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等人陷入了一條巨蟒的陷阱。
現在,這條巨蟒正在蠕動自己的體,收緊自己的包圍圈。
這條蛇的直徑有水桶粗細,如果真的被攔腰纏住,問題就麻煩了。
王二狗當機立斷:
“跳出圈外面去!”
說完就準備跳。
但是這條巨蟒的長度顯然超過了王二狗的預期,它竟然盤繞了兩圈!
第一圈外面的第二圈也迅速收緊,在眾人邊圍了一刀接近口的墻!
大為不妙!
原本一圈單獨纏繞的時候,高度還沒有超過胯骨,能夠輕松跨越。
但是現在兩圈蛇堆了起來,以王二狗的體能,實在是來不及了。
王二狗指著圈外,對二十二大喊:
“跳!快跳!”
二十二后退幾步,已經快裝上另外一邊的蛇墻,隨后一個縱躍,跳了出去。
犬科動物的敏捷,遠遠超過了人類運動的極限。
王二狗穩住大家:
“別著急,穩住,別慌。”
梅大錘顯然沒慌:
“我看此處風景不錯。”
“創業還沒成功,倒是先找一可以安枕的所在,其實也還不錯。”
影子沒工夫在這時候和梅大錘糾結這些,拿起黑曜石長矛就沖著蛇的體刺了出去。
與想象中一矛刺入的形大有不同的是,黑曜石長矛竟然在光滑的蛇鱗上滑開了!
梅大錘這時候還在玩兒梗:
“我們未能擊穿敵人的裝甲!”
梅大錘興奮地用長矛試探挑起一塊蛇鱗,后來失敗了,蛇蛇皮上的鱗片緊密地排列在一起。
蟒蛇的體還在收縮,整個圈的直徑逾靜縮減到不足兩米,而蛇也堆疊起來三層。
突然,蟒蛇的舌頭似乎不再沖著影子,反而朝向了另一個方向,圈也開始暫緩收縮。
然后圈外傳來了二十二的狂吠。
這是充滿野的瘋狂的嚎叫,和二十二在營地中完全是兩個狀態。
音量并沒有很大,但是那種從狼的靈魂深處爆發出來的低聲嗚咽,足以讓最勇敢的人心生寒意。
梅大錘一邊用長矛在蛇上試探弱點,一邊吐槽道:
“二狗,你管你收養的這玩意兒叫狗?”
“這正經的狼吧!”
王二狗的大腦飛速運轉著,自言自語道:
“打蛇不是要打七寸么?”
影子覺得王二狗這時候還在談論這些常識實在是有點拉胯:
“這條蛇的七寸?”
“七寸恐怕還沒人家門牙長呢!”
王二狗不得已,只能再次關注視野中狩獵科技給出的詳細信息。
只見在舌上,似乎標記著一個特殊的點,用一個叉的標記,醒目地標注著。
王二狗仔細看了一下,那是一片相對較大的三角形鱗片。
隨即,王二狗就意識到那是哪里。
那塊鱗片下,是蛇的泄殖腔!
“把長矛都給我!”
“都給我!”
王二狗聲嘶力竭地怒吼。
影子和梅大錘沒有絲毫遲疑,把手中的長矛遞給了王二狗。
隨后各自抽出了腰間的地質錘和折疊鏟。
王二狗指著那塊三角形的較大的鱗片,對影子說:
“撬開它!”
影子上步閃,將鐵鏟從側片將鍬面送了進去。
這次鐵鍬從側面切入顯得比其他鱗片更順利,似乎這塊三角形的鱗片本就是能打開的。
影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力將整塊鱗片卸了下來!
此時,似乎這條巨蟒已經吃痛,收縮的速度加快了!
王二狗抓住機會,將三支黑曜石長矛的集束直接塞進了大三角形鱗片下方的泄殖腔中。
整個巨蟒的體仿佛被幾萬伏特的高壓電擊中,一陣抽搐,隨后劇烈地收縮。
從長矛集束那里噴出血液和糞便的混合物,惡臭無比。
但是生死攸關,三個人抓住矛桿,齊心協力,繼續向內捅去。
梅大錘仿佛已經得到了要領,不顧空氣中的血污和糞便的氣味,大聲喊:
“攪拌!在它體內做一鍋粥!”
王二狗和影子當即會意。
隨即以刺入的點為指點,像是在搖井上面的轆轆一般攪動了起來。
不過與舀水的轆轆水平旋轉不同的是,最前面的王二狗攪動的圓最小,中間的影子其次,矛桿最末尾的梅大錘,大開大闔,最低點的時候,恨不得踩上去。
他們這樣這邊用力攪動,對應的,是黑曜石矛尖在巨蟒體內左沖右突,瘋狂攪動,幾乎破壞了巨蟒體內的所有結構。
巨蟒不肯就此罷休,用盡全的力氣,繼續收縮。
但是收縮的圈已經小到比矛桿還短!
這導致如果巨蟒繼續收縮,那么長矛就會刺得更深!
巨蟒無力地擺動著,圈外面,二十二似乎已經察覺到雙方力量的變化,叫聲從低聲的威脅變得張狂跋扈,甚至開始繞著巨蟒一圈一圈地奔跑,讓巨蟒疲于應對。
蟒是冷血動物,他們不能微遲恒定的體溫。
為了保證活動的強度,他們往往需要先曬太陽,將自己的體溫提升起來。
進行過一波攻擊之后,他們的體能會迅速衰減。
再加上受傷嚴重,不斷失血。
二十二雖然不能給蟒蛇造成實質的傷害,畢竟二十二的犬齒無法咬穿蟒蛇的鱗片。
但是二十二地在外面不斷邀戰,每當蟒蛇的蛇頭咬下去的時候,二十二又總是能靈活地跳開,這種精神上的反復折磨,讓這條巨蟒心力交瘁。
半個小時之后,這條巨蟒終于不再動彈。
失去了肌力量的控制,蟒蛇圍繞在三個人外面的墻逐漸崩塌。
王二狗試探地再次活動了一下刺入蟒蛇體內的黑曜石長矛。
看來,終于死透了。
三個人從巨蟒的包圍圈中爬了出來,非常狼狽。
“狗哥,有你的。我服你,二狗。”梅大錘大口喘著粗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哥,新球公司那就是我的家,讓我干啥我干啥!”
說完之后,他意猶未盡:
“你別說,我還真想再去找一條來殺殺看,真過癮!”
影子黑下臉來:
“別烏鴉嘴!”
二十二跳過來,顯得十分興奮,在王二狗前跳來跳去,輕輕地吠著,尾巴高強度地晃著,仿佛是這次狩獵勝利的旗幟。
影子永遠是最理智的那一個:
“這獵物,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