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執屹低頭哈腰的聽著,聽不懂的錄音,回去嚼碎了理順了也要明白。
顧徹開心的看向母親。
郁初北順便幫他嘴角的口水,兇巴巴的嬌瞪他一眼。
顧徹笑的更開心了。
顧君之感受到懷里孩子的興奮,更加抱緊了一點,依舊在說話。
郁初北不自覺的看向他,他就坐在旁邊,卻透著與老宅安逸、平靜完全不一樣的剛毅和氣魄!
一舉一動間透著雷厲風行的銳利和不容反駁的自信,還有舍他其誰的執行力,與平時的執氣和仙氣都不也一樣的顧君之。
郁初北收回目光,看向回來的小兒子,逗著他開心的笑。
這位顧君之是那天她走后,出現的,他對工作的超長熱情和經歷她也有所了解。
但他沒有在天世辦公。
他去了外面,好像他外面也有公司,就一直沒有回來。
好像也能理解,畢竟他這個人格不是第一次出現,以前他又沒有在天世集團,憑他的能力他肯定有另一家公司。
還有寶之曾經給她的那一張卡,怎么看也不可能是顧振書給他的‘異常’,那就極有可能是他工作的所得。
所以是什么工作那么賺錢,還是,也是一家公司,應該是一家公司,看夏侯執屹的臉色就知道壓力很大,前幾天好像還有幾個人被拉去搶救了,今天也來了很多與天世集團并沒有業務往來,甚至不太熟悉的人。
夏侯執屹執掌的哪個企業來著…郁初北看著小兒子肉嘟嘟的手掌想了一會,天顧集團?
郁初北對天顧集團有所了解,孟總口中,兩根手指能碾死天世的那家?
顧君之的?
郁初北為自己在不合時宜的場所,想出如此震驚的想法,震驚不已!她是多敢想!
當或許…是有股份呢?
可能嗎?郁初北有些不自信。
顧臨陣開心的打向媽媽的手背,小人笑的十分開心。
郁初北從思緒中回神,在看看低頭哈腰的夏侯執屹,有些事,真的不是她要亂想,是想不想都難。
郁初北又覺得自己真敢想!顧君之在她心里怎么不上天。
可郁初北再看向顧君之,又斬釘截鐵的覺得,對方可以上天!至少跟自家那位與兩位孩子爭寵的愛人來說,靠譜、有能力多了。
顧君之突然轉頭看向她,目光冷冽,神色冷硬“有事?”
郁初北神色自然“你這樣夾著小徹他不舒服,換個姿勢。”說著給他示范怎么抱孩子。
顧君之隨意調整了兩下,繼續跟夏侯執屹說話。
夏侯執屹的頭垂的有些低,還有一層細汗冒出來。
郁初北覺得如果不是顧君之能變身,估計夏侯執屹就把他勒死了吧,畢竟顧君之看起來挺令人討厭的。
就連今天這樣的場合,也是夏侯執屹給顧君之分析了無數利弊,他才降尊紆貴的出席。
郁初北舉起小兒子換個方向,讓他看堆積在一旁的氣球“好不好看?”
換而言之就是,如果沒有利益,顧君之早就把顧徹當沙包扔出去了。
所以郁初北一再提醒,自己的孩子是一個能升值的沙包,所以不要輕易丟出去。
“下面有請今天的小壽星為大家開第一瓶酒——”
顧君之還在跟夏侯執屹說話。
郁初北神色含笑,盡職盡責的起身。
顧君之也站了起身。
郁初北笑容不變“顧董,你快一點,回去的也能早一些。”
“你有意見。”
夏侯執屹趕緊當沒有聽見弱小,不存在,弱小,不存在。
郁初北更不敢在這時候說有意見“沒有,顧董辛苦。”
顧君之抱著孩子登場。
以天顧集團為首的人,頓時爆發出最熱烈的掌聲。
郁初北站在一旁,想一個安靜的布景板,只是微笑,微笑,心里卻閑來無事的想著,也不怕把你們顧董嚇的人格突變。
“那邊是天顧的吧,很給這位小董事長面子啊。”
“因為夏侯執屹?”
“不太清楚,那邊的那個年輕一些的我認識,新貴,他家最近一線,有幾個項目都不錯,最近風頭正建,比那邊的封冠還要沉得住氣。”
不過“他們怎么坐一桌了?”
也有給兩位小公子面子的“小孩子長的真壯。”
“還好看。”
“不像媽媽,像爸爸。”
“像爸爸好。”
有眼光大多數還是盯著最靠右邊的三桌,都是不是本地企業,有些是外商,但無一不舉足輕重。
“天世借著夏侯執屹現在也有頭有臉了。”天世本來就有頭有臉,只是更不一樣了。
郁初北不講話,微笑,背景板,孩子們塔臺。
顧君之的講話快很敷衍,敷衍的都懶得講孩子的正臉露給大家,下面人看的更多的是顧君之的發言,是他的背景,是他與天顧集團可能的關系。
郁初北覺得除了左邊按幾桌是來看孩子的,其他都‘三心二意’。
郁初北很能理解,兩個小毛孩子而已,顧君之快是應該的。
只是別人那么想就罷了,當爹的既然也那么想那種我利用了你,你只能榮幸的樣子,看了真的想讓人教他重新做人!
郁初北咬牙切齒的當微笑布景板,她幾乎能想像,明天這些人就能總結出,她不受寵愛的十條可能,從顏值功績到年齡,估計還能幻想出她上位的種種途徑。
真是辛苦大家了。
顧君之完成任務,下臺,直接要將‘道具’交給郁初北。
郁初北理所當然的表示,優秀員工也不能超額‘加班’,我已經抱了一個了。
夏侯執屹殷勤的伸出手老大!我可以抱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