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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章 打臉第一招江臻:我來搞個演講

熊貓書庫    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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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星市的腥風血雨,并未傳進望東城這邊人的耳里。

  這兩天,望東城頗有些熱鬧,大家談論最多的便是江家與京都盛家的聯姻。江家本就是有錢的大家庭,這跟珠寶大商盛家聯姻了,強強聯手,將來更是不容小覷。

  江盛兩家的訂婚宴請帖已經發到了親朋好友跟世交家庭手里了。

  韓家與江家本無密切來往,也沒有商業合作,但因家里的孩子韓旺旺與江碧的孩子江臻交好,不久前江家也曾來參加過韓讓與南煙煙的婚姻,兩家也算是沾了點兒關系。

  朱秀蘭在派發訂婚宴邀請函的時候,斗膽也給宋瓷送了一份。

  宋瓷還不知道江偉民對江臻兄妹做的那些畜生行為,她想到那個慘死的江碧,便想要多多幫襯著些江家,便讓蔡管家給江家回話,就說她會去參加江盛兩家的訂婚宴。

  朱秀蘭接到了蔡管家的電話,確認宋瓷將會來參加宴會,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她掛了電話后,對江偉民說:“韓夫人代表的可是韓先生的臉面,她能來參加顧川的訂婚宴,是給足了我們的面子。”

  韓湛如今在望東城的名聲與地位,要數第一,他的夫人要來參加江顧川的訂婚宴,江偉民也是開心的。

  江偉民說:“我聽說那韓夫人尤其討厭香菜,你記得跟廚子說一聲,她那一桌的菜,切記不要放香菜。”如今這望東城,人人都想要跟宋瓷搞好關系,江偉民也想要在宋瓷跟前留個好印象,日后跟韓湛也好打交道。

  “好好好,我這就跟酒店的經理交代一遍。”

  訂婚宴并不是婚宴,送禮無需太貴重,宋瓷便挑選了一對天鵝擺件算作禮物。

  晚上韓湛回家后,宋瓷跟她說起了江盛兩家明日舉辦訂婚宴這事。“我給他們挑選了一對天鵝擺件,就是上次托歡顏從意大利給我寄回來的那對。”

  韓湛站在床邊脫衣服,準備去洗澡,聞言他點了點頭,說:“那東西送給小兩口也挺好,寓意好。”

  “嗯,那明天我就一個人去參加訂婚宴了。”韓湛為了騰出時間陪宋瓷去意大利玩,最近一直都在加班,宋瓷也心疼韓湛,自然不會鬧著讓韓湛陪她去。

  韓湛想了想,說:“我讓阿讓陪著你去吧,你一個孕婦,去那種人多的地方我不放心。”

  宋瓷本想拒絕的,但一想到韓湛如今處在高位,肯定有人眼紅嫉妒他。有些藏在陰溝里的人時時刻刻想要陰他一把,無法接近韓湛,指不定就會打上她的注意。

  特殊時期,還是謹慎些比較好。宋瓷想了想,便答應了,“也行,既然阿讓也去的話,那就再叫上煙煙吧。我一個嫂嫂,單獨跟一個成年小叔子去參加宴會也不好,總要避嫌。”

  聞言,韓湛眸含笑意地掃了她一眼,“你倒是想的周到。”

  “不想周到些,會被人捏住把柄的。”

  “我明白。”

  韓湛一邊打呵欠一邊往浴室里走,他有些累,沖了個澡連頭發都沒吹,便倒在了床上。

  宋瓷拿來電吹風,她坐在床邊,拍了拍白皙的大腿,跟韓湛說:“趴我腿上來,我給你把頭發吹干。”

  “好咧。”

  韓湛趴在宋瓷腿上,殘缺的右手放在宋瓷隆起的小腹上,他想著月份也到了,孩子應該也會胎動了,就問宋瓷:“孩子開始胎動沒?”

