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齊,你帶瑤樂先回去,我有事情要去處理。”顧君柯看著紀齊說道。
紀齊點點頭。
瑤樂一直低著頭,似乎不敢抬起頭看顧君柯。
“瑤樂,我希望你能自己想通這件事情,如果你以后要一直因為自己是領養的這件事情而自卑的話,那么你也沒有辦法留在我身邊長長久久,因為這是一件沒有辦法更改的事實,不是嗎?”
顧君柯離開學校的時候,所染已經開車在門口等著了,車里面還坐著林子郊,林子郊的腿盤坐在在椅子上面,正在手底下快速的敲著鍵盤,臉上面是癡迷的神色。
林子郊兩只眼睛一只炯炯有神,一只暗淡無光,但是卻是在僅有的一只完好的眼睛之中閃出了奇異的光芒。
“小姐,這個徐子雯是行內知名的考古學家,憑許家的財力和她自己的本事,完成了不少具有困難的考古工作,但是也是因為許家大小姐的這個身份,也讓這個徐子雯在考古圈沒有依附于任何的團體,而這個徐子雯近幾年來,都在專心進行蘭斯帝國周邊的考古事項,看起來,對蘭斯帝國也是很感興趣,她似乎一直相信蘭斯帝國真實存在,這些年,一直都在M國,調查關于蘭斯帝國的資料。”
顧君柯沉了一下眼眸,手指輕輕的敲著座椅:“蘭斯帝國啊,許堯對于這么妹妹一直很寵愛,外界都傳言他是一個妹控,徐子雯從小到大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情是許堯沒有干預過的,唯獨這件事情,許堯竟然任由徐子雯在M國這么多年,不是很奇怪嗎?”
“聽說,當年徐子雯的丈夫出事后,徐子雯的心理一度出現了一些問題,許家找過很多心理醫生來為徐子雯看病,后來因為懷孕了,她的心理狀態才稍微得到了一些好轉。”所染面無表情的說道,“會不會是因為這樣,所以許行長才不再干預徐子雯的事情…”
“切,小染染,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許堯那個人控制欲極強,而且,一直不喜歡徐子雯和自己對著來,不顧自己的反對,學習考古專業,這么多年,一直不讓徐子雯做有關考古的事情,就因為這件事情許堯就能轉性?你真是太不了解我們男人了,哈哈”
“干你活,廢話多!”所染冷漠的說到。
林子郊匆匆肩膀,笑嘻嘻的繼續弄電腦。
顧君柯和所染不再說話,似乎一直在等著這個男孩完成他的工作,車子緩緩的開著,也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就是在郊區的路上面一圈一圈的繞著。
直到林子郊敲響了最后一個鍵的時候,他的嘴角突然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笑了笑,然后看著顧君柯,如果這個時候車子里面作者另一個陌生人,一定會被這樣的笑容嚇得一身冷汗的。
但是顧君柯和所染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在等著林子郊說出來最后的答案。
“小染染,你都不給我一些獎勵嗎?”林子郊似乎沒有準備一下子就說出來答案,而是看著開車的所染將電腦放在了一邊,湊到了所染的耳邊,聽著所染的耳機里面傳出來的爆炸音色的音樂,笑嘻嘻的說道。
“滾開!”所染面無表情的冷冷的說道。
“我說,你倆能不能正緊事情說完之后,在打情罵俏?”顧君柯靠在了椅背上面,輕笑著說道,“小姐我有點趕時間。”
林子郊聳聳肩膀,似乎有一點的無趣,被所染瞪了一眼一下,但是當林子郊回瞪了所染一眼之后,回來,要給顧君柯匯報工作結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是異常的認真無比:“很有意思,小姐,這個白鸞。”
“哦,說來聽聽。”
“這個白鸞,曾經因為和安氏的一位高層有過不干凈的交易,獲得了接近安少的機會,但是似乎還沒有說出什么目的,就被您打斷了。”
顧君柯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安景崎的那個女人,囂張異常,看來是因為覺得和安氏的高層有所接觸才無所顧忌的吧,而且,可以接近安景崎,也應該是有人打點好了。
“后來,因為被安氏企業封殺,所以一直都沒有出面,結果最近以安平娛樂公司的簽約藝人的身份重新出道,并且和陳希遠開始有意無意的炒作CP。”
“有意思的是,她自殺這件事情,被報出來,是因為被顧氏企業的高層威脅了。”
“顧氏?”顧君柯一怔。
林子郊點點頭,臉上面是看好戲的表情:“這是一份警署內容部的機密文件,這件文件還沒有對外公布,但是已經是十分重要的內部文件了,這個文件意味著,警署的內部已經開始著實調查顧氏了。”
“這件事情,怎么會和顧氏扯上關系?”顧君柯笑了一下,“等等,白鸞,陳希遠,安平娛樂公司,顧氏…”
“小姐,你也發現了對吧,這幾個事情的關系很奇怪。”林子郊笑著說道,“好像有人要刻意對付顧氏,但是又想要保住顧氏,可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只不過,這樣一來,顧氏岌岌可危。之前星空商業城的事情,再加上這一次,如果這家按事情被警方調查出來什么的話,顧氏的影響會很不好。”
正當顧君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顧君柯接起電話,是謝海音。
“你說什么,東泉醒來了?”顧君柯掛了電話,看著所染說道,“去音音那里。”
東泉的醒來是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而更加讓人出乎意料的是,伴隨著東泉的突然醒來,在孟家的大宅外面,有一個神秘的女子昏倒在大門口,身受重傷,頭部全部都是血。
這兩件事情發生的同時性太過于巧合,以至于讓人覺得是不是被刻意安排。
顧君柯到達孟家的時候,屋子里面已經被孟家的私人醫生圍滿了,謝海音坐在外面,孟騫站在離謝海音不遠的地方,兩個人離得不近不遠,但是都沒有開口說話。
房間里面是醫生會診的人數量不少,房間外面,是謝海音和孟騫兩個人的寂寞,異常的尷尬,這樣的尷尬被顧君柯一行人來的時候打破。
孟騫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冰塊,以前謝海音會在她的耳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現在謝海音不說話了,孟騫似乎也恢復了冰塊的本質,在方圓之內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怎么樣了,東泉?”顧君柯走上前問道。
謝海音看著顧君柯來了,突然一下子變得異常的委屈,坐著抱住了顧君柯的腰說道:“君君,你來了啊,嗚嗚嗚嗚,我可憐死了,剛才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東泉詐尸了!”
