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推開,屋子里的光線太弱了,走廊外面的燈光潤色在男人身上,把他面容都模糊了幾分,只有那鏡片泛著白光,遮住了眸色。
樓律川唇角彎了彎,這位來的倒是挺快的。
江阮也有一些意外,下意識的開口:“傅遲?”
“嗯。”
門口的人應了一聲,低低沉沉的聲音如陳釀的美酒,單調的音節都讓人無法抗拒。
他邁著長腿,朝著屋子里面走進來。
樓星月愕然的盯著他。
可是,傅遲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過她,徑直從她面前走過去,走到了江阮的身邊,然后握住了她的手,那兩枚戒指格外的醒目,反著一道銀光。
實在是刺眼。
“你怎么來了?”
江阮抿了抿唇,嗓音壓低了一些。
這事兒,她沒想讓他知道的。
樓律川也來的怪,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們在干什么,來的太過及時了一些。
傅遲捏了捏她的掌心,丹鳳眼不波不瀾:“接你回家,很晚了。”
說完。
他抬頭看向那邊儒雅笑著的男人,緩慢而沉靜的說:“樓先生,我家阮阮脾氣很好,從不輕易與人為難,可是今天她這么生氣,樓小姐一定是做了什么,所以,現在可以先道個歉么?”
他不問事情經過,明目張膽的袒護,那種信任,會給人一種,就算是江阮的錯,別人也絕不能說她一句不是。
全身心的,沒保留的,偏愛維護。
樓星月愕然,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一個淡如水的男人,會變得如此這樣的強勢,就為了這個女人。
“傅遲…”她喉嚨干澀,臉頰更是火辣辣,:“你和江阮,究竟是怎…”
“我們結婚了。”
男人偏頭看她。
目光沉靜如水,像是經年不起波瀾的湖泊,靜謐到可怕。
那毫不猶豫的語氣,讓樓星月心里猛地刺痛,唇無血色的顫了顫:“她是一個殺人犯!你知不知道?!這種女人怎么值得你這么袒護?”
傅遲:“我知道。”
樓星月怔然。
男人平緩又無情的說:“那又如何?”
樓星月盯著那樣一張令人驚艷卻毫無溫度的面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口的跳動急劇加速。
她猛地抓住了胸口布料,呼吸急促的抓到了樓律川的袖子,死死的掐著他:“哥…哥,藥…”
她臉色都開始發青。
明顯被刺激到了。
樓律川垂眸,撇了她一眼,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透明玻璃藥瓶,取出藥片喂給了她。
僅僅不到十秒鐘的時間。
樓星月的情況肉眼可見的好轉,平息下來,只是打擊過大,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樓律川抬頭。
“抱歉,她現在情況不是很好,如果有問題,我們后續可以再聊。”
江阮若有所思的看著昏迷的女人。
這藥——
她抬頭看傅遲。
他也盯著樓星月,眼瞳烏黑:“你喂給她的藥,可以給我看看么?”
樓律川倒也沒有猶豫,直接將手中的藥瓶扔給了傅遲。
“公司研發的新品,還沒有正式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