  “有,他暫時還小,動作比較輕,你現在還感覺不到。”

  韓湛閉著眼睛說:“你懷頭胎的時候,我那時候特別亢奮,每天晚上都跟個變態一樣,要摸著你的肚子才能安心入睡。現在懷二胎,倒是沒有了頭一胎的緊張跟欣喜。”

  “我這樣不行,會顯得我太冷淡。”為了表達對二胎弟弟的喜愛,韓湛特意親了親宋瓷的肚子。“好了,狗崽子,爹還是愛你的。”

  宋瓷被他逗笑,“有你這么罵孩子的嗎?孩子是狗崽子,你我是什么?”

  韓湛自然不會傻到承認他是狗。

  摸了把頭發,瞧著頭發已經干了,韓湛這才翻身躺在枕頭上。宋瓷起身去將電吹風收好,一回到床邊,就被韓湛扯著胳膊拉入了懷里。

  宋瓷察覺到了韓湛蠢蠢欲動的念頭,她不禁問道:“你不是很累嗎?”四個多月的胎兒已經很穩了,兩人禁欲很長一段時間了,難免都會有想法。

  韓湛說:“你要同意,我可以一晚上不睡。”

  對性這事,宋瓷一向是樂意配合韓湛的。她一聽到韓湛這話,便來了興致。她坐了起來,說:“我前幾天買了幾套性感的衣服,特別好看,我穿給你看?”

  韓湛也醒了瞌睡,跟打雞血似的坐了起來。“在哪兒呢?瓷寶,你說你一個孕婦,怎么這么壞呢?”韓湛一邊嫌棄宋瓷胡來,一邊催促宋瓷快些去把衣服換上。

  宋瓷赤腳下了床,去了衣帽間。

  她有一個私密的衣帽間,里面收藏著她從各個地方淘來的精品內衣跟睡衣,件件都是藝術品。這個衣帽間,韓湛是不被準許進去的。

  宋瓷換了衣服從衣帽間里走出來。

  那是一件粉色的兔子裝,哪怕已經懷了孕,也絲毫不影響宋瓷的性感。

  宋瓷站在衣帽間門口,凹了一個妖艷賤貨的造型,朝韓湛眨了眨眼睛,故作嬌媚地說:“哥哥,春宵苦短,切莫虛度光陰啊。”

  韓湛盯著她頭上粉紅色的兔子耳朵,又瞧著她腰后那個毛茸茸的小尾巴,頓時手癢、心癢、哪哪兒都癢。

  他忍著笑大步跑過去打橫抱起宋瓷,將她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兔子耳朵,韓湛好奇問道:“哪里買的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宋瓷告訴他:“歡顏閑來無事,創辦了一個線上全球通的購物商城,專門在里面賣她設計的情趣裝,生意好到爆。她現在月純利潤高達一千多萬,你說是不是很厲害?”

  蘇歡顏是學服裝設計的,和賽西里奧破鏡重圓后,蘇歡顏重新撿起了她的專業,當了一名設計師。不過不是服裝設計師,而是情趣內衣設計師。

  她現在在歐美那邊名氣特別響,她設計的每一套衣服都是爆款,斷貨款。

  韓湛不禁問道:“網站叫什么?”他得收藏起來,以后多多購買。

  宋瓷假裝羞赧的在韓湛胸口抓了一把,然后細著嗓音矯揉造作地說道:“你好壞啊,不告訴你。”

  “裝什么!”韓湛直接堵住了宋瓷的嘴,弓著腰身去迎合宋瓷,小心翼翼避開了她的肚子...

  江臻臨走前,曾叮囑過韓旺旺,讓她務必去參加江盛兩家今天的訂婚宴,說是有好戲要開場,萬萬不能錯過。所以昨天韓旺旺便請了假,打算今天去參加訂婚宴。

  因為不清楚江臻到底打算在訂婚宴上做什么,韓旺旺起床后一直提心吊膽著,化妝的時候因為無法專心,總沒法將眼線畫好。

  最后她索性卸了妝,直接拎著化妝品去了外面的造型屋,讓專業化妝師給她化了個妝。

  她磨磨蹭蹭地趕到酒店,見其他賓客開的都是保時捷賓利等豪車,她都不好意思讓門童幫忙停車,便自己將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韓旺旺停好了車,便坐在車里給江臻發短信。

