了眼睛。

  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真的是太突然了。

  這個鐘坤,他就算是在衡水酒廠干不下去了,那也不至于尋短見啊!

  他還想著以集市上的白酒直營批發店好好跟鐘坤過幾招呢!現在好了,人嗝屁了,這還玩個毛線。

  “你沒想到吧!”劉德順呵呵笑著:“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但他自殺卻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請高價請來的維修工,被人給舉報了,全都是一些來騙吃騙喝的騙子,根本就沒有一個會修灌酒設備。”

  “不是吧?”劉星唏噓的搖頭。

  這個鐘坤,這是在自掘墳墓埋自己啊!

  相比于李大偉,他這個廠長可是不稱職太多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那個劉婉秋也被抓起來了,一到抓起來的還有劉嘉,他們涉嫌賄賂鐘坤,目前證據確鑿,估計最近幾年咱們見不到他們母子了。”劉德順又笑著說出了一個大消息。

  這個劉星卻是一點都不意外,反而覺得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見姜植并沒有走遠,而是在一旁等著,當下就又問了劉德順一個問題:“劉嘉跟劉婉秋不被抓,那劉嘉的對象鄧思雨呢?”

  “這個…我好像聽說也被抓了,但問題沒有劉嘉那樣嚴重。”劉德順遲疑了一下才回道:“但這個姑娘可不得了,據說在被抓的時候,娘家的閨房中藏有幾百箱衡水老白干呢!”

  “是嗎?”劉星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鄧思雨扶弟魔的性格,他早就知曉。

  這被抓個現行,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從劉德順的口中他知道,鄧思雨只怕將藏酒的責任都推卸在了劉嘉的身上。

  要不然一箱酒十幾塊,那幾百箱衡水老白干,也夠她做幾年牢的了。

  這是唯一的遺憾,要不然劉婉秋、劉嘉、鐘坤、鄧思雨都被抓進了牢里,那該多好,他晚上睡覺都會笑出來的。

  “咦?不對!”劉星突然間回過神來:“叔,今天不是禮拜天,現在也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啊!你怎么就回來了?”

  “別提了,衡水酒廠隨著老李的離開,嚴書記的退休,鐘坤的自殺,現在亂的很,根本就沒有班可上,這個月都二十四號了,現在連發工資的動靜都沒有,我尋思的回來找你,看看能不能再給我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工作。”劉德順也沒有跟劉星客氣,當下直接將來意給說了出來。

  反正他是臨時工,隨時都能離開的。

  “這好辦,目前集市方缺少一個做飯的,也就十幾個人的飯菜,你愿意來明天就上班,工資待遇先按五十塊錢一個月,等穩定了在加。”劉星想了想便說道。

  劉德順是老實人,所以留在集市上很放心。

  “那就說定了啊!”劉德順見姜植在一旁等很久了,在笑了笑后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劉星目送劉德順走遠,才轉身看向了姜植:“這次來集市上是來還錢的嗎?”

  “我哪有錢,我是來跟我爸學習醫術的,我師父都同意了。”姜植白了劉星一眼:“咱們關系這樣鐵,你別整天提還錢的事情好嗎?”

  “誰跟你鐵了?”劉星笑了笑,帶著坐在一旁嬉鬧的瓜子、小不點、蘭蘭、小豆豆、趙靜就朝鞋店走去。

  “等等我。”姜植連忙追了上去。

  哐當一聲響,居然從包袱中掉出了一塊淡綠色的石頭。

  劉星聽到聲音回頭看去,在發現這淡綠色的石頭是翡翠原石,那是淡定不起來了,回過神來連忙跑過去撿了起來:“你既然沒錢,那這塊石頭就當是利息了。”

  “這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你的,翡翠原石呢!”姜植看著劉星的樣子直搖頭:“不過這不是極品翡翠原石,里面有好幾條裂,等我哪天有錢了,再帶你去云省走一趟,那里的翡翠原石才叫極品呢!”

