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看著中年男人進去之后,將手放了下來,也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等待。
這時,中年男人隨意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土黃色的泥碗。
方牧暗道:“這還真是來吃飯的,這里難不成真的是個面館?”
想到這里,他抬起頭又看了一眼牌匾。
這牌匾還是破舊的模樣,方牧總覺得“面館”兩個字前面,應該還有三個字的空間。
方牧越看越來勁,總覺得牌匾上模模糊糊的三個字正在慢慢顯露,這時卻響起了一道聲音,直接將他打斷了。
“好吃,嗯,實在是太好吃了!”
方牧撤回目光,將視線看向屋子里。
此時的屋內,中年男人正一手端著泥碗,另一只手在泥碗里面抓著,抓到一把之后又往嘴里塞。
可是那只泥碗上,明明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啊?
中年男人臉上帶著享受,在方牧眼中卻是在吃空氣,這幅情景尤其詭異。
幾分鐘之后,中年男人這才停下了他的荒誕做法,將手中的泥碗放下。
“嗝~”
中年男人打了個特別夸張的飽嗝,做出一副滿足的模樣,還拍了拍肚子,這才對著周圍拱手道:“多謝款待,感激不盡。”
說這話的時候,中年男人的語氣很恭敬,恭敬到有一絲卑微的感覺。
方牧摸了摸下巴,皺眉想道:“這又是個什么原理,里面有什么東西嗎,為什么他又要突然對著什么都沒有的地方拱手?”
中年男人做完這一切后,這才起身一步跨了出來。
當他來到方牧身前后,對方牧拱手道:“多謝道友禮讓,感激不盡。”
方牧很疑惑,他究竟讓了什么,就是因為讓這中年男人先進去吃了個面條,就這么感謝他?
不過疑惑歸疑惑,方牧也沒有停手的習慣,順手朝著中年男人扇了過去。
中年男人退后一步,臉上露出一絲嚴肅:“道友莫不是后悔了,為何對在下動手?”
方牧笑道:“友情交流一下嘛。”
說完,手下卻沒有停下來,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中年男人退后一步,再一次讓開,臉上出現憤怒:“道友,在這個地方動手,莫不是和在下有什么深仇大恨?”
“廢話什么。”方牧不滿道:“你倒是還手啊,太弱了。”
中年男人徹底被方牧激怒,手上掐了個法訣,直接朝方牧印了過來。
“叮,受到厲鬼攻擊,一極之速111…”
方牧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是速度加成,不過有一點很遺憾。
金手指以前是可以鑒定出異類的身份的,這次鑒定的只是厲鬼,看來這個中年男人確實是厲鬼。
方牧本來是想從金手指上了解到點起因的,現在看來沒有作用了。
中年男人還在繼續攻擊,方牧的腦海中提示音也在接連不斷的傳來,過了片刻之后,提示音出現了變化。
“叮,受到厲鬼攻擊,獲得技能——二極之速!”
這時,提示音停了下來,中年男人的動作也變得正常。
方牧伸出手,直接按在中年男人胸口。
“轟!”
一極之力猛烈爆發,中年男人發出劇烈的慘叫,接著化作青煙消失不見。
方牧收回手,將目光看向屋子內。
在方牧解決完中年男人之后,屋子內似乎發生了變化。
里面的情況還是一樣的,從肉眼上看來沒有任何變化,還是一副空空蕩蕩的模樣。
不過方牧胸口的玉佩傳來了熱感,這熱感還很強烈,甚至有一絲灼熱。
“終于出現了嗎,你終于忍不住了嗎?”方牧笑了笑,直接抬腳走了進去。
在步入屋子的一瞬間,有一股輕微的冷風從屋內傳來。
這冷風無端端的到來,在方牧身上只是停留了片刻就消失了,給方牧的感覺就像是過安檢一樣,接受了一道檢查。
冷風吹完之后,也沒有出現其他異常的模樣。
方牧來到桌子旁呆著,看著桌子上的泥碗,嘴角微微翹起。
剛才中年男人就是坐在桌子旁,把泥碗拿了出來,然后像吃飯一樣對著泥碗中的空氣大吃特吃。
方牧伸出手,也拿起一個泥碗,仔細打量了下。
泥碗沒什么也沒有,拿在手中也是輕飄飄的,沒有絲毫沉重的感覺。
方牧伸手在泥碗里攪動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有什么東西。
“這就奇怪了,為什么那個中年男人會吃得津津有味呢,明明只是一碗空氣而已。”
方牧沉吟片刻,將泥碗湊到鼻子的位置聞了聞,也沒有味道傳來。
無色無味,更是沒有形狀。
在方牧做著各種試探時,冷風又一次吹了起來。
隨著這股冷風吹來,方牧發現手上的泥碗有了重量。
這重量就像是因為冷風才出現一樣,可是泥碗內從表面上看來,仍然是一片空蕩蕩的。
方牧想了想,將手伸進泥碗中。
這一次他有了感覺,不像開始一樣空空蕩蕩的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觸感很滑,有些潮濕,而且還比較嫩。
從手上的觸感上可以感覺到,這泥碗中的東西,好像是一根一根的。
而且每一根都不粗,大概和面條差不多的粗細。
“不對,這就是面條!”方牧聯想到牌匾上的“面館”兩個字,對泥碗里面的東西越發肯定。
“那么…是要吃了嗎?”
萬毒不侵的技能并沒有使用出來,方牧也沒有看出里面有什么東西。
方牧心中有些犯嘀咕,這時,門外又出現一個人,吸引了方牧的目光。
這人光著上身,下身則裹著一條動物皮毛,身上肌肉隆起,從表面上看就非常有力量。
“請問,道友吃完沒有,在下已經等了很久了。”
肌肉男盯著方牧手上的面條,吞了口唾沫,露出一副眼饞的模樣。
方牧一愣,將泥碗放下,發現面前這個彪形大漢的姿勢有點不對勁。
這個肌肉男雖然一副眼饞的模樣,可是卻始終站在門口,沒有跨進門來的打算。
哪怕是看著像要流口水了,他也是一副守規矩的模樣,一直站在門外,仿佛屋子里有什么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