  韓旺旺:寶,你在哪兒?回望東了沒?見消息沒法出去,韓旺旺才發現地下車庫沒信息。她將手機塞進包里,拎著包走向電梯口,搭乘電梯去六樓。

  捷達國際酒店是韓湛名下的產業,如今望東城那些真正的有錢人,都愿意在這里舉辦各種宴會。

  江家的訂婚宴,在酒店的五樓。電梯到一樓時停了下來,韓旺旺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看著其他賓客走進電梯。

  今天來參加訂婚宴的,多是江盛兩家的親朋好友,也有一部分上流社會交好的世家先生跟貴婦來參加。

  所有的賓客,無一不打扮得精致華貴。電梯里,一時間充斥著各種不同氣味的高檔香水味。

  韓旺旺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電梯在五樓停下,韓旺旺等其他人都出了電梯,這才走了出去。

  她今天穿著一條橙紅色的珍珠吊帶裙,黑色卷發扎成了慵懶風格的丸子頭,頭上別了一枚與吊帶裙同色的白色珍珠發夾。

  她手里拎著一只手工珍珠小挎包,腳下是一雙淺色系的低跟涼鞋。行走在衣香鬢影的宴廳里,倒顯得清雅動人。

  “旺旺!”

  突然,韓旺旺聽到了宋瓷的聲音。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旺旺!這邊!”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韓旺旺詫異地回頭,瞧見宋瓷與南煙煙正站在一張大桌子旁邊,妯娌倆正在同享一盤美味的抹茶蛋糕。

  “小表嬸!”

  韓旺旺眼里難掩驚訝。

  她拎著挎包小步地朝著宋瓷跟南煙煙跑過去。

  今日宋瓷穿著一件鵝黃色高腰抹胸蕾絲裙,掐高腰的設計,完美遮擋住她已經顯懷的腹部。她把卷發綁成了低馬尾,渾身上下并無過多首飾點綴,只有耳朵上戴了一對款式簡約的珍珠項鏈。

  二十歲的宋瓷,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野玫瑰。二十五歲的宋瓷,則是一朵已經盛開,露出妍麗姿態的紅玫瑰。

  隨便往哪一站,那里便是驕陽天。

  她身旁,同樣身材高挑的南煙煙則穿了一條白色圓領體恤,搭配一條南瓜色寬腰帶真絲過膝裙,她穿了高跟鞋,看著要比穿平底單鞋的宋瓷更高挑一些。

  韓旺旺站在這兩位大美人身前,乖巧地喊道:“小表嬸,煙煙嬸子。”

  南煙煙放下了叉子,她跟韓旺旺說:“你一個人來的嗎?江碧呢?”南煙煙與阿讓的婚禮上,江臻和韓旺旺是迎親的少女,南煙煙對江碧的印象很深。

  這兩人好的跟穿了一條褲子是的,是以今天沒在現場看到江臻,南煙煙心里是感到奇怪的。

  宋瓷說:“江家今天是主人家,江碧可能是在忙吧。”

  韓旺旺欲言又止地望著宋瓷,想說點什么,但又顧及到這邊人多,沒說。韓旺旺瞧見韓讓在飲品區閑逛,便問宋瓷:“我看到阿讓叔叔,怎么沒看到小表叔?”

  “你小表叔今天在上班。”

  “小表叔好可憐。”韓旺旺盯著宋瓷手上那塊抹茶點心,她說:“小表嬸以前不是不喜歡吃抹茶的糕點嗎?”

  南煙煙笑道:“可能是懷孕口味變了?”

  宋瓷點了點頭,也道:“真的是口味變了。是不是懷男孩了都這樣啊?我以前聞到香菜味就想吐,最近竟然有些愛上了那味道,你說奇不奇怪?”

  “這我哪里知道。我又沒懷孕,按理來說懷女孩比較多變吧,不都說咱們女人變臉如翻書嗎?”

