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欺負我孫子啊?”老奶奶在推開扶著她的丁蘭跟丁欣怡后,氣憤的舉起手中的拐杖就狠狠的朝鐘坤的腦袋砸去。
鐘坤下意識的躲了過去,接著連忙驚恐的遠離了老奶奶:“您停手,趕緊停手,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在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這個誤會,那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那也不敢欺負老奶奶的孫子啊!
“哼!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誤會。”老奶奶將拐杖插在了地上,眼眸中有著怒火:“你們幾個還看著干嘛?給我拿下他,老娘今天要替天執法。”
‘你們’指的是吳局、丁局等黑衣人,而這句‘老娘’一出,使得他們知道,這個老人家今天是真的生氣了,在相互看了一眼后,心有忌憚的連忙照做,將鐘坤給控制了起來。
而衡水酒廠的一眾領導,包括李大偉在內,無一敢動彈,而且他們中職位越大的人,身上驚恐的表情就越多,似乎對這老奶奶有著很大的忌憚。
就連囂張跋扈的鐘坤,在這老奶奶的面前,被控制了后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讓在場的商販還有村民,那是一個個都驚呆了,杵在原地話都說不出來,當然了,他們驚訝的不是鐘坤被控制住了,而是這劉星怎么突然間又多了這樣一個牛逼的奶奶了呢?
這個問題,牽著姜神醫走出診所大門的小不點,同樣也有這疑惑。
但她沒有多問,而是催促姜神醫:“爺爺,爺爺你快點,在不走我舅舅就會那幫子壞蛋給欺負了。”
“好!好!好!”姜神醫面帶笑意,但神情卻是不慌不忙。
因為他知道,在集市上可沒有人能夠動得了劉星。
一抬頭,在看到丁蘭的奶奶也來了,撫須而笑就抱起小不點走了過去。
途中有些商販擋住了道路,但他們均都自覺的讓開了道路。
因為在集市上,姜神醫的威望可是僅次于劉星的存在。
這一刻安靜,所有人看向了姜神醫、劉星、老奶奶三人。
他們知道要是不出意外,今天這鐘坤絕對要脫一層皮才能離開這集市。
果不其然,老奶奶在牽上了劉星的手后,就柔聲說道:“孩子,最近讓你受苦了,這鐘坤怎么欺負你的,你今天可以當著我的面,給欺負回去。”
“奶奶…”劉星還沒有開口說話。
鐘坤卻是著急的解釋了:“您怕是聽信了讒言啊!我今天跟劉星第一次見面,怎么可能欺負他了?”
這話一出,乃心如就站了出來。
她道:
“你沒有欺負他,那強行提高衡水老白干的批發價格是怎么回事?”
“你沒有欺負他,之前跟嚴書記約法三章,說的好好的,白酒直營批發店在衡陽市只有一家,你為什么一上任就亟不可待的開了一家?”
“不知道這是嚴書記當初對劉星的許諾嗎?沒有劉星的出手,你們衡水酒廠什么都不是,還有臉在這里搞些小動作,真是不知道羞恥!”
“還有維修灌酒設備這事情,曾德志你睜眼說瞎話,當初明明說好的那兩萬塊錢只維修一次,劉星、康福川、我等幾十個老屋村的村民可謂是兢兢業業在為衡水酒廠做事,但到頭來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你們的不要臉!”
“居然想著用衡水酒廠來壓他們,讓我們乖乖的繼續回去維修灌酒設備,這可能嗎?”
“我告訴你們,就憑你們這不要臉的行徑,這輩子都不可能!”
乃心如越說越激動,最后都要破口大罵了。
但劉星及時站出來制止了:“心如姐,稍安勿躁,咱犯不了為這號人物生氣。”
“不行!”老奶奶卻是極力反對,他陰沉著臉,揚起手中的拐杖就狠狠的朝鐘坤的腦袋砸去。
只一下,鐘坤的腦袋就出血了,而且直往外流。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特別是衡水酒廠的一眾領導,一個個瑟瑟發抖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是他們膽小,而是這老奶奶的身份,他們實在惹不起。
就是HY市的一把手來了,只怕老奶奶要打,那也是沒有任何顧忌。
鐘坤好像知道這里面的內幕,他見形勢對他越來越不利,眼珠子在滴溜溜的轉動了兩下后,連忙捂著受傷的額頭跪在了地上:“您今天要打我就打一個痛快吧!但是我希望您得為衡水酒廠兩千多工人著想,這灌酒設備要是不能修好,那很多人只怕連飯都會吃不上了。”
得,這話看似是在妥協,實際上是在將老奶奶的軍呢!
