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幫跑得很亂。
他們的逃跑,給三兄弟帶來了一絲絲竊喜。
“看來,想低調都難啊!”三兄弟無限感慨。
老大臉上莫名激動:“誒,你們說,是不是哥剛剛說話的語氣太過霸氣了?把這幫沒見過世面的家伙給鎮住了?”
老二高興的幾乎流淚:“有可能,大哥…大哥,我和你一起說的,這功勞得分我一半。”
老大面色一正:“誒,我們是生死兄弟什么你的我的,見外了不是,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還是我的,對不對。”
老二感動了:“幸好我沒老婆、也沒錢、當然也沒權利,都給你都成,嗯…似乎智商還不夠…”
說到這一愣,直接就抱住大哥哭了起來。
“為啥我就沒媳婦呢?”
老大聞聲也跟著哭了。
“上…上三宗之恥,今日終于正名了。”
哭出了多年的委屈。
二人相擁而泣。
老三仿佛無視了大魔在場,從他身旁路過,抱住了另外二人,也痛哭失聲。
大魔一臉詫異,搖頭嘆氣:“殺你們,簡直就是侮辱我的名聲。”
收手退回到唐文旁邊。
對這三個自己造出來的活寶,一點殺心都沒有。
老大嘆了口氣:“沒想到,我昊天宗之恥,在夜鶯城內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懾力啊,這名聲都傳到世俗之中了,我實在是為難啊!”
老二、老三同時激動的抹了抹眼淚,身子都抖了抖:“大哥!”
老大立即抱住二人大喊:“二弟、三弟。”
“大哥…”
“二弟,三弟…”
“大哥…”
“二弟、三弟…”
三人激動的不得了。
無限循環,互相感染,互相理解。
沙無痕剛剛跑到他們旁邊,本來想拉拉近乎,聽到他們三人的談話,還是下意識的離開了。
幸好四兄弟有一個不在,不然四個人肯定能哭一天,餓了老四還會去餐館跑腿。
惡狼幫的人并未離去,而是逃離了上三宗三兄弟身旁,鉆進了難民潮中。
借口懼怕上三宗躲了進去,沒有引起懷疑和注意。
沙無痕交代過他們,上三宗的人不能殺,哪怕他們人再多也不行。
導致惡狼幫的人,借著難民的掩護消失的無影無蹤。
唐文暗叫不好,他也看得出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謹慎的沒有離開魔尊。
但是沒有任何意義,他無法阻止。
沙無痕同時也在冷笑。
最后一手的準備隨時都可以使用。
眼前的尸體太多,眾目睽睽之下,唐文的罪行已經做實了,渠良定然會受到牽連,無法幸免。
剩下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陛下救下來,定罪,所以陛下他還不能死。
不光不能死,還得再活一陣子。
因為沙無痕一旦抓住機會甚至搖身一變,可能就是護國有功的大臣了。
有人愛財有人愛權,他沙無痕兩者都要,還想要個好名聲。
看著不遠處的陛下醞釀了一下情緒,當即迎面而跪。
痛哭:“陛下,微臣救駕來遲,這就來救您,您一定要堅持住啊!”
隨后指著唐文方向一揮手,天空中當即出現五顏六色帶著長長尾線的高速光影。
嗖嗖嗖!
從遠而近飛了過去。
鴻武見到這一幕,表情變得十分平靜。
救兵來了。
并且都是高手。
但是他…突然臨時改變主意了,為了長生,他突然想變成魔道了,還要偷偷的變。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將他吞沒。
沒有體會過他絕望感受的人,無法理解,每一次呼吸對他都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他想活著。
多一天是一天。
本來他已經放棄了,畢竟上三宗的眼皮底下,他沒機會接觸魔道的。
就算接觸了,他沒實力,一樣轉變為魔道的概率為零,基本上會變成魔物,成為行尸走肉。
到時,皇帝的尊嚴不在,自己也將成為皇族的恥辱。
一旦皇帝失去了威望,世族就基本上不在敬畏皇族了。
所以多方考慮下,他之前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放在日程上。
除了現在…
現在不一樣!
眼前這個唐文可是魔主,百分百變魔道,一點風險都沒有。
這就是巨大的誘惑。
至于皇帝寶座,不要也罷。
鴻武狠狠吐了口氣:“都給朕退下,這是圣旨,你們不要過來啊,你們打不過的,趕緊逃,不用管朕。”
在飛行中的高手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
后面的撞上前面的。
身后的靈氣尾翼糊了一臉,有的被嗆到了。
沙無痕一腦門子黑線,奇道:等等…等等,陛下,您九五至尊,沒必要那么做。”
鴻武沉思了片刻:“沒事的,朕已經做好了準備,你們快走!”
沙無痕:“啊?陛下…您…”
鴻武:“答應我,要好好的活著。”
沙無痕:“…”
不對勁啊,陛下怎么突然變得又溫柔又熱血了?
唐文:“…”
不對勁啊,剛剛自己還想殺他的。
為啥要跟自己?
瞅了瞅大魔和魔尊,這倆家伙也是一臉茫然。
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疇。
沙無痕無力吐槽:“拜托了陛下,您這…沒必要啊,何必呢?數十個高手在這里,還有上三宗的三兄弟也在,哪怕他們實力再強,咱們有勝算,穩贏的。”
鴻武沉痛道:“別說了,你們光靠打,是打不贏他們的,他們肯定可以逃走的。”
沙無痕望了一眼陛下身后的難民們,足有數萬之眾,明顯沒有退路的。
哪怕他們準備飛走,隱藏在難民里的高手,也會動手。
難道還有別的威脅隱藏在附近?
