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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陸生,你怎么能這么好?

熊貓書庫    陸太太的甜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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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時分,寂靜的安家大宅某個房間,一聲尖叫聲響了起來.

  “邵百川,你這個流氓,神經病,給我滾出去…”

  安琪回過神來,是因為男人開口叫了她名字,她才發現自己目光在盯著什么東西看。

  真是瘋了!

  大半夜的看到這種畫面,對她刺激太大,不亞于當年新婚之夜那一場永生難忘的經歷。

  邵百川被她的尖叫聲震得耳膜發疼,剛扯下肩上的毛巾圍上,就被起身的安琪連推帶罵的推出浴室,經過起居室,推到門口,他雙手抵在門框上,低頭看著披頭散發的女人緩緩開口——

  “這是安家,你確定要推我出門?”

  安琪猛地抬頭,雙眼狠狠地瞪著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邵百川,別以為你討好我太爺太嫲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不許再踏進來一步,要不然我割了你。”

  邵百川:“…”

  安琪啪啪啪地穿過屏風,回到大床上,閉上眼卻怎么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剛才那一幕,還有新婚那一晚…

  啊啊啊!

  她忽地從床上坐起來,尖叫出聲。

  起居室里,邵百川身上只有一條浴巾。

  室內冷氣十足,饒他一個大男人也是感到一陣陣的涼意,他忍了忍,始終沒踏進去一步。

  今晚原本是喝了不少酒,他一個人坐在庭院里喝了滿滿一壺茶,等酒意消散得差不多后才回房。

  誰料到,安琪會在他剛沖完澡時沖進浴室…

  事實上,他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但是她…

  他躺在沙發上,一手墊著腦后,一手蓋到自己額頭上,也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酒意再度發揮,睡意襲來,他慢慢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微亮。

  未開眼,便知自己身上不知幾時蓋上了毛毯。

  他詫異地坐起身子,毛毯自胸口滑落。

  看了看里面,毫無動靜。

  他低頭,睫毛微動,最后長長地嘆了口氣.

  晨光初現,一望無際的荷花池漸漸熱鬧起來,花朵爭相開放,蜻蜓飛舞,遠遠望著都能讓人心廣神怡。

  葉臻站在陽臺上,拿著相機遠遠地拍了好幾張。

  陸懷遠出來,比身后環住她的腰,俯首到她臉頰邊親了下才道:“回去換衣服,帶你去采蓮子。

  兩人下樓,安家幾位老人家已經起床,太公太婆在院子里打太極,外公外婆進進出出廚房準備早點。

  見二人下來,安外婆揚聲問:“準備可以吃早餐了,去哪?”

  陸懷遠笑:“帶她去荷花池轉轉,摘蓮子。”

  安外婆也笑呵呵,轉身拿了兩頂草帽過來給他們。

  “小心曬日頭。摘回來中午給你們做新鮮蓮子羹。”

  出門時,陸懷遠將草帽戴到葉臻頭上,年輕俏麗的小姑娘,頭上戴著頂草帽,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違合。

  “好看嗎?”葉臻雙手握著帽沿,抬頭望他。

  “好看。”為了不讓她曬日頭,陸生說了句違心的話。

  葉臻撇撇嘴:“好看你怎么不戴?”

  “我一個大男人還怕這點陽光。乖乖戴著,曬傷就麻煩了。”

  他將另一頂帽子隨手放在大門口便牽著她手往荷花池而去。

  池邊有碼頭,停著一只小船。

  “你會劃船嗎?”葉臻問。

  “還可以。”陸懷遠率先跨上船只,男人的重量讓小小的船兒搖晃了幾下,他站穩后朝葉臻伸出手:“來。”

  葉臻將手中的提籃遞給他,然后一手扶著草帽一手伸過去與他交握,小心翼翼上了船。

  小小的船只搖曳著劃進荷塘深處,所經之處,滿目都是散發著清香的荷花。

  時值七月底,正是荷花盛放時節,早荷結的蓮子并不多見,葉臻便拿著剪刀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剪下來,打算帶一束荷花回S城。

