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掌柜的一抬頭,就看到了容妝絕美的骰娘子。
他趕緊站起身,殷勤的招呼道:“骰娘子可是要找那個在賭斗大會上力壓群鶉的王公子?”
骰娘子抬手攏了攏大氅,面色淡淡的,沒有說半句話。
客店掌柜自然知道骰娘子的厲害,也不再廢話,十分痛快站起身,將骰娘子連并著一種護衛引向二層樓梯,恭恭敬敬的陪著笑,道:“王公子就在二層甲子號房間,幾位請隨我來。
站在門口陰影處的溫小筠趁機趕緊跑到另外一個角落,一步步的接近眾人。
骰娘子冷冷的掃了眼客店掌柜,“你就不必跟上去了。”
說完就帶著幾個手下走上了二樓。
溫小筠微微皺眉,客店老板沒有跟著上去,那她又該怎么偷偷上去?
總不能這個時候再去找鄞諾吧。
不過萬幸的是,等到骰娘子帶著幾個手下大步走上二樓后,客店掌柜的也偷偷摸摸的站起來,依舊跟了上去。
溫小筠不覺勾唇一笑,等到客店掌柜的完全走上樓梯后,自己才跟著躡手躡腳的走上去。
上樓之前,她還不忘從柜臺上拿兩張紙。
上了二層后,溫小筠抬眼就看到客店掌柜趴伏在二層甲子號房的門口,支棱著耳朵聽著動靜。
這一次,溫小筠不再偽裝。
她先是從懷中掏出從鄞諾那里拿來的一個火折子,隨即點燃白紙,晃手扔向一樓,隨即趕緊躲到走廊一邊的角落里。
她的動作十分迅速,火光紙片飛下去之前,就隱沒的身形。
客店掌柜正全神貫注的偷聽著,忽然感覺眼角滑過一道火光,緊緊回頭,就看到一個小火團從二層飛下一樓。
掌柜的立時一臉驚駭的轉身沖下樓,直直奔著火光而去。
眼見客店掌柜離開了二樓,溫小筠這才抬步走向王成房間。
走到門口時,只聽得王成在里面怯生的解釋道:“骰,骰娘子,那只鵬首鵪鶉真的不在我這里。”
骰娘子冷冷一笑,“喲,沒想到王公子還是個這樣謹慎的人?就是想要拒絕,也不必拿出這么拙劣的借口吧?難不成我們還會直搶不行?”
溫小筠聽到這里,立刻抬手敲了敲門,“公子,小的帶鵬首鵪鶉回來了。”
王成正被逼的沒辦法,聽到門外聲音,立刻露出笑來,急急說了一聲,“小哥,快快進來。”
溫小筠拿出遮臉的黑巾,系在臉上,這才拎著鵬首鵪鶉推門進了屋。
雖然之前在銷金窟現身時,她穿的是女裝。骰娘子不一定認得出她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溫小筠還是覺得直接遮住臉孔比較好。
眾人看到溫小筠的樣子,頓時提起警惕來,大手紛紛按在腰間匕首上。
骰娘子也吃了一驚,隨即冷笑著說道:“這不是白天里帶著主人四處賭斗的小仆人嗎?怎么現在連臉都不給看了?”
溫小筠淡然一笑,揖手行禮,“不慢各位,在下乃是狐家人,一到入夜,黑色的面皮就會脫落,同時臉上長出一層絨絨的短毛來,為了不嚇到別人,晚上這般時,都會遮面示人。”
說著溫小筠又直起身,“只是不知骰娘子夤夜前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比如,還想買下我們公子這只鵪鶉?”
溫小筠要一千兩,骰娘子笑笑,你們真是敢開口吶,不過一只鵪鶉。便是小哥白日里騎的那匹駿馬,也不過千金之價。
賣了鵪鶉后,溫小筠叫王成連夜離開客店。
王成害怕,說這么天色這么晚。
溫小筠皺眉說道:你忘了在京城時,是如何丟了隨身銀兩的?
是在客店。
后來講給你鵪鶉能賭斗的人是誰?
是那客店幫你雇的車夫。
后來又是誰賣給了一批弱鵪鶉的?
是這車夫介紹的店家。
他們這一連串的套路,根本就是設計好了。
只要能叫他們看上的肥肉,這樣一環一環的叫他們盤剝到底,最后怕是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更何況現在你身上多出了幾百兩銀子。現在還不趕緊走,留著叫人圖財害命啊?
要知道人家客店圖財害命,那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好。
就是那整個的尸體,處理起來就很麻煩。
省事一點,直接毀掉面部,脫掉衣服扔進河里當做餓殍浮尸。
講究一點的,把人身上所有筋肉都割下來,骨頭剁碎喂狗,人肉混成包子餡,賣給周邊百姓。
聽到這里,王成差點沒吐了。
他連忙收拾起散落在外的衣物,忙不迭的催道:“咱們快走吧。我王成不過二十多歲的歲數,還沒跟媳婦親熱幾年,也沒能重新光耀王家門楣呢。不能死,這錢更不能丟。”
溫小筠一把攥住王成手腕,“也不能這樣就走了,你在泉城已經得罪了不少人,更叫很多人看著眼紅。現在就這樣帶著幾百兩銀子,怕是還沒走出泉城,就要叫人生吞活剝。
你得按照我的計策來。
王成疑惑的問道:“什么計策?”
溫小筠神秘一笑。
兩分鐘后,王成披著中衣,拉著溫小筠的手,一面送她走出客棧,一面對她語氣懇切的囑咐道:“有勞小哥跑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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