  南煙煙這話說出來,韓旺旺便笑著擠兌她:“煙煙嬸子也抓緊了,趕緊給我也生個弟弟妹妹。”

  南煙煙和阿讓剛結婚不久,還沒打算要孩子呢,被韓旺旺這么一打趣,頗有些不好意思。

  她偏頭朝遠處的韓讓望過去,假裝沒聽到韓旺旺的話。

  韓讓端著葡萄酒走了過來,他給南煙煙遞了一杯,這才問韓旺旺:“你跟煙煙嬸子說什么了?我看到她臉都紅了。”

  韓旺旺說:“我讓她抓緊時間和你生個小baby。”

  聞言,韓讓也跟著臉紅。

  宋瓷笑瞇瞇地看著韓讓他們兩口子,跟韓旺旺眨了眨眼睛,“旺旺,別取笑他們了,他們臉皮薄。”

  真是稀奇,阿讓這貨竟然也有害羞的時候。

  兩人正說著呢,韓旺旺突然聽見阿然說:“旺旺,你那好閨蜜來了。”‘好閨蜜’是韓讓調戲江臻的稱呼。

  韓旺旺趕緊回頭朝宴廳大門口看去,果然看見了江臻。

  江臻的裝束很奇怪,這大夏天,他竟然穿了一條淺咖色的薄風衣外套,披著一頭過肩的長發。江臻從門口走進來,因為過于厚實的裝束,吸走了許多賓客的關注。

  韓旺旺再也無心跟宋瓷他們聊天了,她踩著高跟鞋急切地跑向江臻。韓旺旺一口氣跑到江臻面前,因為沒剎住腳步,直接裝進了江臻懷中。

  江臻將她抱了個滿懷。

  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女子摟摟抱抱,哪怕關系再好,那也是會引人側目的。

  南煙煙瞧著韓旺旺與江臻的擁抱,突然笑了起來,她說:“嫂子,你看江碧跟旺旺,像不像是一對?如果江碧不是女孩,我都要以為他們在談戀愛了。”

  聞言,宋瓷笑容有些尷尬,韓讓則是玩味地挑起了眉梢。

  周邊已經有人開始在對江臻跟韓旺旺的行為指指點點的,都覺得江臻跟韓旺旺的關系太曖昧了些,遠超過了普通的朋友。

  江臻余光瞥到那些人在竊竊私語,他這才推開了韓旺旺,用清冷的女音問她:“慌里慌張的,做什么?”

  韓旺旺雙眼里布滿了關切。

  她緊緊地捏著江臻的手臂,滿肚子的話想要問,但場合不對,又不能問出口。

  江臻知道她在想什么,在擔心什么,又在害怕什么。他輕輕地拍了拍韓旺旺的背,說了三個字:“我沒事。”

  韓旺旺依然緊繃著嬌軀,沒有放松下來。

  江臻又道:“旺旺,我真的沒事,信我。”

  韓旺旺這才說服自己去相信江臻的話,慢慢地平靜下來了。江臻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走,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坐在我的家人席位。”

  韓旺旺點了點頭,乖乖地跟著在江臻身后。

  江偉民聽到了議論聲,這才注意到江臻來了。

  他和朱秀蘭轉過身來,便瞧見江臻拉著韓旺旺的手走了過來。女孩子關系好,拉拉手倒是不奇怪,江偉民并沒有胡思亂想。

  但當他看到江臻拉著韓旺旺在家人席上坐下時,這才不贊同地皺了下眉頭。可一想到韓旺旺是韓家的姑娘,便又覺得韓旺旺坐在那里沒什么不妥。

  “你在忙什么,怎么這么晚才來?”江偉民一直都以為江臻這幾天在忙他事務所的事,并不知道江臻其實早就去了南星市,更不知道‘江臻出現在南星市’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局!

  江臻撒了一張網,各種妖魔鬼怪都在那張網里現出原形。

  江臻不慌不忙地給韓旺旺倒了一杯葡萄酒,他將葡萄酒遞到韓旺旺面前,與她說:“沒可樂,你委屈下,就喝這個。”

  上流社會都覺得宴會席上出現可樂是很丟身價的事,擺在桌上的酒,最便宜也都是四位數的售價。

  韓旺旺心里牽掛著江臻等會兒要做的事,對飲料著實不挑剔。她端著葡萄酒抿了一口,說:“還湊合。”

  江臻笑了。

  他這才站起身來,走到江偉民身旁,喊了一聲爸。“今天有事耽擱了,來得遲了些,但又不是我訂婚,就是遲到了,也沒什么關系。”

  江臻的聲音不算小,圍著江偉民在說話的那些人都聽見了江臻這話。發現這兩父女之間的關系并不像傳說中的那般和睦,大家對視了一眼,都默契地離開了。

  江偉民忍著怒火低聲斥責江臻:“你一定要在這種場合跟我抬杠?你以為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便彰顯出了你的聰明不凡?那你可大錯特錯了,這只會讓別人看我們父女倆的笑話!”

