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抬起頭,看著到處都是金色佛光的空間,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過了良久之后,佛主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罷了罷了,不過是付出代價而已。”
周圍的金色佛光越來越熾烈,轉眼之間將佛主掩蓋,佛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這片空間中。
方牧鉆進了黑洞后,發現自己進入了一處漆黑的通道。
原本開始的黑洞在半空中,他是從地上跳進去的。
可是當他進入黑洞之后,腳下突然一空,身體失去控制般朝著黑洞下方掉落。
方牧低下頭,看向腳下的情況。
他現在是垂直著下落的,在下方的盡頭處,有一個小小的光點,只有米粒般大小。
“那應該是出口,只是因為距離太遠了,所以看著很小。”
隨著方牧不斷下墜,那顆米粒大小的光點開始不斷地變大,而白光也越來越亮。
當白光亮到一定程度時,方牧已經下墜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落入白光之中。
刺眼的白光傳來,方牧撐起奇門甲,在白光中他的身形下墜速度開始減慢。
不一會兒功夫,方牧感覺腳下傳來一陣柔和的觸感,并且伴隨著“咔嚓”的聲音。
白光漸漸散去,方牧這才看到周圍的環境。
在方牧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一片灰暗,這些灰暗仿佛是一塊布,將周圍整片天地都籠罩在里面。
方牧低下頭看向腳邊,發現開始那種觸感的來源,是枯黃的葉子。
這些葉子密密麻麻的,從方牧腳下一直蔓延,視線所到之處,全部都是枯黃的葉子。
再加上天空中的陰霾和灰暗,整片空間給人一種極其低沉和壓抑的感覺。
方牧蹲了下來,將腳下的枯葉剝開,發現枯葉底下所掩蓋的,是一片開裂的土地。
“沒線索,莫名其妙把我弄到這里來,我現在又要做什么?”
這里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方牧完全沒有頭緒。
想了片刻之后,方牧從地上撿起一片枯葉,隨意的拋下。
枯葉在半空中打著旋兒,緩緩的落在地上,葉子尖尖的部位正好指著一個地方。
方牧拍了拍手:“可以,就是這個方位,出發。”
灰暗的天地中,方牧直接利用這種隨機的方式,朝著一個地方走去。
在方牧消失在盡頭之后,那片被方牧用來當工具的枯葉突然動了一下,慢慢變成一道模模糊糊的慘白人影。
“人…人…”慘白人影發出聲音,這嗓音猶如被惡鬼吻過,聽著令人全身發寒。
在慘白人影發出聲音時,一只巨大的腳從天而降,吧唧一聲將慘白人影踩成飛灰。
這只腳巨大無比,高聳入云,只能看到膝蓋的部位,再高的位置就被灰暗掩蓋了。
在踩死慘白人影之后,巨腳又抬了起來,朝著一個方向踏去。
另一只巨腳突兀的出現,就像是人走路一樣,兩只腳不斷交替,消失在盡頭。
那個慘白人影,好像是被巨腳無意踩死的一樣。
方牧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因為他已經施展了一極之速,飛快的越過了這片枯葉地。
在越過枯葉地之后,眼前的一切變得稍微好了起來。
沒有了干涸開裂的土地,而是變成了漆黑的一片。
在走了一段路途之后,方牧來到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小小的屋子,屋子的門緊緊關閉。
在屋子的頂端,有一塊漆黑的招牌,招牌上的字方牧卻是認識的,還很熟悉。
這字不是這個世界的文字,而是來自于前世那個世界。
方牧看著上面的字,心中默念:“面館…”
除了這兩個字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這兩個字占了牌匾的末尾部位,而前方的位置則模糊不清,甚至有脫落掉漆的現象。
方牧沉吟片刻,伸手拿起血煞槍,飛速挑在門上。
這一槍很順利,輕而易舉的就把屋子的大門挑開。
方牧很驚訝,因為這一槍他用上的一極之力和三絕氣。
在一極之力和三絕氣的作用下,大門竟然只是被挑開,沒有絲毫的破損。
能夠頂得住這么強的攻擊,足以看出這門的堅固程度。
在門被挑開以后,方牧看到了門內的情況。
里面是個寬闊的空間,在屋子里擺著一張張方桌,每個方桌旁規規矩矩的擺著四張凳子。
方牧數了數,總共有十八張桌子。
數完桌子之后,這才將目光看向另外一處特別的地方。
這些桌子不遠處,有一處柜臺,類似于古代那種客棧,一般是賬房先生在那里呆著。
這柜臺處空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方牧陷入沉思,這里的一切都透著古怪。
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在方牧背后響起。
方牧回頭一看,發現在身后有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中年男人正在走來。
起初中年男人很遠,轉眼之間,僅僅是一步的距離,中年男人就到了方牧面前。
方牧心頭一驚,這速度他沒有看懂。
以他現在的一極之速,竟然完全沒有看清楚中年男人是怎么過來的。
不過玉佩傳來熱感,方牧心頭狂喜。
這中年男人,竟然是異類!
中年男人來到方牧面前之后,非常有禮貌的拱了拱手,道:“道友既然先來了,就先進去吧。”
這個中年男人說話的聲音也很熟悉,正是前世用過的語言。
方牧沉吟片刻后退后一步,抬起手正準備打上去。
要想讓一個人憤怒,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直接抽嘴巴子。
抽一個不夠,那就抽兩個,抽兩個不夠,那就直接抽到他服氣為止。
這樣的話,這個異類就會憤怒的攻擊他了。
不過這次出現了意外,因為在方牧抬起手的瞬間,中年男人動了。
只見中年男人飛快的伸出手,對著方牧做了個道家的手勢,接著向前跨出一步。
在這一步跨出時,中年男人已經消失在原地,接著出現在屋子內。
這時,中年男人的聲音這才緩緩傳來。
“多謝道友客氣,那不就不客氣了,等我吃完這頓飯,道友你再來吃吧。”
方牧:“…”
我特么剛才抬手,并不是因為我客氣,而是因為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