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保。”李大亮與程咬金也知道,他們追過來純粹是過來幫忙的。
而且,他們也知道。
這個忙估計也幫不了什么。
得了令的他們,只得縱馬返回。
而此時,鐘文再一次的縱身追向已是遠去的西域人。
“嗯?”當鐘文追至恰卡鹽湖西邊的山脈之時,那西域人已是消失不見了,這著實另鐘文費解。
極目遠眺,鐘文也沒有發現那西域人的影子。
就連耳朵中也未傳來什么動靜,這可就讓鐘文開始狐疑了。
前也不是,不前也不是,因為根本沒有目標。
不過,鐘文片刻后也做了一個決定,直接往著北邊追去。
至少,那邊是山脈低處,要逃竄也最為容易。
如想向西面逃竄,那肯定得翻過山脈才行,而鐘文眼睛可沒有瞧見那西域人的身影,所以,鐘文認定此人肯定是往著北邊逃去了。
一刻鐘后,鐘文再一次的返回。
北邊無人,鐘文只得選擇南邊。
又過去兩刻鐘后,鐘文再一次的返回,因為南邊也無人影。
“難道還能如土行孫一般鉆地不成?”返回的鐘文瞧著四下,著實不解。
本來完全可以捉住那西域人,可沒想到這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這使得鐘文心中暗恨自己太過輕敵了。
“就算你是土行孫,我也得把你給抓住,為我唐國的將士報仇不可。”鐘文懷疑那西域人,有可能隱匿于此山脈的某個小洞穴,決定要清查這一片山脈各地。
自言自語過后的鐘文,縱身起形,往著四處開始查探。
半個時辰之后,鐘文終于是看到了一個洞穴。
“真是狡兔三窟啊,原來這里還有一個洞,難怪半天沒見人影。”鐘文瞧著眼前的這個小山洞,這才明白那西域人是如何逃過自己的追蹤了。
洞不大,人需要鉆入進去,那得躬著身體才行。
而眼睛所見,卻是未能觸及洞穴底部,哪怕鐘文的眼睛耳朵再好使,也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洞穴,鐘文不敢隨意鉆進去。
至少,在不明情況之下,鐘文著實不敢鉆進去。
要是換成房屋大殿之類的地方,鐘文二話不說說不定就直追而去了。
可這洞穴,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
況且,如果里面有什么陷阱,就這么大點的地方,鐘文想退都無法避退。
如這洞穴當中放有炸藥之類的東西,想要弄死自己說來比殺自己來得更為簡單。
“今日讓你逃,明日我定追到西域去,我到要看看你能逃到何地去。”鐘文看著眼前的這個洞穴恨恨的喊道。
是的。
鐘文著實恨。
恨那西域人連殺他唐國兵士十人。
也恨自己太過大意輕敵了。
要是自己一直追著他不放,說不定他也逃不掉。
而眼下,鐘文只得返回,好去與李大亮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明日之時過來把這洞穴給填埋了,以杜絕以后有人偷偷前來。
“鐘少保,人抓到了嗎?”當鐘文一回到營地,程咬金開口問道。
“逃了,山脈西北邊,距營地六十里外處,有一個洞穴,明日你們帶人過去把那個洞穴給填埋了,記得一定要填深一些。”鐘文向著程咬金與李大亮交待了一句。
隨后,鐘文返回自己的營帳,取了包袱什么的綁在自己的身上。
“鐘少保,你要離開嗎?”李大亮見鐘文把包袱都帶上了,這明顯是要離開的啊。
“今夜我會去那里守著,明日我再離開,以后,這鹽湖的事情可就交給你們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錯,我拿你們二人是問。”鐘文瞅著二人說道。
鐘文的這個決定,自然是要為那十名將士報仇的。
西域,鐘文必定要前往的,不管西域有什么樣的高手,也不管西域有什么樣的情況,鐘文誓必要把那西域人抓回來替死去的十名唐國將士血仇。
“刺史,那你多加小心。”張成聽聞鐘文要去一趟西域,一臉擔憂的關切道。
“張成,記住,如果我短時間之內未能返回,記得我說過的話,利州商團那邊估計再過段日子也該來了,呂林棟那邊你去封信,讓他抓緊召募一千的將士,加緊訓練。”鐘文拍了拍張成的肩膀。
“是,刺史。”張成被鐘文這一拍肩膀,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不小。
“程咬金,李大亮,明日早些時間帶人過去,我先去那里先守一夜,待你們填埋洞穴后我再離開。”鐘文話一說完,就往著營地外行去了。
“是,鐘少保。”二人應道。
隨著鐘文的離去,他們幾人站在那兒無神的望著黑夜中消失的鐘文。
“知節,鐘少保要去西域?這事要不要向圣上稟明啊?”李大亮雖說也知道鐘文一定會離開。
而且,前幾日程咬金未來之前,鐘文本打算返回利州的。
可沒想到,今夜突然出現了一個西域高手,連殺他們巡守的將士十人。