  江臻目光仍是很冷淡,他告訴江偉民,“想要我聽話,那就別惹我。”說完,江臻便在韓旺旺的身旁坐下來,不再吭聲。

  江偉民早已看穿了江臻的真面目,他這女兒可不是一朵柔弱無依的莬絲花,那是一朵霸王花,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江偉民不想在江顧川的訂婚宴上跟女兒吵架,便帶著朱秀蘭走了。

  韓旺旺旁聽到江臻剛才跟江偉民的對話,等江偉民離開后,韓旺旺在桌底下握住江臻的手,偏頭跟江臻說:“你不怕得罪他?”

  “不怕。”

  開始上菜了。

  江臻拿起筷子,給韓旺旺夾了許多菜。

  韓旺旺見碗里都快堆滿了,都有些臉紅,“你別總給我夾菜了,我也吃不了多少,再說,我自己會夾。”

  “聽我的,先吃飽,不然等會兒就沒心思吃飯了。”

  這話又是什么道理?

  韓旺旺拿起筷子老老實實地吃東西,剛吃了點東西,便看到江家與盛家的父母在主持人的介紹下,登上了臺。

  今天是訂婚宴,雙方父母穿得都還算是應景。

  江偉民穿一身黑色三件套西裝,朱秀蘭則穿了一條暗紫色掐腰長裙,裙身上刺著繁美精細的花紋,華貴而大氣,不失氣場。

  盛京穿了一套白色的英倫風西裝,盛夫人則穿著月白色的旗袍,胸口戴著一枚鉆石紅寶石月亮胸針。

  這胸針,是她女兒盛清雅在今年夏季推出的新作品,暢銷到斷貨。

  韓旺旺盯著臺上那四名家長,又看了一眼并肩坐在臺下的江顧川與盛清雅,她挨著江臻說:“你這嫂子長得還挺漂亮的。”

  “沒你漂亮。”

  韓旺旺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得意洋洋地說:“那自然沒有。”

  雙方家長對孩子們表達了祝福之意,接著便下了臺,輪到新人登臺了。新人在禮臺上交換了訂婚信物,也就是訂婚戒指。

  訂婚信物交換結束后,盛清雅和江顧川一起彈了一首鋼琴曲《致愛麗絲》。

  新人表演結束后,這訂婚宴算是圓滿完成了,接下來便是新人的朋友們上臺去致辭,說些祝福的話。

  盛清雅那邊上臺說話的是她的好閨蜜,她閨蜜是一名高中教授,說話非常討巧,幾句話便感動的盛清雅紅了眼睛,坐在臺下默默地流淚。

  新娘那邊的人致詞結束后,接著便輪到新郎的代表好友上臺。

  厲鋒將要以江顧川最好朋友的身份上臺,這兩人年齡差距不大,又是一所大學畢業的,關系自然要好。

  厲鋒站了起來,朝著主持人的方向走去。他正要伸手去拿話筒,卻橫空生出來一條長臂,粗魯而無禮地奪走了主持人手里的二號話筒。

  厲鋒一愣。

  他順著那條手臂抬眸看去,便瞧見了一張冷艷漂亮的臉。

  厲鋒笑了,“江小姐,你要上臺講話的話,怎么也應該提前給你哥哥打聲招呼。那樣的話,他也不至于邀我上臺去講話啊。”

  江臻神色倨傲地瞥了他一眼,隨后一言不發,轉身便上了舞臺。

  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

  厲鋒也不好跟一個女孩子鬧脾氣,他趕緊去找江顧川。江顧川正和盛清雅一起在女方親戚席敬酒,并沒有注意到江臻的舉動。

  手臂被厲鋒一把拽住,江顧川詫異回頭,瞧見臉色不妙的厲鋒,他下意識說:“厲鋒,你怎么在這里?你這會兒不是應該...”

