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蓓荷就坐在江羽龍的身邊,伸手輕輕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嗔道:“你就笑話唄!你要相信我,我肯定會做好飯的!”
他倆的表情神態,讓路致遠與李梓琪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尤其李梓琪以為自己做的菜不好吃,也夾起一筷嚼去。
李梓琪問道:“我做的還好吧?”
“當然做得非常棒啊,味道好極了!好菜當有好酒,我去拿酒!”
江羽龍說完,笑著站了起來,去拿酒了。
酒,是青藏高原的青稞酒。
兩只酒杯擺上,江羽龍給斟滿了酒。
路致遠問:“羽龍,記不記得我們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時候?”
“記得!是你買車的那天,我在蓓荷茶業的股份被收走了,你看我情緒不高,就陪我喝的酒。只有自家兄弟才真正懂兄弟,謝謝兄弟了!那時候這學期還沒開學,現在這學期轉眼就要結束了。”
歲月無情,時光不戀,但在人的記憶里,卻存儲著多少讓人念念不忘的故事。
江羽龍說完,看了張蓓荷一眼。那天把張蓓荷從她家里接到這里,他倆差點…
張蓓荷當然也記得。
江羽龍蓓荷茶業股份被收走那天,她也在場。而那天自己被祁英綁走,差點就被祁英強暴了,是江羽龍不顧一切地去救她。也是那天晚上,自己的初吻竟被眼前這位正朝著她看來的江羽龍哥哥給要走了。
“是。那天我剛買車,你的車卻被收走了。”
江羽龍聽他聊起蓓荷茶業初建時往事,忽然想起蓓荷茶業現在手續已拿回來了,就說道:“對了,蓓荷茶業…”
路致遠打斷了江羽龍,站起來說道:“咱倆不聊以前傷心事,就喝酒!來,我跟梓琪敬羽龍一杯。梓琪一起來,你拿著茶喝吧。感謝羽龍兄弟給我倆提供一個住的地方!”
李梓琪端起茶杯站了起來。
張蓓荷也跟著端起茶水,站起來說道:“還有我,我也要陪你們喝!”
路致遠問道:“你來一點酒?”
張蓓荷曾經對路致遠愛慕至極,而路致遠曾經受江羽龍之托,“照顧”她一陣子,心中也對張蓓荷有過波瀾,還一邊跟李梓琪交往一邊追求張蓓荷。只是那時張蓓荷早對江羽龍死心塌地,對路致遠沒有任何念想,所以沒有任何機會。
張蓓荷被他倆提起那天之事,忽然有點想喝酒:“好呀!”
江羽龍站起來說道:“她感冒了,別讓她喝酒。”
張蓓荷輕輕地對江羽龍說道:“我喝一點,就一杯酒。”
路致遠聽了很高興,起身去廚房幫她拿了一個酒杯,說道:“好!喝一點點沒關系,以后總要喝酒的。這次就放過梓琪吧,她生了孩子后,我讓她陪你們喝!”
“夠了夠了。”江羽龍讓路致遠少給張蓓荷倒一點。
路致遠與李梓琪舉杯向江羽龍敬酒:“來,敬江羽龍!干杯!”
除了李梓琪外,三人舉杯一干而盡。
張蓓荷以前是乖乖女,從未喝過酒,一杯下去后,不久便感覺頭暈了。不一會,她滿臉通紅,悄悄地拉了一下江羽龍的手,說道:“我頭暈,先去睡了。”
江羽龍笑了,說道:“我就知道你不能喝酒,去睡吧。下次不要再喝了。”
張蓓荷點點頭,就進了房間掩上了門。
江羽龍與路致遠又喝了一會,兩人把一瓶青稞酒喝完后,又坐到客廳喝茶聊往事。
李梓琪收拾好餐桌碗筷,看他倆還在聊,就說道:“你倆繼續聊,我先去休息了。”
她說完,往張蓓荷剛才進的那間房間走去。
她推開門,張蓓荷已換了睡衣躺在床上。
江羽龍跟了進去,說道:“今晚你倆住隔壁那一間,蓓荷感冒了,把你傳染了不好。”
李梓琪看了他一眼,又看見房里就一張床,一臉疑惑:“你…你們…”
江羽龍把她推了出門,說道:“小心你肚子里的寶寶哦,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好困,先去睡了。”
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李梓琪問路致遠:“他倆不是兄妹嗎?怎么可以這樣啊?”
路致遠已微醺,拖著她的手進了房間,說道:“我們也去睡吧。你別替他們想這些。他倆在知道是兄妹之前,就住在一起了。”
李梓琪關上房門后,張大了嘴巴無比驚訝:“啊?天啦!這太不可思議了!”
江羽龍關上門后,想起張蓓荷今晚還沒吃藥,就又到外面給倒了水拿了藥,把還暈乎乎的張蓓荷扶了起來,喂她喝藥。
張蓓荷并沒睡著,喝完藥又跟小貓似地又蜷縮進被窩躺了下來。
江羽龍重新關好門,換了睡衣上了床,張蓓荷伸手過來就拉著他的手,嘟囔道:“謝謝你,龍哥。”
江羽龍聽她喊著自己“龍哥”二字,側過臉,借著淡淡的夜燈往她臉上看去。因她喝了酒,通紅的臉更加粉嫩,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張蓓荷迷迷糊糊地說道:“我以前不會喝酒。致遠哥說的那天晚上,我記得,你叫我陪你喝酒,結果我也沒喝。”
“我知道,以后別喝了。”
“龍哥,那天真的謝謝你救了我。”
江羽龍知道她又說起被祈英綁架的事,說道:“睡吧。”
“嗯。”張蓓荷睜開了眼,看見他那雙大眼睛正看著自己,她有點害羞地把頭往被里縮去,又把身體往他身邊靠過來點。
江羽龍見她往自己這邊靠近,伸出手摸了一下被子,看看她的身體有沒有露在被子之外。
江羽龍聽到張蓓荷喚他一聲“哥”,猛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差點就做了錯事,立即松開抱著她身體的雙手,迅速從床上滑了下來,坐在地上。
張蓓荷見他離開自己,伸過手來拉住他放在床邊的手緊緊地握著。
一人躺在床上,一人坐在地上,他們都不再說話,只聽到從窗外傳來的陣陣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