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上還思量著整件事的蹊蹺之處,此時外面傳來車聲,江錦上走到窗邊看了眼,“工作日,則衍不上班,怎么有空過來?”
“去看看就知道了。”江宴廷起身往外走。
離開前,又特意叮囑了他一次,“小五,老霍做什么,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素來做事都很有分寸,不會胡來,就算有些不合常理之處,肯定也有他的道理。”
“你別往上湊,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卷入不好的事,弄不好,會牽連弟妹。”
江錦上一笑,“我知道的。”
他要是想不到這一層,昨晚就派人盯著霍家了。
兩人下樓時,祁則衍正拿了幾張火漆密封的邀請函送到老太太面前,“…近期有個巡展,這個大師雖然來國內展出過,還是第一次到京城,覺得您可能會喜歡,特意弄了幾張邀請函。”
老太太打開邀請函看了幾眼,“虧你還想著我,有心了。”
p;nbsp 祁則衍余光瞧著江錦上他們下來,抬手與他們打了招呼。
    “我前幾日去聽戲,還聽人說起這個展出,沒想到你就給我送來了,你這孩子從小就貼心。”老太太夸了半天,又去弄了下花花草草…
    客廳剩下江錦上等人時,祁則衍才看似不經心得問了句:“嫂子,聽說沈小姐昨天出事了?”
    “一點意外,怎么你都聽說了。”唐菀將邀請函折好,又重新置于信封中。
    “京城就這么大,哪有兒不透風的墻啊。我聽說老霍都牽連進去了,到底是你怎么回事啊?”
    祁則衍裝作漫不經心,其實內心激動澎湃…
    唐菀還沒開口,江錦上便笑道,“你今天不是來送邀請函的吧。”
    京城隔三差五就有藝術展出和演唱會,并不新鮮,某人今日過來,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這話說得是什么意思?”祁則衍喝了口茶。
    這丫要不 什么秘密啊,我就隨便問問。”
“小姨媽沒事,老霍也沒事,你可以放心了。”
祁則衍一臉憤懣得離開了江家,江錦上捻了捻手指,心底的疑惑又被放大了一層。
江宴廷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說了三個字:
“別作死。”
唐菀神色迷茫:又發生了什么?
而此時的左岸花園 沈疏詞手中捏著藥膏,都是嶄新的,沒用過,她低頭拆著包裝,余光瞥見他摘下腕表,這又不是去洗澡,需要把身上的衣物,去得如此干凈?
他抬臂動作的時候,衣服微微貼著身體,隱約能看到男人起伏而不夸張的肌肉線條,整個人看起來修長有力,非常有型。
抬手解開兩粒襯衫扣,露出線條好看硬挺的鎖骨,沈疏詞余光落在他節骨分明的手上。
就連手背上凸起的筋脈都能看得一清二 沉,“小區樓間距很小,可能會被人看到。”
可窗簾拉起來,那氛圍瞬間變得更詭異了。
她抬開燈,男人已經脫掉上衣,精瘦而緊實的肌肉打了一層薄薄的光,身上大小的傷口疤痕,深淺不一。
遮光窗簾拉上,整個世界,都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沈疏詞喉嚨有些發緊,就連心臟跳動的節奏都變得不規律起來。
轉瞬間,男人已經走到她面前,壓低嗓音:“你想怎么看?”
此時室內好比黑夜,男人壓低與略略克制嗓音莫名勾人,加上又脫了衣服,沈疏詞極少與異性獨處,又何曾經歷過這種情景。
只覺得離得這般近,那聲音就好似帶著股電流,透過她的耳膜,鉆入她的心底深處…
輕輕一撩撥,水波蕩漾。
“嗯?”沈疏詞愣了下。
“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你、坐下,轉過去就行。”
    因為背對著她,沈疏詞根本不知道他微皺著眉頭,顯得極不舒服,她靠得很近,氣息落在他后背上,輕輕吹著,有點癢。
    那股子酥癢感,鉆進心底,便演化成了燥熱。
    男人身體緊實堅硬,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
    沈疏詞伸手在淤青處稍微按壓了一下,這才發現他身上的熱度能燙人,熱度蔓延到她指尖,便直直往她心尖鉆。
    “疼不疼?”
    “疼!”
    “應該沒什么大礙,擦點藥吧。”沈疏詞也學過點拳腳,自然清楚,并未傷筋動骨,稍微給他抹了點藥膏,“等藥膏吸收完,就穿上衣服吧。”
    沈疏詞將藥膏放在一側,去洗了個手,待她準備離開洗手間時,差點撞到后面的人。
    “霍先生…”
    她這出租屋一共就三四十平,洗手間很小,若是兩個人擠進去,連轉身的余地都沒有,他站在門口,沈疏詞往后一退,
開,沈疏詞也只能從他身邊,小心翼翼得避讓退出洗手間,就在她挪到門口的時候,他又開了口:
    “你是不是很怕我?”
    “嗯?”沈疏詞愣了下,“沒、沒有。”
    “我接送你上下班,讓你覺得為難了?”
    沈疏詞微微皺眉,兩人此時擠在洗手間這狹小的地方,他上半身還沒穿衣服,兩人身體難免碰到蹭到,就算不靠著,男人身上傳來的熱度,也高得驚人。
    身高差距,他垂眼說話,氣息吹在她臉上。
    那溫度…
    像是要把她的皮膚灼化。
    “我就是覺得太麻煩你了。”
    “你包里帶的那些東西,是提防我的?”
    防狼噴霧,甚至還有電擊棍。
    “我那個…”沈疏詞單身獨居,肯定要有點防身的東西,也不是專門針對他的。
    就在此時,男人忽然弓著身子,湊近了她,沈疏