  “你妹妹上去了。”

  “啊?”

  江顧川抬頭往舞臺那邊望去,與此同時,江臻已經打開了話筒,開始了他的演講——

  “大家好。”

  有賓客好奇地抬頭朝舞臺看了一眼,瞧見上臺的事江家那個穿得嚴嚴實實的女兒,都專注地看了起來。

  江偉民看到臺上站著講話的人是江臻,頓時蹙眉,下意識問朱秀蘭:“碧兒怎么跑上去了,不應該是厲鋒上去致詞嗎?”

  朱秀蘭也是一臉迷茫,“的確是該厲鋒上去致詞的啊,顧川之前還跟厲鋒溝通過致詞的順序...”

  兩口子朝江顧川與厲鋒那邊望過去,果然發現江顧川此刻也正盯著舞臺上面,露出了陰沉的表情。

  兩口子都察覺到了不妙。

  盡管意識到江臻是上去搗亂的,但江臻已經上了舞臺,他們總不能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將江臻拉下來吧!

  韓旺旺看著舞臺上的江臻,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來了!

  來了來了!

  “想必很多人還不認識我,那我來做個正式的自我介紹吧。”江臻嘴邊勾起一抹動人的笑意,他笑得有多迷人,說出來的話便有多傷人:“我是新人江先生養父與發妻藍若云女士的孩子!”

  2聞言,所有人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眾所周知,江顧川只是江偉民的養子。江偉民今天為養子大辦了一場訂婚宴,顯然是認可了這個養子在家中的地位。江偉民將川東藥業總裁的位置交給了江顧川,也是對他能力的認可。

  但江碧卻在這種場合下,公然提到他的母親,這不是在挑釁江顧川嗎?

  盛京盯著江臻,臉色也有些難看。

  這丫頭,怎么這么熊呢?

  江顧川如今成了他的準女婿,江臻說這種話,自然是在掃江顧川的臉面,盛京不生氣才怪。

  盛清雅心中有些生氣,她朝江顧川看了一眼,見江顧川眼里布滿了陰翳之色,就知道這人心里有多生氣了。盛清雅握住了江顧川的手臂,“顧川,穩住。”

  江顧川深吸了一口氣,暫時按捺下心里的怒火。

  他倒要看看江碧這丫頭到底要做什么!

  所有人都在關注江臻,竟是無人發現有一批人身穿西裝的男人趁機鉆進了宴廳,將每一個出口都給堵死了。

  江臻注意到出口已被堵死,才又繼續開口道:“想必在場許多叔叔阿姨都還記得,二十年前,江家曾丟失過一對龍鳳胎,沒錯,我就是丟失中的一個。”

  江臻臉上露出了悲傷之色,他嘆道:“可憐我們的母親,為了找我們,瘋了、癲了,最后精神錯亂跳樓自殺了。她到死,都沒能看到孩子長大后的模樣...”

  “不過!”江臻這抑揚頓挫的講述方式,把每個人的心臟都抓得緊緊的。

  聽到他這聲‘不過’,大家都下意識坐直了身體,想聽聽他下面的話。

  江臻臉上的悲痛被笑容取代,他笑瞇瞇地說:“不過我們的父親比較堅強,在丟失了一對孩子,又經歷了中年喪妻之痛后,很快便重振雄風,娶了漂亮又能干的女下屬當妻子!還得了一個懂事又能干的便宜兒子!”

  “爸!我給你點個贊!”

  “各位,都請為我堅強樂觀的父親鼓個掌!”

  誰敢鼓掌!

  誰他媽都不敢鼓掌啊!

  大家都錯愕地看著臺上那個大放厥詞的年輕人,心里的八卦之火已經燃燒起了千丈火焰。

  江偉民猛地從宴席桌上站了起來,沖臺上的江臻怒吼道:“混賬東西!給我下來!”

  “誒!別這么生氣嘛!”江臻索性下臺去端了一把椅子,他將椅子放在臺中間,坐在椅子上疊著腿,毫無淑女之姿。

  “各位,我敢發誓,今天這場訂婚宴,絕對會是你們有生以來參加過的最精彩的一場宴會!大家今天送的禮物,隨的份子錢,絕對沒白花!”