  “是嗎!那咱們可就說定了。”劉星連說道。

  “那必須的,不過我現在肚子餓了,能給我十塊錢去買幾個肉包子吃嗎?”姜植訕笑摸了摸肚子。

  “你真可憐。”劉星隨手就從褲袋中掏出了十張十塊的扔給了姜植:“這些錢你先拿著,不夠再管我要,但你這次去見爺爺,必須買些禮物去,他老人家喜歡喝綠茶,還有街道上王寡婦做的蛋糕,記得去買。”

  “嗯,嗯!”姜植心頭暖暖的直點頭。

  他這才知道,原來他不在父親身邊的日子,有劉星在照顧。

  要不然絕對不會知道父親的愛好。

  眼見劉星走遠了,回過神來的他連忙追了上去。

  八月二十七號。

  這天是陰歷七月初九。

  按照農村的習俗,好些村民家都在提前過鬼節了。

  鬼節又稱中元節,在樟木鄉這邊的風俗,并沒有明文規定必須在陰歷七月十五號這天過,它的時間可以前后松動一個禮拜左右。

  而農村的中元節,因為需要祭奠先人的緣故,那可是熱鬧的很。

  然而今年所有村民卻是感覺少些什么。

  最后一合計,才知道貢品中沒有豬肉。

  這可不是他們摳門沒錢舍不得買。

  而是現在放眼整個樟木鄉,乃至整個湘南省,甚至全國都沒有多少豬肉賣。

  至于原因,肯定是豬瘟鬧的。

  讓整個樟木鄉的生豬都差不多死絕了。

  也不對,劉星圈養在六個大棚中的一千多頭生豬,現在都還健康的活著。

  但是劉星不會賣的,因為價格太低了。

  不過隨著鬼節的臨近,低廉的豬肉價格很快就成為了歷史。

  八月二十七號當天上午早上九點多鐘,張屠夫買的豬肉價是一塊九毛八。

  但到了下午,直接漲到了兩塊五,而且還是有錢都買不到。

  到了晚上,HY市東河菜市場的豬肉價格飆升到了三塊錢一斤,而且豬肉一出現,就被哄搶光了。

  再這樣的情況下,第二天豬肉的價格直接飆升到了四塊。

  這可是八二年,豬肉四塊是什么概念。

  只怕好多百姓根本就吃不吃。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有錢人有錢都吃不到。

  因為根本就沒有豬肉買賣。

  而這一現象,直接就導致了劉星六個大棚中圈養的一千多頭生豬成為了香餑餑。

  前來買豬看豬的人那是絡繹不絕,其中一個大棚的門檻都被踏平了。

  這一現象,讓趙村長很煩躁。

  讓劉星也有些不安。

  因為這些前來看豬的人,沒有一個出得起價格的。

  居然都是在一塊五的價格徘徊。

  就在要找人堵住前往大棚的道路。

  丁局帶著丁蘭、張香君等幾個工商局的執法人員,卻是從小路走過來出現在劉星的面前。

  之所以不走集市的街道,而走小路,因為今天是八月二十八號集市趕集的日子。

  看著這陣仗,劉星下意識的第一句就是:“叔,集市上有人偷稅漏稅嗎?”

  “沒有,我們專門來找你的。”張香君跺了跺腳上泥巴,淡笑說道。

  “找我?”劉星糊涂了。

  一旁的趙村長也有些害怕,因為劉星最近挺老實的啊!并沒有做過什么違法的事情。

  “是這樣的,”丁局解釋道:“根據上級領導指示,我奉命來你這買豬的,而且是現金直接交易的那種。”

  沒有辦法,要是他不出面,只怕整個HY市區將會長時間出現無肉可買的現象,為了穩定百姓的情緒,還有市場的秩序,他這個商貿負責人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出手。

  “那價格呢?”劉星笑了笑。

  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正主了,真是有些不容易啊!

