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吃過人魚肉,也真的身有法力,”海老原壽美摸著下巴道,“也應該知道,三年前發現的那具人魚的尸體…”
柯南和服部平次驚訝。
“人、人魚的尸體?!”
毛利蘭回想起來了,“說的是不是三年前報道過的…”
“這么說的話,三年前好像是有過類似的報道,”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回想,“好像是在一個倉庫里,發現了一具奇怪的焦尸…”
“其實那只是電視節目夸大其詞啦。”島袋君惠連忙道。
“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是也看見了嗎,”海老原壽美的神情變得有些陰森,“那條人魚的骨頭破碎的情況,那種詭異的…”
“壽美,別說了!”一個男人伸手搭上海老原壽美的肩膀,制止道。
海老原壽美驚訝轉頭,“祿郎?”
“那些話不方便當著外人在場的時候說,”福山祿郎說著,又看了看池非遲一群人,轉身離開,“聽說們是東京來的偵探,如果要去找紗織的話,就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還是去紗織家了解情況吧!不過,前提必須是她那個酒鬼老爸歡迎們去才可以…”
海老原壽美也跟了上去。
“還真是奇怪,”服部平次半月眼看著兩人離開,“明明有個人已經失蹤了,但居然沒有一個人擔心她的安危…”
池非遲收回打量神社的目光,“因為門脅紗織小姐和她父親經常吵架,一吵架就離家出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哎?”島袋君惠本來打算解釋的,沒想到被池非遲搶先了一步。
服部平次等人也默默將視線轉向池非遲。
“來之前我打聽過她家的位置,并且去她家里看過,”池非遲解釋,“她父親在家,喝了不少酒,說她從四五天前就沒再回去過、不清楚她去了哪里,看他面部表情變化,不像是說謊,之后我又去向周圍鄰居打聽過,門脅紗織的父親門脅弁藏先生嗜酒,父女倆關系不好,經常吵架,每次吵架門脅紗織小姐就會離家出走,所以其他人也沒怎么留意門脅紗織小姐到底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服部平次干笑著撓頭,“原來來之前已經調查過了啊…”
“確實是這樣,我也覺得紗織可能是跟她老爸吵過架,去某個地方散心了吧,”島袋君惠說著,又對池非遲笑道,“不過真沒想到他會歡迎過去,有時候就算是我們這些朋友去找紗織,他也會顯得很不耐煩呢。”
“我自稱是門脅小姐在東京認識的朋友,買了一瓶酒帶過去,”池非遲道,“對于酒鬼,送酒就行了。”
毛利小五郎突然想起池非遲第一次去他家吃飯也帶了酒,總感覺自家徒弟是在吐槽自己,嘴角微微一抽,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買了什么酒過去能讓那種人歡迎?”
“茅臺,”池非遲道,“島上好像只有這種中華的酒,挺香的。”
“那可是跟蘇格蘭威士忌、法國科涅克白蘭地齊名的三大蒸餾名酒之一耶,”毛利小五郎一臉心疼,“價格還高得離譜,我都沒喝過,就這么送出去了?”
池非遲面不改色道,“我包里還有一瓶,特地給您留的。”
毛利小五郎一愣,頓時撓頭笑,“哎呀,還給我留了一瓶啊,那怎么好意思呢,真是讓破費了…”
毛利蘭無語扶額,心累,有個酒鬼老爸,真的是分分鐘想離家出走。
服部平次半月眼瞥了毛利小五郎一眼,又繼續問池非遲正事,“然后呢?和紗織小姐那個酒鬼老爸還談了什么?”
“沒談,我沒進門,只是往屋里看了一眼,”池非遲解釋道,“客廳角落里堆了至少十個酒瓶,很散亂,地上有不規則散落的煙蒂、煙灰,沙發底下也有酒瓶和煙蒂,桌上有至少三天以上的酒漬,拉著窗簾,窗簾下角已經泛黑,另外從桌腿、桌下的情況來看,也有很長時間沒有打掃過,看得出來,門脅小姐平時在家經常是在自己房間里,在自己房間以外的地方待的時間不多、留下的痕跡也很少,如果要調查,必須進她的房間,不過一個年輕男人突然到人家家里,在一個年輕女孩不在家的情況下,對人家父親說,‘能不能讓我去女兒的房間看一看’,會顯得很流氓、動機不純,就算我說是為了調查門脅小姐的行蹤去的,別人也不一定相信。”
島袋君惠愣愣看著眼前的男人平靜又有條不紊地分析,東京來的偵探,好像真的很厲害啊,那她的犯罪計劃會不會被識破…
服部平次汗了汗,“這么說也對,還是大家比較一起過去比較好吧,特別是有女孩子在場的話,多少也方便一點。”
“或者趁她父親不在家的時候,潛入調查。”池非遲補充。
服部平次:“…”
柯南:“…”
這是犯罪行為知不知道?
