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已經想好了。
契機呢?
顧先生動手的時候!?
最后一個問題,還需要商議,郁初北覺得不是一天兩天能安排好的,而且需要夏侯執屹配合。
如果夏侯執屹覺得一件事不需要她知道,恐怕還有的拖。
郁初北短期內不報什么希望,為了避著顧君之本來也不會多快。
郁初北第二天趁顧君之出去換刻刀的時候,縷縷頭發,點開了葉醫生郵寄過來的資料。
郁初北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父母的傷勢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當看到他上樓的監控畫面,依舊他沉默的踩斷父親的手腕骨的時候。
郁初北胃里的食物下意識上涌。
郁初北臉色蒼白的急忙翻過,不想再看,確換成了一張顧君之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他面無表情,目光空洞,手里像拖死貓死狗一樣的托著一個人。
郁初北下意識的看眼下面的文字介紹,神情難以置信,因為這條走廊是三十八層的走廊,顧君之穿著是去年她新給他買的毛衣!可——這怎么可能!她聽都沒有聽說過這些事!
最令她難以置信的是!資料顯示,他拖著的是信息推廣部入職三年的員工!理由是,對方在顧君之從洗手間出來,遞給了顧君之一張紙,他就扣住對方的頭撞在了玻璃上,拖了了出來。
畫面非常驚悚!不提事情開始的經過結果,就是畫面,讓胃液瞬間上涌。
郁初北極力忍著嘔吐的感覺,手指顫抖的將畫面關掉,深深的呼吸,手指幾次握不住鼠標,依舊努力將資料刪除。
回收站清理一遍。
確定沒有任何殘留,才臉色發白的扶著桌子起身,走入洗手間,扶著水龍頭嘔吐,那些換面好像不用挑角度,每一張都擊打在她的神經上,讓她犯嘔!
水聲嘩嘩響起,郁初北讓冰涼的水沖上她的臉,她沒有再往后看,后面的內容她也不想知道!
如果…如果他…就是這樣的人,至少不要看…她以為他只是動手…她以為動手的時候他至少是害怕惶恐不安的,她以為他更需要安慰,她以為…
水嘩嘩的沖過她的手背,冰涼的感覺仿佛剛才‘輕描淡寫’的某人神色,順著手指滑上她的手背。
郁初北像突然別人扼住喉嚨,那個畫面中的人,正用同樣的目光陰冷殘忍又平靜的滲人的看著她。
郁初北克制的沖破喉嚨的驚恐,才沒有尖叫出來!
郁初北受驚一般快速從水流中抽回手,臉色更加蒼白,身體不知因為寒冷還是害怕,隱隱發顫。
郁初北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狼狽的笑了,笑容比哭還難看,她終于懂夏侯執屹為什么說,無知也是一種幸福,不知道總比知道的好。
她努力想去敲開的真像,到頭來她自己只看了三張就不敢翻下去!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千方百計想看的,怎么?這么幾張就退縮了。她的爭取還真是不值錢!
郁初北讓自己冷靜,那還是發生過的事,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他想怎么動手就怎么動手的習慣,讓其心有敬畏!而不是讓她在這里嚇的不敢面對他!
郁初北捂著胸口,她…
“初北?”聲音清澈,微帶疑惑,他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她“你怎么了?”天真無邪的像個孩子。
郁初北發現自己竟然不敢回頭看他,不知道自己背后站的是人還是…
“初北?”顧君之走過去,彎身,將頭湊過去與她對視,笑。
顧君之的笑容猶如初升的太陽,像綻開的桃花,甜美又充滿力量。
郁初北抬頭,瞬間被吹散了籠罩了心頭的恐懼和害怕,他是一道光,執著明亮,不容忽視,人任何企圖掩蓋他的都是污點和罪惡。
所以那些怎么會是他做的,他笑的多溫暖,多自在,眼底的關心和情感表達的多么豐富、充盈,那些人、事怎么可能跟他有關系,是誣陷、是嫉妒。
郁初北都要佩服自己的不要臉了!“沒事,產后抑郁而已。”說的像吃的早餐一樣隨便。
顧君之立即緊張不已,站直,伸出手不能相信的抱住她,傳遞自己的關心和不知所措。
郁初北被溫暖包圍,心底入贅冰窖的害怕在真是的擁抱面前一點點被溶解,他的出現,輕易就能驅散悲哀和緊張。
但下一刻郁初北就想打自己的嘴,只能說抑郁,萬一他一個不高興去找福寶算賬怎么辦。
郁初北苦笑,到底她是信,她的顧君之有病,且病的比她想象中更嚴肅。
郁初北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又平常“被你抱一會,就覺得好多了,還是君之好,對我最重要,你多抱我一會好不好?”
“好。”顧君之心疼的將她緊緊抱進懷里,他垂頭時她眼底的水意還留在他腦海里,心像被緊緊的攥起來,害怕又不安,她…怎么了?真沒短的時間內出了什么事?
顧君之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逝,雙手抱的她更緊更溫柔,唯恐她手一點委屈。
郁初北恍惚自己真的錯了的錯覺,如此溫暖的一個人“我剛才就是隨口說的,想看看你著不著急我。”
他當然著急她,她突然說這個做什么“你是不是哭了…”
“嗯,看到你雕刻的東西,想起了很多很多,就太感性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脆弱。”郁初北攔住他的腰,向后仰,撒嬌的看著他。總之不能讓他想起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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