  “那邊那朵白色的…”

  “這邊粉色的…”

  “還有那里…”

  葉臻指哪一朵,陸懷遠便搖著船往哪朵而去。

  沒一會兒,她籃子里已經滿滿的荷花,另一只籃子里的蓮子倒是只有幾顆。

  在她又剪下一支荷花時,原本坐在船頭的陸懷遠不知幾時坐到她身后,雙手環住她肩膀。

  “喜歡嗎?”他問。

  “喜歡。”她以為他問的是花。

  “這個呢?”

  葉臻驚訝地看著他拿在手里,用水草編織而成的草環戒指。

  他是什么時候做的?

  他怎么會編這個?

  “喜不喜歡?”他又問了一句,聲音低柔又帶著一抹難以言語的誘哄。

  “喜歡。”

  “那這個呢?”

  他從身后拿出一束同樣用水草束好的的粉色荷花,舉到她面前——

  “葉臻小姐,那你愿不愿意收下這枚戒指,同我共渡余生?”

  人生珍愛,共渡余生。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她在他懷中轉過身子,她摘下頭上的帽子讓晨光灑在她臉上,黑眸閃爍,有淚光浮動。

  “臻臻,好不好?”

  “好。”

  “阿遠,臻臻,回來吃早餐啦…”

  她的話音剛落,岸邊,太婆的聲音順著清風遠遠的傳來。

  船只靠岸時,除了滿滿的一籃荷花,還有大半籃飽滿的蓮子。

  當然,求婚那束,葉臻一直抱在懷中。

  船只停靠在另一邊碼頭,回安家要走一小段路。

  他們手牽著手經過一大片菜地,早起的阿嫲熱情地塞了一大把油麥菜進他們的籃子里。

  從菜地回安家,要經過一條小石橋,橋下有一條小溪,水并不深,但很清澈,能看到水里靈活得游來游去的小魚兒。

  溪邊種滿了芭蕉與番石榴,如今正是番石榴成熟的季節,剛走近便聞到了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摘兩個好不好?”

  葉臻看著指了指掛滿樹枝的番石榴。

  “去摘。”

  陸懷遠含笑著點頭。

  葉臻將懷中抱著的花束給他,轉身便往溪邊而去。

  “夠不著。”

  她站在樹下,墊高腳尖極然夠不著那顆她最想摘的果實。

  要不要爬上去?葉臻有些猶豫,她沒爬過樹,有點不敢。

  “爬上去試試看。”他建議。

  “還是不了。”她想了想,搖頭。

  陸懷遠走過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溪邊干凈的大石頭上。

  “你要爬上去嗎?”葉臻奔到他身邊,攬住他手臂指了指那結實的枝干,“能承受你的重量嗎?”

  “誰說我要爬?”

  “拿樹桿打嗎?”可她剛才周圍看了看,并沒有看到。

  陸懷遠牽著她手到樹下,半蹲下身子回頭看她:“上來。”

  葉臻趴在他背后一手摟著他脖子,一手伸上去摘果。

  “再高一點啦。”

  懷中的女孩有些淘氣道,陸懷遠輕笑著,將她再抬高一點。

  “那邊還有一個。”她摘了一個拳頭大的果實再指另一個更大的。“移過去一點嘛。”

  “好。”他好脾氣地應聲。

  “陸生,那邊有只孖生果,去那里。”

  碩果累累,看花了眼,她摘了這個又要摘那個,就像荷花池里荷花一般,這朵美,那朵更美。

  “好。”

  “我手拿不住了,先放下來好不好?”