這讓老奶奶呆住了,他可以打鐘坤,甚至將鐘坤這樣的狗東西打死都沒事,但牽扯到兩千多號工人吃飯的問題,她卻是不得不重視。
在一愣之下,轉頭看向了劉星:“孩子,這事情…”
“您別聽他瞎說。”劉星搖了搖頭,言語中有著惱怒:“我一共給衡水酒廠維修了二十三臺灌酒設備,每一臺都是按照最嚴格的方法去進行的,也就是說,只要保養得好,在未來的三個月到半年內,那是應該一點事情都沒有,那為什么這樣短的時間內就壞了呢?”
“為什么?”老奶奶疑惑。
“是你在暗中做了手腳。”鐘坤亂搶先說了一句。
本以為這一句話能起到挑破離間的作用。
但下一秒他卻是迎來了劉星的一腳:“你他娘的放屁,要不是你為了搶奪老李的權利,將廠里面的一些老維修工全部都調去了其他的崗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不!不!我可沒有這樣做。”鐘坤慌神的連解釋。
這要是承認了,那今天只怕不是挨打這樣簡單了。
然而他卻是忘記了趙構、趙亮、狗子、張若曦的這四人還在現場。
這話敢說出來,張若曦就帶頭站了出來:“不要臉的東西,你剛才說的話敢對天發誓嗎?這周圍還站著好幾個被你趕出來的維修工呢!”
“我…我…”鐘坤想解釋,話卻是卡在喉嚨中說不出來了。
因為在絕對的人證面前,他已經無法狡辯了。
老奶奶看到這一幕,揚起手中的拐杖就打,打的鐘坤哭爹喊娘,打的鐘坤蜷縮在地上直求饒他才停手:“現在衡水酒廠的總負責人是誰?”
“到底是誰?”見所有衡水酒廠的領導都不說話,老奶奶又吼了一句。
丁局怕母親被氣到,當下連忙上前小聲說道:“之前是嚴書記,但被馬書記、林副書記給架空了權利,現在馬書記是總負責人。”
“那你幫我傳話給他,要想在衡水酒廠好好干,就老實一點,別整天爭權奪利,我還沒死呢!”老奶奶拉上了劉星的手,本來要走進診所的,但走了兩步卻是轉頭看想了一眾衡水酒廠的領導:“以后你們衡水酒廠的破事,不要來找我孫子!”
“你們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
說完這話,老奶奶才繼續走進診所的大門。
姜神醫知道老奶奶這是被氣到了,上前揮手就是一根銀針扎在了后背上,然后上前扶住了。
“謝謝,謝謝…”感覺好多了的老奶奶,感激的連對姜神醫點了點頭。
“您呀!其實不用該來的,劉星這孩子早就布好了局,這鐘坤在囂張也囂張不了幾天的。”姜神醫淡笑提醒了一句。
“是嗎?”老奶奶詫異的看向了劉星。
“差不多吧!不過沒有爺爺說的那樣夸張。”劉星謙虛的回道。
“你這孩子。”老奶奶開心的笑了,也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多問,而是與劉星、姜神醫同行,快步走進了診所的大門。
而鞋店門口,眾人看著這一切。
一個個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吳局見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是一個事,當下揮了揮手:“不相干的人都散了吧!”
這話一出,陳紅帶著近百商販連忙跑了。
趙村長見劉星沒事了,也是帶著趙家村的年輕壯漢笑呵呵的走了。
只一會的功夫,就只剩下了衡水酒廠跟吳局帶來的人。
曾德志見鐘坤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了,沒有辦法之下,只得硬著頭皮來到了丁局的面前:“你也真是的,你媽什么時候認劉星做孫子了,這事情也得跟我們說一聲啊?”
“你算老幾啊?我為什么要跟你說。”丁局聞言,那是雙手叉腰懟了一句。
之所以生氣,那是因為他也才知道,母親這樣喜歡劉星這孩子。
至于喊劉星孫子,這存粹是輩分上的稱呼,總不可能喊劉星兒子吧!
