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
皮鞋踩在地面,發出了十分清脆的聲音。
傅遲轉身看著對方。
宋言神態自若的很,叫人瞧不出深淺,但是這句話——
“別那么看著我,我們家基因還是挺強的,我那個哥哥,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除了——神經質一些。
其他沒毛病。
“你哥現在在哪兒?”傅遲也沒有懷疑其中的真實性,宋言沒必要用這種事情開玩笑。
宋言似乎嘖了一聲,最終說:“他啊,比我還玩兒的大,我平時也很難逮的住他人,不過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哥在那個地方呆了很多年,粗略估計,你媳婦兒進去的時候,我哥就已經在那里面了。”
簡而言之。
一定知道可以制衡的辦法,也知道如何解決江阮的根本問題。
比他們這樣費勁兒的配比研究要來的快上許多。
宋言側目,看著傅遲似乎是沉思的眉眼。
“噢,還有一件事,那位虞先生來了,在樓下陪著他的女兒。”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至于其他的,傅遲自己會想清楚,他不需要說太多。
看著前面的背影,傅遲薄唇若有似無的抿了抿,最終,他側頭看了看屋子里面,江雨欣正陪著江阮,他把門帶上,這才抬著腿往樓下走。
來到了庭院。
很多孩子們正在娛樂區玩耍,仍舊像是往常那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和外界形成了一道屏障,很難去破除。
左面秋千處。
虞千姝坐在上面不停的蕩著,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和自己父親的溝通更是微乎其微,只有虞闌一個人在和她說話,女孩兒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他。
傅遲腳步沒停,徑直走了過去。
虞闌察覺,抬頭看過來,未幾一笑:“三少。”
傅遲瞥了一眼虞千姝,淡淡的頷首:“虞先生。”
虞闌看了一下旁邊的女兒,忍不住輕嘆一聲:“我家小姝情況還是不見好轉,這么多年了,我做了多少公益想要為她積點德,讓她人生能夠好過一些,到頭來還是沒法讓她快點兒好起來。”
傅遲坐在他對面,話語平和:“虞小姐的情況算不得特別嚴重,注重心理疏通,總會有成效,這種病本就急不得,一療程一療程的來,每一次的治療數據都會給您看,您放心好了。”
虞闌搖頭,仿佛無奈:“已經這么多年了,我的確是太急了一些,記得那時候,你還不大,轉眼也做的這么優秀了,你父親啊,該多欣慰。”
傅遲長睫低垂。
聲音很淡:“他在我記憶中,已經很模糊了。”
虞闌不由得轉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安慰:“你父親是一個英雄,他拯救了多少人,多少家庭,只是…”
“只是,卻是一個短命鬼,半分福氣都享不到。”男人聲音緩慢而寡淡,似乎是在說別人的事情,那種漠然從骨子里浸透。
虞闌是有一些意外傅遲的態度的。
沉吟片刻。
他說:“你父親死亡,的確很讓大家意外,可是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