  “好。”

  “再摘兩個。”

  “好。”

  無論她說什么,他都說好。

  “這個,給你。”

  她將手里摘著的那顆果實遞到他面前。

  陸生,你投我以荷花,

  那么我,報之以石榴。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陸懷遠回頭,微仰著臉看著趴在自己背上的女孩,陽光下,女孩白潤的肌膚透著健康的紅潤,小巧的嘴角微翹,嘴唇飽滿而晶瑩,正目光盈盈地回望著他。

  一束荷花,一只草環戒指,一個番石榴。

  這些都不算什么。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愿意。

  愿意與你,共渡余生。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陸懷遠微笑著,咬住她剛摘下來的番石榴。

  “遠啊,回去洗洗再吃。”

  是太婆的聲音,正與太公站在小橋上。

  見他們許久未歸,相攜找來,便瞧見了這一幕。

  “有什么關系?又沒打藥。小時候我們不是一上樹摘果就往嘴里塞。”太公不以為然。

  “太公,太婆,那是阿遠啊?”

  “是啊,阿遠跟他未婚妻。”

  “小兩口可恩愛啦。”

  幾個路過的鄉親同太公太婆站在小橋上,笑咪咪地看著他們。

  “放我下來啦。”

  葉臻臉紅了,在他耳邊輕聲道。

  陸懷遠倒是輕松自在得很,吐出那只番石榴看她:“不摘了?”

  她露出羞澀而甜蜜的笑容:“夠了。”

  回到家,安外婆讓人接過半籃新鮮蓮子去清洗做蓮子羹,又拿了兩個花瓶出來讓葉臻將摘下來的荷花插進去。

  豐盛的早餐已擺滿桌,幾位遠道而來的遠親及邵百川已經下來,賀政寰與傅衍、安琪未見人影。

  幾位老人家拉著葉臻去餐廳,陸懷遠回樓上叫賀政寰他們.

  敲了好幾下門,里面才來傅衍懶洋洋的聲音:“馬上起。”

  生活習慣問題,他們都不是早起的人,就算昨晚睡得不算太晚。

  傅衍起來時,賀政寰正好在洗手間里,站在門口一會人還不出來,他有些不耐煩。

  “賀政寰,快點出來。”起床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叫魂啊!沒見過男人晨起反應?快什么快!”里面的人,火氣也不小。

  “操!”傅衍爆粗口,抬腳踢向關著的洗手間門。

  也不知道這間小客房的門是年久失修還是他年輕人早上精力十足,這一腳過去,門竟然碰地開了。

  “操,傅衍你有病啊!”賀政寰快速地拉上褲頭,一臉明顯被嚇到的表情。

  難得看到他這副樣子的傅衍,笑得樂不可支,不知政寰哥哥有沒有被他嚇到早——SE了。

  房間里,賀政寰氣得直罵人,傅衍套上衣物出門,借洗手間去。

  安琪也剛洗漱完畢,看到傅衍敲門,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你們房間沒洗手間?”

  傅衍懶得搭理她,推開人直接進門。

  “喂,左邊啊。”

  安琪在后面嚷著。

  早餐過后,安舅舅與舅媽率先返城,幾位遠方親友相繼離開,安琪是打算跟父母一同離開,但被家里長輩留下來,下午同陸懷遠他們一起回S城。

  安大小姐不高興,但還是留下來,卻沒同葉臻他們出去走一圈,一個人回樓上房間呆著。

  難得來體驗鄉間生活,葉臻倒是很開心,兩人撐著把傘出門。

  陸懷遠帶她走小鎮上彎彎曲曲的石板小路,路面全都是青石板鋪就,透著古樸之意。

  路并寬敞,小車都開不進來,空氣中透著淡淡的青苔味道,清幽至極。

  陸懷遠指著某一棵從伸出院墻的石榴枝告訴她:“小時候,小舅舅帶我爬過這棵石榴樹。”

  葉臻好奇:“小時候你經常回來嗎?”

