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衙內看著樓下白衣面具四郡王,雙眼興奮的都變紅了。
在他看來,只這一會的功夫,紅地毯上那一具誘人的軀體此時已經變得索然無味。
又有什么刺激能比得過用一名尊貴的郡王殿下做猛獸活生生的肉餌來來得生猛呢?
更何況據坊間傳聞,這位四殿下的容貌妖冶遠勝世間任何一位美女。
能夠將這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從來都非是頂級權貴不可的人物。
只要這樣想一想,仇衙內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亢奮的逆流起來。
原本還沉浸在迷亂氛圍里的一眾男女此時見了口啖人頭的兇殘豹子,身上都是一激靈。
他們原本以為這一場舞蹈中,唯一的獻祭者就是之前那名被他們拋棄的女伴。
不想后面竟然還有野獸的環節,在瞬間的怔愣之后,連地上的衣服都不顧得減,忙抽出身子光著腳就要朝四面狂奔。
可就在跑得最快的那個男人一腳踏出紅毯之時,上方突然炸開嘭地一聲巨響!
沒等眾人回過味兒來時,只剩下半顆頭的男舞者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忍的血色后,便直挺挺的轟然栽進沙地之中。
站在紅毯之上的白鶩倏然抬眸,怒視著忽然出現在二樓的火銃飛煙,眸光寸寸冰寒。
這時被鐵柵欄圍住的舞場頓時響起一片驚懼的哭嚎。
她們都知道那個男人跨出的半只腳意味著什么。
有的扯著自己頭發痛苦跪地崩潰大哭,有的瑟縮成一團,連滾帶爬的重新回到紅毯中央;有的甚至無恥的攀上最中央的繩索,卑鄙的踩著被吊女的身體徒勞往上爬。
可憐那女人只有一根手指根腳趾被上面的繩子系死,再經男人這樣一拉拽,其中骨頭緊接拉斷,只剩下筋皮被繩子越嵌越深,縱使她的嘴巴已經被堵得結結實實,還是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哀嚎,旋即疼得昏迷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尖利而兇惡的女聲忽然在二樓響起,“歌照唱,舞照跳,再有畏逃者,這個賤奴就是他的下場!”
仇衙內也被這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一縮脖子朝旁邊看去,卻見一個身著黑色勁服的蒙面女子正扛著一支火銃,目光尖銳如鷹隼一樣的怒視著樓下的男人女人們。
她話音剛落,觀景樓內半路停歇的音樂再度緩緩奏響,驚慌失態的那些男女縱然怕得不行,也只能渾身著回到最初的體位繼續之前的活動。
只是這一次,所有動作都生澀僵硬的不行,再無半分之前的迷醉投入。
黑衣蒙面女眉心一皺,朝著其中一個仍在嗚嗚哭得不行的女人額頭倏然就是一槍!
滾燙的鮮血立時噴濺了周圍人滿臉。
“叫你們濕的不是上面,誰若是還有半點分神,豹子吃不了你們,卻要吃我的銃子兒!”
這一下,舞臺上的男男女女再無退路可退,只能含著眼淚,咬牙切齒的再次投入回活動之中。
見秩序終于恢復,蒙面黑衣女這才扛著火銃重新回到陰影之中,
黑衣女子的火銃不止將舞池中一眾男女嚇得不行,也將仇衙內嚇得雙腿酸軟,雙手死死扶著欄桿這才沒有再次跌坐在地。
一旁老魯王竺逸派眉梢長長的眉梢倏然一挑,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仇衙內,轉著手中酒杯輕笑著說道,“尋常玩法,說來說去就那幾個姿勢,撐死再疊幾個人或畜生,沒甚的意思。既然是玩人,就總得玩出點內涵來。
比如這世道的人,都披著一張人皮,有人卻天生就該是豬狗,拔開他們的人皮,露出他們豬狗的模樣,再一點點碾死它們,這樣才爽利呢。
比如那條被吊起來的母狗,本來是這群人的領舞,事前還以為這就是一場花樣兒多些的艷舞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在選定節目的同時,和她私下里偷情的蠢豬已經收到了指令,在獻舞的人中,要有一個要受吊半邊豬。
于是一場陷害的發酵便在暗中傳播開來。直到母狗們開始干活,公豬們就會將秘密選好的半邊豬吊起來呢。”
竺逸派瞇細的眸子越發狹長,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仇衙內聽得額上汗水都淌下來了,可是在極致的驚懼之后,他卻又感到了一陣無比的暢爽。
“王爺手段果然不俗,小生今夜才算是真正的開過葷,長了見識。”仇衙內扶著身旁兩名尤物回到座位,雙腿依然還有些軟。
竺逸派呵呵的笑了,“接下來的發展,仇公子可還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