那樣他的話可就尷尬了。
“你!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曾德志吃了一個閉門羹,在搖了搖頭后上前就扶起了鐘坤:“我的大廠長,咱們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帶我去看醫生啊!”鐘坤捂著紅腫的臉,那是哎喲哎喲的直叫。
“不需要報警吧劉星抓了嗎?”曾德志揶揄的問了一句。
這話一說出來,使得鐘坤知道這曾德志不是在關心他了,而是在羞辱他,在狠狠的瞪了一眼曾德志后,轉身就朝馬路邊上的小轎車走去。
其他衡水酒廠的領導沒有去追,而是等鐘坤走遠了,才一個個將吳局、丁局給圍住了,開始述說這自己心中的苦水。
很顯然,這是要臨陣倒戈了。
當然了,這也證明他們不傻,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勢。
但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吳局給強行打斷了:“都給我閉嘴,我可沒有時間聽你們嘮嘮叨叨,我現在鄭重的跟你們表一個態,你們衡水酒廠的破事,我一概不會在管了。”
“我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這樣對待有功之臣,寒心啊!”丁局說完這話,就朝診所走去。
吳局跟在了后面。
丁欣怡想去看看奶奶。
卻是被丁蘭給拉住了:“傻妹妹,你去了會被趕出來的,咱們去找冬菊姐要糍粑回去吃,好久沒吃糍粑了。”
“要的,要的。”丁欣怡在丁蘭的帶領下,連忙跑進了廚房。
一眾衡水酒廠的領導看到這人走茶涼的一幕,在相互對望了一眼后,最終見眼光看向了李大偉。
“看著我干嘛?我等下回去就說辭職的事情,衡水酒廠的事情,誰愛伺候,誰伺候去。”李大偉冷笑一聲,轉身快步走了。
“老李,你不要這樣。”曾德志追了上去。
其他衡水酒廠的領導也連跟在后面。
但這次,李大偉卻是沒有等他們。
而是直接鉆進小轎車中走去。
不是他不合群,而是衡水酒廠他真的不能再待下去。
趁著還有半條命在,還是遠離的好。
至于以后的出路。
他想起了那天跟劉星說的硝石制冰商機,嘴角上揚不由浮現出來一絲開心的笑容。
診所,偏房內。
劉星扶著老奶奶坐了下來。
見茶壺就在辦公桌上,連忙走過去幫忙倒茶遞水。
姜神醫看著笑了笑:“劉星啊!你就別忙了,奶奶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說話,你這樣客氣會讓她很不自在的。”
“不錯。”老奶奶緩緩點頭。
“那好吧!”劉星隨意的坐在了姜神醫的旁邊,但手中的兩杯茶水還是遞了過去。
老奶奶接過淺淺的喝了一口:“孩子,集市被你經營成現在的規模可不容易,當初那些家伙讓你辭掉集市管理方主任的職位,我現在想想,那可是很不妥,你想重新接手嗎?”
“畢竟現在的集市管理方,還是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頓了一下,老奶奶又補充了一句。
“說實話,不想。”劉星實話實說:“因為我要去讀書了,根本就沒有這么多精力。”
“那讓你當集市方的名譽主任呢?”老奶奶提議道:“你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但你的權利是最大的,可以管集市上的任何事情。”
“這個…”劉星猶豫了。
不是心動了想答應,而是不知道老奶奶這話中什么意思。
畢竟之前丁局、吳局可是跟他說過,要他急流勇退。
因為在暗處有好些人想對他動手呢!
“我知道你的擔心,但你放心,局勢每一天都在變,現在只要你接受這個名譽主任,那什么事情都沒有。”老奶奶笑道。
“那我能問問,我當了這個名譽主任后,誰來上任集市方的主任嗎?”劉星這回變小心了,因為他怕萬一又是空降而來的新主任,到時候那可就麻煩了。
“這個由你來任命。”老奶奶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
“這樣啊!”劉星松了一口氣。
“答應嗎?”老奶奶輕聲問道。
“行,但我管理集市方這么久了,連一分錢工資都沒有,您看是不是得向上級領導申請一下啊!要不然我這心里面不舒服。”劉星見門口丁局、吳局走進來了,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在進行下去,當下連忙轉移了。
老奶奶聞言,那是忍不住笑了:“你小子利用集市賺的錢還不夠多嗎?”
“就是。”姜神醫跟著說道。
“那是我憑自己的本事賺的,好像跟集市管理方沒關系吧?”劉星也揶揄的說了一句。
“這倒是。”老奶奶不得承認這句話。
姜神醫也贊同的點頭。
要是跟集市方有關,那以前的那幾任集市方負責人,一個個為什么沒有賺到錢?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賺錢在于個人,而不是在于集市方。
劉星見到了吃飯的時間了,于是提議道:“要不去我家坐坐,順便吃個飯,然后在聊聊?”
“吃飯就不必了,我等下就走。”老奶奶聞言認真了起來:“孩子,你老實跟我說,你未來對于衡水酒廠的布局是什么?”
