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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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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特弗萊大陸的學制不分東西,各方面都基本統一。開學時間,第一學期是每年九月份到十月份,俗稱適應學期——因為絕大多數學生都是十四五歲,小孩子需要習慣新環境的過程。

  然后等到極冬節結束,第二學期才是學習的重頭時間。

  從二月份開始一直不間斷到八月份,足足七個月,魔鬼強度。然后等到九月份,就無間斷地直接進入第二學年的實習期,等極冬假期結束后,再一直實習到新一年的六月底。

  考試成績和實習成績全部合格的,就準予畢業。

  而如果在六月份考上研究生了,那么就能獲得兩個月的休息時間。

  等到九月份,又得繼續讀書…

  所以在巴特弗萊大陸讀本科,其實并不像外人以為的那么輕松,還是得付出些許汗水的,哪怕是很垃圾的專業,課程再怎么簡單,要連續保持七個月的學習狀態,說實話也不容易。相比之下,大專的另外一個受歡迎的地方就在于,大專是半年半年,也就是半年上課,半年實習,對人的精神壓迫,遠沒有本科那么強。

  而在這種尺度下,醫科專業由于課程多、強度大、考試難、學費貴,歷年來報考的人都可謂寥寥無幾,畢竟有錢的人不耐操,耐操的基本都沒什么錢,想要同時保有這兩個特質,可以說非常困難。目前全球范圍內,除東華國之外,各國醫護人員70以上都是專科學歷,因為本科生通常會在畢業后立馬選擇改行,并發毒誓如果自己將來讓孩子去學醫,一定天打五雷轟…

  耿江岳就是在這種氛圍下,花了足足三天時間,才等到了自己的室友和同學全部到齊。

  遲到的,都是中產家庭需要湊學費的孩子。

  3032屆海獅大學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全系共計21人,應到21人,實到16人,沒來的,就是死了。干等了許多天后,耿江岳被一條開學見面信息喊到教學區的某間小教室里。

  系主任懷著悲痛的心情,很沉重地對耿江岳幾個人宣布道:“各位同學,你們啊,就是咱們海獅大學的最后一屆學生了。出于眾所周知的原因,海獅大學已經不具備再培養那么多本科生的師資力量了,今后海獅城大學就將和海獅城職業技術學院合并,簡稱海獅技院,說起這個妓院啊,我們臨床專業的幾個教授,就是在國外旅游的時候太放松警惕,身體上上下下,每一個部位都被咬得不成樣子啊…嗚嗚嗚…”

  耿江岳看著這逗逼拿出手帕擦眼淚,整個人都懵逼了。

  這什么操作?大學就這玩意兒?

  付文杰明明說天京大學第一堂課,講的都是哲學之類的高深東西啊!

  為什么這個老頭開場就說妓院?

  跟老子的專業有半毛錢關系嗎?

  “喂,喂,哥們兒。”耿江岳正匪夷所思著,邊上忽地湊過來一個頂著爆炸頭的小孩,向耿江岳伸出手來,一咧嘴,笑得傻逼兮兮的樣子道,“我叫胡廣琛,認識一下。”

  耿江岳有點猶豫地和對方握了下手。

  胡廣琛小聲說道:“媽的,本來我也差點死了,幸好技能給力,沒死成。”

  耿江岳:“嗯。”

  胡廣琛見耿江岳態度如此冷淡,不由一怔:“大哥,你一點都不好奇啊?我可是在尸潮手里活下來的,你就不想聽我吹個牛逼什么的?”

  耿江岳想了想:“吹。”

  “兄弟真是…有性格!”胡廣琛很是自來熟地拍了下耿江岳的肩膀,緩緩說道,“其實也不是技能,是我覺醒了守護神獸。特別稀有的一個物種,水熊蟲聽說過沒?”

