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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連哄帶騙

熊貓書庫    世子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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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太極湖上霧氣彌漫,宛若置身于云海之間。

  船尾的房間內,許不令起身穿上了白泡,打開了臨湖的窗戶,深深吸了口清晨的空氣,只覺得腰有點酸。

  聽了鐘玖的一席話后,許不令自然是有點慌的,也不敢在留點寒毒騙寶寶,昨天很認真的解了一次,硬生生給寶寶寫了一個‘正’字。

  徹夜忙活下來,效果依舊不錯,體內微不可覺的一點寒毒直接感覺不到了。可說解干凈好像也不對,許不令自己號脈感受了下,便如同鐘玖所說,白布上沾了點墨跡,再怎么洗都有一絲絲瑕疵,雖然已經完全不影響身體,甚至感覺不到,心里面卻有點膈應人。

  許不令此時才算徹底相信鐘玖是個有道行的高人,沒人會對自己身體健康抱著將就態度,既然鐘玖有十成把握讓他恢復如初,那拜個師也沒什么為難的,王府又不差一個門客的位置…

  “哼”

  思索之間,背后傳來聲響。

  許不令回過頭,卻見被欺負慘了的寶寶大人,縮在被子里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眸子,臉蛋兒依舊是紅的,呵氣如蘭,頭發亂糟糟,一副受了大苦頭的模樣,正用吃人的眼神瞪著他。

  許不令面帶笑容,在蕭湘兒身邊坐下,抬手把被子壓緊:

  “再睡會兒,船上也沒事兒。”

  蕭湘兒想要罵幾句,卻是力不從心,側躺在枕頭生小口喘息,強撐了會兒提不起力氣,便只能眼中帶著淚花兒,委屈抱怨起來:

  “你就不是個東西,我都求你了…三次就好了嘛…你…我都差點死了…”

  閨房之中也沒外人,夫妻之間也沒什么可避諱的,許不令抬手把蕭湘兒放平躺的舒服些,含笑道:“好幾天沒見,想寶寶了,有點沖動…”

  “哼”蕭湘兒連說話都沒什么力氣,偏頭往下里面,不搭理許不令了。

  許不令附身在她額頭親了下,便沒有再打擾,起身走到了門外。

  陸夫人端著碗雞湯站在廊道中,表情端莊嫻靜,眸子里的表情卻是很怪異,瞧見許不令便望向了別處。

  許不令走到跟前:“讓巧娥去吧,陸姨進去,湘兒非得跳湖…”

  陸夫人做出云淡風輕的模樣:“她還跳的動呀?”

  “呃…”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笑了下也沒說什么,把巧娥叫了過來,便跑下去洗漱了。

  陸夫人抿嘴等了會兒,許不令離開后,才慢條斯理的走到了房門外,靠在門框上,探頭往里面打量:

  “湘兒,生病了不成?怎么吃飯還要丫鬟喂呀?”

  “陸紅鸞,你…你有病呀?”

  “我是關心你,怎么說話這么沖。給令兒解毒實在辛苦了,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我陪您出去走走?”

  “你…你給我等著…”

  “呵呵…”

  瞧見閨蜜咬牙切齒面紅耳赤的窘迫模樣,陸夫人舒坦不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房間…

  晨曦初露,秋日暖陽驅散了湖面的薄霧。

  許不令穿戴整齊后,來到了樓船的甲板上,抬眼便瞧見鐘玖站在湖岸邊的柳樹下,手中拿著一小碗魚食,逗弄著水下的錦鯉。晨曦灑在動人側臉上,可能是接觸了幾天的緣故吧,溫婉的性格壓過了骨子里的媚意,看起來還真有的寧玉合出塵于世的仙味。

  許不令整理衣冠,走到近前抬手行了個書生禮:

  “鐘姑娘,早啊。”

  鐘玖回過身來盈盈一笑,欠身福了一禮:

  “許公子。”

  許不令微微點頭,隨著鐘玖在湖畔行走,稍微醞釀措辭:

  “昨天回船后,我用得來的秘法嘗試解毒,效果依舊有,目前感覺不出來了,不過正如姑娘所說,仔細查看還是殘存了一點點。”

  鐘玖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按在了許不令的手腕上,仔細號脈感知。

  至于許不令怎么解毒,鐘玖并沒有詢問,光從許不令的脈象,都能看出昨晚肯定干了男人才能干的事兒,而且干了不少次。陰陽相合的法子是她研究出來的,雖然不明白許不令怎么知道這種解法,但偶然發現也不是不可能,唯一有點佩服的就是許不令的體力…

