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郁隨即單手踹兜從椅子上站起來,悠悠揚揚的走過來,余光瞥了一眼,屋子里面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平躺在床上的身影。
“她什么情況?”
江雨欣也急急忙忙的沖過來,緊張兮兮的盯著傅遲:“我姐不會有什么事兒吧,她怎么還沒有醒?”
傅遲摘掉了架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細長的指尖揉一揉眉骨,這才緩緩的說:“阮阮的確是被人注射了一些東西,這個藥的成分挺霸道的,想要徹底的消散,恐怕不是那么的容易,她反常的情況也可能是反復的,等那股勁兒過去自然就好了。”
柏清郁瞇了瞇眼眸:“沒辦法解?”
傅遲長睫微垂,擦了擦鏡片之后,聲音淡漠地說:“這種藥應該是那個地方特制的,就是為了控制他們這些特殊人群,自然沒那么容易解,不過好在只是控制他們的思維,對身體應該沒有特別大的損害。”
對方大概只是進行了前一部分,如果不出預料的話,后一部分大概是催眠。
更方便掌控他們的思維,為自己所用。
島嶼那邊被他們徹底的摧毀,而背后的那個人…
聽他這么一說,以后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松了一口氣。
江雨欣立馬繞過傅遲進了屋子里面。
傅遲側頭,看著旁邊的柏清郁:“你那邊確定沒事?”
這次出行弄出來的動靜不小,雖然對方可能會急著把這件事壓下去,但是還是要提防一下萬一的。
柏清郁收回了瞥向屋子里的眸光,繼而輕慢的說:“您可放心,有事我也死不了,島嶼那邊,我留人跟蹤了,那個科研人員一旦和什么人接觸,基本上確定什么人就是幕后主使。”
現如今,救江阮最關鍵的一個部分就是這個幕后boss。
把這個人弄過來,一切都好說了。
雖然他一炮轟過去了,里面該毀的也都毀了,那些人也給自己留了后路,乘著直升機直接飛走了。
就看對方,在這種落難之時會找什么人了。
傅遲沒說話。
只是沉沉的轉身看著里面的姑娘,剛剛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更加糟糕了。
得加快步伐。
“困死了,有房間嗎?”
柏清郁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頸,懶洋洋的問。
傅遲側目看伯溫:“帶去。”
伯溫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邁出一步:“爺,爺您這邊兒請。”
柏清郁輕睨他一眼,櫻紅的唇角邪的入骨:“嘿,你身邊怎么養了這么個慫包?”
這句話是問傅遲的。
伯溫瞪了瞪眼,他哪兒慫!他這是面對瘋子的正常的生理反應好嗎!
傅遲多余的眸光都沒給伯溫,疏淡道:“送你身邊兒練練膽兒?”
伯溫:“…!”
柏清郁眸光落在伯溫身上,某人僵硬的厲害,他嗤了一聲,嫌棄道:“太傻了,給您留著吧。”
伯溫卸了一口氣。
劫后余生的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您,您這邊兒請。”
他果然就是一顆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時不時還用腳踹。
他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