“這個…”劉星先是一愣,接著才如實回道:“我怎么能對衡水酒廠布局呢!充其量是對鐘坤布局,為了就是自保,再說了,我人小式微,不可能撼動衡水酒廠這個龐然大物的。”
“好!就算是我說錯了話,那你對鐘坤的布局又是什么?”老奶奶端起了茶杯:“我必須知道,因為回去我就會有所行動,因為衡水酒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我的布局其實很簡單,第一,先是打擊鐘坤開的白酒直營批發店,這個簡單,我不用派人去查看,都知道長久不了。”劉星訕笑說道。
“已經倒閉了。”吳局忍不住插嘴說了一句。
“嗯,”老奶奶奶點頭。
果然是劉星干的。
這小子小狐貍的名號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還真是有幾分真本事。
“什么?這么快就倒閉了?我還有大招沒有施展出來呢?”劉星有些掃興。
不過能這樣快倒閉,倒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為他記憶中劉婉秋,除了自私自利,那其他的都一無是處。
“別廢話了,你第二步打算怎么樣對付鐘坤?”丁局在這時開口了。
他這不是責問劉星,而是有些好奇。
要是他母親今天不出來,那將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我其實也沒有打算對付他,你們應該聽說我跟貴州茅臺的錢主任,還有古井貢酒的王廠長合作,而且是長期的那種。”劉星見偏屋內的都是自己人,當下也沒有在隱瞞,而是站起來全盤托出了:“我的計劃就是利用他們這兩家酒廠的知名度,快速的占領整個湘南省的白酒市場,畢竟我有這個優勢,賣出去的白酒不需要票證,而且價格便宜。”
“不錯。”老奶奶贊同的點頭。
“然后呢?”丁局追問道。
吳局、姜神醫也有這好奇。
這給其他酒廠銷售白酒,占領湘南省的白酒市場,還起不到打擊鐘坤的作用吧?
“然后?”劉星聞言一愣,接著笑了:“沒有然后了啊?”
見所有人不相信,他連解釋道:“我可沒有騙你們,現如今衡水酒廠的衡水老白干銷售,因為實在夏天的緣故,他離開了我的白酒直營批發店,可以這樣說,在其他的代銷商眼里,那什么都不是。”
“所以最后的結果就是,衡水酒廠將會積壓大量的衡水老白干,儲存量一度會超過以前最高峰的時候,而這樣的結果可是鐘坤不想看到的,他肯定會著急啊!因為衡水老白干賣不出去,工人們就會拿不到錢,這一系列的問題不就出來了嗎?”
“當然了,這個計劃就像是一個慢性病,他起先看不出端倪,但等到發現了,那就會無藥可救。”頓了一下,劉星又補充了一句。
見所有人都傻眼了,他訕笑抓了抓頭:“按照我當初的計劃,這回端倪應該顯現了,要不然之前曾德志不會說允許讓我在賣賣衡水老白干的話。”
他們有渠道,有人脈的話。
今天那是絕對不會妥協,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你小子!”吳局指了指劉星,那是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丁局也是吃驚不已,捂著額頭頭疼的很。
之所以頭疼。
那是因為劉星的計劃。
這除了是在征對鐘坤,其實也是在征對整個衡水酒廠。
說句不好聽的,這一招可謂是老道毒辣,令衡水酒廠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因為從劉星話中的意思顯示,他已經摸清楚了整個白酒市場的脈絡,這可是很恐怖的。
一旦發難,那衡水酒廠絕對難逃厄運。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老奶奶自然是知道,但她卻是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半晌后,她才緩緩開口:“孩子,照你這樣說來,現在的衡水酒廠,從鐘坤不允許你買賣衡水老白干那一刻起,這注定要倒霉了?”
