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就是一記耳光!
在朱國強看來,泗水土酋居然敢劫殺大明的百姓,這那里是什么吃了豹子膽,分明就是朝著大明的臉上抽了一耳光。
現在是什么年月!
是大明天朝啊。
不過似乎那些土人,就壓根沒在乎過天朝的臉面,至于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臉面。所謂的“天朝”,除了幾個乖兒子之外,擱其它人眼里“屁”都不是,只有在要占便宜的時候,他們才能夠想起天朝,他們所謂的朝貢,其實也就是為了占大名的便宜。后來也就是在挨打的時候,才會想起天朝來。
不少說什么土人搶劫華人,都是受西洋人的挑唆。但實際上呢?對于那些好吃懶做的土人而言,搶劫殺人遠比勞動好啊,有機會能搶上幾把,而且還不需要承擔責任,誰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即便是沒有西洋人的挑唆,他們也會眼紅華人手里的財富,尋找合適的機會搶劫殺害華人。
“他們怎么敢!”
回憶著在另一個世界上,東南亞華人華僑的血淚史,朱國強勃然大怒道。
“他們當真以為朕的都不敢殺人嗎?”
見陛下滿面怒容,宋學朱、高弘圖他們的心思無不是一沉,暗叫著不妙之余。又急忙稟報道。
“陛下,土人不講禮法,難免會不按禮法行…”
悶哼一聲,朱國強說道。
“哦,不講禮法,那就教他們禮法,和這些人不要奢談什么理法,什么仁義道德,對于那些土人,大明只有一個態度,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就是犯我大明天威者,雖遠必誅。而且還要誅他們全家。”
誅他們全家一個都不能放過,有如此才能夠讓他們畏懼大明的天威,從此之后再也不敢冒犯大明。
那些土人們為什么敢一次又一次搶劫殺害華人華僑,說白了不就是因為他們有恃無恐嗎!
有什么讓他們有恃無恐,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被報復!
但是從現在起,大明要用自己的刀子告訴他們什么是報復!
“南天門那邊派艦隊過去了嗎?”
“是,已經派了兵馬過去…”
應了一聲,宋學朱又說道。
“不過,在南天門總督府得知此事時,泗水那邊發生了一些變故,有船商魏允枚在抵達泗水時,遭遇土人搶劫,他與數十船員為保護性命,只得被迫反擊,一路殺至城主府,后又與城中明商共同擊退土兵,現在泗水已經盡為明商控制,殺害明商的土人,已經被當場誅殺…”
“殺得好!”
悶哼一聲,朱國強又說道。
“雖說殺了正主,可此事也不能這么算了,他們敢殺我大明一人,我大明就是千百倍的殺回來,泗水城主是死了不假,可是正主還在,要殺雞給猴看,不往死了報復,只會讓那些土人繼續無視天朝,欺壓我大明百姓,既然泗水是馬打蘭的屬地,那就將它滅國…”
一時間,眾人皆是驚愕不已,而朱國強則說道。
“就是一個土邦而已,對我大明軍人有點信心,幾十個水手就能奪一座城,況且是南天門的官軍?朕以為,就憑南天天一地的兵馬,就足以滅馬打藍,那地方土地肥沃、盛產稻米,可以就是南洋最大的糧倉,讓土人占著實在是可惜的很,拿下來吧!”
“陛下…”
宋學生正要開口反駁時,朱國強又說道:
“海外的事情,內閣往后就用直接過問了,殖民地不同于內地,就是殖民地司那邊要負責那邊的軍政民務,而且殖民地遠在海外,如果事事稟報、事事都需要南京這邊批準,等到這邊做出決定,那邊黃瓜菜恐怕都涼了,既然殖民地的總督是朕直接委任的,往后,就賦予殖民地更多的主動權。”
殖民地的擴張,絕對不能受制于內閣,更不能受到傳統理法的影響,要是殖民地那邊還講究什么有教無類,講究什么仁義愛民,那還叫殖民地嗎?宗主國的人到了那邊不奴役當地的土人,那叫殖民嗎?
對于朱國強來說,他最關心的事是殖民地的擴張,至于什么土人的死活。那個殖民者考慮過?
“陛下…”
就在宋學朱等人要出言反對時,王喜稟報道。
“皇爺,內務大臣陳長庚在殿外求見。”
“讓他進來。”
然后朱國強又說道。
“殖民地司,本身就是獨立于六部之外,而且是朕親設的司屬,往后殖民地司的奏折就是直接呈到總理處吧。”
權力還是拿在自己的手里更穩當一些,要是放在這些傳統文官的手中,大明的殖民大業,估計非得毀在他們手里不可。對于大明的傳統文官來說,他們的擴張欲望簡單低到令人發止的地步。
那怕是海外擴張的成本非常低,他們也會有這樣那樣的顧忌,他們永遠都會找到這樣那樣的理由不去擴張,那怕是現在,有了臺灣、河口以及南天門后,他們就覺得當務之急是把這些地方移民充實了,至于其它地方,要之何用?
還是自己親自掌握吧!
而陳長庚的覲見打斷了內閣的議事。
見禮后,陳長庚拿出一份的奏章稟報道。
“陛下,臣進宮求見,是因為接到一份平王的奏折。”
平王的奏折!
瞬間,所有人都驚住了。
平王!
就是朱慈烺!
是先帝的長子,也是大明曾經的國本,他遞的奏折。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那份奏折上。
平王上的奏折里寫了什么?
與過去藩王的奏折呈交禮部,然后再呈給內閣不同,現在皇家以及宗室事務都由內務府負責,畢竟這是皇家家務。
現在平王在那?
平王在北平啊!
他在北平干什么,當然是在思陵給先帝守制,畢竟,他已經不再是國本,不需要繼承皇位,所以需要按親王的禮制守制三年。而這也讓平王他們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可現在他卻主動上了奏折。
事有反常必有妖啊!
平王該不會辦什么糊涂事吧!
“平王…”
朱國強的眉頭一跳,問道。
“平王?”
“是。”
陳長庚低著頭稟報道。
“這封是平王的奏折…”
“呈上來!”
接過王喜遞來的奏折后,展開奏折后,朱國強看了看上面的內容,足足半晌都沒有說話,眾人看著陛下變幻莫測的神情,心底不由“咯噔”一聲。
平王該不至于辦了什么糊涂事吧!
李建泰、路振飛他們在心里嘀咕道,平王千萬不要干傻事啊!畢竟,陛下待他們哥三確實也還算厚道啊。
至少眼下是如此。
萬一要是激怒了陛下,你們哥三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其實,大明上下在平王、定王、永王三位藩王的態度上,可以說是極為復雜的,他們一方面心念著先帝的恩情,認為陛下理應厚待他們,畢竟,陛下受先帝傳位之恩。可另一方面,他們也知道,對于乾圣朝來說,這三位藩王也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無論他們將來如何,勢必會有對陛下不滿的人拿他們三位當旗號,到時候陛下該怎么辦?
是殺,還是不殺?
這件事還真不好說!
這兩年,大家之所以沒有再提他們哥三,是因為他們在為先帝守制,可三年后呢?三年后,會不會有人拿他們三個人當旗號,畢竟,陛下這兩年可確實也得罪了不少人。
平王該不會被人推出來當槍使了吧!
就在他們揣測著平王奏折里的內容時,只聽陛下說道。
“把平王的奏折給他們看看!”
盡管陛下語氣平淡,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了陛下的語氣似乎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