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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奇怪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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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要造新酒了?

  張橫眼前一亮,連忙問道:“陸兄弟,新酒,今晚就能出?”

  俠味堂、良石泉、運水等工作進展順利,不過多是陸庭拿個主意、說明一個方向,然后由下面的人執行,酒坊是陸庭最看重的工作,挑選酒坊的位置、購買會釀酒的一應人手、保密等工作,都是陸庭一個人在打理,這是張橫第一次看到陸庭這么認真做事。

  不夸張地說,那是秘密酒坊,就是張橫也不能進到里面。

  能讓陸庭這么認真對待的事,肯定不簡單,張橫對酒坊充滿期待。

  “能,等著。”陸庭一臉自信地說。

  還在修建蓄水池時,陸庭就在良石山上一個天然的大石洞里釀了不少米酒,經過幾天的發酵,酒已經釀成功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酒提純。

  華夏釀酒可以追溯到夏朝甚至更早,釀酒技術早就不是秘密,普通百姓也能在家自釀自喝,好不好喝主要靠技術,大唐的名酒不少,郢州之富水,烏程之若下,滎陽之土窟春,富平之石凍春,劍南之燒春,還有玉薤、麴米春、老春、松醪春、梨花春、竹葉酒、桂花醑、宜春酒,玄化醇、桑落酒、五云漿、郁金香等等,品種繁多。

  陸庭調查過,發現好酒不少,可惜唐朝還沒有提純技術,酒水的度數跟后世的啤酒差不多,顏色和氣味也差強人意,早就想釀酒賣了,只是前面時機還沒成熟,本錢、官府的許可、渠道等還沒好。

  現在不同,有了良石山,地點和材料有了,俠味堂擴張,李二也給無衣堂弄到了釀酒許可,可以釀售,正好大展拳腳。

  “好,今晚不走了。”張橫當機立斷地說。

  二人又聊了幾句,然后分工合作,陸庭前去酒坊釀酒,張橫去看看工匠修整運水車的進展。

  薛萬徹說了,把進水口加大一點,打開蓋子后可以看清里面,這樣就不用再伸東西去檢查,免得山泉水被弄臟。

  張橫是一個說干就干的人,進木匠房沒一會,就聽到他大聲,好像對工匠整改的進度不滿,陸庭搖搖頭,準備去酒坊提純酒,蒸出大唐第一瓶高度數的蒸餾酒。

  剛走二步,陸庭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

  大石頭沒什么特別,特別是它旁邊有一個人,正是倚在石頭上,手里拿著一個酒葫蘆喝酒的任振海。

  按約定,赤練娘子佘四娘和人間兇器任振海保護陸庭三年,陸庭發現,赤娘夫婦很少一起出現,通常是輪流貼身保護,任振海在這里,也不知四娘去哪了。

  一看到任振海,陸庭眼前一亮,笑嘻嘻地走過去說:“任大哥,四娘呢?”

  “與你無關。”任振海頭也不抬,惜字如金地說。

  好像陸庭不值得他開口一樣。

  陸庭有些期待地說:“任大哥,收徒弟的事,能不能再考慮一下,以后你喝的酒,我都包了。”

  任振海抬頭瞄了陸庭一眼,眼里有些不耐煩,突地一個閃身,很快消失在石頭背面。

  竟然直接走了,連客套一句都沒有.....

  陸庭的臉色有些尷尬,揉了揉鼻子,苦笑著離開。

  眼看大亂將至,陸庭感到自己的身手太差,別說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游俠,估計自保都是問題,一直想找個師傅學些防身的本領,陸庭請教過張橫,張橫說無衣堂的高手不少,但大多都是戰場技,就是那種適合大規模協同作戰的殺人技,最好是在戰場上練,最適合教陸庭的是人間兇器任振海。

  據說任振海有家傳的武藝,先后還拜過多位名師,他揉合多種武藝,自創了一套適合自己的功法。

  最令陸庭心動的,張橫說任振海有一種內息術,可以內外兼修,強身健體、增強戰斗力,以前跟他一起打仗時,一場硬仗下來,別人都累得癱在地上不想動,可任振海還生龍活虎似的,依仗的就是那套內息術。

  內息術?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內功?

  陸庭多次向任振海示好,希望他能收自己為徒,任振海被纏到煩了,只說了一句“年紀大了,筋骨一般,基礎也沒有,白費時間”,便不再回應,就是走夫人路線也沒用。

  赤練娘子佘四娘說了,她不反對陸庭拜師,不過夫君的脾氣很倔,只能陸庭自己努力。

  再一次失敗。

  任振海倚在大樹下喝酒時,佘四娘笑著走過來,邊走邊說:“夫君,陸主事又纏著你學藝了?”

  看到是妻子,任振海苦笑地搖搖頭:“他不是學武的料子。”

  “奴家看他挺有趣的,要不,教他幾招防身?”佘四娘勸道。

  剛開始佘四娘也瞧不上陸庭,只是礙于張橫的面子才勉強答應,沒想到相處得不錯,吃穿用度可以說跟陸庭沒差別,陸庭不僅派了石榴侍候,還隔三差五給佘四娘送禮物,也不是貴重的禮物,多是一些精致的水粉、不知他從哪里開來的綢緞等。

  還真別說,佘四娘就吃他這一套。

  任振海堅決地搖搖頭:“說不教就不教,要學防身,找張橫就行。”

  “好吧,隨你。”佘四娘自己丈夫是有名的倔脾氣,他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頭,也不再勸,而是兩夫妻一起,靜靜地呆在一起。

  很多東西,講求一個緣字。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夕陽西下、日薄西山。

  突然間,任振海的鼻翼動了動,好像聞到什么,整個人突然動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二口氣,一臉驚訝地說:“這...這是什么味道?”

  “估計是梅娘又做什么好吃的吧,陸庭倒是請了一個不錯的廚娘。”佘四娘隨口應道。

  陸家就陸庭一個主人,陸庭去到哪,梅娘就跟到哪,托陸庭的福,佘四娘可是吃了不少好東西,快到晚飯時間,現在良石山都飄著一股誘人的飯菜香味。

  這不,保護陸庭還不到一個月,腰間都長肉了,佘四娘默默把每天練武的時間多增半個時辰。

  “咦,不對”佘四娘的眉頭皺了皺,驚訝地說:“這是酒香,奇怪,什么酒香味這么濃、這么醇,難道是...”

  夫妻兩人都沒說話,不約而同把目光轉向那座新建的酒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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