“差不多吧!”劉星點頭。
鐘坤其實也就是一個門外漢,看不穿這里面的門道。
要是看穿了,哪會處處征對他。
說句不好聽的,巴結都來不及。
至少聰明人都懂,合作才會共贏。
把別人當做傻子,其實你自己就是那個最大的傻子。
“那我能讓你停手嗎?”老奶奶輕嘆了一聲。
畢竟關系道數千工人吃飯的飯碗,她不可能不管。
“這個…”劉星笑了笑:“就像您說的那樣,從鐘坤不允許我買賣衡水老白干的那一刻起,結局已經注定了,停手跟不停手都差不多。”
“我知道您的擔心,但這其實不是我的選擇,而是鐘坤跟衡水酒廠一眾領導的選擇,從他們出爾反爾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的結局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您別不信,就拿衡水酒廠的灌酒設備來說吧!其實呢!它們的損壞大多都是人為了,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機械損壞,我敢這樣說,那是因為知道這里面的內幕。”
“所以,以后這衡水酒廠的灌酒設備打死我也不會去修了,因為修不好,它的問題不在機械上,而是在用人方面出了大問題。”
這一段說出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當然了,他們更加知道,劉星這是在表明態度跟立場。
現在這衡水酒廠以及鐘坤跟劉星鬧成了這樣,想要在像以前一樣,毫無保留的去幫忙,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衡水酒廠一眾領導的做法,太讓人寒心了。
這一點其實劉星早就料到了。
因為他是重生而來的人,知道人心叵測這句話的意思。
要不然他當初一開始維修灌酒設備的時候,就不會防著李大偉了。
李大偉這人其實良心還未泯滅。
但在衡水酒廠這樣的社會大染缸里,能夠成為一廠之廠,那過人的手段肯定是會有的,所以他一看到李大偉就警惕了起來。
這是在重生前被沿海一些企業的領導坑怕了后才有的下意識舉動。
他們要你做事的時候,就稱兄道弟。
一提到加工資跟索要加班費,他們就撕破了偽裝,變成了狠厲的餓狼。
別不相信,在大企業成為領導的,大部分都是這樣。
要不然別人就會踩著他們的‘尸體’爬上來。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社會最實質的寫照。
眼見沒人說話了,劉星輕嘆了一聲說道:“現在已經是陽歷八月份了,衡水酒廠的灌酒設備又壞了好多,從采購材料到維修,只怕又要兩三個月,到時候就算是有訂單,那也生產不出來了,所以…我要是他們,就必須斷臂求生。”
“要不然…”劉星搓了搓臉:“衡水酒廠就是下一個中益酒廠。”
“我之所以好心提醒,那是因為我還有是十多天就要去八中讀書了,不可能放棄學業去維修灌酒設備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鐘坤上臺成為衡水酒廠的廠長,結局早就注定。”
“不錯。”老奶奶贊同的點頭。
劉星能夠將事情看得這樣透徹,這可是很難得。
當然了,也提醒了她,衡水酒廠現在就是一個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那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就回去吧!”丁局提議道。
“好!”老奶奶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抬頭看向了劉星:“孩子,好好讀書,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了,我會為你掃清一切障礙的。”
“謝謝奶奶。”劉星感激的連說道。
他不傻,這話的份量可是極重。
“走了!”老奶奶在丁局的攙扶下,緩步走出了偏房。
劉星與吳局同行,送了出來。
門口。
丁欣怡見奶奶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在同時轉頭朝劉星做了一個俏皮的動作:“你知道嗎?咱們倆馬上就要成為同學了。”
“啊?”劉星一愣。
一旁的丁局淡笑解釋道:“欣怡今年也考上了八中,雖然比你小一歲,但剛好跟你是一屆,要是不出意外,肯定在一個班級。”
這話可沒毛病,而是說的事實。
因為劉星去年中考分數不出事的話,現在只怕要讀高二了。
無奈天意如此,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劉星在明白了個中的內幕后,那是苦笑不得:“欣怡,那以后你可得多多照顧我哦!”
“一定。”丁欣怡笑了笑,扶著奶奶就走向了停在路邊的小轎車。
劉星目送他們離開了集市的街道后,就收起了笑容,前往了劉冬菊吃飯去了。
之所以開心不起來,那是因為他才想到以前姜神醫跟他說的話,那就是丁欣怡身體有病的事情。
現在看著雖然健健康康的,但以后的事情誰說的準啊!
