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片地方,在即將進入監控范圍之內的時候,便換上了陸一嶼提前安排的貨船,最終,低調的停在了岸邊。
江雨欣一直跟在傅遲的身邊,緊張兮兮地看著他懷里面的江阮,時不時的小心翼翼的叫一聲姐姐,急的滿地打轉,卻又不敢表現的太狠,生怕自己會給他們造成麻煩。
千域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在即將下船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將小丫頭的衣領子拽住,然后抬手十分嫻熟地將她夾在胳肢窩,輕飄飄的躍了下去。
江雨欣:“…”
一次兩次就算了,但是次次這樣,她忽然覺得自己受到了某種冒犯。
這男人究竟把她當什么了?
小雞崽兒?
反正沒跟人這個物種掛鉤。
后面,陸一嶼背著還在迷迷糊糊的詩汀白。
這么一趟,最無辜的還是他家小白。
莫名其妙就被掄了一棍子。
但有什么辦法,誰讓掄他的人,是前面那位大爺的祖宗呢。
他們并沒有回別墅。
而是驅車直接去往遠離城市喧囂的自閉癥治療中心,那邊都是自己人,所以做什么事兒都更方便一些,萬一江阮還有什么后遺癥或者副作用,一旦發作起來也好控制一些。
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2:30了。
聽到動靜的伯溫從里面跑了出來,看到幾輛車停下,在眼跟前烏壓壓的一片,把他都弄蒙了。
看著傅大爺將他家小祖宗抱下來。
他懵逼的問。
“這什么情況?”
傅遲抱著江阮快步往里面走,疏淡的聲音格外的清冽:“把主要的一些醫療器材挪到5樓。”
伯溫持續發懵。
千域走過來,冷酷的瞥了他一眼:“腦子不要就扔了吧。”
伯溫回神,忍不住瞪了旁邊的人一眼。
“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腦子里面的那些討人厭的東西卸了!”
千域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他,邁著長腿徑直走了進去。
伯溫氣的跺了跺腳,也不敢耽擱,生怕誤了時間那邊的傅大爺會把他大卸八塊。
傅遲帶著江阮進了其中一間房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門口。
伯溫縮在千域身后,余光時不時的瞥一眼那邊雙腿交疊跟個閻王爺似的坐在皮椅上的柏清郁。
總是覺得這個空間陰森森的。
反正他是有點慫這個人,幸好有千域在。
還能給他一些安全感。
正想著。
忽然察覺到旁邊一道兇巴巴的視線。
伯溫低頭,對上了江雨欣的視線,沒想到這么屁大點的一個小丫頭片子都在兇他,伯溫瞬間抬了抬下巴:“看什么看?”
江雨欣小嘴一癟,拽著千域的手臂,“你身邊怎么會有這么傻兮兮的同事?”
千域回頭看伯溫,那一眼冷漠、無情、布滿兇煞,看的伯溫心口拔涼拔涼。
“得得得,負心渣男,我還能說啥呢。”
江雨欣:“…你倆?”
千域:“他傻逼。”
江雨欣:“…哦。”
約莫40分鐘。
那扇緊閉著的門終于打開了。
傅遲從里面走了出來,眉心淺淺的皺著,似乎心情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