  陸懷遠:“出國之前每年暑假都回來陪太公太婆住一陣子。”

  葉臻:“你跟小舅舅關系很好呀。”

  小舅舅就是安琪的父親安誠,雖然他們來去匆匆,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們舅甥關系很親密。

  陸懷遠輕笑:“恩,那時候舅舅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大孩子,家里就我跟他兩個算孩子…”

  他牽著她的手,一路講小時候在這邊的趣事,她歪著小腦袋一會兒抬頭看他,一會兒看他所指的地方。

  從他的輕言慢語中,腦海里仿佛可以勾勒出他小時候所經歷過的那些人與事。

  這是他曾經走過的路,這是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如今他牽著她的手一起再走一遍。

  她望著他的眼神盡是瑰麗的光芒。

  慢悠悠地從幽靜小路出去,到了鎮上最熱鬧的集市,他帶著她吃了很多當地的小吃,鎮上絕大部分人都識得陸懷遠,見他帶著女朋友前來,怎么也不愿意收錢,還多打包了一份讓他們帶回去給太公太婆。

  盛情難切,從集市離開,陸懷遠雙手已經提滿了東西,路過某間雜貨店,五十多歲胖胖的老板娘拿了只竹籃出來,讓他將手里的東西放進去提回家。

  安家后院有一口很大的魚塘,塘邊種滿了芭蕉與番石榴,竹子,清風吹來,刷刷作響。

  他們回到家時,邵百川他們三個大男人正在塘邊悠閑自在地釣魚,身邊的桶里已經有了不錯的收獲。

  “阿遠哥,這只我釣的。等會讓人做魚生。昨晚那道魚生味道很特別。”

  傅衍指了指桶里一條大鯇魚道。

  陸懷遠看了眼,搖頭:“等會我讓人另外送幾條過來。你們玩,我們過那邊走走。”

  太公太婆讓他們倆個去摘些新鮮蔬菜回來,看過他們釣魚后便往那一大片蔬菜地而去。

  “他們釣上來的魚不能做魚生呀?”

  葉臻提著籃下蹲在田埂上看著正在摘荷蘭豆的陸懷遠問道。

  雖然他戴著草帽的樣子怎么看怎么違和,但是他認真摘豆的樣子真是帥。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就算簡簡單單地摘菜也一樣。

  “釣上來的魚要放在清水池里養幾天,不喂東西,等它們吐干凈污泥后才能做魚生,要不然會有淤泥味。”

  “陸生,以后退休我們回鄉下來住好不好?”

  “葉小姐愿意陪我歸隱田園嗎?”

  “好呀。”

  陽光下,她手里握著枝剛摘到的粉色野花朝他搖了搖,笑容燦爛。

  他動作很利索,很快摘了半籃的荷蘭豆。

  “還想吃什么?一樣摘一些回去。”

  “我們拔兩個蘿卜回去。”

  說著,葉臻已經往蘿卜地而去。

  很快地,他們提來的兩只籃子便裝得滿滿的。

  “回去吧,臉都曬紅了。”

  他將她手里有些重的籃子接過來。

  兩人行走在田埂上時,葉臻被幾壟長得郁郁蔥蔥的綠色植物吸引住目光。

  “那是芋頭嗎?”她問。

  “是。”

  “能不能拔兩個?”

  “想吃?”

  葉臻點頭。

  陸懷遠將兩只籃子放下來,撩起褲管下田給女朋友拔芋頭。

  “你行不行呀?”

  葉臻看他鞋子陷進了泥巴里,有點擔心問道。

  陸懷遠抬頭看她一眼,“千萬別問男人這種問題。”

  陸懷遠很快地田間找到挖芋頭的鋤頭,挖出兩個個頭極大的芋頭,洗凈泥巴后才提上來給葉臻。

  葉臻提到手里覺得很沉,一只至少有三、四斤。

  “等會烤給你吃。”

  “陸生,你會烤芋頭呀?”

  陸懷遠點頭,“不難。”

  “以前以為你是個穿著定制西裝坐豪華辦公室指點江山的精英人士,吃飯只會坐在高級餐廳里美的法式料理,你現在竟然告訴我,你會烤芋頭?”

