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哪里知道席忱來騎馬,打得也是霍青岑的主意。
“霍小姐在最右側的更衣間,那邊是新建的,沒對外開放過,霍爺在看馬具,您要不要去找他?”
“待會兒我自己過去吧,別跟他說,我來了。”席忱說道。
“您是想給霍爺一個驚喜?”
席忱笑而不語,工作人員也沒那么八卦,再說了,霍欽岐最討厭話多的人,他們做好本職工作就行,至于其他事,也不會多說什么。
再者說了,席忱與霍家關系這么好,可能彼此都知道雙方來了馬場,人家想聯系,太容易了,哪兒需要他們嚼舌根。
馬長的人沒說,霍欽岐自然不知席忱來了。
更不知道某人此時正在更衣室撩自己女兒!
安靜的更衣間里,霍青岑正低頭擺弄著護具。
這套護具比較復雜,她弄了好半天,才終于穿好,剛準備把腰帶系上,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敲門聲。
她以為是工作人員來了,畢竟這地方除了她,也就馬場的工作人員知道。
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句:“進來吧,門沒鎖。”
穿戴護具,只是在原有衣服上多加一層防護,最多把外套脫了,衣服穿得也多,自然不存在沒法見人的情況。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小股冷風吹過她的后頸。
霍青岑縮了下脖子,低聲說著:
“這套是最新的護具嗎?有點復雜,腰帶這里…”
霍青岑感覺到后側有人靠近,伴隨著那股擠入脖頸間的冷風,還有某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有股淡淡的軟陶味兒。
她心頭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腰帶,就被人抽走。
背對著,尚未看到臉,她正打算回頭。
下一秒,隨即——
他的雙臂從她腰腹前繞過,動作迅速的扣上腰帶,干凈利落的一拉一扣一系。
腰上忽如而至的緊縛感,讓她呼吸一沉,也是沒做好準備,他手指略微用力,她身子稍稍往后一仰。
人,連同腰帶,便被他一同箍進了懷里。
后背貼著他的胸口,她不僅能感覺到自己忽急促的呼吸,還有劇烈震顫的心跳聲。
他沒松開手,霍青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此時還覺得腦袋暈暈,有些云里霧里。
呼吸聲愈重,有她的,也有他的——
霍青岑可以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從斜上方吹來。
粗沉,濃稠,厚重的!
熱燙得好似能把人的肌膚給融化。
“過來騎馬,怎么不和我說一聲。”聲音從頭頂上方嗡然響起。
“我沒想到你說騎馬,會是在這里。”
霍青岑真的沒想到席忱膽子這么大,這不僅是她常來的馬場,她父親也常來,以前他教席忱騎馬,都是在這里,他怎么會如此明目張膽,就不怕滯留京城的事被人發現?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這里…”
“太危險?”
霍青岑點頭。
“這里的工作人員不會亂說話的,況且最危險的地方玩玩最安全。”
馬場的工作人員哪里知道席忱早已該走了,他來這里,幾乎成了日常,況且…哪兒有人會去霍欽岐跟前嚼舌根,和他說話都得斟酌三分,哪里會故意去八卦什么事情。
大家也想不到,席忱是故意留在京城,意圖對霍爺女兒不軌。
這事兒就成了羅生門,有人敢來,有人不敢說,席忱就這么在霍欽岐眼皮底下溜達起來了。
“最主要的是…”席忱低聲笑著。
“在這里,可以見到你。”
更衣間是新的,還有股淡淡裝修味道,充斥在空氣中,讓人呼吸都有些凝滯不暢。
而且,她的后背幾乎是靠在他胸前的,每次他說話時,她似乎都能感覺到他胸口的細微震動。
莫名鼓噪。
心頭都被震蕩得酥酥麻麻。
“其實,我有些吃醋了…”席忱聲音似乎更近了,緊貼著她。
聲線沉冽且喑啞。
“嗯?”
“外面有許多人在等你,我倒不是覺得會輸給他們,我只是羨慕他們可以正大光明追求你,可是我們現在…”席忱輕笑著,“卻像在偷情一樣。”
偷情兩個字戳到了霍青岑的心里。
自從那晚席忱偷偷溜進她家后院時,一切都變了。
應該是追求與被追求的關系,可是他倆之間,就真的和偷情沒什么兩樣。
“我很想告訴他們,我也喜歡你,比他們任何一個人…”
“都要喜歡你!”
兩人脖頸靠得很近,近得好似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頻率。
紊亂,急促,熾熱的。
席忱說著,已經松開了扣著腰帶的手,又幫她查看了一下護具,確定沒問題,才笑著邀請她一起去騎馬。
霍青岑離開更衣室,跟著席忱去選馬時,心跳波動還很異常,自從那晚之后,席忱就好似變了一個人。
每每說話,都能撩得人心慌。
她是心慌意亂,可某人卻非常淡定,好像亂得只有她一個人。
------題外話------
小師叔真的是干大事的人,敢在霍爺眼皮底下勾搭人家閨女。
席忱:做人不能太死板。
霍霍:你是太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