  耿江岳不吭聲。

  胡廣琛自言自語道:“不要緊,知識面太窄,可以慢慢補。反正這就是一種很牛逼的生物。全世界都知道,我胡廣琛很多年前差點成為海獅城國家隊的成員,如果我上去,熊貓肯定當不了隊長,海獅城今年能拿總冠軍。但只恨天妒英才,除了讓我覺醒守護神獸之外,別的技能一概沒有,可是誰能想到,到頭來只有我活了下來。

  以我一轉378的超高靈力值,我能把自己分裂成378只水熊蟲,每一只,都具有在世界上最殘酷環境下存活的能力。只要我的分身有一個活下來,那么我就不會死。我記得那是海獅城狂歡月剛開始的時候,本來我是想去給一個姑娘治病的,誰能想到突然就被咬了一口,說實話,我長這么大,從來還沒有被女人傷得這么深過,當時那一瞬間,我就想,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要回報社會,多給那些需要幫助的婦女和少女提供愛的溫暖。

  我被咬了之后,馬上就感覺自己不對勁了,幸好守護神獸的技能是被動的,嘩啦一下!我當場整個人就碎開了,那么厲害的水熊蟲,一眨眼就死了百來只。知道怎么死的?就是感染致死!那種毒元素太厲害了,居然連水熊蟲都能殺死。可是幸好,我分身的數量多啊!

  要是熊貓那個傻逼,總共就五個分身,你說他要是遇上那種情況,他死不死?肯定死對不對?但我不一樣。我的分身第一時間就到處尋找可以避免被毒元素侵蝕的辦法,哪里臟往哪里跑,以毒攻毒,有跑進垃圾桶的,有跳進下水道的,鉆進死人內臟的,鉆進嘔吐物的,有一只最天才,你猜它跳進了什么地方?糞坑啊!海獅城居然還有糞坑,你敢信?!”

  胡廣琛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把包括系主任在內,教室里頭所有十幾個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系主任安靜片刻后,突然臉色發白地沖出教室,一張嘴,就哇地吐了一地。

  胡廣琛雙手一捋他的爆炸頭,露出了勝利微笑:“媽個逼,跟老子比鬼扯?老子花錢過來,聽你講妓院的?糞坑的故事聽過沒?”

  耿江岳頓時不由對胡廣琛刮目相看,問道:“所以你說的故事…是假的?”

  胡廣琛沉聲道:“不,是真的,我的分身在糞坑里泡了兩個月,最近幾天才重生,你看,發型到現在都還沒恢復呢,晚上做夢都能夢到好多白白胖胖的蛆在身邊游來游去。”

  耿江岳緩緩閉上了嘴巴。

  教室里一陣騷亂,七八個人拉開一起,紛紛跑出門去,在走廊上吐成一排。胡廣琛冷冷一笑:“這點考驗都承受不起,以后還當什么醫生,要知道便秘的女人生孩子的時候…”

  “閉嘴。”耿江岳用殺人的眼神瞥了胡廣琛一眼。

  胡廣琛被看得一哆嗦,頓時笑容一收。

  他下意識地感覺,面前這個人,就算他分身幾千次,都可能會被干死…

  大學的第一堂課,在混亂中收了尾。耿江岳給系主任來了發大光明術,反正“恢復身體機能”這個萬金油特效,貌似用在什么癥狀上都有效。

  從教室里出來,耿江岳也不想回宿舍,他那間房里全都是希伯族的傻逼,六張床上的五個人,互相之間全都不搭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還不如海獅城監獄里的獄友們友好。

  無所事事地往樓下走著,耿江岳隱隱覺得,這大學上得著實有點坑。

  至少,第一印象并不美好。

  不過話說回來,系主任剛剛說海獅城不會再有本科院校,而專科對靈力值的包容度實際上又很高,這么一來,貌似他對海獅城教育制度的不滿,這不就是已經被化解了?