再說了,姜神醫號稱神醫,一般來說對于丁欣怡的病那是不會看走眼的。
吃了飯后。
劉星就跟劉冬菊告辭了。
本想躲著小不點騎自行車回家。
誰知道這個小家伙卻是在自行車邊等他。
手里面換洗的衣物,還有吃的奶糖都帶上了。
看到這一幕,劉星那是頭疼的很。
不過也沒有不管小不點,在猶豫了一下后,最后還是抱著坐上了自行車。
在跟劉冬菊說了一聲后,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回到家中,已經是兩點多鐘了。
因為天熱的緣故,一家人都在偏房中休息,并沒有出去收稻谷。
劉星看到這一幕,將小不點交給瓜子后,就跑去廚房拿冰棍吃了。
這些天在他的教導下,劉燁跟劉孜然已經學會了硝石制冰。
至于制作冰棍,有模具跟現成的材料,那自然是簡單得很。
只是劉星一聽到小不點的咳嗽聲,最后還是忍著沒有將冰棍給拿出廚房。
因為萬一讓小不點感冒再次嚴重的話,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下午快要四點鐘的時候,全家人都出發去打稻谷了。
連瓜子都不例外。
至于小不點,本來想讓制作鞋子的趙小沫照看一下的。
但這小家伙硬是要頂著大太陽跟著去玩。
沒有辦法之下,只得答應。
農田中,成熟的稻子已經收割。
就差脫谷送回去曬了。
劉星見劉孜然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當下連道:“要不你還是帶小不點回去曬稻谷算了,這最后一個農田了,今天晚上之前肯定能打的完。”
“我不去,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劉孜然說完這話,下了農田,就幫忙打起了稻谷堆。
劉燁也跟在了后面。
劉星見狀,搖了搖頭也下了農田,站在了打谷機上脫起來谷粒。
周秋香則是在一旁遞稻穗。
至于劉大釗,在打谷機后面清理稻穗,并且將脫粒的稻谷裝進了籮筐中。
而瓜子先是在田埂上看了一會,然后就帶著小不點下田了。
她們倆什么時候都沒做,而是站在了打谷機的踩板上幫忙踩了起來。
別小看這一舉動,卻是能讓劉星省很多力氣。
瓜子跟小不點踩著踩著,兩人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因為他們感覺這踩打谷機實在太好玩了。
比在家里面好玩多了。
但她們不知道的是,毒辣的太陽早就盯上了她們。
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原本白嫩的小不點,就被曬成了一個黑炭。
臉上有些地方的皮膚還出現了紅印。
很顯然,這是被曬傷了,劉星看著有些心疼。
眼見稻谷馬上就打完了,當下連忙抱著小不點還有瓜子上了田埂。
因為再這樣下去,他可沒法跟劉冬菊交代。
令他意外的是,小不點一點都不怕被曬黑。
此時此刻的她,居然還能跟瓜子在田埂上玩鬧起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感冒的癥狀,在這時居然全都消失了。
也不咳嗽,不無精打采了。
這讓劉星很高興,眼見田埂上有兩但滿滿的稻谷,當下挑起來就朝曬谷場走去。
這一擔稻谷可是至少有一百五十斤以上,因為是濕的。
普通的成年人,要想挑起來,那都有些吃力的。
但是劉星卻是健步如飛,一會的功夫,就帶著瓜子、小不點上了鄉道。
劉大釗看到這一幕,那是欣慰的很:“真是沒有想到,一眨眼咱們家的星伢子就長大了。”
“你才知道啊!”一旁的周秋香白了一眼劉大釗:“不過這孩子也真是聰明,你說像這樣新式的打谷機,他是怎么想出來的呢?”
“我以前也不明白,后來謝鄉長告訴我,這就是學以致用。”劉大釗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別小看這四個字,能真正做到的,一百萬人中都很難出現一個,但星伢子做到了。”
“要不然孜然讀書也很厲害,為什么她不能利用硝石制冰,不能制作新式打谷機?”頓了一下,劉大釗有說了一句。
這讓讓周秋香笑了,讓一旁坐在田埂上休息的劉孜然很不好意思。
就是劉燁也在沉思,同樣是在讀書,難道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真的這樣大嗎?
這是他最想解答的問題,要不然他這些天在雙搶之余,就不會躲在房間里面偷偷的看書了。
越看他心中就越疑惑。
因為好些東西書上寫的很簡單。
但要真正做起來,只怕很難很難。
就拿硝石制冰來說,要是不是劉星教了他們好多次。
道處了最關鍵的幾點,只怕他在聰明,那也是不可能再這樣斷的時間內研究出來。
就在想問問劉大釗,劉星是不是親生的,曬谷場上傳來瓜子甜甜糯糯的喊聲:“爸爸,爸爸…你快回來啰,有大卡車裝紅磚來嗒!”
“知道了。”劉大釗見鄉道上來的還不止一輛大卡車,當下連忙洗干凈了手腳,挑著一擔稻谷就朝曬谷場走去。
劉燁跟劉孜然沒有跟著去看熱鬧,而是幫忙卷起了稻草。
這樣到了冬天,黑犢子才會有過冬的口糧。
曬谷場,右側的鄉道上。
大卡車司機打開了車門,然后從駕駛室中跳了下來。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謝忠。
這看到劉星在家里,謝忠那是開心的不得了:“怎么,你家的雙搶還沒有忙完啊?”