  “會烤芋頭很丟人?”

  他笑問。

  葉臻搖頭:“不是呀。以前以為陸生是住在云端之上,遙不可及的人物,難以接觸。”

  “那現在呢?”云端之上,當他不食人間煙火嗎?

  “現在已從云端下凡,與我這個凡間女子共赴紅塵煙火。陸生,你怎么這么好呢?”

  他伸手點了下她冒著汗珠的鼻尖,“葉小姐,你這張嘴怎么這么甜呢?”

  “涂了蜜的。”她仰著小臉。“要不要嘗一口?”

  他俯下頭,蜻蜓點水般親了下她紅潤的唇:“很甜。”

  “操,要不要這樣?”

  遠處釣魚的賀政寰不小心睨了一眼過來,將這親密無間的畫面看了去,忍不住暗罵一句。

  真是無處不撒狗糧,能不能顧慮一下幾只單身狗的感受?

  “關你什么事?”傅衍吐槽他。

  “又關你什么事?”賀政寰扔下魚桿,拿了根草逗弄桶里的魚。

  “我有說關我事嗎?少廢話那么多,魚都被你嚇走了。”傅衍轉過去認真地釣魚。

賀政寰實在是沒耐心了,見傅衍不理他,便轉向邵百川  “百川,昨晚有沒有搞定安琪?”

  邵百川:“…”

  傅衍:“…”

  賀政寰:“…”

  他有這么不受歡迎嗎?

  回到安家,家里人已經在準備午餐。

  院子里有一口大水井,水冰冰涼涼的。

  葉臻拿了只小凳子過來,與家里幾位舅媽們將摘回來的菜一一清洗干凈,裝進竹籃里。

  陸懷遠從門外回來,手里拿著一把剛摘下來的荷葉。

  葉臻正好剛洗完菜,手上的水未來得及拭干便朝他走過去。

  “拿來烤芋頭嗎?用這么多呀?”

  “恩,等會還要做荷葉雞。”

  “你來做嗎?”

  “一起來嗎?”

  “好呀。”

  “燒柴火,會不會?”

  她還真不會。

  “你會就行了嘛。”

  “來,幫我把荷葉洗干凈。”

  見兩人過來,幾位舅媽笑咪咪地拿起裝菜的籃子去了廚房。

  “陸生,你怎么會那么多呀?”

  “以后你知道,我會的還不止這些。”他看她,笑得意味深長。

  “那你現在告訴我呀。”

  她拿起一片洗好的荷葉,上面還有滾著未干的水珠,她俏皮地揚了揚手,水珠便往他臉上甩了過去。

  “擦干凈就告訴你。”

  葉臻四下看了看,沒人,她快速地湊過臉,將他臉上的水珠‘擦’干凈。

  陸懷遠這才慢悠悠道;“晚上回房再告訴你。”

  兩人將荷葉在井水中清洗干凈后,葉臻像只小尾巴一樣跟在陸懷遠進了廚房。

  廚房很大,卻分為兩邊,一邊是極其現代化的風格,各式廚具一應俱全,偌大的餐桌上擺上了許多切好的配菜.而另一邊卻是簡單古樸得很,入目而來是幾口極其傳統的大灶,每一口都燃著紅通通的大火,燒的是劈好的柴火,灶上或蒸或煮或煎,香氣陣陣.

  “很多菜式要用柴火才能燒出原滋原味.”見她驚訝,陸懷遠解釋道:“我們家里廚房也有個特制的柴火灶,回去帶你見識一下。”

  自從與陸生在一起,她的見識還真是長了很多。

  見他們進來,廚房里忙活的眾人熱情地招呼起來。

  陸懷遠親自做荷葉雞,將準備好的調料全都涂抹在掏好內臟的雞身上,旁觀的葉臻幫著將八角,香菇等全都塞進打開的雞肚里,用牙簽縫上,再將剛用開水燙軟的荷葉包好,放上蒸鍋里蒸。