  東西都不存在了,還哪來的矛盾…

  也不知道云九天接下來會不會恢復市民等級的制度。

  這套體制是兩百多年前的,其他國家早就廢除了。

  如果云九天不再提,海獅城這回也勉強算是破而后立,總算跟落后的社會體制說了再見。

  耿江岳漫無目的地走著,思維天馬行空地發散。

  獨自一人走在海獅城的充滿異域面孔的環境中,顯得頗為扎眼。

  借讀此地的海獅城學生,和貝馬大學的土著們區別很明顯。

  東華族的面孔是其次,因為貝馬大學本身也有不少東華族的學生,主要的差別,還是在服飾上。耿江岳他們這些海獅城學生拿到手的校服,嚴格意義上來講,就是軍裝。

  因為海獅城的特有體制,大學生畢業八成是要入伍,所以不管是大專還是本科,不管是什么專業,一旦考上大學,也就意味著已經成了預備役,是國防生。

  和正規軍的區別只在于,肩膀上沒有軍銜。

  另外根據海獅城原先的憲法,一旦戰爭開啟,學生兵也要隨時準備上前線。

  前段時間,海獅城里的不少學生就是這么死的。

  眼下海獅大學說是還有五千名左右的師生,但大多數都已經走上了實習崗位,還留在學校里讀書的大一新生,總數不會超過兩千人。

  貝馬大學的超級大樓又大得嚇死人,再把研究生和本科生分開來,玄科、秘科和醫科分開來,各個專業分開來,每個區域里的海獅城學生,基本就不剩多少了。

  什么叫異類,一下子就能從自己身上感受出來。

  耿江岳一路溜達,不知不覺,從醫科教學區走了出來,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拐的,就拐進了貝馬大學的社科學院。看到社科學院的門口有個講座的招牌,標題是《海獅城的出路在何方?》,其實原本更適合去學點國際政治關系的耿江岳,頓時來了精神。

  反正今天只是見面會,下午沒有課,就屁顛顛地直接走了進去。

  對路不熟的耿江岳找了一圈,十來分鐘后找到教室的時候,屋里頭的講座貌似已經結束了,不過人都還坐著,兩撥人也不知道是在吵架還是在辯論,說得口沫橫飛。

  耿江岳大咧咧地直接從正門走進去,跟坐在講臺后的教授一點頭。

  教授很和藹地微微一笑,正在吵架的人看到他一身軍裝,卻是雙雙一停,然后見耿江岳只是站在走道旁邊,一臉看戲的樣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就立馬又回到了原本的節奏。

  帶口音的三哥版希伯語,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海獅城帶給我們的教訓,就是獨立的小區域,已經完全不適合現在的世界發展模式!我們的世界是充滿危險的!陸地只占全球20的面積,而在這20的面積里,有一大半還不適合人類居住!我們這個世界,可是有兩百億人需要養活啊!一邊要養活他們,一邊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國家機器的組織力量!

  國家越大,人口越多,越容易統一化管理,把風險拉到最小,把收益拉到最大!海獅城之所以滅國,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們自以為有人種優勢,不愿意加入我們中南次大陸聯盟!海獅城的滅亡,屬于自取滅亡!”

  “你放屁!東華特區共和國,全國只有兩個人!朱星峰滅國了嗎?中南次大陸聯盟的結合,有名無實,基層協調工作根本不到位!過去短短三個月,中南次大陸聯盟死亡人數是八億七千萬!希伯聯合國,死亡人數三億兩千萬!相比海獅城死亡七百萬的絕對值,到底誰更像是亡國了?而且海獅城亡國了嗎?并沒有!

  他們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就重新建立起了自己的國家,海獅港已經恢復經營,新一屆的政府首腦云九天,就是他們原先的城市事務專員!與其說海獅城是被滅了國,倒不如講,他們是在災難過后,又找到了一個跟目前現實情況最匹配的治理模式!”

  “我草泥馬!臭傻逼!你這么喜歡舔海獅城,你干嘛不移民過去!”

  “我只是就事論事,海獅城做的好的地方,我們就要學習!再說了,中南次大陸聯盟難道就有比海獅城更值得驕傲的地方嗎?我們的大國模式,到底為底層人民提供了什么?東華國已經在嘗試用可控核聚變取代腦波電,如果不是因為腦波電導致幻靈界破口出現,海獅城的災難,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幻靈界生物入侵的災難就不會發生!”

  “不!你錯了!”另外一個人拍案而起,“腦波電和幻靈界破口根本沒有直接關系!至少學術界幾千年來一直都沒有論斷!而且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乃至這一次的幻靈界生物入,不是都被處理了嗎?人類的問題不在于能夠阻止災難,而是我們能否繼續生存!東華國的可控核聚變,只是一種設想,還遠沒有進入到應用階段,但是!我們的人民,所有人民,卻是每天都需要吃飯的!我們需要能源!現成的,源源不斷的,永不枯竭的能源!不管你們說腦波電技術有多少缺陷,多么大的漏洞,但人類文明能存續至今,靠的就是腦波電技術。甚至東華國研究可控核聚變的經費,他們的試驗設備,都是靠腦波電得來的!”

