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力維深深的瞧了瞧喬光享,說:“喬老大人,你什么時候,都是最明白的那個人。”
喬光享嘆息道:‘這個世上的事情,許多的時候,就是我瞧著你好,你瞧著我好,到底好與不好,只有各人的心里面最為清楚。
我是不想再過不安穩的日子,兒孫滿堂,故舊親朋人人平安,對我來說,便是最好的日子。”
沈力維神情慎重和喬光享提及兩家聯姻的事情,這一次,喬光享表明態度,只要你們家人選不改變,我們家愿意給予一個機會。
沈力維不太相信喬光享的話,特別點明:“我們家這邊一直是洛辰,你們家這邊的人選,只要是喬兆拾的長女喬云然,我們家愿意和你們完成前輩留下來的婚約。”
喬光享表示愿意給一個機會,但是最后會如何,還是要看喬兆拾夫妻的態度,畢竟喬云然是他們的長女。
沈力維聽到喬光享松口的話,他心里面跟著放松下來,說:“過些日子,京城安穩了,我們再來一趟,希望那個時候能夠聽到喬老大人肯定的答復。”
喬光享只是默然的笑了笑,在沈力維走了后,他直接派人去請喬祖仁過來說話。
喬祖仁匆忙趕了過來,在他坐穩下來后,喬光享直接說:“沈家還是有意和我們家聯姻,我聽得出來他們的意思,就是想聽我們這邊一個明確的答復。”
喬祖仁瞧著喬光享驚訝說:“父親,云兒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瑜兒年紀也不大,沈家要是有心,可以再等兩年再來提親事。”
“哧。”喬光享笑瞧著喬祖仁說:“老大你也太會想事情了,沈家要是有意她們姐妹兩個當上一個,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來和我商量聯姻的事情沈家是看中了拾兒家的長女。”
喬祖仁更加驚訝神情瞧著喬光享說:“父親光兒和拾兒的性子都有些頑固他們不會樂意這一門給人左挑右選剩下來的親事。”
喬光享審視的瞧著喬祖仁,說:“老大,你說這話不心虛嗎?你就不明白此一時彼一時嗎?他們兄弟不懂事你這個當大伯的人,總應該知事幾分,何必在這個時候使上小性子。”
喬祖仁低垂著頭說:“父親眼下是沈家人有意我們家可以端一端架子。”
喬光享瞧著喬祖仁點頭說:“已經端了許久的架子了我現在有心想要放下來。光兒兄弟都是好孩子然兒這個孩子也是孝順的孩子沈家是目前家里面能夠為她圖謀最好的一門親事。
老大,你如果有更加好的人選,我這邊也是可以推辭掉沈家的這一門親事。
如你所說,這些年下來,喬家的小女子們給沈家挑來選去然兒有一門更加好的親事我們這邊也能夠挽回一些面子。”
喬祖仁悠悠的嘆息一聲說:“父親我沒有意見。沈家那個孩子是不錯,然兒這個孩子也不差,兩家如果能夠聯姻對兩家關系是有好處。”
兩家聯姻的事情,延續了幾輩了,這一輩如果還是成不了,等到下一輩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情況。
這一輩聯姻成功,兩家的關系還能夠繼續親近下去,在喬祖仁的心里面,他還是愿意和沈家交好下去,畢竟兩家總是有幾分舊交情。
喬祖仁問喬光享要不要先告知喬祖璋一聲,喬光享直接搖頭說:“他做不了那兩兄弟的主,而且有林氏在,她只會想從中破壞這一樁事情。”
喬祖仁一下子明白過來,立時說:“父親,你安心,這沒有成的事情,我也不會向外說一個字的,再說,我們還要再瞧一瞧沈家那邊的誠心,此事不著急,沈家有心,自然會有表示。”
喬光享瞧著長子明白過來,他跟著放心下來,說:“你和老二都是明白人,只有老三到了這個年紀,他還不愿意明白過來,現在照樣喜歡聽林氏的話,四處亂蹦跳著。”
喬祖仁的心里面是能夠體諒一些喬祖璋,畢竟林氏比喬祖璋少了這么多歲,而且還愿意哄著喬祖璋高興,又給喬祖璋生了一兒一女,這些年不用操心庶務,一家人自然親近著。
喬光享再和喬祖仁說了聯姻后一些事情的安排,喬祖仁聽喬光享說:“婚可以先定下來,婚期則不用急在這一時,那個孩子要用心讀書,我們這邊要識趣一些。
正好拾兒舍不得長女,為了沈家孩子的前程著想,我們這邊主動提出來,可以把婚期拖上兩年三年四年的。”
喬祖仁張口結舌瞧著喬光享說:“父親,我聽說沈家那個孩子會讀書,他不用花費這么多年去讀書,說不定兩三年的功夫,他就可以參加會試。
喬光享贊同的點頭說:“對啊,他有這兩三年的功夫,正好用心在學業方面。親事定了下來,婚期緩上幾年,再好讓他為前途心無雜念往前沖上幾年。”
喬祖仁這一時覺得小侄孫女可憐起來了,照喬光享這樣的想法和安排,喬云然成親的時候,已經是快二十歲的人了。
喬祖仁搖頭說:“父親,你至少要聽一聽拾兒的意見,再來做出以后的決定。拾兒可是把長女當成手掌心里面的寶貝看待,你可不能夠傷了他們父女的心。
既然父親認為然兒的婚期可以定在兩年三年五年后,那定親的事情,也不用急在這一時。”
喬光享沖著長子揮了揮手,說:“你這方面不用操心了,我只要和拾兒好好的說一說,他一定會同意我的決定。”
喬祖仁這一時有些左右為難起來,他有心想悄悄尋喬兆拾先說一說,偏偏又先應承了喬光享,他要是不和喬兆拾說一說,他又覺得太過虧心了一些。
喬祖仁只能夠再盡最后一次努力勸說:“父親,你既然愿意答應兩家聯姻的事情,那定親和婚期中間就別隔太長久了,免得外人誤以為我們家的孩子怎么了。”
喬光享無心聽喬祖仁說話,直接說:“這沒有定下來的事情,我就是和你閑聊一會,你別想太多了。”
喬祖仁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他這心剛剛提起來沒有多久,他父親又把自個的話推翻了,他就是生氣,也只能夠生悶氣,而且還不能夠怎么樣?
這位可是他嫡親的父親,有他在,這個家才象一個真正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