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諾懷里的溫小筠卻根本就沒反應過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睡覺嗎?怎么鄞諾就突然闖了進來,不由分說的直接抱起了她?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
“鄞,鄞諾,”溫小筠本能的掙扎,想要推開鄞諾,自己下地自己走。
可是這一掙扎不要緊,一掙扎她就滿眼閃金星兒,身子還又酸又軟的根本使不上勁。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出現在腦海,她這是被人下藥了?!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最后才堪堪拽住鄞諾的胳膊,“鄞,鄞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完這一句話,溫小筠才感覺胸腔壓抑的不行,還一股股的涌酸水兒,似乎下一秒,就會控制不住的噴涌嘔吐出來。
最后她只能認命的拽住鄞諾的衣服任由他將自己打橫抱出去。
然而即便如此,沒走出幾步去,她便又再度暈厥了過去。失去了所有意識。
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眼前情景又是一變。
上面是高高的房頂,旁邊掛有白色幔帳,一看就是鄞府她自己房間的床上。
側眸再向前方看,溫小筠一眼就看到了端著藥碗的鄞諾。
他的臉色非常蒼白,黑眼圈十分明顯,眼球里滿是疲勞的血絲。
但是看到溫小筠終于睜開了眼,臉上還是現出了一絲欣喜。
他一手端著藥碗,一手用湯匙舀了兩圈后舀了一勺,小心的放在溫小筠唇邊,輕聲安慰著說道:“先把這藥喝了,你中的毒雖然不致命,總也是很傷身體。”
經鄞諾這一提醒,溫小筠頓時覺得喉嚨干的不行,不由自主的向前湊了湊,貪婪的一口喝掉之后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中毒了?”
鄞諾手上動作一滯,眸色也微微顫動一下,似是有很多話要對溫小筠說,可最終還是強壓了下去,轉手端起桌上的白瓷藥碗,擺在小筠面前一勺又一勺的攪拌著深褐色的藥湯,頭也不抬的說,“先喝藥。”
鄞諾的樣子很平靜,落在溫小筠的眼里卻很不對勁兒。
雖然腦袋一直迷迷糊糊的,但是她清楚的記得鄞諾曾經急急推開房門,要跟她說什么事情。
而且白龍換頭案的審問結案迫在眉睫,無論怎樣,鄞諾都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跟她說才對。
溫小筠急得抓了一把住了鄞諾的胳膊,“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了嗎?”
鄞諾重重的朝著門外打了個手勢,站在外面的貓耳朵立刻快步走進來。
“鄞頭,溫書’吏醒了嗎?”
鄞諾點點頭,“醒了。”他又說,“案子的事,還是耳朵兄你來講吧。”
貓耳朵滿臉疑惑的先看了看鄞諾和溫小筠,最后咽了下口水,便開始將案子的整個過程說過了。
“溫刑房,您是不知道,那個案子徹底炸了,不僅所有證據都被燒了,里面說真話的人一更是一個人都沒留住。”
溫小筠的心登時一沉,掙扎的坐起身子,目光死死盯在貓耳朵身上,“說真話的人一個都沒留住?怎么沒有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