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伸手接住。
打開了瓶蓋,倒出一顆看了看。
這種情況下,根本瞧不出什么特殊之處,畢竟無色無味,只是一顆白色藥片。
但是作用卻出奇的好。
比醫院用語緊急情況的特效藥都要有效。
他微斂眉目,沉思了好一會兒,抬頭問:“這瓶藥可以賣給我嗎?”
他現在對這瓶藥的成分,還是相當感興趣的,這藥效微妙太強了一些,畢竟,樓星月是他兩年的病人,他無比的清楚她身體是一種什么情況。
所以才會更加的覺得困惑。
樓律川溫雅的淡笑:“一瓶藥而已,傅先生想要,就拿去吧。”
江阮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倒是慷慨。
還沒有上市的新品,就這么送出去了。
不過也對,傅家沒有經營制藥業。
“謝謝。”
傅遲頷首,倒也不跟他瞎客氣什么。
“那我們回去?”
他側頭看江阮,眼眸里面泛著淺淺的光芒,對于江阮要做的事情,他內心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江阮忽然之間要做這件事情,想必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不然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這么沖動的。
只是現在還不太適合強硬著來。
江阮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邊已經昏迷的女人,現如今,樓律川都已經在這邊了,她想要做的事情也只能放一放了。
“嗯。”她應了一聲之后,便轉頭看向了那邊的江匪:“那我們走吧。”
其實她內心還是有一點疑惑的,對于剛剛樓律川的態度還有幾分不解之處,他究竟在不在乎樓星月這個妹妹真的讓人琢磨不透。
江匪自然更加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只要是江阮想要做的事情,她都沒所謂的。
樓律川微微側目看了一眼江阮,最終他卻只是輕笑了一聲:“那么就謝謝江小姐給樓某這個面子了。”
江阮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瓣:“樓先生倒是比您這個妹妹會做人。”
她都已經把樓星月整成這個樣子了,這個男人仍舊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起伏,尤其再想一想剛剛他說的那句話,只要不讓他看到——
這個意思不就是說,只要不讓他看到,她想對樓星月做什么都可以?
樓律川在這里面究竟也算是什么樣的角色?
之前或許沒多想,可如今,她忽然有點兒困惑了,這個男人看著從未插足其中,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可他身邊的人,不論是程絮還是樓星月…
都在圍繞著她們這些事情轉。
樓律川會真的不知道?
尤其,她剛剛對樓星月已經表現出那么明顯的殺意了,但是這個男人好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樓律川自然能夠聽得出江阮的嘲諷 他面色不改:“樓某還是明事理的。”
江阮笑了:“樓先生好像從頭到尾沒有問過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斷定是自己妹妹做錯了什么?”
傅遲側目。
表情沒起伏。
樓律川眼窩深了深。
他習慣性的撥弄佛珠。
“畢竟她是我妹妹,身體不好,一天到晚都在我眼皮子底下,她有什么動靜,事后多多少少總是會被我知曉一些的,所以,我很抱歉,沒管教好她。”
江阮瞇眼。
樓律川這句話…
不就是變相承認了,他已經知道樓星月參與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