“嗯,不過差不多了,還有兩畝多沒有插秧。”劉星回道。
雙搶可不只是收稻谷,還得插秧。
這樣,到了秋天才會有晚稻收。
而晚稻是交公糧的最佳選擇。
要是用早稻去交公糧,那鐵定會被打回來。
這是重生前的經驗,絕對錯不了。
“插秧不怕,遲一天晚一天都沒事。”謝忠指著身后的三輛大卡車:“這一車可就有五千紅磚啊!等下還會有三車過來,也就是今天會給你送三萬紅磚。”
“行,我去屋里拿錢。”劉星說著就往屋內走。
“等一下,錢不錢的咱不著急。”謝忠訕笑的拉住了劉星:“我就想問問你,如果,我說如果啊!要是在老屋村也開一個磚廠的話,你說能賺到錢嗎?”
“當然能,而且老屋村的地理位置不比朝陽磚廠的差,要是紅磚的質量好,肯定能賺大錢。”劉星想了想就給出了一個答案。
“那你說我將廠長的位置給趙構,能行嗎?”謝忠繞來繞去,終于問出了心中想說的話。
“這個您可不要問我。”劉星一愣之下笑了:“因為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個答案,無疑是不行。
要是讓趙構去干體力活的話,那肯定在老屋村找不出第二個來。
但要讓他管理磚廠,那就是在賺錢只怕也會被他給干成了虧錢。
只是這話不能說,說了第一對謝忠不好,第二傳到了趙構的耳朵里也不好。
謝忠知道劉星的心思,眼見著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忍不住問道:“我要是想請你去當這磚廠的技術顧問,你會去嗎?”
言下之意,趙構當廠長,而他負責技術。
這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劉星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我馬上要去讀書了,哪有心思去管磚廠的事情,說句實話,我現在連鞋店的經營都不想管了。”
“你總不可能看著不幫忙吧?”謝忠臉色變了變。
“你這話就有趣了,好像至始至終,我沒有欠你的人情吧?”劉星好笑的搖了搖頭:“不跟你廢話了,我給你去拿磚錢。”
“我讓你當磚廠的廠長還不行嗎?”謝忠拋出了籌碼。
“不是,你還沒有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啊!”劉星雙手叉腰看著謝忠:“我要真想依靠磚廠賺錢,還能有你什么事情嗎?”
這可是實話,讓謝忠啞口無言了。
他輕嘆一聲抓了抓頭:“唉!其實我也不想逼你的,是上面的領導在逼我啊!逼我在年前在老屋村將磚廠給開設出來,因為這樣可以帶動至少上千人的就業問題。”
“這是好事。”劉星不得不承認。
“但你用錯了方法。”劉星也知道謝忠的苦衷,一些事情著急起來,就沒有去想別人的感受了:“要不這樣,你讓我姐夫去當磚廠的廠長,至于技術問題,我可以抽空幫忙解決,而且我需要磚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要是不拿股份,到時候幫了忙,像衡水酒廠這樣把他當猴耍,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既然現在談到了這方面的問題,那他自然是要先提出來。
這樣你好我好大家也好。
當然了,前面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以此婉拒謝忠。
因為他真的不想在給自己攬活了。
這讓謝忠有些猶豫了,他在回過神來后,道:“那你姐夫需要多少股份?”
其實對于股份這兩個詞,他是有些陌生的。
但還是多多少了解一些,所以暫時就沒有細問,而是問出了心中最在意的問題。
“他作為廠長,自然也是最低需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少了誰會敢干啊!”劉星笑著回道。
也就是說,他的百分之三十,加上趙東魁的百分之三十,他就能完全控股這個磚廠了,雖然股份制度在八二年還是一個有些陌生的詞語,當劉星相信,只要謝忠答應,那以后像衡水酒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就不會在發生。
畢竟股權掌握在他手里。
但謝忠明白過來后,卻是不愿意了:“你什么事情都不干就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樣我沒法跟上級領導交代啊?”