  “接下來,我要為大家講述一個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

  江偉民都不敢想江臻接下來會說出多么狂悖的狠話,他想沖上臺去將人拉下來,剛邁開步子,宴廳后面便沖上來兩個人,將江偉民給按在了桌子上。

  “你們做什么!”江偉民怒吼道:“放開我!”

  這一變故,讓全場嘩然。

  江顧川作勢就要沖過去解救江偉民,卻又有兩名魁梧黑衣人沖過來,將江顧川也給按住了。

  “江碧!你這是做什么!”盛京氣得臉色都變紅了,他指著臺子上的江臻,怒道:“江碧,快放了你父親!”

  江臻站在高頭上,低頭望著盛京,眼神是那么的悲傷凄涼。

  盛京被這孩子的眼神看得心肝兒一顫。

  盛京下意識說道:“孩子,你...”

  江臻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扯了扯嘴角,他說:“盛伯伯,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嗎?你就不想聽聽,我們兄妹當年被綁架的真相嗎?”

  聞言,盛京表情大變。

  他盯著江臻看了片刻,才領悟到了什么,然后難以置信地朝江偉民看了過去。“這...”

  江臻說:“盛伯伯,如果你真的把我母親當做家人,如果你真的想要為我母親討個公道,想要給我們兄妹討個公道,就請你安靜地坐下,安靜地聽我講個故事...”

  盛京猶豫再三,才拉著夫人一起坐了下來。

  盛清雅見父親竟然真的坐下了,不管江叔叔與江顧川了,忍不住急切地叫了聲:“爸!”

  盛京連盛清雅也一起拉了下來。“給我坐下!不許說話!”

  盛清雅嚇了一跳,只能乖乖地跟爸爸坐在一起,焦急地望著江顧川。

  江顧川跟江偉民都被魁梧大漢押著,動也動不得,一要說話嘴巴就被膠帶給貼住了。

  宴廳里,百來號人就眼睜睜地看著江臻胡作非為,竟然無人站出來為江偉民說句好話。

  當年江家那對孩子失蹤的蹊蹺,關于這失蹤的原因,大家都猜測過許多個版本。有人說是遭仇家綁架撕票后掩埋了,有人說是人販子做的。

  后來隨著藍若云跳樓自殺,江偉民又娶了朱秀蘭,還將江顧川培養成了繼承人。再有人提起江家那對可憐的龍鳳胎,便有人懷疑那對孩子的失蹤,是江偉民的手筆。

  但這種猜測太大膽了,沒有人肯信,也沒人敢信。

  畢竟江偉民一直都是個備受好評的男人,還是個慈善家,希望小學都捐辦了好幾所了。都說虎毒尚且不食子,江偉民就更不會做那種事了。

  而且這江家小姐是個律師,若不是真抓到了江偉民的把柄,她又怎敢大張旗鼓地搞著非法綁架人的事?

  江臻今天做出這么大的動作來,顯然是有底氣的。比起讓江臻放開江偉民和江顧川,大家更想聽一聽江臻接下來要說的東西。

  宋瓷從江臻上臺提到他的亡母藍若云開始,便猜透了江家這對龍鳳胎當年失蹤的真相了。

  她蹙眉望著那江偉民,心里一陣反胃。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這江偉民還真是罪該萬死。

  江臻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也沒有人吵著鬧著要他放人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江臻跟后臺的音樂老師說:“音樂老師,麻煩來首催人淚下的純音樂。”

  那音樂老師懵了幾秒,然后給放了一曲《KissTheRain》。伴隨著輕緩而憂傷的鋼琴音樂聲,江臻開始講述起他的故事來——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男孩叫江狗,女孩叫藍美人。”

  “噗嗤!”

  宋瓷著實沒忍住,笑了起來。南煙煙趕緊拍了她胳膊一下,“嫂嫂,憋住。”韓讓笑瞇瞇地看了眼宋瓷,也跟著咧嘴笑了。

  宋瓷趕緊往嘴里塞了一塊水果,嚼著水果,這才憋住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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