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光享大事情上面不含糊,他直接和喬兆光言明,喬沈聯姻的重要性。
喬兆光認同喬光享的想法,直言:“祖父,這些年,我們喬家對聯姻一直是支持的,沈家態度含糊。”
喬光享瞧著他嘲諷道:“前些年,沈家是蒸蒸日上的家境,我們家走在江河曰下的邊上。
沈家推出沈洛辰,又提出一些條件,分明無心聯姻的事情。正因為大家心里有數,旁支才會由著家中小女子親近沈家兄弟,就想著或許能成全一門親事。
光兒,你們夫妻一向聰慧,當年林氏鬧出那樁笑話,你們真有心去擋,也不會傳開去。
我明白你們夫妻為女兒深遠的想法,但心里還是失望的。但也能夠體諒,林氏借長輩的身份為難你們,你父親又不作為。”
喬兆光保持沉默,喬光享說了這么多,也不過是一個前提鋪墊,他的重點放在后面。
喬光享瞧一瞧喬兆光面上坦然自若神情,他的心里面很是欣慰,喬兆光很沉得住心氣。
喬光享單刀直入說:“我同意喬云然和沈洛辰聯姻,我認為這是一門好親事。光兒,你的意思呢?”
喬兆光喑自吸一口氣,平緩道:“沈家沒有正式提出來的事情,就表明聯姻的不確定性。此事不著急,等沈家提了再說吧。”
喬光享瞧著喬兆光再逼一步:“沈老大人親自過來和我說了話,我們在這事情上面,也不能一直端著架子拿捏人家。”
喬兆光神情淡然道:“祖父,沈家都端了十多年的架子,我們家多端一會怎么樣?婚姻大事情,女方總要慢慢的想一想,想仔細一些。”
喬兆光在心里面嘆息一聲,喬光享定下來的事情,很少會有改變的,現在主動權握在沈家手里面。
喬兆光走的時候,喬光享很是隨意說:“光兒,你去叫拾兒來一趟,我想單獨和他說一會話。”
喬兆光面露遲疑神情喬光享有些火了,說:“他是我嫡親孫子,我想和他說一會話也不行嗎?”
喬兆光起身后他一臉認真神情說:“祖父拾兒是把長女當成長子培養這個女兒一直是他掌心的寶。你有話和他好好說,只要能夠說服他,我也差不多能服氣了。”
喬光享沖著喬兆光揮一揮手說:“光兒我不介意你通風報信,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懂得做最佳的選擇。”
喬兆拾來的時候他的心里面做好充分準備不管喬光享如何說明年春天前他不會考慮喬云然的親事。
喬光享示意喬兆拾坐下后又吩咐喬直守在門外他直接說:“拾兒,你一直清楚云然的本事。”
喬兆拾搖頭后再點頭說:“祖父,我最初只覺得這個孩子懂事運氣好,后來知道一點,但這個孩子沉得住氣從來不張揚時間久了我也沒有當一回事。
這一次多虧祖父和大伯出面幫著周全掩飾了一些事情,我心里面是明白的。我和然兒姐弟都不會多言,此事就這樣過了吧。”
喬光享輕嘆一聲直接說:“拾兒,這事在我心里就過不了。然兒的這個本事,旺夫旺家,可惜她不是男子。”
喬光享事后聽說的事情越多,他心里面的惋惜越深,他現時好奇問喬兆拾:“軒兒兄弟三人,有誰在這方面象長姐?”
喬兆拾搖頭,喬光享瞧著他低聲說:“拾兒,好好的一個小女子,你費心把她培養得這般好,你心思太偏了。你心思多用在三個兒子身上,這才是一個家的正道。”
喬兆拾瞧著喬光享苦笑起來,說:“祖父,我也盼著三個兒子在這方面象他們長姐,可惜他們沒有這方面天分。
祖父,我從來沒有精心培養過然兒,我只是不曾壓制過她的天性。”
喬光享沉默了,有的人就是這樣的得天獨厚,喬云然遇喬兆拾這樣開明父親,同樣是一種運氣。
喬兆拾打量喬光享面上神情,他心里面稍稍輕松了一些,喬光享沒有直接拿話壓制他,那事有和緩的余地。
喬光享卻選擇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拾兒,沈家有意云然的事情,你心里一直有底。我從前回避這事情,是擔心洛辰那個孩子太出眾了,云然則各方面平平,硬湊在一起,她以后日子不會好過。
我現在心里面擔心那孩子配不上云然,以后要她處處出面張羅,日子一樣的辛苦,但是心不會累。”
喬兆拾瞧著喬光享問:“祖父,這樁事情,你們長輩有心決定下來?以后不會再改了?”
喬光享肯定點頭說:“拾兒,我當著你哥的面,只是簡單說了說。沈家那邊沒有變化,我們這邊不能再含糊下去了。”
喬兆拾深深嘆一聲說:“祖父,從前沈老大人和你走動不多,近一兩個月,他來我們家好幾次了,我知道祖父會有決定的,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么快。”
喬光享一下子放松起來,他一直擔心喬兆拾不管如何都不松口。
喬光享瞧著喬兆拾說:“這幾個月,你悄悄打聽好幾戶人家適齡男子,他們是不是條件都不如沈洛辰。”
喬兆拾不想在喬光享面前掩飾什么,嘆道:“有孩子爭氣的,但是家里面長輩讓人操心。這方面,沈家反而沒有這些麻煩事情。
祖父,我現在心里煩,這事要談,明年春天院試過后再來說。此一時,也不是什么合適的時間,別影響了沈家孩子讀書的大事情。”
喬光享點頭說:“拾兒,那我把話遞過去,你這邊就別折騰了,別人家心里也是有數的。”
喬兆拾點頭說:“我先前沒有應承過什么,我為我女兒打算,沈家如果有意見,也可以給一個明話。沈家如果是這般小氣的人家,就不用考慮聯姻的事了。”
喬光享白眼瞧向喬兆拾說:“你心里不舒服了,也別亂牽連人家。女兒大了,總要嫁人。你在她身上花費這么多心思,越是這個時候,越要穩得住。”
喬兆拾輕嘆一聲說:“當年太年輕了,她是我第一個孩子,在我心里總要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