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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忠君愛國馬士英

熊貓書庫    這個大明太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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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雞給猴看!

  對于這一招大家都不陌生,可是像這樣男丁悉數誅殺,女眷皆被沒為營妓的結果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興許是因為狂妄太久了,以至于江南的士紳豪族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在他們看來,一但掀起民變,那位大將軍勢必就會妥協,就像歷年來的官員一樣,其實,多年來,無論是清田也好,清理拖欠也罷,有明一代,就沒有誰真正辦成過此事,就拿海瑞來說吧,他夠剛了吧。任應天巡撫時力摧豪強,可不到半年就被攆走。

  究其原因就是江南士大夫在朝里影響力巨大,若有誰敢于清田追欠,那也自然有的是辦法讓其滾蛋。言官不行,那就用民變,總之有的是辦法。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可他們顯然忘記了一點——這位爺可不是尋常的官員,海瑞夠鋼不假,可是他不敢動輒殺人,可這位爺非但敢殺人。而且還敢另設衙門。

  “亂世當用重典,如今天下紛亂,流寇四起、民變不止,不應再茍于常法,另設審案局,專門處置亂徒!”

  在朱國強的指示下,南京成立了審案局,專審各地抵觸清查軍田的士紳民戶,對那些煽動民變的家丁家奴,一律處以重刑。當然,他們出可以戴罪立功,只要從實交待出是受誰指使煽動百姓,非但可以脫罪,甚至還可以賞銀五兩。如此恩威并施之下,那些人自然把主子供了出來。

  循著李家的舊例,這些煽動民亂的自然都給定上了一個“謀逆”的大罪,不管是指揮使也好、千戶也罷、百戶也好,只要是參其中的,捉一個,殺一家。動輒抄家,盡誅其族,只有女眷幸存卻又被打為營妓。

  一時間,各衛所無不是風聲鶴唳,甚至就連同整個南直隸上下,都被這位大將軍暴虐的手段給嚇倒了!

  “幕后主使殺其全家,那些帶頭鬧事的要盡量流放,該殺的殺,亂世用重典,想要天下太平,就非得要心狠手辣,不講仁慈,要以申、韓、商鞅的手段辦案…”

  每一次面對審案局的官員稟報時,朱國強都會重申著他的態度。

  而且為了收到殺一儆百的效果,他特意命人制作二十個站籠。犯人頭卡在木枷中,立在站籠里,白天用車拉著,在城內四處游街。夜晚則放在審案局前,派兵守住。不給吃,也不給喝,不出三四天,犯人就會站死在籠子里。這些個站籠天天都裝著犯人,天天都在南京城內巡游,弄得全城百姓見之發怵。一時間無人不被這樣的手段給嚇到了。

  而士民鄉紳要求廢除站籠施行仁政的狀子,雪片似地飛往應天巡撫衙門,有幾個人跑到張亮那兒告狀,請求其主持公道。

  對于他們的請求,張亮自然是嗤之以鼻,他心里甚至暗自想到——你們一個個的請我主持公道,這豈不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你們怎么不去求朝廷?

  其實,他們還真的通過各自的渠道向朝廷求救了,彈劾著平虜大將軍的殘暴。可問題是天高皇帝遠,朝廷眼下根本就顧不上這邊啊!

  看著那些請求施仁政的狀子,張亮心里隱約的猜到了另一個可能——這才是大將軍的第一步棋。

  大將軍的下一步棋會怎么下?

  就在張亮揣摩著大將軍的心思時,插著驛旗的快馬伴著信使的“八百里加急”的喊聲,徑直闖進了南京城門,然后圣旨被直接送到了南京六部的值閣,很快京城傳來的圣旨。

  “陛下下旨召天下兵馬勤王!”

  朝廷的旨意剛一傳來,整個江南無不是為之一震,他們震驚于北方局勢突變的同時,所有人的眼前無不是一亮,他們突然意識到了機會!

  這是把大將軍送出南京、送出南直隸的機會啊!

  只要大將軍離開了南直隸,這個清田自然也就人走政息了。可問題是,怎么把這“殺神”送出南京。

  這天下午,南京兵部尚書馬士英來到了大將軍府,一見到大將軍就跪下磕頭,同時語氣激動的說:

  “大將軍,目前闖賊兵近京師,陛下下旨召天下兵馬勤王。大將軍一身系天下臣民之望,還請大將軍盡快發兵京城勤王,請大將軍勿負天下忠臣義士之心啊!”

