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內褲都被扒下來了。
劉晨陽心中無奈。
他本來還懷有一絲僥幸，覺得召喚師是一種冷門職業，孫東閣就算發現了一些異樣，也不一定能猜到真相。
沒想到，孫東閣見多識廣，讓他所有打算都落了空。
“那你是不是還猜到了什么？”劉晨陽往椅子上一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這倒是讓孫東閣放松了不少，捂嘴輕笑：“劉同學你的職業…其實不是星火劍士對吧？”
劉晨陽表情微微一凝，然后重重吐了口氣，坦然道：“沒錯，我真正的職業叫做——英雄召喚師。”
反正也就差個名字，其他的信息孫東閣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繼續隱瞞沒有任何意義。
當這五個字出口之后，他心中也微微一松，甚至還泛起了幾分自得，期待地看向孫東閣。
以劉晨陽堅定的心智，當然能夠控制好自己，把秘密藏在心底，不告訴任何人，但他偶爾也會有傾訴，甚至炫耀的欲·望。
就職了一份極其強大的職業，卻不能告訴任何人，可謂是錦衣夜行。
理智上知道這樣最好，卻還是忍不住會有遺憾。
當然，如果不出意外，劉晨陽肯定會死死地把秘密埋在心里，但既然意外已經出現，就不用顧忌那么多了。
不過，讓劉晨陽失望的是，孫東閣沒有出現什么驚訝、震撼之類的情緒，臉上反而露出了幾分疑惑。
“劉同學你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職業呢？這樣不是很麻煩嗎？”
“嗯？”
劉晨陽眉毛一抬，露出一副“黑人問號臉”。
兩人大眼對小眼。
幾秒鐘后，劉晨陽嘴角一抽。
隨著孫東閣臉上的疑惑和迷茫越來越多，他終于確定，她是真的沒想到，而不是試探之類的。
之前表現的那么聰明，為什么在這么簡單的事上卻變傻了？
腹誹了一句，劉晨陽幽幽道：“因為…懷璧其罪啊。”
“懷璧其罪？”
孫東閣的小圓臉皺到了一起，傻乎乎地問道：“這和懷璧其罪有什么關系？”
“真傻還是假傻？”
看她還是不明白，劉晨陽所有的情緒都消失得一干二凈，沒好氣道：“簡單地說，職業太強，怕被別人下黑手！”
孫東閣終于想到了什么，臉上逐漸多出一抹震撼，并且越來越濃郁，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難道說…難道說…劉同學你的職業靈光沒有出問題？”
劉晨陽哈哈一笑：“你聽說過職業靈光會出錯嗎？”
“可是…”孫東閣小聲嘀咕道：“那么夸張的職業靈光感覺更不靠譜。”
這倒是與劉晨陽忽悠別人的說法一致。
說白了，這兩件事都在挑戰人們的三觀，就看在其他人眼中，哪件更不可思議了。
但，那是忽悠別人的。
劉晨陽微笑著，沒有回答。
孫東閣明白了，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喝醉了似的，暈乎乎地喃喃道：“籠罩整個天道學院的職業靈光是真的…古往今來第一天才是真的…劉晨陽同學是真的…”
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劉晨陽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突然感覺心情格外舒暢，像是三伏天吃下一大口冰激凌。
享受了一會兒少女崇拜的眼神，劉晨陽神色收斂，語氣鄭重地說道：“孫同學，你應該能想到這件事傳出去的后果，事關重大，我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密。”
孫東閣表情一肅，可愛的包子臉上一片認真：“我發誓，絕對不會將劉晨陽同學的真正職業告訴任何人！否則就讓我慘死妖獸口中！”
劉晨陽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誓言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的東西，更別說職業者身具偉力，對這些更加不在乎。
但是依然有一些比較忌諱的說法，“死于妖獸之口”就是最惡毒的誓言之一。
妖獸是所有職業者的天敵，死于妖獸之口也是大多數職業者的宿命。
劉晨陽上一世，就是這樣的結局。
包括天道學院的建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妖獸的存在。
孫東閣能發出這樣的誓言，讓劉晨陽放心了很多。
不過，因為這件事太重要，他忍不住又叮囑道：“包括你的家人、朋友也不要說，否則不僅我會很危險，你和你的朋友家人可能也會陷入危險。”
“劉同學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爛在心里…不，從現在開始，我會把這件事忘掉，劉同學你的職業就是星火劍士。”
孫東閣重重點頭。
“謝謝。”
劉晨陽臉色微松。
孫東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這件事本來也有我的責任。”
劉晨陽搖了搖頭：“當初如果不是我利用你刺激蕭星云，他可能也不會做出如此過激的舉動。”
孫東閣：“主要是怪我…”
“我們不要在這里糾結是誰的責任了。”
劉晨陽一擺手，打斷了她：“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你具體是通過什么發現我和泰隆的關系的，日后也好做些防備——泰隆就是那位刺客，我召喚出的英雄。”
“是通過心靈波動。”孫東閣答道。
“心靈波動？那是什么？”
劉晨陽好奇道，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孫東閣羞澀地笑了笑，解釋道：“‘幻心術士’的主要能力，就是操控心靈，從而控制別人。
而想要控制他人心靈，就是通過人身上獨有的一種波動，我稱之為心靈波動。”
頓了頓，她繼續道：“對‘幻心術士’來說，每個人的心靈波動都是獨一無二的，但你那位同伴卻很特殊。
他…身上除了自己的心靈波動外，還藏著另一種波動。
這種情況，我以前和我以前見過的召喚師一模一樣。
然后，通過你的心靈波動和泰隆身上的你的心靈波動的共鳴，我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一個人。”
“操控心靈？”
劉晨陽心中一震。
他甚至沒有仔細聽孫東閣后面的解釋。
無他，這種職業實在是太變態了！
操控心靈，篡改意志，絕對是最令人忌憚的能力。
失去自我，是比死亡更殘酷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