這下到好了,直接把鐘文給惹毛了。
“肯定要的,鐘少保這次去西域,止不定會發生一些大事,你趕緊寫信,送給李靖李將軍去,我去寫信呈交圣上。”程咬金望了望鐘文已是消失了的方向,點了點頭回道。
鐘文突然去西域,這放在平時,或者放在別人身上到也無妨。
可是鐘文身為唐國的太子少保,又是去西域抓人,再加鐘文的性子,最終會發生什么,他程咬金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結果如何。
隨后,三人回了營帳,各自開始書寫起信來。
此時的鐘文,卻并非直接去西域,而是回到了那個洞穴之前,搬了不少的石塊過來,做了一個標記。
標記做好之后,鐘文縱身離開,到了一處山坡處,席地打坐。
鐘文不放心那山洞到底是通的還是不通的,所以他得等著明程咬金他們派人過來填埋洞穴后再離開。
一個西域高手想要殺普通的將士,對于那人來說簡單至極。
而鐘文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只得安安靜靜的守著。
一夜過去,那洞穴依然如常,沒有任何的動靜。
當天色大亮之時,鐘文已是見到了程咬金他們過來了。
洞穴的填埋很快。
有著數百人的填埋,再加上洞穴本就小,兩三刻鐘就已經填埋完畢。
鐘文見著洞穴已是填埋的差不多時,人已是離開了。
只身前往西域,未來如何,無人預料。
哪怕天下最為有名的周算師,估計也無法預料鐘文的人生軌跡。
西域廣袤,又荒蕪人煙。
這到是使得鐘文行進起來更為方便。
鐘文一路向西北方向進發。
而此時,原本比程咬金先抵達恰卡鹽湖的姜衛姜內侍,正被兩名西域人追擊著。
話說姜衛姜內侍。
原本他早就該抵達了恰卡鹽湖。
可是,在半個月前,卻是在鄯州遇上了兩名西域的先天之境高手。
姜衛雖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可面對兩名西域的先天之境高手,著實不是對手。
而且,那兩名西域先天之境高手,境界還比他高出一層來。
這一路打,一路逃,卻是脫離了他原本的方向,往著祁連山方向而去。
此時,姜衛全身是傷,身著的衣裳之上,掛著早已是風干的血斑。
“姜衛,我看你往哪里逃。”兩名西域之人一路追著姜衛,不曾放棄過。
其兩名西域之人與姜衛難道有深仇大恨不成嗎?
是也不是。
此兩名西域之人正是那石忽、石胥兩兄弟。
石忽、石胥兩兄弟,幾年前入了長安城,本來好端端的可以把唐國的皇帝給弄死。
可他們兄弟二人也沒想到,中間卻是殺出個鐘文來。
如果在當時,姜衛聽從他的師弟曹猛的話,能夠歸屬于他們,說不定唐國的皇帝早已是易了主,也不至于到了后來石胥被鐘文一劍給傷了。
養了半年的傷,又休養了幾年,這石姓兄弟二人這次正欲前往唐國報那一劍之仇。
可沒想到,在鄯州卻是遇上了姜衛。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石姓兄弟二人打一見到姜衛,那必然是要打殺一番。
所以,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姜衛身上的傷不少,但都是一些非要害之處的傷患。
這一路追追打打,姜衛心中明白,這石姓兄弟二人應該不會弄死自己,有可能是要捉住自己。
對此,姜衛每一次都能從險中脫離。
至于這石姓兄弟為何要捉他自己,姜衛心里也想不明白。
不過,他到是記起幾年前的事情來,想來石姓兄弟二人要捉住自己估計是為了刺史唐國皇帝吧。
是與不是,姜衛心里也沒個數。
畢竟,自己師弟的事情他著實不太清楚。
“石忽、石胥,你們再一次闖我唐國,難道我不怕我唐國的高手對你們二人圍殺嗎?”姜衛一邊急奔,一邊向著后面的石姓兄弟喊道。
“哈哈,我們兄弟二人會怕唐國的高手嗎?別說以前不怕,現在我們更不怕。”那石忽笑道。
著實,石忽、石胥二兄弟在西域也確實是個人物,他們二人也從未怕過誰。
當然,他們兄弟二人正要是面對他們西域前幾的高手,到也不是說不怕,只要是因為他們同屬于一系,根本不會發生什么爭斗。
西域諸國的高手們,可以說是一個同盟,呆要有紛爭,那康帝必然會壓下去或化解。
再者,這幾年里,石忽的境界,也從先天二層突破到了三層,這更是讓他信心大增。
所以,此次他們兄弟二人欲奔往唐國長安城,是準備報鐘文那一劍之仇的。
“別忘了,幾年前我唐國的高手也是差點要了你們的命,要不是影子住了手,說不定你們早就死了。”姜衛譏諷道。
“找死。”石胥聞言,心中大怒,頓時內氣一運轉,往著前方逃竄的姜衛追襲而去。
這可是他的石胥的痛點。
被姜衛這么一說,他哪里會不生氣,此時的他,恨不得一劍斬了姜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