  瞧著面前的馬士英,朱國強的臉上帶著笑容,對于這位歷史弘光朝的首輔,他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滿清南下,南京勛臣皆降,這位手中無一兵一卒的首輔拒絕投降,帶著太后逃到浙江一帶,進了杭州以后,知道弘光皇帝已經被俘,就同在杭州的官僚商量請潞王朱常淓監國。之后他以太后和朱常淓的名義繼續抗清,然而后者也馬上投降清兵,馬士英仍未死心,繼續帶兵南下,然而在后來的唐王、魯王兩政權中幾乎成了過街老鼠,更無人重用他,他并沒有因此就轉投清方,而是盡力以抗清的實際行動改變自己過去的不佳形象,直到在福建被清兵俘虜后殺害。滿清文獻筆記對他的死去記錄頗多,但沒有一項提到他想要投降。

  對于馬士英那位聽說趙之龍、錢謙益等人獻門率眾投降,在城門大書數字“大明禮部儀制司主事黃端伯不降”的黃端伯的評價再公允不過。

  在審問黃端伯時,多鐸問:

  “馬士英,何人也?”

  黃端伯:“馬士英,忠臣也!”

  多鐸又可氣又可笑,問:

  “馬士英乃大奸臣,何得為忠?”

  黃端伯說:

  “馬士英不降,擁太后入浙江當為忠臣,相反已剃發易服的趙之龍、錢謙益等人才是不忠不孝。”

  這當然不是為馬士英開脫,他只能算投機的權臣,沒處理好內部各派關系,導致內政混亂,黨爭不斷,軍閥內訌,自我消耗。但是至少在民族大義面前,他沒有含糊,而反觀他的政敵東林黨、復社,大部分人投降清朝,最可恥的是,他們掌握話語權,朝馬士英潑臟水。當然,東林黨里也有硬骨頭,比如黃道周等人。

  可相對于大明來說,擱在民族大義上,人家確實比很多人強多了。

  而在朱國強抵達南京后,馬士英也是全力配合,其實,越是這樣的有著奸臣之名的人,他們就越識時務。

  現在見他上門跪求自己出兵勤王,朱國強便點頭道。

  “司馬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急忙站起來扶起馬士英,朱國強聲音哽咽道,

  “我亦是高皇帝的子孫,又焉能容忍闖賊奪我大明江山?即便是你不來求我,我也會發兵勤王的,我知道,世人皆以為我為奸雄,料我必定會坐視京城淪陷,可要是如此,豈不致負天下士民之望,為千秋萬世所不齒!”

  大將軍的回答,讓馬士英驚喜道。

  “不知大將軍何時發兵?”

  “兵當然要發的,不過,現在我麾下的兵馬皆不在身邊,既便是發兵,恐怕也需要費些時日?”

  朱國強頗有些懊惱的說道。

  “而且,現在調兵出征,還需要籌備糧草、錢餉,這些可不是否朝夕之間就能辦好的,”

  “大將軍,下臣有辦法在三天內籌備齊所需要錢餉、糧草!”

  “三天?”

  朱國強詫異到。

  馬士英趕快笑著說,向后退了半步,

  “大將軍,只要您愿意出兵勤王浙江楠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愿意出銀子出糧食。”

  “哦?這是怎么回事?”

  朱國強好奇道。

  “大將軍難道不知道對于那些人來說,只有您能夠離開江南,他們才能睡個安穩覺呀。為了送您離開,他們自然樂意掏銀子。所以,下臣準備從他們身上擠出一筆銀子來。”

  看著眼前的馬士英,朱國強突然笑著說道。

  “好,你個媽適應呀,原來你是想借著我的名義撈銀子啊!難道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嗎?”

  “大將軍一心為國。不惜得罪權貴,下臣雖說世界大將軍的名義去勒索那些人,可是這些銀子都是用來拯救大明江山社稷了。請大將軍放心,我決不會貪一文錢的。”

  倒不是說馬士英不想貪,而是因為他不敢,因為他知道這位大將軍的性格,要是他真的貪了,到時候恐怕這小命真的也就保不住了。

  但要是把這件差事辦好了,自然會得到大將軍的青睞。

  有了這位大將軍的青睞。將來自然也就是前途無量了。孰重孰輕,馬士英分的非常清楚。

  看著面前信誓旦旦的馬士英,朱國強的心底倒是頗有些感慨。

  什么是忠臣,什么是奸臣,至少眼前的這位在歷史上絕對談不上是什么忠臣。

  可至少在抵達江南以來,這個大名鼎鼎的奸臣卻是全力配合的。至于那些所謂的君子們,能夠不私下里使絆子,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把奸臣用好了,其未必會成為忠臣,但必定可以成為一把好刀。

  想了想朱國強看著他說道。

  “哎,要是我大明的臣子都像你一樣,這大明江山,有何至于到眼下這一步。還好我大名,還有像你這樣勤于國事的大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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