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愛爾蘭漫不經心道,“不好意思啊,皮斯克死了,沒人跟我說這事,我剛回家,也沒怎么注意最近這邊的動向,原來調查已經結束了…我在監視的時候,好像被偷拍了照片,大概需要解決一下。”
琴酒眸光暗了下去,語氣卻輕松了一些,“你盡快撤離,我來處理。”
“那個偷拍我的家伙…”愛爾蘭頓了頓,語氣玩味起來,“該不會你的人吧?你這算不算無緣無故偷偷派人來監視我?”
“算不上偷偷監視你,”琴酒語氣冷淡道,“那一位是知道的。”
“那一位對你還真是看重啊…”愛爾蘭道,“好吧,那我就先撤了。”
池非遲聽不到電話那邊愛爾蘭說什么,不過結合琴酒的問答來看,沒吵起來。
想也是,在劇場版的劇情里,愛爾蘭跟琴酒也沒吵過,還在電話里問琴酒記不記得工藤新一、確認琴酒的失誤,偷偷謀算著告琴酒黑狀…
愛爾蘭很有能力,足夠敏銳,能察覺柯南的問題,之后就去行動、驗證,找到了柯南的指紋和工藤新一進行對比,掌握證據之后打算抓了柯南,再加上今天表現出的隱忍,又是個不簡單的家伙。
琴酒掛斷了電話,“基安蒂,你先撤。”
“這就結束了嗎?”基安蒂收起狙擊槍,一臉遺憾道,“什么時候有個真正的目標能讓我開一槍啊?”
老是盯人盯人盯人,不給開槍的機會,她這個狙擊手都快淪為職業放哨的了…
“會有機會的。”
“是,是,那就下次再說!”
基安蒂收拾完東西,轉身離開。
琴酒沒急著走,用手機給那一位發郵件,無非就是重復一下愛爾蘭的說辭,等著那一位回復的時候,點了一支煙,看著遠處的公寓大樓,冷聲道,“當初調查你的時候,愛爾蘭也參與了一部分,應該是因為知道你跟組織有關系,所以想私自調查你,不過他說他剛回來、不知道調查已經結束了…這個家伙…就這么被他敷衍過去了!”
池非遲沒有接那句話,反而問道,“你替我背鍋了?”
愛爾蘭似乎覺得是琴酒在讓人監視他。
如果說‘那是拉克的人’,或者‘你自己私自行動、那一位過來處理’,那么愛爾蘭肯定會猜到他是組織的人,而且還很重要,否則那一位不會急著讓琴酒過來處理,說不定還會猜到他就是拉克。
他的身份要對愛爾蘭保密,所以琴酒沒法解釋,也不能解釋。
“沒關系,”琴酒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郵件,神色陰沉,“那家伙跟皮斯克關系很好,那一位也跟你說過了吧?皮克斯破壞組織規矩幾乎就是為了他,皮斯克被我處理掉了,那家伙本來就對我心有怨恨!”
池非遲也拿出手機看郵件,那一位的回信來了,應該是同時發給他和琴酒的。
過兩天愛爾蘭會去國外執行一個任務,近期不會回來。
以皮克斯和愛爾蘭的關系,皮克斯被那一位下達的指示處理掉,愛爾蘭心里肯定會不痛快。
這一點,那一位心知肚明。
不過考慮到愛爾蘭的能力,那一位不追究愛爾蘭這次私自調查的事,似乎打算再看看,看愛爾蘭心里有多少怨恨、會不會因此而生出背叛組織的心思。
總之,那一位對他們表明的態度就是——你倆別亂動,等我再看看!
“他知道多少?”池非遲收起手機,“我是指地下訓練場。”
杯戶町4丁目1番地96號的那個地下訓練場,他算是當安全據點來用的。
按理來說,皮斯克不該把這個地方告訴愛爾蘭,不過誰知道皮斯克會不會偷偷說了,他過去的時候,愛爾蘭直接把他堵了,或者愛爾蘭背叛的時候,直接把地方賣給了柯南。
琴酒考慮了一下,“愛爾蘭到底知道多少不該知道的事,誰也不清楚,你先換個地方,那些設備可以拆了帶走,具體安裝資料組織的信息庫里有,另外不是有幾個剛釣到的家伙還在閑著嗎?不用擔心他們泄露什么情報,如果控制不住就直接解決掉。”
池非遲‘嗯’了一聲,低頭去組織信[頂點fo]息庫里,翻了個建筑商的聯系方式,記下來,又下載了一張建筑設計圖,給鷹取嚴男發郵件。
在杯戶町找個大概500平米的房屋,地下方便動工的,錢不用考慮,到時候聯系我轉賬,不過要調查清楚原屋主的情況,找到之后,聯系這個人進行建造,告訴他,這是拉克要的地方,他就明白該怎么做了,注意別跟他碰面,通話遮掩一下自己的聲音…
找地方、拆投影設備、運到新地方、重新安裝…這不是一天能完成的。
這事還要秘密進行,不能有太多人手參與,更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弄好,他是懶得去盯著。
挺煩人的…
所以,池非遲在簡訊結尾加了一段話…
…找房子的事不急,這段時間你慢慢找,先去取炸藥,帶著足夠炸毀一棟三層住宅的炸藥過來。
發送!
