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武大大方方的推門而出,混在了正在清洗甲板的教徒行列里,大家都在低頭努力的工作著,誰也沒有去在意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人來。
郭玄武一邊擦拭著甲板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心中暗暗點頭,此處距離弘偉的“巨鱸賭坊”也就不到一里的路程,要救孟綺絲,自己一個人可不好辦,得去找弘偉幫忙才行。
他一邊擦拭著甲板一邊迅速的向著船身欄桿的出入口靠近,剛想混在那些來來回回搬運物資的教徒之中上岸時,卻意外的發現在左側欄桿下方刻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這是他從未見過卻又十分熟悉的暗號鬼門“內花田”的聯絡暗號!
郭玄武大吃了一驚,馬上又倒退了回去。
他心里直犯嘀咕:“含苞待放表示未嫁人的姑娘,花瓣綻開則表示已經嫁人的小婦人,從這個標記來看,這名‘內花田’年齡應該不會超過雙十年華。怎么會這么巧?這條破商船上竟然會有‘鬼門”的暗記,看來‘鬼門’的花田情報網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他又緩緩的靠近了這朵蘭花暗記,暗忖道:“鬼門既然與儒老會已經結盟,如此看來,這條船已經被儒老會給盯上了,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的‘鬼頭殺手’突襲,義父西門烈雖然認不出我來,我卻不能讓老人家陷入危機,更何況孟綺絲還在船上,一旦打起來,也有被誤殺的危險,不行,我得找這個‘內花田’問個明白再說!”
拿定主意后,郭玄武借著擦拭甲板的機會,用大拇指在含苞待放的蘭花心蕊上,刮了一道向下的箭頭,這代表著“掌門”的身份。
他又沿甲板畫了幾個箭頭直指底艙,悄無聲息的又溜了回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眼看著太陽已經偏西,郭玄武不禁開始煩躁起來,這個“內花田”如果再不現身,萬一“鬼頭殺手’殺了上來,要到哪里去找孟綺絲?
就在這時,門外終于想起了腳步聲,一道妙齡女子的聲音響起:“右使有令!命我送一床毛毯給下面的囚犯御寒,并且還要盤問口供,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違令者斬!”
那名叫山錦的教徒恭敬而又自告奮勇的說道:“盤問口供這等下人做的事,怎么能勞動您的大駕?紫羅姐為少法王的四大貼身侍女之一,身份那是何等的尊貴?拷打犯人地事就由小的代勞吧?嘿嘿!”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你是個什么東西!嫌舌頭長是吧?這可是個座上囚!他的口供也是你能聽的嗎?老老實實把門看緊了!要是有人闖進來,就砍下你的腦袋當夜壺!”
“不敢…是小的多嘴…紫羅姐您請吧,若放一個人進去…就拿小的狗頭充數!”
山錦唯唯諾諾的點頭應道,心里卻想:“拿我的腦袋當夜壺?你也得用的上啊?”
紫羅哼了一聲,推門走進了陰暗的底艙。
郭玄武躺在甲板上裝睡著,眼睛微微掀開了一條縫兒。
就見一名身材婀娜、相貌清秀的少女走到了他的身邊,俯下身去,將手中的一條毛毯抖開,輕輕地鋪在了甲板上。
“她這是想要干什么…”
郭玄武正納悶著,突然間腦海里轟然一震!
這名少女竟然躺在了毛毯上,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等…等一下!”
郭玄武再也裝不下去了,翻身坐起,佯怒道:“你…再非禮我…我…我就宰了你!”
少女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奴婢紫羅拜見掌門!請您恩澤奴婢…”
郭玄武面紅耳赤推開了她道:“我叫你來可不是…我是想問你,在船上做暗號干什么?那個金發碧眼的孟姑娘現在關在哪里?趕緊回話!”
紫羅一個前撲,又把他摟了個結結實實,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撒嬌似的說道:“掌門既然召喚了奴婢,那就必須有所賞賜!奴婢也有權利要求您做一件小小的事情,這可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要不然您就一掌打死我,奴婢是絕對不會反抗的!”
郭玄武苦瓜著臉道:“真有這種規矩?我怎么不知道?要不…你就別當我是掌門,就…就當是朋友幫幫忙吧!”
紫羅的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一邊在他的身上四處撫摸著一邊以勾魂的聲音說道:“這個忙當然要幫…天下間哪有妻子不幫丈夫的道理?而且還要幫到底…”
郭玄武被她摸得滿頭大汗,卻僵在那里不敢亂動,以免一個不小心引發了體內的噬魂相思毒,那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急急催促道:“那就多謝了!快告訴我你在船上做暗號是什么意圖,是不是通知儒老會來襲擊此船?孟姑娘是否平安無事…哎呀!別再非禮我了!”
“這個掌門的定力還真高,人長得又帥,我這么挑逗他還能克制的住,真是個正人君子,怎么著我也要先下手為強…”
紫羅下定了決心,輕聲的嬌笑道:“這些都可以告訴掌門,但是…時間還早,得等咱們生米煮成熟飯以后再說!”
說完她如同一頭母老虎一般,猛地一把將郭玄武推到在了甲板上,將嬌軀壓了上去。
“你放開我…”
郭玄武想要來硬的,又怕驚動了外面的守衛,還要問她事情,又不能點暈她,不得已只得抱著她在甲板上打起了滾。
守在門外的那個山錦,一聽里面“踢里撲隆”的,不由地肅然起敬,緊張兮兮地在門口來回踱著步,全神戒備著。
“這位大姐大不但要伺候少法王,還要執行嚴刑逼供的任務,實在是太辛苦了…”
郭玄武抱著紫羅在甲板上來回翻滾著,就感到一股股的熱流直沖小腹!
“實在是沒法子了,干脆…”
他一咬牙,一指點在了自己的脖頸動脈上,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郭玄武悠悠地醒了過來,外面一片漆黑,太陽早就下山了。
“紫羅呢?哪兒去了?”他倏地一驚,翻身坐了起來。
“我靠!”
郭玄武低頭一看,就見自己身上衣衫不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尼瑪!難不成男人昏過去了還能…我不會被她給…”
“咿呀!”
就在這時,艙門被推開了。
郭玄武一陣慌亂,趕快抓起了甲板上的麻繩欲要偽裝一下。
“掌門!別裝了,外面有點急事,需要您出去應付一下!”紫羅有些慌張的說道。
郭玄武就是一愕:“我去應付?一個階下囚?有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