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西微揚著下巴,輕闔著眼皮望著樓律川的那個方向。
“京城。樓先生。”
對于這個男人,她自然是認識的。
畢竟在國際上的地位那么高,誰能不知曉他的大名?
只是沒想到這個組織的背后之人竟然也是他。
樓律川邁著腿緩緩的走了過來,最終卻在江阮五米之內站定,目光始終望著正前方,沒有看那邊的姑娘。
“我這個人素來喜靜。凱西小姐這樣大張旗鼓的來,實在是有不便之處。但是您闖都闖了,也的確已經攪亂了這邊的秩序。”
他的話音停頓了一下,烏黑纖長的睫羽顫了顫,緩緩地抬眸望著那邊的女人,淺色的眼眶都仿佛籠罩了一層冰涼的霧氣。
“人的好脾氣也是有限度的,不是嗎?”
凱西的確是挺忌憚樓律川的,這個男人看著儒雅謙和,但是能搞出這么一個生殺不忌的邪惡組織,又能是什么良善之輩?
必然是冷血狠毒之人。
她只能退一步,抬著手指了指江阮的方向:“我自知今天多有冒昧,在這里先跟樓先生陪個不是,我可以退出這里,但是我得把這個女人帶走。”
江阮卻雙手環著胸在旁邊看戲。
她只到樓律川也是有心要將她扣在這里的,自然不會如了凱西的愿。
那就先讓他們兩個去對峙。
她先中場休息一番。
一個一個來,也不著急。
“你想對她怎么樣?”樓律川抬著眼睫,聲音很虛幻。
凱西若有所思的望著柏清郁那個方向:“我仇家的心頭寶。用處自然大了去了。”
“還真是養了一條好狗。”柏清郁嗤之以鼻,忽然將視線轉向樓律川,冷嘲熱諷:“這女人都跑到你的地盤耀武揚威來了你不會就受這股窩囊氣吧?”
現在這種情況,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雖然樓律川是虛偽了一些,但是這個男人這個時間段輕易不會動江阮的。先解決了此時此刻的大患才是至關緊要的。
凱西知道了江阮的弱點,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樓律川神色沒起伏,似乎是嘆了一聲:“很抱歉。她——你動不了。”
凱西臉色一變:“你要留著這個禍患?”
不知是不是江阮的錯覺,感覺樓律川似乎瞟了一眼她這個方向,那一眼的情緒實在是參雜了很多。
不等她深思什么。
男人的一句話回蕩在每個人的耳膜。
無比認真的糾正。
“她不是禍患。”
“誰也,不能動她一根汗毛。”
前后的態度轉變,實在是讓人無法參透,江阮都不由得一愣,柏清郁都擰著眉,總覺得其中包含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啊!”
慘叫聲忽然在上空回蕩。
血腥味越來越濃重。
江阮猛地回神,發現一群穿著黑衣的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而凱西那邊已經亂了分寸,她身后的人接二連三地倒下,樓律川早已在四周布好了人,完全打了凱西一個措手不及。
她也的確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勢力。
深知自己今天無法逃脫這個牢籠。
她怒紅著眼,直直的將目光落在那邊柏清郁的身上:“我死也要讓你后悔。”
這句話的深意實在是讓人心里怪異。
柏清郁心頭有種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