  “閉嘴!克羅恩!你自己家就是做腦波電游戲開發的,你當然要維護腦波電的技術。你居然還有臉說什么服務人民,你捫心自問,你們到底是在服務人民,還是在利用人民?你知道貧民窟的里每天打游戲,才能掙到多少錢嗎?只是剛好夠他們吃喝供暖而已,有的時候甚至連供暖都做不到!他們生病了無法得到治療,子女無法接受教育,只能一代又一代被困在貧民窟里!別問我為什么知道!因為我就是從貧民窟里出來的!

  我爸媽知道我的靈力值很高,但是我們無法拿到機構證明,他們花了全家的積蓄,才買通衛星城里負責靈力值測驗的工作人員,讓他給我做了測試,然后他們自殺了,我才有資格進入市區!因為只有這樣,我們家的后代才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我現在只想問你,你們家族,你們家族背后的財團,到底利用我們這些人掙了多少錢!你媽拉個比的!”

  “我草,好勁爆啊…”

  耿江岳聽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想過外國人看待海獅城,看待腦波電技術,甚至看待各自國家社會矛盾的切入點,也會如此多種多樣。

  馬老師在課上講的東西,到底沒有自己親眼所見來得實在。

  怪不得老馬花了那么多時間周游列國,估計是真的看得太多卻想不出辦法,才會想不開混到幻靈界里去尋找答案。全球200億人,每個人的訴求都不一樣,這答案,誰能找得出來?

  腦波電也是,到底是要生存發展,還是安全公平?

  又或者這兩對矛盾,根本就不是矛盾?

  和技術沒有關系,歸根到底是人的關系?

  耿江岳若有所思間,突然見坐在講臺后的那個老教授,拿起了話筒,用發音蹩腳的東華語,沖他問道:“這位同學,應該是海獅大學來的同學吧?”

  耿江岳抬眼望去,用希伯語道:“對。”

  教室里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

  所有人齊刷刷望向耿江岳,老教授微笑問道:“那可不可以,站在你的角度上,跟我們說一說海獅城為什么能在那么艱難的情況下,活下來兩百多萬人,又為什么,你們即便遇到這樣的災難,仍然義無反顧地重啟了腦波電技術?”

  耿江岳想了想,一點頭:“好。”

  他不緊不慢走上講臺,從老教授的手里接過話筒,看著半圓形階梯教室里的幾千雙眼睛,緩緩開口,說了好多年的純正西伯語,終于在今天這個半正式的場合,派上了用場。

  “海獅城…原本可以活下來更多的人。不應該只有兩百多萬,至少應該有一半。因為我們遭遇的,不但有天災,還有人禍。我記得海獅城剛剛發生幻靈界生物入侵后大概半個小時,我們的國土就遭到了來自中南次大陸聯盟的炮擊…”

  才說了兩句,教室里的人立馬就騷動起來。

  有人大喊:“東華狗!中南軍協是去支援你們的!我們為了救你們,也死了很多人!”

  耿江岳很從容道:“不要緊,這只是我們看現象的立場不一樣,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不管中南軍協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派兵進入海獅城,他們的軍事任務都失敗了。因為第一,他們沒能救出哪怕一個海獅城的市民,第二,他們也沒能清除盤踞在海獅城的怪物。第三,在他們的炮火攻擊下,海獅城北城109幢超級大樓,被直接擊毀、擊傷了61幢樓,這些大樓里,生活著海獅城原先一半左右的人口,但在那個晚上,死亡人數超過三百萬!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是死于嚴寒,剩下的小部分,是被從大樓破口闖進去的怪物所殺。我沒有說謊,因為我親眼目睹了這次攻擊的全部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中南軍協面對怪物,節節敗退,到現在,海獅城的北城,還有大量中南軍協留下的坦克和步兵車沒有被處理掉,我都拍了照片,各位想看看嗎?”

