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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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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沖、程處亮、杜荷和候明遠四個相互看了一下,然后很有默契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么?有這么好笑嗎?”陸庭讓四人笑得有些老貓燒須的感覺。

  特別是四人一邊笑,一邊擠眉弄眼,看自己的眼光...分明是在看一個土包子,自己二世為人,竟然讓四個小屁孩給嘲笑了。

  這時四人已走到極樂樓前面,長孫沖止住笑,指著極樂樓門匾的位置說:“陸兄弟,看仔細一點,門匾那位置。”

  陸庭看了看,終于看出異常:“金漆招牌,這字寫得不錯,應該出自名家之手,咦,奇怪了,怎么旁邊還掛著花燈,左邊掛二盞,右邊持三盞,有點不對稱啊。”

  “對面,看看春風院,有何不同?”長孫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陸庭扭頭一看,很快說:“春風院的門匾上掛了八盞花燈,左右都是四盞。”

  說到這里,陸庭腦中靈光一閃,馬上說道:“明白了,鵲橋取燈的最后優勝者用花燈做信物,挑一個姑娘共渡良宵,作為花燈的信物會被妓院留下來,成為榮譽的象征,哪間青樓妓院得到的燈越多,聲名也就越高,對吧。”

  “啪啪啪”長孫沖拍拍手說:“陸兄弟果然聰慧過人,舉一反三,沒錯,除了陸兄弟說的這些,取得那盞牛頭花燈的青樓,當年可以免繳一半的會費,被挑中的姑娘,也會獲得平康坊第一美人的稱號。”

  牛頭燈?

  陸庭看仔細一點,還真是,掛在極樂樓門匾旁邊的花燈,有牛臉有雙角,剛開始以為像某種神獸,聽長孫沖一說,還真像一個牛頭。

  尼瑪,古人會玩啊。

  傳說織女是仙女,擅長織布,每天給天空織彩霞,她討厭這枯燥的生活,偷偷下到凡間游玩,后在湖中嬉水,被一旁路過的牛郎撿走了衣服,兩人一見鐘情,結為夫婦,并生下一男一女,但是人神戀愛是違反天條的,玉帝派人抓走織女,牛郎在看到妻子被抓走后,便馬上用扁擔挑起一對籮筐,將一對兒女分別放入筐內,騎上通靈的青牛去追織女了。眼看就快要追上了,一條大河忽然擋在了他的面前,原來是王母娘娘用靈釵劃的銀河,王母娘娘見他們感情真摯,便破例讓喜鵲在七夕架橋,讓牛郎織女每年在七夕時相會一次,這就牛郎織女的故事。

  平康坊把燈樓呼作鵲橋,掛到最高那盞燈制成牛頭狀的牛頭燈,以牛頭燈為信物去挑喜歡的女子共渡一宵,意思是牛郎在青牛的幫助下找織牛,一個推廣活動,說穿了就是找一個幸運脂粉客的活動,弄得這么文雅高尚,還跟神話故事掛上鉤,太會玩了。

  不用說,要想拿到牛頭燈,肯定要經過多次篩選和比試,少不了文人雅士助興,有名又有利,雙方都皆大歡喜。

  程處亮撇撇嘴說:“連鵲橋取燈都不知道,好在遇到我們,要是問別人,都讓人取笑了,早讓你多點來平康坊長見識,現在知后悔了吧。”

  “那個...還請處亮兄多指點。”陸庭有些無奈地說。

  什么讓別人取笑,剛才就讓你們四人當土包子一樣笑了,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程處亮更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說出來,燈樓的規矩每年都不同,不過獎勵沒有變,每上一層都能取一個花燈,花燈里藏有獎勵,越高處的花燈獎勵越多。

  人太多,幸好長孫沖他們帶了護衛,靠著護衛開路,眾人才擠到燈樓前面。

  在燈樓的旁邊還抬了一個小舞臺,上面有幾個美女正在翩翩起舞,就是大冷天,衣著頗為清涼,偶爾還拋個退媚眼,不時引來一陣陣喝彩聲。

  讓陸庭的驚訝的是,來到平康坊不僅有文人雅士,還有很多不少小姐和小娘子,她們不會光顧那些青樓妓院,多是看熱鬧,大唐那么多坊,要說花燈漂亮,平康坊可以排在前五,能看熱鬧之余,這里也是青年才俊最多的地方,那些小姐來到平康坊,不僅沒有害羞,一個個還很大膽地打量著在場的小郎君。

  大唐民風開放,像文人雅士喝花酒,那是高雅的事,要是不喝,那是土包子的表現,沒想到女子也這么看得開。

  “咦,你們這四個王八蛋也來這里”就在陸庭感嘆的時候,耳邊突然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扭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旁邊多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尹士駒,跟在后他后面就是金毛鼠的成員,還有一個身穿白衣白袍、馬臉一樣少年郎,那個少年郎年齡在十六七左右,看人時眼里總是流露出一種不屑的目光,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人。

  不過他一直站在尹士駒身邊,可見他地位不低。

  杜荷冷笑地說:“誰家的狗沒栓好,上元節也放出來咬人,真沒公德心。”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杜荷一看到尹士駒就不爽。

  “杜小狗,別得意,早晚收拾你。”尹士駒有些怨恨地瞄了杜荷一眼,冷笑地說。

  上次打杜如晦的事影響有點大,好在有阿姐撐著,不過阿姐也說了,現在秦王府的勢力還很大,現在要做的是不斷削弱他,等到沒有還手之力再一舉拿下,等太子上位,到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怎么處置姓杜的一家都行。

  現在還要忍耐。

  杜荷毫不退讓地說:“老子等著,有本事放馬過來。”

  程處亮拉著杜荷說:“老三,懶得理會這些田舍奴,我們摘牛頭燈要緊。”

  “哈哈...哈哈哈”張朗指著程處亮,一邊笑一邊捂著肚子說:“程老二,你...沒睡醒吧,就你這個斗大的字也識不了一籮的人,還想上鵲橋摘燈?真是笑死人了。”

  薛陽、宇文鷹和尹士駒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斗了這么久,彼此都很熟悉,程處亮干架是一把好手,可學習真不行,在國子學經常被教授罰抄,鵲橋摘燈可是長安城的一大盛事,不知多少才子雅士參加,像程處亮這種還想摘燈?

  不知他哪來的自信。

  這里是平康坊,燈樓前面人山人海,周圍全是人,張朗那么一嚷,薛陽、宇文鷹他們嘲笑著附和,不少人對著程處亮指指點點,一時間程處亮成了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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