“我的技術不值錢嗎?”劉星笑了。
見謝忠回答不上來,他直接走進了屋內拿錢去了。
片刻之后,用編織袋拿出來了三千塊錢:“家里就這么多錢了,你先拿著,按照正常紅磚三分錢一個來算,這也有十萬紅磚的錢了。”
“不是,這錢我不要,你能不能不要股份去幫忙處理老屋村磚廠的技術問題啊?就當是純粹幫我的忙。”謝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之所以不好意思,那是這話放在其他人面前,他都不敢說。
說了怕被打。
當然了,這里面其實也有內幕在里面。
那就是老屋村的磚廠,實際上還有其他領導需要股權。
這一分起來,劉星根本就得不到這么多。
百分之五就算是不錯了。
而且趙東魁還不能有股份。
說白了,純粹就是一個打工的。
劉星雖然不知道這些內幕,但也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我在衡水酒廠維修灌酒設備的時候,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雖然沒有損失什么,但卻是讓我心寒了,所以以后再給任何人幫忙的時候,主動權必須掌握在我手里,否則…一切免談。”
“不是,這衡水酒廠能跟即將開辦的磚廠相比嗎?”謝忠不解一攤手。
“怎么不能想比,一樣是干部領導百姓,有了好處跟利益,那規矩就會朝夕令改,我有這個能力,干嘛要去聽他們的號召?”劉星好笑的反問道。
“這個…”謝忠被說的啞口無言了。
的確,雖然磚廠生產出來的紅磚,跟衡水酒廠生產出來的白酒是兩個不同的物品,但現在的運營模式,卻是國營的。
這真要說起來,那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
而衡水酒廠征對劉星朝夕令改的內幕,他多少也知道一點。
所以劉星的話,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毛病。
想到這,謝忠有些羞愧,他伸手拍了拍劉星的肩膀;“是我看錯了當前的形勢,這老屋村建磚廠的事情,就當我沒有跟你說。”
“行。”劉星將紅磚錢遞給了謝忠。
謝忠也沒有數,接過就爬上了大卡車的副駕駛。
在跟司機將紅磚都卸下來后,就一句話不說走了。
劉星目送謝忠走遠,也沒有去想其他,而是去清理占道的紅磚去了。
八月二十號。
劉星家的雙搶進入了收尾。
眼見家里面事情也不多了,劉大釗就提議道:“星伢子,你要忙你的事情趕緊去忙,家里有我就行,還有大棚里那圈養的一千多頭生豬,聽說現在豬價起來了,你能賣就賣,別捂在手里了,到時候死了那可就一分錢都得不到了。”
這可是肺腑之言,因為在農村,養豬的風險可是很大。
劉星這次逆風而上,收購這一千多頭生豬。
雖然他沒有幫上什么忙。
但是每天晚上想到這事情,卻是連覺都睡不著。
究其原因,那就是風險實在太大了。
要是換做他,根本就不敢這樣做。
劉星聞言笑了笑:“生豬賣出去現在還早呢!爸您就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
“你管好紅磚房的建造就行,記住,要按照我設計出來的方案去執行,到時候不合格,我可要喊挖機推倒重來。”頓了一下,劉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這小子。”劉大釗聞言那是哭笑不得。
“好了,既然沒事,那我就去集市上忙我的了。”劉星朝牛欄的方向走去。
沒有辦法,好幾天沒有送鞋子去鞋店了,這大姐肯定著急了。
所以能者多勞,自然是要動用黑犢子來運輸鞋子了。
“哥哥,哥哥…窩想跟你去集市上玩。”曬成黑炭頭的瓜子,這時從曬谷場上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她的身后,還跟這同樣黝黑的小不點。
八月的太陽就是這毒辣。
要是曬不黑,那就不叫八月的太陽了。
劉星看到這一幕那是笑了:“行!正好你也要讀書了,到時候給你去集市上買一個書包,順便將文具什么也都買齊,省得以后麻煩。”
“噢!”瓜子歡呼了起來。
連忙帶著瓜子去房間換衣服了。
“這丫頭。”劉大釗直搖頭,但也沒有去多管。
畢竟瓜子這樣小,留在家里面也不能做什么事情。
眼見劉燁還沒有起床,當下只得嘆氣了走進了土磚屋。
牽著黑犢子來到集市上。
剛好趕上了劉冬菊家的飯點。
劉星也不客氣,將瓜子、小不點抱下來就去廚房中拿碗筷了。
至于黑犢子,早有周敏、周山接手,去幫忙卸貨去了。
劉冬菊這看到小不點才幾天不見,就黑了這么多,那是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在外婆家偷醬油吃了,怎么黑成了這樣?”
“我冒偷醬油恰!”小不點連解釋。
“她一個人在家不好玩,跟著去踩打谷機了,所以曬成了這樣。”劉星跟著說了一句。
沒有辦法,人是他帶去的,自然是要負責到底。
劉冬菊卻是一點都沒有怪劉星意思:“我剛才的話是開玩笑的,你可別在意。”
“我知道。”劉星坐在餐桌前就吃起了飯菜。
但還沒有吃上兩口,他整個人卻是呆住了。
原來街道上,李大偉騎著自行車馱著李薇薇背著包袱駛了過來。
“他怎么改騎自行車了?”劉冬菊訝然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劉星說是這樣說,但多少猜到了內幕。
“薇薇姐,你恰飯冒?”瓜子見李薇薇來了,歡喜的就邁著小短腿就迎了上去。
小不點也撲騰的跟在了后面。
劉星跟劉冬菊對望了一眼,在放下碗筷了后,也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