  教室里的聲音,漸漸弱下來,可還是有人不服道:“誤傷是難免的。”

  “對,誤傷是難免的。”耿江岳道,“我同意這個觀點,但是否是誤傷,這個事實并不容易判斷。因為就在會陽節當天,海獅城又遭到了第二輪炮擊。至今沒有組織出面,為這件事承擔責任。會陽節當天,海獅城死了八十萬人!我到現場看過那些火炮,整整一百門,非常整齊地排在海星城的海岸邊,正對著海獅城的北城。我的個人空間里,還留著一門火炮當證據,你們想看看嗎?”

  說完不等教室里的人有反應,立馬把火炮從戒指里掏了出來。

  教室里一片安靜。

  有人舉起了腕表,開始錄像…

  “我不是想找你們算賬,因為你們和我一樣,只不過是一群學生。而且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誰干的,我也找不到兇手。今天只是湊巧說到這件事,我就順嘴一提。”耿江岳摸著那門大炮已經生銹的炮口,緩緩道,“海獅城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海獅城的人命,不應該就這么算了。海獅城為什么能活下來兩百多萬人?很簡單,因為有些人沒能完成他們的既定目標,他們沒有殺光他們想殺的人。

  海獅城的人,為什么義無反顧地重啟了腦波電技術,因為很簡單,不論如何,只要人還活著,就總得想辦法先一直活下去,只有一直活下去,才能等到問題被解決的那一天。

  剛才聽你們講腦波電技術應該怎么對待,我突然就想起我曾經見過的一位東華國教授,付文杰付教授,東華國核能源物理專家。他去海獅城的那天,一名海獅城研究核聚變的年輕教授,從海獅城南大街的一幢大樓上跳了下來,付教授白走一趟。

  我為什么突然說這個呢,因為很明顯,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人不希望腦波電技術被取代。有些人是為了占有,有些人是為了生存,目的完全不一樣,卻會表現出相同的選擇傾向。

  我覺得這是很諷刺的,你們能想象嗎?海獅城的三等市民,居然和全球電力巨頭的掌控者達成了共識?試問這兩批人之間,能有什么共同點?沒有。他們之間,就連生命形式都幾乎要不一樣了。電力巨頭死后24小時還能把朱星峰叫過去給他來一發大復活術,讓他重新活過來立個遺囑,海獅城北城的三等市民和貝馬城貧民窟里的人能做到嗎?當然不能!

  所以這個世界上的表象,是很能迷惑人的。

  那么海獅城的未來呢?

  我覺得海獅城的未來,最大的任務,依然是活下去。

  可是也一定會有人,千方百計地阻止我們活下去。

  有些人為了達成他們的目的,他們對海獅城進行了炮火攻擊,派遣精銳武裝在海獅城內投放了大量的玄體類生物,甚至據我所知,就連海獅城的幻靈界破口,都是他們弄出來的。

  是,我確實不知道是誰在動我們,但是拋開這些表象,我卻十分清楚,到底誰能在這場行動中獲得好處。中南次大陸聯盟,希伯聯合國,卡戴珊家族,等等,諸如此類,或許還有他們背后的一些利益集團。那么我能怎么做呢?海獅城能怎么做呢?無非就是表明態度。

  生意,正經生意,當然是可以談的,但一定要好好去談。

  我猜他們想要的,應該是海獅城的北城吧。

  海獅城北城,現在還有11幢大樓,總計66萬居民,如果你們想讓這些人消失,那我今天在這里,替他們報個價,每人一千萬東元,只要六點六萬億東元,我幫你們把這些居民遷走。

  如果有人還打算用非常規手段去實現目標,那我只能說,每一個人,都必須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各位,我叫耿江岳,如果海獅城再出事情,不管是赫魯尼也好,米高佐敦也好,如果有一天他們死了,那一定是我的干的。海獅城的未來,在海獅城每個人自己的手里。腦波電的未來,在全世界每個人自己手里。這就是我的答案,僅此而已。”

  說完把話筒交給老教授。

  教室里,針落可聞。

  所有人目瞪口呆。

  在中南次大陸聯盟的首都威脅中南次大陸聯盟聯席會議的主席…

  這個人,怕是不想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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