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鄞諾倒是生出了幾分好奇,用手捻了捻那詭異的馬甲,果然已經干透了。
鄞諾也沒再說什么,無所謂的撇撇嘴,聳聳肩,無聲示意溫小筠,隨你的便吧,你想咋穿就咋穿,動作快點!
雖然聽不到鄞諾真正的心聲,但是鄞諾身上那種欠揍的氣質,她還是準確的接收到了。
溫小筠在甩給他一個白眼的同時,心里也安穩了許多。
不過雖然沒有了身份穿幫的擔心,但是對鄞諾那貨嘚瑟的模樣,溫小筠心里還是氣得不行。
鄞諾那貨大約是在嘲笑她又矮又瘦,半點難點男人樣都沒有。
溫小筠側過身,一面快速換衣服,一面狠狠瞪了鄞諾一眼。
哼!看你溫爸爸以后再多賺點時空裝備,以后一定要整得比你高比你壯,強大得把你嚇成小綿羊!!!
等到這邊換完衣服,外面的審問也已經結束。
溫小筠又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鄞推官問完了話,便叫人先把菱香姐帶回衙門,暫時看押起來。直到能夠確認菱藕香與殺人機關真正沒有關聯,才能放出來。
菱香姐對這一點并沒有爭執什么,她甚至還主動提出一些具體配合的事項。
溫小筠透過門縫看到菱香姐低低的跪伏在地,戰戰兢兢的獻策道:“大人,您對小婦人所有的決斷,小婦人都心甘情愿的接受。只是有一點,小婦人和菱藕香,的的確確是清白的。我們與那被龍叼去頭顱的男人,真的半點關聯都沒有。更不會提前花費大半年的功夫,費錢又費力的專門整個機關去對付他。
為了便于衙門查案,小婦人愿意去衙門走這一遭。也為了自證菱藕香的清白,小婦人還愿意叫菱藕香在這陣子暫且歇業。樓中所有人員都暫留在樓中,以待官府隨時傳喚調查。
菱藕香上下,里外,也可以對查案的差官們全部開放。”
鄞乾化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也好,待到案情水落石出時,若然你們菱藕香確屬無辜,官府定會有所嘉獎。”
聽到這里,溫小筠不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回頭疑惑的望向鄞諾,“青樓也能受官府嘉獎?”
鄞諾抬手照著溫小筠的額頭就是一個腦瓜崩,“土包子,菱藕香雖然在外人眼里是青樓,卻從沒有以賣身為明面主業。人家主要的業務基本跟琴館差不多,是處風雅風流之地。”
溫小筠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來菱藕香這里面的貓膩真是不少。”
看見溫小筠對自己的訓斥這般接受,鄞諾的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他俯下身,緊貼著溫小筠的位置,看向門縫,“不過憑著我對菱藕香的了解,她們直接殺人的嫌疑的確不大。”
溫小筠側眸瞥了鄞諾一眼,“那銷金窟呢?你應該也很了解吧?”
鄞諾不覺皺了下眉,“按照我對銷金窟的了解,他們買兇殺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溫小筠頓了一下,才思量著說道:“查案,還是要拿證據說話。到底有沒有關系,咱們差一圈就明白了。”
說話的功夫兒,菱香姐已經被兩個捕快帶下去了。
負手而立的鄞乾化望著面前兩個水井口,凝眉沉思了片刻,才朝著雜物間的方向揮揮手,“你們都出來吧。”
溫小筠立刻推開門,整了整剛剛穿好的新衣服,朝著鄞乾化的方向走了過去。
鄞諾則將地上兩套濕漉漉的衣服包裹好,之后才拎起來走出屋子。
鄞乾化沒有回頭,沉聲問道:“溫刑房,所謂奪天之功的花期錯季,真有可能實現嗎?”
聽到這句,鄞諾也好奇的望向溫小筠。
溫小筠揖手行了一禮,才禮敬回道:“回大人的話,屬下在菱藕香后花園的確看到了這個季節不應該有的梨花,海棠花等一些反季節植物花卉,顯然這一套機關機械,是能夠改變花期的。”
鄞諾忍不住的感慨道:“別的不說,就這一項本事,就夠驚人的了。要知道,無論真假,古往今來能夠做到這件事的,只有武周女皇一人。怪不得菱藕香那么多達官顯貴,就是削尖了腦袋,也要擠進菱藕香。”
鄞乾化瞪了鄞諾一眼,又看向溫小筠,“這次案子涉及魯地巡撫衙門,所有環節都必須弄清楚。菱藕香的反季花開機關到底是怎么個運作法,也要極力弄明白。三天內破解這機關,溫刑房可有成算?”
溫小筠沉下臉色,抬步走向前,仔細的打量著水井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