  稍微感知了片刻,鐘玖點了點頭:

  “已經所剩無幾,想要徹底祛除無非是多解幾次毒罷了,不過想要破鏡重圓,還得仔細溫養調理,很是麻煩…而且溫陽的秘法是師門的不傳之秘,公子…”

  許不令過來就是聊這個的,當下輕笑道:

  “我生而為王,靠學醫肯定救不了大玥,不過技多不壓身,姑娘肯教自然是愿意學的。我以后估計當不了郎中,不過可以在肅州建一所學府,專門招收學生研習醫藥之道,如此一來,肯定比世上多我一個郎中作用要大,也不算辱沒師門傳承。”

  “學府…”

  鐘玖眨了眨眼睛,沒想到許不令的格局這么大,她只是想收個徒弟罷了,當下略顯猶豫:

  “這種利在千秋的事兒,不能太草率,以后再說吧。恩,師門的規矩,只能拜一個師父,公子可有其他師尊?”

  許不令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當下為難起來:

  “我有個師父,就是寧玉合…姑娘的師門,還有這種講究?”

  鐘玖認真點頭,姣好面容顯出幾分失落:“確實有這個規矩,公子既然有師父,那看來傳道受業這條路走不通了…唉,天意如此,并非我不想施以援手,若是公子日后‘陽事不舉’…”

  許不令抬起手來,很糾結的思索了片刻:“恩,姑娘,能否通融一二?”

  “通融不了。”

  鐘玖端端正正的站在許不令面前,語氣嚴肅:“師門規矩大于天,不能隨意更改…可公子不治也不行,嗯…公子武藝這么好,寧玉合能教你什么?”

  許不令攤開手:“其實也教不了什么,但已經拜了師…”

  鐘玖搖了搖頭:“既然教不了什么,那就是有名無實,算不得師徒。寧玉合想來也是懂道理的人,你拜在我門下,和她把師徒名分斷了也是可以的。”

  許不令眉頭微蹙,為了點恩惠便改換門庭斷絕師徒名分,那不成江湖敗類了,而且這事兒太傷人心,寧玉合即便嘴上不說,心里又豈會好受…都看干凈了…

  許不令思索少許,搖了搖頭:“關系肯定不能斷。要不我收鐘姑娘當徒弟…”

  “我呸!…哦不是,公子說笑了,嗯…我已經拜入師門,哪里能再拜公子為師…”

  鐘玖差點露出狐貍尾巴,臉色變了好幾次,連忙做出失禮的模樣,微微欠身。

  許不令也愣了下,沒想到仙子般的鐘姑娘也會爆粗口,不過這主意確實過分,也不怪人家。

  收徒弟不行,那剩下的好像就只有…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做出翩翩佳公子的做派:

  “敢問,鐘姑娘是否婚配…”

  鐘玖當即蹙眉,冷聲道:“許公子,還請注意身份。”

  許不令點了點頭,一時間也有些無奈了。

  鐘玖仔細觀察了片刻,見許不令一副不可能和寧玉合斷絕關系的模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其實,江湖上的師父,分領路的、入門的、授業的,才華橫溢之輩一般都有好幾個師父,但真正的師尊只有一個。寧玉合既然沒教你什么,頂多算是稍加指點的入門師父,我能教你的東西很多,而且都有大用處…”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鐘姑娘的意思是?”

  “恩,就是我當大師父,對外或者書面記載上師父都是我,寧玉合既然已經收你為徒,斷絕關系確實不合適,就當個入門師父,倒也不沖突…”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這也行?不壞師門規矩?”

  鐘玖嘆了口氣:“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公子不能不救,也只能如此了。”

  許不令對此自然沒意見,很利索的便退開一步,準備抬手行禮叫聲師父。

  鐘玖也站直了幾分,眼底顯出幾分‘大功告成’的竊喜。

  可偏偏就在此時,岸邊跑來了一個王府門客,急匆匆跑的跟前開口道:

  “小王爺,打聽到寧玉合和祝滿枝的消息了,她們在荊門,好像和‘荊門第一’周正甲起了沖突,江湖傳言那周正甲要強娶寧玉合…”

  “什么?!”

  許不令聞言頓時惱火,見護衛言詞急切,也不敢耽擱,快步走向了樓船:

  “取我的馬來,剛來楚地,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往出冒,連我的女…師父都敢動…”

  “誒?!”

  正準備收徒弟的鐘玖,看著許不令絕塵而去,一時間楞在了當場,反應過來后,眸子里便顯出幾分惱火:

  “這個狐貍精,怎么處處和我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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