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銘鉉有點頭疼地看著眼前這位哭哭啼啼的少女,身后則乖乖站著六名男同學,其中五名還是本屆高三畢業生。
蘇琨璜他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而站在一旁的徐城偉,則是驚嘆于夏紙鳶的演技。
都說女人是實力派,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事情回到五分鐘前......
看著滿地亂躺的不良少年,還有站在旁邊的一男一女,凌銘鉉呵斥道:“你們什么情況?”
開學第一天,他這個教導主任,就碰到學校打架斗毆的惡劣事件。
夏紙鳶一言不合就捂臉掉眼淚,控訴躺在地板上的蘇琨璜等人:“他、他們欺負我!嚶嚶嚶......”
了解事情來龍去脈之后,凌銘鉉對徐城偉贊賞有加。
可惜,學校三令五申不能打架,處罰是不可避免的。
徐城偉有點無奈,人又不是他打的,莫名其妙要背鍋。
蘇琨璜他們則更蛋疼,偏偏不能說是夏紙鳶動手的,要不然面子掛不住。
同時在場的人也明白一件事:眼前這個女孩千萬不能惹!
簡直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你們兩個先回去上課吧!”凌銘鉉朝紙鳶、城偉招招手。
離開辦公室后不久,夏紙鳶放下捂著小臉的雙手:“馬丹,差點沒悶死我!”
徐城偉:......
她臉上除了一道淺淺的淚痕,哪還有半顆淚珠?
徐城偉欲言又止:“所以...你剛剛是假哭?”
“也不算...吧?”
“為了讓老師相信,我剛剛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老實說還是蠻疼的!”紙鳶瞧著手臂上的瘀痕,突然有點心疼自己。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紙鳶偏頭看向他:“對了,哥們,你叫啥名字?”
“徐城偉。”徐城偉如實道。
紙鳶眉開眼笑:“哈,哈,阿偉,我以后這么叫你沒問題吧?”
城偉聳聳肩:“你開心就好。”
他懷疑自己要是敢說不,這個魔鬼般的女孩,一定會替自己松動筋骨。
就連紙鳶現在流露出的笑容,在徐城偉眼中更像是魔鬼在策劃著什么不好的事情,讓人毛骨悚然,后背拔涼拔涼。
回到教室后,桌面上全是分發下來的新課本。
老班人不在場,而是派幾個人幫忙發放。
要是有缺的登記下來,回頭在讓圖書室管理員去解決。
除了后排同學稍微側目,便沒有人過多在意他們。
坐在椅子上,紙鳶取出水瓶。
剛剛假哭太久,嗓子發干難受。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的不愿意這么做。
但為了防止沾染麻煩,紙鳶選擇折中的方式完美退場。
希望蘇琨璜他們一行可以吸取教訓到此為止,否則她不介意用拳頭禮尚往來。
早讀下課鈴后,趴在桌面上的紙鳶開始打瞌睡。
今天上午沒吃什么東西充饑,剛才又快速撂倒幾人,消耗的力氣有點大,以至于她身體開始疲憊。
沉睡中她感覺被人推了幾下,睜開朦朧的雙眼,揉揉眼皮打了個哈欠。
徐城偉見她終于清醒,頓時松了口氣:“班主任讓我們上臺自我介紹,男生差不多快完了,接下來要到你們女生。”
紙鳶趴在桌上小聲道:“剛剛老班有沒有看到我打瞌睡?”
“有是有,不過他沒說什么。我猜測要是待會喊到你沒上臺,班主任估計會爆發。”徐城偉說完,感受到章牧宗的目光,趕忙正襟危坐。
“下一位,徐城偉!”
念到自己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氣,徑直走到講臺上,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大名。
紙鳶沒有料到他的號數在男生中那么靠后,跟原主半斤八兩,都是沒有認真上課的主。
望著講臺上努力醞釀的徐城偉,她能感受到這貨緊張不已,但還是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大家好,我叫徐城偉,喜歡唱歌、跳街舞、打籃球。然后,平時的興趣愛好...”徐城偉背誦自己組織好的語言。
可在這時,臺下有位男生竟然搗亂:“就你這小身板還跳街舞、打籃球,不會被人欺負成傻比嘛?”
數分鐘前,王隸釧看到夏紙鳶和徐城偉一同回到教室,內心深處對徐城偉非常厭惡,因為是他先看上紙鳶的。
于是,在徐城偉做自我介紹時,力川開始使絆子。
徐城偉被人這么一攪合,果真被卡住,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
章牧宗看在眼中,直接喊道:“第三組第二塊桌的那個同學,自己到教室外面站著。”
“憑什么?”王隸釧不滿道。
章牧宗神情漠然:“就憑你不懂得尊重別人,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在外面站一節課,要么期末語文科目直接不及格。”
王隸釧氣結,冷哼一聲走出教室。
他現在倍感臉上無光,尤其是在喜歡的女生面前出糗。
徐城偉有些尷尬,摸摸鼻子:“我要介紹的就這么多,希望能夠和大家成為好朋友,非常感謝。”
臺下掌聲如雷,讓站在外面的王隸釧心中更不是滋味。
章牧宗手持學生名單,繼續往下念:“下一位,周曉彤。”
紙鳶不由吐槽:這名字有點大眾化,感覺同名同姓的人應該會非常多。
與此同時,蘇琨璜等人挨訓后,被要求罰寫五千字檢討書,下午放學后還要叫家長來學校一趟。
“蘇哥,我們就這么放過那小子跟那個女的?”矮個男生不甘心道。
蘇琨璜內心很堵:“不然還能怎么著?我都已經被記過兩次,再來一次就要面臨學校勒令退學。而且,你們覺得那個學妹是普通人?”
他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一個決定,就是讓小弟去攔住人家的去路。
其他人一聽,也都冷靜下來。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挨過警告處分,下午放學后還要被叫家長,估計回去后日子也不怎么好過。
還要那個未知名的學妹,出手如此狠辣,看都看不清楚就被打倒在地。
聯想到對方說哭就哭、反手“蓋帽”的能力,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位高中生,而非是久經沙場的社會人士。
“唉,我們這次算是栽了,只能自認倒霉。”蘇琨璜聳拉著腦袋,默默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其他人面面相覷,快步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