他神情都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包括唐文在內,心底也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沙無痕只能直接報家底了。
“陛下,我安排了惡狼幫的幾個超級強者,就在你后面呢,唐文他們一旦有任何行動,都可以保證能把你救出來啊!”
鴻武:“可能來不及,走…快走啊,朕乃天子,臨死了怎么可以讓你們再搭下性命,你們是未來寶貴的戰力,朕這是命令,誰敢上前朕就誅他九族!”
沙無痕:“…我們肯定…”
鴻武都氣瘋了,大吼:“快滾啊,這是圣旨。”
沙無痕:“…呃?不是吧…陛下,您別鬧了啊!”
“快別說了,我就是想死,你快走吧。”
沙無痕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實在無法接受。
心里那個苦啊!
只有救下陛下,他才有好名聲;
只有救下陛下,唐文的罪則才可以被定下來;
只有救下,大考才能順利進行,一旦不救,豈不是一番努力全部報廢了?
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鴻武百思不得齊解:“一心求死?何必呢?”
唐文對著鴻武一臉敬佩,道:“陛下,你真是真漢子啊,我唐文平生最佩服生死之前面不改色的人,最佩服不懼任何威脅之人,渠良算一個,今天,陛下也是,我決定,放過你了。”
說完,對著魔尊擺了擺手。
魔尊也蒙了:“哦…”
說著,推了鴻武一把,把他推出去三米遠。
沙無痕瞬間興奮了:“陛下,他們…他們都放了你了,走吧…跟我走吧。”
鴻武也傻了。
呆了一陣:“我…我…沙無痕你太丑了,我要和他們拼了。”
說完,直接沖向唐文,三米遠,動作卻極慢。
沙無痕捂著胸口扎心了:“陛下…陛下,您是死都不想和我走啊?為…為什么啊…”
大魔總算看出端倪了,在唐文耳旁小聲嘀咕。
唐文越聽越驚訝。
佩服的神色先是變得鄙夷和憤怒,不過馬上又冷靜了下來。
這個皇帝,可以利用呀!
一想到這,自己都有些驚訝,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和來難民營之前的自己不太一樣了。
竟然都想殺皇帝和利用皇帝了…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吃壞肚子了?
不對啊,只是喝了點渠良的假酒而已。
嗯…算了,不管他了。
對著大魔點了點頭。
大魔當即一掌拍到鴻武的背上,一股精純的靈氣瞬間灌入鴻武體內。
大魔在鴻武的耳邊小聲道:“從今天起,我是你的主人,哦,當然,你也可以叫我…父親。”
沙無痕一看對方動手了,立即怒了。
“來人,陛下被殺了,唐文謀反了,他們,格殺勿論。”
數十道聲音突然大吼:“是!”
浪蕩閣不愧是浪蕩閣。
鶯鶯燕燕的歌姬舞姬、偶爾就會沿著花園旁邊的小路邁著小碎步,捂嘴含笑而過。
偷偷望了渠良好幾眼,總有拋媚眼的。
渠良魅力值莫名被加滿了,被調戲的直呼有些受不了。
因為這幫女人清一色的是低胸裝。
可見公子康的品味。
被他養的也是風情萬種,十分開放。
當然,要不是公子康在發呆,沒有注意到,估計也不能這樣。
幾個女孩甚至模仿吹口哨的動作跳戲。
渠良只好默默的重新戴上了面具。
公子康沉默了許久,這才從傷感中走出來,一看渠良,基本上立即明白了,嘿笑道:“要不要給你安排一個?”
渠良干咳一聲:“滾。”
公子康愣了一下,盯著渠良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渠良鄙視了他一眼,正色:“我記得,你爹他好像可以通過某些手段監視外面的事情,我之前…嗯,通過你妹妹孫如榮知道的。”
“咦,你見過她?”
“嗯,宗門試煉的時候。”
公子康苦笑:“我七妹妹她還是可以的,至于我八妹妹,但愿你見不到她吧,不然她非得把你綁起來,先…奸,再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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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良:“…”
想起來了,唯一一個壞了自己名聲的女人。
聽起來,似乎也非常可怕。
公子康笑了笑后,再次傷感:“父親他真是不待見我啊,連一點機會都不想給我。”
渠良:“嗯?”
“你說那個叫做水幕,上三宗為他立的陣法,無人可以感知到被監視的,偷窺神器,不過消耗也是巨大。”
頓了頓繼續道:“我想難民營那里應該發生了什么,他不敢被太多人看到,這才沒用它。”
“哦?”
渠良聞言有點擔憂了,上一次在云隱峰給眾弟子們和帶有魔主之血的酒,就全員升級到返虛境界了。
這一次…不會把難民也升級成了修行者了吧?
應該不能,劉管事喝了就沒用。
不是所有人都有效的才對。
唐文…應該也沒事吧,讓他幫忙就是分個酒水,忘記提醒他別喝了。
嗯…估計是假酒,他也不能喝。
算了,不管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公子康想了一下,也收起笑臉,盯著渠良道:“你相信我嗎?”
渠良:“不信。”
“那你還幫我?”
“我信我爹的眼光,他應該不能坑我第二次了。”
公子康揚了揚眉。
“這叫什么話?你不信我,你爹信我,然后你信你爹,但還是不信我?我吃你家大米了?”
渠良點頭:“就是這個理。”
公子康:“…”
渠良:“吶,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有個大問題,你得告訴我。”
公子康一聽來精神了:“什么事?”
渠良:“我認識一個人,他自小入了宗門,可是他不記得家鄉在哪里,我聽說昊天宗有備案,你知道嗎?”
“嗯…先說男的女的吧!”
“男的?有什么區別嗎?”
“沒區別,就是問問。”
渠良:“…”
渠良:“我只想知道上三宗在哪,如何進,怎么可以拿到那些備案,或者讓我看一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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