  “這個…市場價豬肉現在是四塊,而且是有錢買不到,但我希望你能賣給我便宜一點。”丁局訕笑抓了抓頭。

哪怕他代表的是HY市,在高昂的豬肉價格面前,那也有些力不從心要低下頭  “你是要一百多斤半大的生豬嗎?”劉星輕聲開口。

  其實半大的生豬大部分都只有一百斤左右,按照現在的豬肉市場行情,直接賣掉有些可惜了,只有幾十頭達到了一百五十斤以上。

  “你只要便宜一點,我可以將你圈養在豬圈中的一千多頭都給買下。”丁局輕咳了一聲,認真的說道:“因為從外地購買生豬過來,其實也不便宜,達到了三塊錢一斤,再加上路費,還有其未知的風險,根本就不劃算…”

  這話還沒有說完,就別劉星打斷了:“叔,我知道你的難處,我也不是發災難財的人,這樣吧!大棚里面一千二百頭左右小豬仔,一百塊錢一頭賣給你,這是最低價,至于那些半大的生豬,你需要的話,按照兩塊五一斤,稱重賣。”

  不是他賣的便宜,而是這幾天大棚中的生豬在不出手。

  他怕那些在暗中打主意的壞家伙會動手來偷豬了。

  到時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就是賺再多的錢,對于他來說也是很難受的。

  所以現在既然有了一次性賣掉的機會,自然是要把握。

  而且最重要的是,丁局是熟人。

  這樣根本就不怕在中間做手腳。

  “對了,我還得留下二十頭,別到時候全賣了,到了過年的時候自己沒豬肉吃。”想到這的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除了留給自己吃,還得給趙村長三頭大肥豬,這可是之前說好的,哪怕豬肉價再貴,他都不想食言。

  “行!行!行!”丁局聽見劉星這樣一說,那是開心的不已。

  一旁的張香君跟丁蘭也是松了一口氣。

  他們本以為劉星會待價而沽。

  現在看來,劉星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大方的多。

  特別是那一句我不會發災難財這句話,讓他們看向劉星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敬佩了起來。

  因為這個時候,不是誰都能為大局著想的。

  “只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生豬上午你們運不走的,因為集市上的人流量太大了,車子根本就開不進來。”劉星揶揄的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而且在來之前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將所有生豬都買給我,這錢都沒有準備好呢!”丁局有些窘迫的看了一眼時間:“要不這樣,我現在馬上就回去湊錢,然后在中午一點鐘到兩點鐘左右的時候,我在過來買豬。”

  這可不是他想回去急著跟領導請功。

  而是一頭小豬仔就是一百塊,十頭就是一千塊。

  百頭可就是一萬塊,這一千頭…那可就是整整十萬塊了。

  這還沒有包括其他的生豬,這樣算起來,那沒有十幾萬那是拿不下劉星這六個大棚中的生豬的。

  也許會有人覺得很貴。

  而且貴的離譜。

  但要是讓他們去親身感受一下菜市場沒有豬肉賣的混亂場面。

  還有那些外地豬肉販子卡價的丑陋嘴臉,他們就會知道,劉星是多么好說話。

  “行,那您先回去忙吧!”劉星見丁局的心根本就不在集市上了,當下也沒有在做挽留,而是笑著說道。

  “好!”丁局伸手拍了拍劉星的肩膀,帶著丁蘭、張香君等工廠局的員工就走。

  然后還沒有走出五米遠,他們就停下了腳步,而且一個個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湘南省最大的豬肉販子‘唐忠云’帶著十幾號手下,拿著大秤也從小路朝大棚走來,其中有些人的手上還拿著棍棒。

  這架勢,看似是來買豬的。

  但傻子都看的出來,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因為…

  如今的生豬,對于任何人來說。

  那都是一個香餑餑,比黃金還貴重的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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