  從來不進廚房的安琪因為長輩的差遣過來找陸懷遠與葉臻,看到他們倆個在熱烘烘的柴火灶前蒸荷葉雞,紅紅的火光將他們的五官映照得影影綽綽,葉臻似有汗水從鼻尖冒出,阿遠哥屈出食指幫她拭掉。

  他們都不嫌熱的嗎?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午餐很豐盛,醉蟹芳香鮮美,荷葉雞鮮嫩脫骨,魚生鮮嫩爽滑,還有各色顏色漂亮的新鮮時蔬,配上自釀的青梅酒,讓一向吃慣了各式好料理的賀政寰他們也忍不住大贊。

  不過,葉臻吃得最多的卻是擺在魚生旁邊的酸蘿卜,脆辣爽口,讓她忍不住吃了一塊又一塊。

  “臻臻這么喜歡吃酸蘿卜?”

  太婆笑咪咪地問。

  “恩,腌得剛剛好,特別好吃。”

  “喜歡等會帶一缸回城。”太公也道。

  “臻臻這么喜歡吃酸,不會是…”

  其中一位舅媽笑著望向她的肚子。

  此話一出,所有目光都聚焦到陸懷遠與葉臻身上來。

  葉臻知他們目光所意,不免有些臉紅,陸懷遠笑著又給她夾了一塊:“這幾天天氣熱,酸得開胃。大家不用聯想過度。”

  眾人一陣笑聲。

  太婆笑咪咪地轉頭吩咐身邊的舅媽,讓她去準備一缸酸蘿卜,然后看向安李瑩交待道:“回去之后就要準備訂婚事宜了,早點抱個胖娃娃。”

  安李瑩點頭:“正在安排中。”

  安家幾位長輩對葉臻都很滿意,性格好,有禮貌,大方不扭捏,最重要的是陸懷遠喜歡。

  下午回城時,他們的車尾廂真的是塞滿了東西。

  車子啟動離開時,葉臻有些不舍地望著后視鏡中目送他們離開的幾位長輩。

  不知多久了,再也沒有人這樣目送著她遠行。

  “下次有空再回來。”

  陸懷遠看出她的不舍,摸了摸她頭發。

  兩天一夜的鄉間日子,快樂又緩慢,回到S城之后,又是忙忙碌碌的生活。

  回到S城已接近傍晚,安李瑩夫婦回陸家,陸懷遠送葉臻回公寓.

  兩輛車子分開前,安李瑩降下車窗對葉臻交待,這兩天安排與葉家父母見一下面,商討訂婚之事.

  葉臻應了好,便拿出手機撥打葉國禮電話,響了許久卻無人接聽.

  正在回復郵件的陸懷遠伸過一只手握住她的,“不急,可能在忙,晚點再打。”

  葉臻點頭,隨即又問:“要不然遲幾日再見?”

  陸懷遠挑眉:“為什么?”

  “怕耽誤你工作。”葉臻低了低眼。

  陸家一向禮數十足,她與陸懷遠訂婚是大事,絕對不可能有失禮節。

  所以,雙方家長會面是避免不了的。

  “有什么事情比終身大事更重要?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有安排。百川今晚就返港,那邊有他跟筱晴看著,不礙事。”

  葉臻抬眼看他,“意思說,你明天還能抽一天時間出來?”

  陸懷遠點頭,隨即抬起她的手,在她手背印下一個輕吻,“明日陪你回襄城一趟。”

  結婚這樣的終身大事,怎可不讓至親知道呢?

  她不說,他從她的眼里也看得出來。

  她是想回襄城,告訴她媽媽一聲。

  “陸生,你怎么能這么好呢?”

  她往他懷里靠過來,臉頰不斷地蹭著他的脖子。

  “傻丫頭。”

  他笑著揉著她頭頂。

  他只怕,他做得不夠好。

  ------題外話------

  今天爆更結束,明天繼續哦。

  是不是太甜了?呵,現在有多甜,以后就有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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