琴酒瞥到池非遲臉色發冷,沉吟了一下,“愛爾蘭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目前也不確定他會背叛組織,你別亂來,那一位的意思你應該清楚…”
池非遲抬眼看琴酒,眼里難得帶著一絲驚異。
什么意思?
琴酒這是在暗示他——別跑去對愛爾蘭下手?
他還覺得琴酒會對愛爾蘭下黑手呢。
‘別亂來、別動手’這種話,誰都有資格說,就琴酒沒有。
想想誰是柯南整個劇情里最大的劊子手,想想認識以來他都記不清琴酒干掉多少人了…那一位到底是在擔心誰亂來,琴酒心里真的沒點數!
琴酒沒把話說下去,看著池非遲,沉默了。
拉克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之前沒理解那一位的意思?不應該。
難道拉克覺得那一位是在擔心他亂來,才特地把愛爾蘭調走?
開玩笑!他解決的都是有問題的人,這一點跟一言不合就給貝爾摩德下毒的拉克不一樣。
是,拉克那時候是還沒加入組織,但意向已經很明確了,無非就是缺一個最后確認的決心。
拉克明知貝爾摩德可能是以后的同伴、不知道貝爾摩德在組織的身份,就因為貝爾摩德不知哪句話刺激到他,就能絲毫沒有顧忌地對貝爾摩德下手。
且不說在不在意同伴的問題,這家伙連自己都不在意,一點不擔心會不會跟組織談崩了、自己會不會有危險,想動手就動手。
他不信貝爾摩德會判斷失誤,據貝爾摩德說,那時候她要是態度強硬一點,她覺得拉克真的會看著她死,不會退步。
好,就當貝爾摩德是神經過敏,那皮克斯呢?
皮斯克說的喜怒無常是假的?皮斯克錄到的、那個某人陰森森咬死動物的監控視頻是假的?又是誰讓皮斯克天天擔心被弄死?誰差點把皮克斯逼出神經病的?
一個人判斷出錯,兩個人呢?還會錯?
這時候還覺得驚訝…整個組織里,拉克果然是最沒數的!
兩人相視一眼,很快錯開視線。
“你覺得芙蘭特怎么樣?”琴酒揭過之前的話題。
算了,老是拿貝爾摩德出來說,也不太好。
而且貝爾摩德還活著,他也就懶得說了…
“接觸還不算多,目前來看,中規中矩。”池非遲也沒再糾纏。
算了,琴酒畢竟負責著組織的安全,覺得某個成員存在隱患、可能威脅到組織安全,在對方還沒有背叛前,以防萬一就找個理由把人清理掉,并不算破壞組織的規矩。
把那些人拿出來說也沒用,琴酒都有合適的理由。
懶得說…
兩人分開之后,池非遲等鷹取嚴男帶來炸藥,又聯系人到96號將設備拆了搬出來。
夜,10點多,在轟隆聲中,大火沖天,地下訓練場連同上面的房屋被炸得粉碎。
不遠處,街邊的車子里,池非遲心里舒坦了,對鷹取嚴男道,“鷹取,開車。”
已經歸自己的地方,卻要防著被人發現,不能來、不能用,那還留著干什么?
等琴酒收到消息之后,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盯著郵件看了片刻,收起手機。
“小心眼。”
還說那一位是在提醒他別亂來,這分明是自己記恨上了,沒數!
算了,他也懶得去問愛爾蘭離開日本了沒,不想聽那陰陽怪氣…
死了就當愛爾蘭自己倒霉!
翌日。
時間跳到了9月29日,氣溫突然上升了不少。
毛利偵探事務所,毛利小五郎翻看了一下那張黑色的邀請函,給上面留的號碼打電話,“喂,你好,我是毛利小五郎,我收到了一封邀請函,邀請我去黃昏之館做客…我想問一下,能不能帶上家人啊?什么?只能帶一個人過去?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對,晚上我會按時赴約的。”
掛斷電話,毛利小五郎看向等在一旁的毛利蘭和柯南,“對方說,名額早就確定好了,沒有準備多余的食材,我要帶的話,只能帶一個人…看樣子不止邀請了我一個人,早知道昨天就應該打電話去說一聲、讓他們多準備一份食材的。”
“啊?只能帶一個人去嗎?”毛利蘭糾結了一下,“那爸爸帶柯南過去吧,柯南,你從昨天就一直很期待,不是嗎?”
柯南遲疑了一下,“那要不要打電話問問池哥哥啊?他想去的話,叔叔就帶他一起過去好了。”
毛利蘭想了想,覺得讓池非遲去也不錯,給池非遲打了電話。
“非遲哥,是我,毛利蘭…是這樣的,我爸爸收到一封奇怪的邀請函,邀請他去一個叫黃昏之館的地方赴宴,不過只能帶一個人,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柯南湊近聽著,雖然有點舍不得這個機會,但如果池非遲要去的話…
電話那邊,平靜冷淡的聲音很熟悉。
“不用,那個名額留給你們。”
“那我和柯南商量一下到底誰去吧,回頭再聊。”
“嗯。”
毛利蘭等電話掛斷,解釋道,“非遲哥說名額留給我們,那柯南去吧,我下午約園子去逛街,晚上可以順便在外面吃。”
柯南確實想去看看,沒什么好矯情的,也就沒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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