就算心里是這么想的,必要時也不是不能考慮,但…咳,也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嘛。
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轉頭看向島袋君惠,發現島袋君惠看著池非遲走神,“咦?”
島袋君惠回過神,笑道,“那等祭典結束之后,我帶們去紗織家看看吧,雖然是祭典,但其實只是個抽簽大會,如果客人事先購買的號碼牌,跟祖奶奶在門上燒出的數字一樣的話,就可以得到儒艮之箭。”
說著,拿出兩塊寫了數字的木牌,笑著對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道,“們要不要試一試?早上正好有一對老夫婦臨時取消,所以現在多了兩塊號碼牌,占卜之言是不足為信的,但說不定就像人家說的,可以獲得永遠的年輕與美麗呢~!”
“啊?謝謝啊。”
遠山和葉接過號碼牌。
“謝謝…”毛利蘭接過號碼牌,突然轉頭問池非遲,“非遲哥,要不要試試?要的話,我的號碼牌可以給。”
柯南來了精神,疑惑地盯著兩個人。
為什么小蘭這么多人不問,偏偏要問池非遲?
要說最需要年輕的人,大叔比池非遲更需要吧?
很奇怪,太奇怪了。
“我不需要。”池非遲轉身先一步朝神社門口走去,語氣冷淡道,“妄想獲得神明力量的人,最終都會化為惡魔。”
“呃…”遠山和葉跟毛利蘭面面相覷。
毛利蘭干笑,對有點發懵的島袋君惠道,“非遲哥就是這個樣子啦…”
柯南半月眼,好吧,他明白小蘭之前為什么問池非遲要不要號碼牌了。
搞不明白女人,為什么一有八卦就來勁、還要試著亂拉紅線啊…
“是啊,那我也要忙著去準備了,各位請便…”島袋君惠笑了笑,目送一群人離開神社,才苦笑著低下頭去。
入夜,村子的木屋外,火炬上跳動著紅色火焰。
三個村民敲著整齊、急促的鼓點,其他村民和觀光客也低聲說笑著,從四面八方朝木屋前匯聚。
池非遲在去之前,先回旅館把筆記本電腦送回去充電,不過有毛利蘭等人幫忙占位置,還是能站在最前方看熱鬧。
背對眾人的矮小老婦人拿起木架上的長竿,轉身朝門外走。
“是長壽婆。”
“長壽婆出來了…”
周圍有村民竊竊私語。
“這就是長壽婆啊…”柯南無語打量著。
“還真是小…”毛利小五郎也低聲吐槽。
服部平次半月眼,就是個化了濃妝的老太婆嘛…
剛側頭,就發現旁邊池非遲專心盯著火炬。
嘖,非遲哥這目光,冷得像是能把火焰盯熄一樣…
池非遲靜靜盯著火焰走神。
在他一個壽命不知多長的人面前,玩什么長壽套路,他心情挺微妙的。
就連非墨都至少180歲了好嗎…
之前在神社說那句話,純粹是心里有點感觸,不然他根本不會廢話。
木屋臺階上,長壽婆伸手將長竿探到火炬上,準備引火。
下一秒,火焰突然熄滅。
喧鬧的人群一靜,愣愣看著懸停在熄滅火炬上的長竿。
祭典的負責人一汗:“…”
這么大的火焰,突然就熄了,什么情況?
服部平次忍不住看池非遲。
不是吧?他就是吐槽池非遲一整天冷著張臉而已。
呃,不過有人把火焰盯熄?怎么可能!他最近想象力還真豐富…
長壽婆還算淡定,又將長竿移向右邊的火炬。
池非遲下意識地跟其他人一樣,轉頭看右邊的火炬。
長壽歸他管嗎?
他也不清楚,不過心里總有種來自于奇異人士的抑制不住的傲慢…
下一秒,右邊的火炬也熄滅了。
圍觀的人靜靜看著懸停在熄滅火炬上的長竿,靜。
活動負責人坐不住了,連忙對旁邊的村民耳語兩句。
村民上去,恭恭敬敬地重新將火炬點燃。
長壽婆沒再把長竿往左邊挪,只是等人點燃火炬后,默默將長竿湊向火焰。
還真是被紅子傳染了…
池非遲閉了閉眼,又看向火炬。
傲慢要不得,不過他和小泉紅子都沒敢說自己是什么命樣,居然有人敢用尊稱神明的‘命樣’,心里不太舒服。
下一秒,在長竿接觸到火焰的一瞬間,火炬又熄滅了。
木屋前,已經有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活動負責人:“…”
今晚還能不能好好過了?!
長壽婆依舊面無表情,將長竿往左邊火炬移。
池非遲也看了過去。
別熄了…
再熄下去,為了別破壞人家的祭典,我就得考慮提前離場了…
平時盯個蠟燭也不見蠟燭熄火,今晚這三無金手指就別觸發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這一次,點火成功。
長壽婆心里也松了口氣,繼續淡定地用著火的長竿點燃門上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