“噗。”顧君柯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我的音音啊,你這樣咒東泉真的好嗎?東泉只是昏迷了,又不是死了,炸什么尸,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早晨,照看東泉的護工給動作喂飯喂到一半,就突然沖出來說道,東泉醒了,可是當我們趕過來的時候,東泉的確是醒了,可是整個人處于一種意識不是很清晰的狀態,問什么都不說話,不知道是怎么了。”謝海音說道,“而且,最奇怪的是,暈倒在孟家門口的女人,醒來之后,明明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可是,卻是在醒來之后,口口聲聲的念叨著要見,東泉,你說奇怪不奇怪。”
“那個女人在哪里,帶我去見。”
“隔壁房間。”謝海音起身,帶這顧君柯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兩個人經過孟騫的身邊,擦身而過,像是不認識一般。
顧君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冰山般的孟騫,沒有說什么。
隔壁房間里面空空蕩蕩的,并沒有醫生,只有一個穿著簡單寬松衣服的女人,坐在床上,她的頭發是淺淺的酒紅色中長發,她整個人都看著窗外的天空,顯得很是迷離的狀態。
“你好點沒有?”謝海音敲了一下們,進去說道。
那個女人轉過頭來,她看著謝海音,又看了看謝海音身后的顧君柯,有一點迷茫的神色,沒有說話。
“這位也是東泉的朋友,顧君柯。”謝海音開口。
那名女子皺了一下眉頭:“東泉醒過來了嗎?他記起什么了嗎?他有記起我嗎?”
謝海音搖搖頭:“東泉,醫生還在給他檢查,你不要激動,這件事情,我們也很好奇。”
那位女子聽說東泉沒有記起她似乎很失望,又轉過頭去,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
謝海音和顧君柯出來,站在走廊上面。
“她很奇怪啊。”顧君柯皺了一下眉頭,“她是在指望著東泉記起她是誰嗎?”
“東泉更奇怪不是嗎?”謝海音說道,“一直都不愿意說話,已經睜開眼睛,沉默了好幾天了。”
“這個女人也很執著,她就是覺得,自己失憶了,但是卻只記得的東泉,東泉一定知道她是誰。”謝海音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這個女人身上有很多舊的槍傷,似乎以前總是受傷,很多都已經結痂了。”
“調查不出來嗎?”顧君柯皺了一下眉頭。
“目前沒有頭緒。”
“這也太奇怪了。”
下午的時候,東泉的檢查全部都做完了,東泉的神志恢復的清晰了一些,愿意和人說話了。
房間里面的醫務人員都離開了,東泉已經換好了日常的衣服。
“東泉。”顧君柯走過去,笑著說道,“你看看,你都瘦了。”
東泉低頭看著自己小了一圈的肚子,也笑了:“就是這不是剛好了,減肥了…”
“哈哈哈”
空氣中突然出奇的沉默,東泉看著顧君柯和謝海音的模樣說道:“得了,你倆,我這不是醒來了,我只是怎么也記不起來那天晚上發生什么事情了,又不是傻了,干嘛這副模樣。”
“哈哈哈,說的是,我們還以為你傻了,多害怕你把我們給忘了!”謝海音哈哈哈大笑起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面。
這個時候顧君柯注意到東泉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了,顧君柯開口問道:“東泉,你怎么了?”
東泉搖搖頭:“沒有什么,我就是,有點困…”
東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整個身子倒在了枕頭上面昏睡過去了。
“東泉?!”謝海音跑過去晃了一下東泉,但是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是睡著了一般,“我去叫醫生。”
同醫生一起過來的是是那個失憶的女人,她站在房間的邊邊上面,看著醫生在給東泉做搶救,表情迷茫。
不一會,醫生將被子給東泉蓋好,走到了謝海音的身邊說道:“我們初步斷定,患者可能患有了昏睡癥。”
“昏睡癥?”
醫生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在床上面熟睡了的東泉說到:“昏睡癥是一種由一種稱為錐蟲的寄生蟲引起的,并且這種疾病是由舌蠅傳播的,這種昆蟲在我們國家很少發現,基本會出現在熱帶國家,后期嚴重會導致昏迷或死亡。”
“熱帶國家?”顧君柯皺了一下眉頭,“為什么一開始沒有發現?”
“這種病癥一般的癥狀比較強,而且是有初期癥狀的,但是這位患者一開始就處于重度病癥,所以我們并沒有往這方面想,只不過,前一陣女子的血液檢測我們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情了,但是患者醒來之后沒有任何的異常,這次突然發病,剛才我們進行了會診,進一步的確認還是需要將患者的血清拿回實驗室做進一步的實驗之后才可以確定。”
醫生猶豫了一下說道:“而且,一開始我們并沒有檢驗患者得了昏睡癥的原因,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當時他的身體里面并沒有檢測出相關的病癥,這樣的癥狀現在才先顯露出來,和一般患有昏睡癥的患者并不相同,一般情況下的昏睡癥在被感染之后的幾個小時之后就可以檢測出來,也方便治療,如果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患者會有很大的可能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